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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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麽要找大贤者?」雷克斯不喜欢拐弯抹角,他要知道她所有的事,以及为什麽要找时空之门,她到底要回哪里?
「咦,长老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麽?」
「为什么要找大贤者啊!」
「没有。」他确定地摇头。
「我是为了寻找时空之门。」她老实地回答。
「找时空之门做什么?」这不是传说中能通到任何空间、时间的门吗?只是它是否存在仍是个谜。
「因为我要回家。我所成长的世界并不是你们的世界,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因为一场实验的意外,我们才会被带来这个世界。」她的眼光黯淡下来,她真的好想回家,不知道父母现在怎么样了?
「意外?你们?」被带来的不只她一个人?雷克斯越听眉褶打得越深,她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凯儿将他们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委,详详细细地告诉他,听得雷克斯心里直觉得不可思议。真有异空间的存在?
「你一定要回你的世界去吗?」这是雷克斯所担心的,她决心要走吗?
凯儿点点头,她找大贤者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时空之门,然後回到自己所属的世界。
「不留下来?」
「留下来?」她有什么理由留下来吗?她的世界里有她的亲人、她的朋友,是她活了二十个年头,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而这里呢?她不适合当神官,连念个咒语也会出错,给雷克斯添的麻烦已经多到她的手指脚指都算不完了,实在没有什么脸再继续待下去。再说,她早点回去不是及早让他脱离苦海吗?
可是……为什麽她心里就是有一丝不舍呢?
「我先去休息了。」雷克斯倏地起身,朝二楼房间走去。他好不容易「认命」地接受了上天的安排,结果她要回去?这算什么?
唉,她真是个麻烦。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可是他该放她走吗?还是把她留下来?第一次,他迷惘了。
不行,他要好好的想一想,龙族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望著他那失落的背影,凯儿竟有股想安慰他的冲动。可是安慰他什么?他不是希望她最好不要烦他吗?长期相处下来,雷克斯一直把她当作一个「麻烦」!当初照顾她是逼不得已;而他为她做的事也够多了,她还是早点离开他,让他过清闲的日子吧!
但又为什么,她的心里却依依不舍呢?
谁来告诉她啊?
「小姐,一个人吗?」突然间,凯儿面前「跳」出一对中年男女,面带微笑地坐在她面前。
那个男的有一张俊逸的脸铁定会吸引女孩子的那种,一头金色如阳光的头发令她联想到雷克斯。他的眼睛相当奇特,是红色的;女的则是一头俏丽的黑色短发,有双很美的金眼。这麽一对不请自来的男女很不客气地就坐下来。
凯儿看了看四周,然後确定地点点头,她是一个人没错。
「请问有什么事吗?」她不认识他们啊。
「没事,只是看你一个人在吃饭,想找你聊聊天而已。」女子给她一个善意的笑容。
幸好他们是一对男女,否则一定会让人以为是来搭讪的。
凯儿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继续吃著饭。老师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虽然他们看起来不太像坏人,可是……坏人脸上也没有写「坏人」两个字呀!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又开口。
「安凯儿。」她乖乖地回答。说名字应该没关系吧?就算他们是坏人要绑架她也没用,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没有地方可以要赎金。
「雷克斯是你的情人吗?」她问得可真直接。
凯儿连忙摇摇头,「我们只是朋友。你认识雷克斯?」他们知道他是龙族的人?
「嗯:我们是他的朋友。我叫克尔斯,她是我太太见伊琳,我们也是龙族的人。」克尔斯解除她的疑惑。
凯儿紧张地左右张望,然後拉著他们就往外跑,直到没有人的地方才停住。
「做什麽?」他们被她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
「城里来了一位屠龙英雄,他手上还有屠龙刀,你们快找地方躲起来。啊!对了,我忘了把雷克斯也拉出来。」她哭丧著睑,前不久远记得要带雷克斯去避难的,她这个胡涂蛋,居然把这件重大的事给忘了。
「屠龙英雄来了和我们有关系吗?」伊贝琳问道。他们说屠龙就屠龙?龙族可没有这麽容易就被搞定。
「他是专门杀你们龙族的克星,你们还是快逃吧!」凯儿一脸焦急。她很喜欢龙族的人,不希望看到他们被杀。
「我们龙族是最优秀的。」克尔斯不可一世的语气令凯儿想到雷克斯。
「你和雷克斯好像哦!」唉!自大的龙族。
「那是当然,因为我们是他父母……的朋友。」他乾笑了两声,差点就露出「龙脚」。
「你们认识他父母?」
「当然。我们经常在一起吃饭聊天,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雷克斯的父母真是太可恶了。」凯儿为雷克斯打抱不平。
「啊?」两人同时错愕,他们有惹到她吗?
