第十九章 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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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罗兰醒来,已是午时,营中的一位待官来到帐中请罗兰和黑月去用餐,黑月命他将午膳送到帐中,一切便安排妥当,又来一传令兵,说罗兰独立的营帐已经搭建完毕,让他过去视察一下,看是否满意。
当下罗兰便别了黑月,临走前黑月自己要将昨日的心得细细琢磨一番。决定闭关十日,过十天便不来吻拢,其实是让罗兰这十日内别去找他,罗兰当然明白他话中意思,应了他随传令兵去了。
现在是白天,在传令兵的介绍下,罗兰也基本知道了这营地的大概布局,整个营地面西,呈方形布置,自西入正面最里是主帅帐,帐前乃是比武场,再前是操练场,最前方则是营门。操练场的北西是骑兵营地,南面则主要是步兵驻扎。营地四周各种低矮的营地则是杂役,壮丁,各种的等人如俘虏居住,在主帅帐两边则北为火头军所在,南为魔法师营地所在。
现在罗兰正在南面的魔法师营地中,在传令兵的指引下来到为自己准备的营帐里。内部装饰与黑月军帐没有大多区别。只是显明朗而简洁些。罗兰示意自己满意,传令兵也下去了。
可自己刚坐下,帐外士兵便来通报,说有人拜访,罗兰心中奇怪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将人请进来竟是萧湘和司马长空二人。二人同时来访,是约好的还是凑巧?罗兰心中思忖:“莫非想给我来个下马威?”面上却不动声,只找唤二人落坐,叫卫兵上了茶。
三人坐定后,萧湘和司马长空却无任何挑战之意,却只问了些普通的家世来历,罗兰客气的答了些话,目光如电般在二人面上扫过,但见二人眉头紧缩,说话也有些吞吐,似是有话却不好说般。罗兰心中疑惑到底何事却不好问,当然罗兰一直没有透露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毕竟说这些也毫无意义。
此刻三人正陷入尴尬时,卫兵进来说精灵师拉希姆来访,正好请进来,几人便开始谈论魔法修炼,如此一来也投机许多,而此时罗兰正是好不痛快,因为他修炼魔法时间尚短,见识更浅,几位老前辈的谈话恰让他有了弥补的机会,可是众说纷芳,他便是有两个脑袋也记不下来,只能留下些印象而已。最后苏格拉斯的到来正好促成了一场魔法交流大会。
罗兰自然也奇怪他们为什么要到自己的帐内,其实他们早知罗兰昨夜与黑月夜谈,况且今日听闻黑月闭关十日一事自是惊奇,因为黑月十年未能才进,如今却闭了关,莫不是得到极大的提点,这位奇怪的年轻法师究竟凭借什么让黑月如此不近人情者亲近于他,他们自然都极迫切想弄清楚这一点,于是不约而同地来到了罗兰地营帐,当然他们都知道对方来意,当面自然不好提,便一同在这开起了魔法讨论会。
关于魔法地修炼大陆上无统一地学说,自千年前一转轮法王在前人的基础上汇集当世资深法师,创立魔法这一门专门的法术,大陆上关于魔法的修炼是有一定发展的,而一转轮法王创立的魔武学院也成为大陆第一学院,甚至其所在地拜占庭也因此成为圣地。大路上七成的魔法师信奉的仍是一转轮法王所传的魔法修练法,后来大陆上又出现一位轮法王,此人乃是轩辕公国出生,其魔法修炼里与之前最大的变更有两处:增加了一个雷系魔法,即由原来的水,火,土,木,光,暗六系增至七系,另一处则是释放魔法时一改原有的召唤元素力量为强行控制元素力量。由此召唤元素的咒语也随之消失,当然二转轮法王白玉京的修炼法在开始时比较难以修炼,故其创立的魔法武学院门庭冷落。
一转轮法王在世三百余年,二转轮法王则终于四百余岁,现在大陆上的三转轮法王已二百岁,乃是传承一转轮法王道统。
