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作为贺礼的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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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我的生活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应该是浑浑噩噩的,不分日夜的发呆、无聊,在无所事事中杀时间,然后在高中毕业的时候走向社会,按照父母亲的安排,走上一条普通人的道路,最终像个普通人一般了却此生。
但现在的我则成为一个不入流的魔术师,奔跑在以前经常幻象的魔法世界中,然后为了营救公主迈向了向王国挑战的不归路。现在想想看,我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将我的世界变的面目全非,让我自己都在怀疑自己的经历到底是真的还是一个梦。
不过,即便是梦,也要让它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美梦。
在会长宣布开战之后,我便按照会长的指示向一条走廊跑去,大部分人被会长、女仆小姐和熊拖在那里,所以我的任务只是跑到预定的地点,救出承肃就行。
我翻滚着躲过迎面飞来的魔法子弹,然后将魔力凝聚在双腿上向对面的魔术师冲去。在他措手不及之间一拳击在他的肚子上,在他倒下之前,我将自己的胳膊局部硬化,硬抗了旁边骑士的一刀,随后左手贴在他的盔甲上,积聚已久的电能释放在他的身上,将他电晕过去。
这是第三十四个家伙了,但身后走廊的尽头,脚步声还在不屈不挠的响起。我喘了口粗气,擦去脸上的汗水,继续向前跑去。
已经没办法停止了,要做就做到最后吧。
拼命的向着城堡的教堂冲去,体内的魔力在源源不断的供给我足够的力量。在婚礼举办之前,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找出那一丝获胜的机会。
“在这里,我看到他了。”一个魔术师拦在我的前面,蓝色的电网向我扑了过来,我将魔力凝聚在双臂,然后强行扑过了电网。雷电窜行在我的手臂上,将我的皮肤变的宛如焦炭。强忍着疼痛,我夺过了魔术师手上的魔杖,然后一杖将他打晕。
“这家伙是疯子么!”其他的魔术师惊呼道,但他们的动作并不慢,庞大的土傀儡从碎石中站出,挥舞着巨大的拳头砸向了我。
熊烈火将傀儡包裹起来,我绕过傀儡,向他身后的主人冲去。一队骑士持刀堵在我的面前,将魔术师保护在圈中。
傀儡再次向我挥臂,我勉强闪过要害,但肩膀还是被擦去一块肉。我抬起手,将魔力灌注到戒指上。
空气中凝聚出来的水环绕在傀儡的身上,受火与水洗礼的傀儡由于热涨冷缩的作用碎裂成一块块碎片。乘此机会,我躲到柱子后面,将魔力集中,召唤出属于我的傀儡,在傀儡与其他人缠斗的时候,我打穿了墙壁,绕过他们,继续向礼堂跑去。
时间不多了,希望能有足够的余力找到承肃,至于之后该怎么办,我就管不了了。
再次打到三名骑士后,我终于看到教堂塔尖上的铃铛。体力流逝殆尽,虽然有魔力帮忙恢复体力,但疲惫感依旧无法甩去。全身是伤的我冲进了教堂,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看到善则恐惧的看着我,在他旁边,是那位最美的新娘。
我走在红地毯上,鲜血顺着身体滴落在上面,脚步声回荡在我的意识里。我走过了一排排的椅子,走过一群群站起来的人群,走过一盏盏燃烧的正旺的蜡烛,走过一扇扇敞开的蓝天,走向前方。

我看到卫兵正挨个出现在教堂的门口,我看到魔术师们举起手开始准备自己的魔法,我看到严冲站在人群当中,犹豫的看着我,我看到周围客人们向我投来的各式各样的目光。
见证人什么都没注意到,还埋在台上的书中念着老掉牙的见证词:“如果有人不认同这两位结为夫妇,请站出来。”
勉强举起手,这个动作让我的肩膀传来一阵剧痛,“我看新郎很不爽,而且我想取代他的位置。”
见证人诧异的戴上眼镜望着我,嘴大大的张开,几乎要落到地上。
“那个,根据礼仪……”
“少啰嗦。”我喘着气走到承肃旁边,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含着眼泪看着我。
“很漂亮么,今天。放弃这个软脚虾跟我走如何?”我对承肃说道。
“你、你要干什么?她是我的妻子,是美德骑士家下任家主的妻子。”善则颤抖的挡在承肃的前面。
我掂量了一下,似乎还有足够的体力,然后我毫不犹豫地出拳了,拳头正落到他的鼻子上,将他打飞出去。他侧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鼻子,鼻血弄脏了他的礼服。他哆嗦着想逃走,但怎么都站不起来。
“我说过的,我比你这个只知道吃祖宗本的家伙强一万倍。”我将手伸向承肃,“跟我走吧。”
承肃没有半分犹豫,她向我展露了美丽的让世界退色的笑容,然后将手伸给了我。就在我将要握住她的手的那一瞬,从旁边划下的重剑将我击飞出去。我感到自己的脊柱都要被人打断,内脏似乎被绞碎了,发出惨无人道的疼痛感。
“抱歉了,我很欣赏您的执著,但我不得不阻止您。”抗着两人长一人宽的无锋巨剑的剑客出现在我的面前,俯视着我,他的身材是正常人的两倍,穿着黑色的礼服,“我是善则的父亲,善义,为了我的儿子,我必须这么做。”
该死,功亏一篑么。
“父亲大人,您不是在山脉那边么?”善则终于站了起来,问道。
“住口!”善义的吼声像是雷鸣,“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保护不好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早就成为其他家族的笑话了。”
“我……”被吓瘫在地上的善则哭了出来,什么话都说不出。
“高兴一点,现在我可是为你争取到如此优秀的妻子,你应该为此感到庆幸!”他扭过头,对我说道:“至于您,我将保护您直到您离开这里,然后永远别再回来。”
又一剑劈在我的肩上,疼痛感似乎要将我撕成两半。我被打趴在地上,全身的力量消失的无影无踪。
声音开始迷糊了,视野也变得模糊不清。在此时,我看到会长浑身是伤的走进教堂,然后被善义一剑劈飞,生死不明。熊白色的毛皮被自己的血沁染,但还在一次次的想冲进来。英同的身体被几支长矛刺穿,钉在墙上,严冲想冲到他旁边,但被管家拦了下来。女仆小姐倒在血泊里,旁边还有未使用的榴弹。
我又望向承肃,她苦苦的向善义哀求着什么,然后满脸是泪的走向礼堂。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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