「为什么雷克斯的父母很可恶?」伊贝琳柔声问,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吧!
「他们是天底下最没责任感又可恶的父母了,怎么可以丢下两个小孩不管,自己跑去寻宝,而且这一丢就是七、八年,他们叫两个十多岁的少年如何生活?在小孩最需要父母的时候却没有在他们身边,他们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呢?」讲到这里,凯儿简直气死了。
十多岁?他们离开两个儿子的时候,他们早就「老」得不需要人家照顾了,他们怎么会没有责任感呢?克尔斯和贝伊琳互看了一眼,难道她对龙族的年龄没概念吗?
「还有更气人的。」凯儿的嘴儿翘得半天高,「他们不但就这样丢下两个小孩不管,还要玩个三、四十年才会回来,儿子的成长过程没有参与也就算了,居然要玩到七老八十才肯回去,回去叫雷克斯养吗?他们真的太自私、太没责任感了!如果你们有遇到他们的话,麻烦转告他们一声,说雷克斯和杰诺斯很想他们,叫他们早一点回去。」最後那些话是凯儿自已加上去的,她想如果小孩想念父母的话,再怎么狠心的父母总会早点回去的。
雷克斯兄弟会想他们?他们还恨不得他们这对碍眼的父母不要在他们身边唠叨呢!这个女孩看来相当维护雷克斯哦!
「你真的不是雷克斯的情人?」贝伊琳忍不住又问了一次。如果不是,她贝伊琳三个字就倒著写。前不久在街上瞧雷克斯保护她的样子,她这辈子还没见儿子这么保护过一个女人哩!
「我不是。」雷克斯的情人一定是一个足以和他匹配的女人,一个既聪明又有能力的女人,而不是她这麽一个胡涂、冲动又麻烦的笨神官。
「唉……」贝伊琳故意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个很坏的主意。
「你怎么了?为什麽叹气?」
「都是因为我,雷克斯才会迟迟还没有交女朋友。唉!」她垂下眼睫,用眼角馀光偷偷观察她的反应。
「为什么?」
「雷克斯在十五岁的时候爱上了我,後来我嫁给克尔斯之後,从此他就对异性失去了兴趣。」伊贝琳坏坏地在心里偷笑。
「有吗?可是他还吻了我……」凯儿傻傻道出。
「他吻了你?」站在一旁的克尔斯露出奇异的笑容。原来儿子已经替自己选好伴侣了……早就说过不用替他操心的嘛!
「其实,我嫁给克尔斯之後才发现,我爱的人是雷克斯。刚刚看到他,我多么想冲过去重续前缘……被他吻的感觉很好吧!雷克斯的吻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在他怀里只有感到安全。在床上,他更是个好情人……」贝伊琳说得口沫横飞,一旁还把凯儿的反应尽收眼底,相当满意。
雷克斯心里早已有了喜欢的人,还和她上过床,那他吻她代表什麽?凯儿茫然了,为什么她的心突然觉得好痛好痛,像有千支针刺在心头……她好难受,她不喜欢雷克斯和别的女人接吻、上床!
「贝伊琳,原来你爱的是他?那你把我当成什麽?」克尔斯突然板起脸来,很配合地演出「红杏出墙」记。
「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需要爸爸,雷克斯太小,他会被族里的人看不起,所以我断然拒绝他的爱,只好嫁给年纪比较大的你。」贝伊琳「後悔」地道。
连孩子都有了?!凯儿觉得好想哭。
「什麽?原来我当了那麽久的『假爸爸』!难怪我就觉得孩子和我长得不像,原来是雷克斯的杂种。今天我一定要跟你算帐!」拖著贝伊琳,克尔斯准备带去她「算帐」
「凯儿,千万别跟雷克斯说你见过我们,答应我!」贝伊琳临走前叮嘱。
「你给我走,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见到雷克斯的。」克尔斯像是捉奸在床,要带老婆回去好好「管教管教」
为什麽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她她……是不是又惹了麻烦,害一对夫妻吵架要闹分手?会不会有家庭暴力啊?
