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于言的决断与必然的结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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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静,耳边不时响起车辆经过时,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夜晚总是在以不同的方式接近着我,寂静的味道在夜晚尤其明显。
头脑里一直思考着紫与蓝的问题,但一直无法理清头绪。交出她们,我可以活下去。向会长隐瞒她们在这里的事实,一经发现大家全完蛋。这种两难的局面让我怎样都无法拿出完美的方案,使我们能够顺利脱逃。
真是,为什么麻烦事都跑到我的头上了,将他们分配到聪明人头上不是更简单么?何苦给我添这么多麻烦。
望着天花板,我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快有两个小时了,但睡意依然没有走进我的大脑。终于,我决定坐起来,到附近转转。
突然,门被打开了,紫站在门口,直直的望着我。在月光下,她厚重的眼影似乎被无限的放大与加强,产生了金属般的质感。秋日已经到来,夜晚的地面如冬雪般寒冷,但她还是赤着脚,脸庞因燥热而显得绯红。
在她背后的是蓝,她几乎什么都没有穿,洁白的身躯上刺满了青龙的纹身。她同样直接而裸的盯着我,眼睛中带饥渴的火焰。
“真是,实在忍不住了。”她舔着嘴唇说道,那个动作有着让人发狂的妩媚在其中
我想开口询问对方的来意,但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呆呆的望着她们走到我的旁边,抓起我的手臂,然后将我的动脉咬开。先是疼痛感,然后是止不住的快感。她们的舌头搅动在我的伤口处,从伤口上传来的疼痛与快感一波连着一波冲进了我的大脑,让我的大脑仿佛沉浸在温暖的热水中,舒服的仿佛能忘记一切。血液在流逝,当鲜血消失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希望她们能够再卖力一些,好让我的鲜血流失的更为迅速。
房间中充斥着她们吸食血液时的丝丝声,一股甜腻的气味挥发在空气中,让我迷失在里面。她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潮湿而炽热的气息吹拂着我的手臂。
在这种痛苦与愉快相交织的感觉中,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次日醒来,我第一件事便是寻找手臂上的伤口,但什么都没有。不死心的我将整个床铺翻了个底朝天,但一无所获。
奇怪,难道真的是梦?不过梦中的快感让人难以忘记,真实异常。
早餐时间,我仔细观察着紫和蓝,紫感觉到我的视线,然后狠狠的瞪了回来,蓝则低着头默默的吃着早饭。吃完饭后,殷华眼巴巴的看着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想起来了,前几天殷华提起过一家新开张的点心店,当时自己好像没什么事,于是随口答应要请她吃蛋糕。不过这两天的事太多,让我差点忘记了。
摸了摸钱包,资金还算充足。此时出去刚好可以散散心,或许能想出些什么东西。
我先打开了电子邮件,从会长那里传来的图片告诉我,会长他们所寻找的人的确是住在这里的蓝和紫。默默的将照片删除,我向其他人打过招呼后,离开了家。
今天已经是二号了,天气变得清冷,吸进的空气干冷冷的腐蚀着我的肺。殷华戴着红色的围巾,幻想着蛋糕的美味,不停的咽着口水。
你的脑子里面是不是只剩下甜点和睡眠了?
可能是太早的原因,大部分店铺还没有开门,寂寞的街道上,只有麻雀零星的影子在闪动着。殷华居然在周末起这么早,看来甜食对她的诱惑比睡眠更大一些。
“殷华啊,你怎么这么喜欢吃甜食呢?”我问道。
她咬着指甲想了一会,然后茫然的摇了摇头:“忘记了。”
我早料到这种答案了。或者说问这种问题是我的不对。
说起来,当我知道殷华是精通火系魔法的魔术师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从她柔弱的外表来看,她更应该是个水魔术师,或者是风,但起码不应该是火。
那个,殷华,你当初为什么要加入魔法实习俱乐部呢?