帐内几位魔法师对于魔法的修炼自是主张各一,开始还说得好好得,大家各抒己见,互相听了满意,罗兰也落大轻松,可是当讨论的主题越发深入,越发接近魔法本源等问题时,他们的分歧也显现出来,这些问题乃是涉及自己信仰的,对于信仰,忠诚的信徒是永远不允许有其它声音存在的。于是帐内四人分成三派,萧湘与司马长空将相同看法,故成一派,苏格拉斯与拉希姆各成一派,前者信仰的是一转轮法王的理论,而后者则信仰精灵族所特有的生命女神。

罗兰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一时也不知如何阻止,四人正吵得天昏地暗,这如何是好?这魔法修炼的事,为什么一定要分出派别信仰,为什么一定要弄得水火不容呢?人类的宽容心难道都被狗啃掉了?心中如此感慨,可是自己又算什么,难道对他们臭骂一顿?自己又凭什么这么做,徒增烦恼罢了。
此刻罗兰郁闷非常,正想离开这纷杂如闹市的营帐,刚起身向外走,四人竟停止了聒噪,罗兰正奇怪,目光扫向众人,四人又恰恰都将目光看向罗兰,原来四人虽然争吵,却都是注意到罗兰的态度,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罗兰能提点一二,因为他们的理解,罗兰既能提点黑月,其实力自然也在黑月之上,黑月实力早已是魔导师上阶,那罗兰岂不是已达到魔导士级别,能得到一位魔导士的提点,对于他们自己的实力提升可是又极大的好处啊。
四人都已达到魔导师的水准虽阶位不同,但成为魔导师上阶也只是时间问题,而要提升到魔导士的级别则是难之又难。
他们见罗兰在他们争吵时一言不发,似是正思考着什么问题,现在突然站起来,莫非有话要说,便都住了嘴,若是他们知道罗兰此刻的想法,会作何感想呢?恐怕都会呈晕倒状吧!
而罗兰在他们期盼的目光中,心中慌乱,以为自己要发表高见呢,等了半天,嘴中蹦出一句:“该用晚餐了。”
“什么意思?”道格拉斯在众人的失望声中还是想探探罗兰的口风。
“意思就是说,你们谈也谈够了,吵也吵累了,现在估计都有些饿了,不如先祭了五脏庙,再来个通宵大谈大吵。”
罗兰说这话时又正言辞,一脸肃然,似是三分气,七分累。
四人都是快成精的人物,自然懂得他的意思,到别人帐中来吵闹,争论,而且丝毫不将主人放再眼里,实在有些不像话。况且自己以后还可能有求于他,是时各自心中惭愧有加,都默作声。
最后罗兰唤来士兵,命准备五人的菜饭,献上些青酒。
卫兵去办了,众人也因刚才的一番折腾弄得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便各自喝着闷酒。
其实青酒实在不能算酒,只不过略有酒性而已,五人喝着这样的酒,帐内气氛压抑非常。
不久饭菜上了,各自勉强吃了些东西,因各有心事,也没有再谈话什么。
得到快吃完时,司马长空率先起了身,向罗兰道“罗兰先生,长空有点私事先行告辞,今夜八点还来请您提点。告辞。”说完向罗兰行了个揖礼,又向众人道:“各位慢用,我先行一步。”便走了。
其他三人见司马长空先邀了罗兰,心想这司马老儿倒是知道占便宜,心中不快,也各自离了席,临行前都说好这天拜访,一人一天,全部都排得满当,要说这也奇怪,以前他们之间可是说是毫无共同语言,而今次却意外达成一致可谓默契非常。
罗兰也明白他们的意思,他们无非是想从自己身上获取些什么东西,但究竟是什么连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了,完全不可理谕。
心想八点还要等司马长空,现在无事,冥想一下也还不错,这几天都忙于应酬了,长此以往,修炼一事可就全废了,于是定了定神,除了杂念,开始自己熟悉无比的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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