可最教她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她自己的心,已经不知不觉沉沦在雷克斯的身上了。
或许她很胡涂,可是她不笨,她的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告诉她,她是爱上他了,才会对他不舍,听到他和贝伊琳的事才会难过。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爱上了他,那只自大又骄傲的龙。
带著一颗还来不及表白就告破碎的心,她失意地走回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後那对夫妻露出奸诈狡猾的笑容。
「这样诽谤自己的儿子好吗?」克尔斯有些同情自己的儿子,谁教他正好给他们碰上,身边又带了个女孩。
「我这是帮他!你没看到那女孩一睑『开窍』的样子吗?显然他们是互相有情意的。」这个向来自大、高傲又难搞的儿子终於也有陷入情网的一天,哈哈!
开窍?说是失恋还比较差不多。
儿子,你就自求多福吧,谁教你老是嫌你妈太吵太烦管得太多,要是让你妈插手的事,那也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麻烦」。
***今早,凯儿和雷克斯眼下各自多了两个黑眼圈,因为他们昨晚都没睡好,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雷克斯失眠了一晚。脑中只装著一件事,就是凯儿要回去她原来的世界;如果她真的回去的话,那他该怎么办?
老天真爱捉弄人,既然是两个世界的人,又为何要把红线牵在一起,那不是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恋情吗?不行,他才不允许,他一定要想办法改变!
如何才能让她留下来呢?最好又最快的方式就是让她爱上他。
她说过她爱他,可是那是在吃了梦幻红菇的时候;就算她真的爱他,她可以为他抛弃一切吗?看来他的努力还不够,他一定要让凯儿非常爱他才行,甚至愿意嫁给他……

对啊!就是嫁给他,这是唯一能够留住她的方式。
可是,要怎麽做呢?
凯儿也失眠了一个晚上。原来雷克斯爱贝伊琳,他不但吻过她,还和她上过床!她为了这事生气难过了一个晚上,又气又嫉妒。
嫉妒?!这种陌生的情绪是第一次出现在凯儿的心里。她昨天想了一个晚上,发现了一件事——原来她是那样的在乎他、爱他,难怪当她想著要回去的时候,她会不舍,会心痛;原来她已经爱他好久了。
唉!她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是那麽辛苦;如果可以选择,她不想离开他,想留在他身边一辈子,和他共组一个爱的小窝……
可是,他爱她吗?或者,他还爱著贝伊琳?
爱?多麽神奇的一个字,它扰乱了她二十年来从未有人进占的心。她不禁想著,如果找不到时空之门的话,那她就回不去了,她就可以留在他身边一辈子了……
「小心,」要不是雷克斯早一刻回过神来,恐怕现在凯儿就要和树木玩亲亲了。
「什麽?」慢半拍的凯儿送会儿才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来。
「你在想什麽?」今天的凯儿有点奇怪,好像心不在意的。
「没有。」她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没有?」雷克斯挑高眉毛。没有才怪!这个笨女人连说谎都不会,明明脸上就写著「我很烦恼」,嘴里却说没有。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不知何时,她已置身於一座陌生的森林里。
「去看人家屠龙啊:」雷克斯回答得很优闲,好像要去看戏一般。
「哦!屠龙太血腥了,太……什么?屠龙?!」凯儿这时才完全「清醒」,他是要去送死吗?