她皱着眉头绞尽脑汁想着,然后哭丧着脸说:“忘记了。”
唉,我居然在同一个错误上跌倒了两次,这是太像我的风格了。话说回来,最近别人对我的评价似乎由原来的白痴变成了怪人,虽然都是差劲的评价,但我还是很开心就是了。

殷华不停的搓着手,白皙的手上全是因寒冷而产生的青斑。
“怎么,没带手套么?”我问道。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出来时忘记了。”
我脱下自己的手套,递给她,她犹豫了一下,在自己的左手和我的右手上戴上了手套,然后握住我的左手,放进了我大衣的口袋里。
两个人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后,我忽然想到,如果真的怕冷的话,用魔法取暖不就可以了么。
“呀,又忘记了。”她说道,然后低下头,小声地补充道:“不过,这样就可以了。”
少女红着脸与我并肩走在路上,片刻之后,她忽然说道:“真是不可思议,总觉得和于言认识很久的样子。”
“因为咱们一起战斗过的原因吧。”
她摇了摇头:“不,从第一眼开始,就有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那是种既愉快,又悲伤的感觉。让人……”
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滴落,瘦弱的肩膀慢慢的颤动着。那种悲伤的气氛让我也受到感染,使我伸出手,想将她抱在怀里。
“呀,点心店到了。”她突然叫出了声,原本悲伤的气息一扫而空,她指着点心店崭新的招牌兴奋的说,然后奇怪的问道:“于言,你怎么了?”
“老毛病犯了。”我咬着自己的手说道。
由于起的太早的原因,点心店还没有开门。在殷华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坐在点心店前的台阶上,慢悠悠的等待着店铺的开张。她从口袋中取出些扣子糖,分了我一些。
“惨了,没有开门啊。”成熟的男声在我们旁边响起,我扭过头,看到一名穿着灰色西装的大叔略显失望的看着点心店。他留着短发,每根头发都似乎在张扬着自己的个性,不屈不挠的直立着。虽然胡子拉碴,但在他身上有种特别的魅力,是种历经沧桑才有的成熟感。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温柔的仿佛马驹,无论何时看过去都让人有种特别的温暖,让人不由自主的想亲近他。
发现坐在旁边的我们,他微笑的走了过来。在打过招呼后,殷华递给他一些扣子糖,他笑了笑便接受了。
“帮了我大忙了,对我这种甜品中毒者来说,一天不吃点甜的东西嗓子难受的要命。”他含着糖果说道,声音有种特别的风味,让人着迷,“于言,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她想吃点心了,我请客。
“看来殷华和我有同样的爱好啊,不错,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女儿?”
你个怪大叔。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盯了你这么长时间,知道名字应该是必须的吧。”他将手指对准我,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前几天向我射击的召唤者是你啊,幸会。如果不是两方妥协的话,那这里就应该是战场了吧。
他仔仔细细的看了我一会,然后问道:“怎么了,这么没精神?”
麻烦大神缠身,无法摆脱,正准备上吊以求安宁。
“还会开玩笑,看来还不是太麻烦啊。给你个忠告,如果自己实在没办法解决的话,那就向同伴求救好了。”
我看着他,他坦荡荡的与我对视着。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说呢?我的称号是鹰眼,拥有能看破一切虚幻的‘实眼’,所以那两个女孩子的事我一清二楚。”
土傀儡的身躯在地下成形,随时都可以冒出来。
“不必这么紧张,我对我的主人没什么好感。如果他不主动问的话,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他。在来这个位面之前,我可是被人称为英雄来着。强迫他人的意愿来完成我的目标,这种卑鄙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
他的眼睛漂亮的仿佛无杂质的宝石,一个撒谎的家伙应该不会拥有这么纯粹的表情。
“而且,如果她们在你那儿的话,或许……呀,开门了。”说完,他与殷华迅速站起,只在眨眼的时间里便消失在点心店里。
不过,他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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