「不行不行,你会被杀,我不要。」凯儿挡住他的去路,不让他再前进。
「龙族是最优秀的种族,不会那麽轻易就被杀的。他们可是以我们龙族之名在为非作歹,你说我能置之不理吗?」对於这个正义感十足又兼好管闲事的凯儿,她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是不能。可是他手上有屠龙刀……」杰诺斯曾说过,屠龙刀是克龙族的,万一他……
「不用可是,我会活很久的。再说这屠龙刀并不是那麽简单就可以得到,他手上那把可能只是一般的刀剑。」雷克斯有十成把握。
屠龙刀必须藉由有非常强大魔力的魔法师将魔法注入剑上才行,据他所知,这刀约只有三、四把,而且刀的重量并非一般人可以拿得动的。
「真的吗?」
「真的,因为他们是冒牌的。」
「冒牌的?」
「对,就是骗人、骗钱,就是不对的。你说是吧!」
「没错,我们要去拆穿他们的假面具!」凯儿赞同。一定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才行。
唉,不知他是幸运还是不幸,爱上一个这么「麻烦」的女人!
不管了,总之他爱她就够了,不是吗?
***威面八风的屠龙英雄背著把金光闪闪的剑,神气活现地出现在龙住的地方——所谓龙佐的地方,不过是个洞窟而已。
大批村民涌进这座森林里,大家都躲在远处不敢靠近,可是又想看勇者杀恶龙的过程,个个引颈张望,却又不敢向前一步。
「恶龙,我是勇者巴利欧,今天要来整治你,也要救回公主,你快出来受死吧,」看见名为屠龙英雄的巴利欧竟是个中年发胖的欧吉桑,凯儿不免感到失望极了;她以为英雄都应该长得很帅才对。
那只「恶龙」一摇一摆地走出洞外,还不时地喷著火,两公尺多的身高令村民感到害怕不已。
好大的怪物,雷克斯见了,心里只觉得好笑。火会从手喷出来吗?真是太可笑了。
恶龙突然嘶吼一声,躲在远处的人们都噤若寒蝉,没人敢说一句话,怕被龙吃掉。
「雷克斯你看,真的有龙耶!可是它长得好奇怪啊。」那只龙走路歪歪斜斜的,行动也极为不自然。龙不是长这个样子吧!酷斯拉都比它逼真多了。
「那哪是龙,那是人假扮的。」雷克斯一眼就辨出真假。
「人扮的?你怎麽知道?」
「因为我是龙族。」这是不容置疑的。
「遇上我算你倒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替天行道,消灭你这只恶龙!」勇者拿著那把金光闪闪的剑砍过去,恶龙吓得退了几步;他一直砍,它就一直退,一路退到洞口,接著就朝洞里逃去。
真是没用的龙,这样子就落跑也太损他们龙族的面子了。
没多久,只听到洞内不时发出惨叫声,最後终于安静下来。
谁赢了?每双眼睛都盯著洞口,却没人敢上前一步;然後,他们看到了一个影子……
巴利欧英雄式地走出洞口,带著胜利的笑容以及沾著血的刀向民众挥手,显示他赢得这场胜利。
「万岁,万岁!勇者万岁,打倒恶龙……」欢呼声此起彼落,真的把他当成英雄看。
这也太没看头了吧!比电影还粗糙,可是大家却看得意犹未尽的样子,他们还真的是很好骗!凯儿真不敢相信,居然会有人相信这种骗局。
英雄?他马上让他变狗熊!
雷克斯心里升起个坏坏的主意,虽然他并不喜欢人类,可是这关系著龙族的声誉,就稍稍给他们一点教训吧!悄悄地,雷克斯从凯儿的身边走开了。
正当大家在欢呼之际,突然一个巨大的影子笼罩了整片森林,一只巨大无比、「货真价实」的龙出现了。
咦,好面熟的龙,那不是——雷克斯吗?这时凯儿才发现雷克斯不知何时离开了。
「龙,又有一只龙……」所有的村民见状立即四处逃逸,这个可比刚才那只恶龙大上数十倍,一个不小心,连小命都难保啊!
「龙?」巴利欧还在享受胜利的果实,转头一看,怎知突然冒出这么一只活生生的……龙……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我我我……我可是有名的……屠屠屠龙……英雄。我会把你……砍砍砍成两半……」他手握著剑,不断地发抖。这个世界真有龙的存在?
雷克斯冷笑一声,他一脚就足以踩死他了,还敢在那里说大话!他就吓吓他,让他以後不敢再随便骗人。
「吼」的一声,雷克斯的叫声就把那个屠龙英雄吓得尿湿了裤子。
「救命啊!龙要吃我,救命啊!」他没命地跑进洞里去。
「巴利欧,发生什麽事了?」刚才伪装成龙的古里夫问著慌慌张张的夥伴。
「龙……真的有龙……」他被吓得有些言语不清。
「龙?巴利欧,你在开玩笑吗?你不是说这世界上没有龙……啊!救命啊!」待他也看清楚洞外那个庞然大物,吓得放声大叫。
「我就说……有有有吧!」老天保佑,别让龙吃掉他啊!
「我们……怎么办?」古里夫颤抖地问。
「我我我也……不知道。」他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了。
「巴利欧,你你你……不是屠龙英雄吗?快去啊!」
「那是骗人的,你要我去送死啊!」
「那怎么办?」
「你去。」巴利欧把剑丢给他。
「我去?你别开玩笑了,我只会扮龙,不会屠龙。」他又把剑丢还给他。
「叫你去就去,不要罗唆!」他命令著。
「你自己……自己去……」巴利欧要他去送死吗?
两人就这样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敢出去。
「再不出来,我就把你们烧成灰!」雷克斯威胁道。
立即地,两个人都出现在他眼前。
「我……我没有要杀你……不不不要误会,是巴利欧他他他要杀你……不关我的事。」古里夫跪在地上,颤抖地不敢抬头。
「饶了我吧,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上有八十老父,下有三妻四妾和一打小孩要养,饶了我吧:」巴利欧求饶。
真是没用,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要屠龙,现在却开口求饶。唉!人类啊,真是无耻的动物。
雷克斯有什麽可怕的吗?凯儿觉得他们实在太大惊小怪了。不过……她好像忘了自己第一次看到雷克斯就昏倒的情形。
「敢用龙族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我要惩罚你们!」雷克斯假装生气的说。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关我的事,都是巴利欧想出来的点子,我是被逼的。」所谓「各人顾各人的性命」,能找替死鬼就找替死鬼「这件事他也有份,龙就是他假扮的。」就算要死,也要拉人下水,免得黄泉路上太无聊。
人性是多么丑陋啊!在生死关头,不惜找人一块儿拖下水。
「破坏龙族名誉的罪是很重的!」雷克斯生气地吼。
「我们知道错了,我把所有的金币都给你。」古里夫愿意抛弃一切,换得他的小命。
「哼,」钱就想买通他?这人把龙族想得太势利了吧!
「请不要杀我们!」他们一起请求道。
「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不死,就算做牛做马他们都愿意。
「我要你们澄清龙族的名声,并把你们所骗来的钱全部捐给穷人,这样我就考虑不吃你们。」这样做凯儿会很高兴吧?他心里想的竟是如何讨好她。
「我们愿意。」两人急忙同意,生怕龙一反悔,他们的小命就不保。
「你们可以走了。」谅他们以後再也不敢随便诽谤龙族了。
「公主怎麽办?」他们问。
公主?公主又不关他的事。
「公主被关在哪里?」这时凯儿从树後面走出来。
「在山洞里面。」
「我去救公主。」说完,凯儿就走进了山洞。
这个冲动的女人!做事老是不经考虑,真是被她打败了。雷克斯瞬间幻化**跟进去,更把这两个人给吓得半死。
「别忘了你们答应的事,如果被我知道你们没有做,我会吃掉你们的。」他回头瞪了他们一眼。
「是。」两人立刻没命似地逃走了,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雷克斯跟著凯儿的脚步,这个麻烦精,他是怕她人没救成,反倒把山洞给弄垮了——如果是别人,这可能不会发生,但是凯儿……很有可能!
躲在暗处偷看的克尔斯和贝伊琳可是看得津津有味。
「你觉得儿子看到我们第一个反应会是什麽?」贝伊琳满脸期待。
「大概没什么表情吧,」克尔斯耸肩回答。能让儿子有兴趣的东西不多,就算见到他们,他也不一定会有什麽反应。
「那如果我们绑架凯儿呢?」贝伊琳坏坏地笑著。
「小心儿子和你翻脸哦!」他可以感觉得出那女孩对雷克斯的重要性。
嘻嘻!再怎麽说她都是他妈,哪有儿子和老妈翻脸的,对不对?贝伊琳天真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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