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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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晶石是一种半透明的晶状矿石,颜色各种各样,分别蕴涵着不同属性的强大的魔法能量,是大陆上一种非常重要的能源。除了海中几个小岛以外,南部的山区是最主要的开采区,其蕴涵量之丰富,甚至在远处都能看到一带连绵的矿山闪耀着七彩光芒,那就是魔晶石在闪光。大批大批的这种矿石被开采出来,根据大陆上各个地区的需要,将它们按照种类的不同通过贯穿南北的主要通道运送到各地。通道上穿梭的列车也是用的这种能源,由于红色的晶体能够提供最大限度的热能,所以列车上主要使用红色的晶石。其它种类的晶石虽然也能够提供能源,但效果却不如红色的理想。照明则大多是白色和黄色两种,据说都之城的“不灭灯塔”就是用的白色晶石。该城因为靠近海边,灯塔昼夜常明,在很远的海面上就能看到那具有象征意义的白光。可惜,虚度二十几年光阴的我至今还没有福气看到它。
“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我对自己说着。
我现在所乘的这趟列车就是来往于南北之间的“世袭号”,主要负责南北能源供给。由于南方暂时只有开发矿山而已,所以人流不多,通道上并没有专门的客车,很多是象“世袭号”一样,另外空出几节车厢用来搭载旅人。来往两地大约需要半天的时间,不过那已经足够让人不耐烦了,无奈我并没有会飞的宠物,当然更不会传说中的“御风术”,只有老老实实的去坐车了。
其实同学的宠物里面可以飞的也有不少,象燕子的麻雀就可以,不过它看起来并没有载人的能力。而且就算可以,也不能跟她打个商量,因为我这次是偷偷溜出来的。说起来都是火月这个家伙不好,你说在学校里继续我悠哉的生活不是很好么,非逼着我出来历练,美其名曰:增加实战经验。还掰着指头细数出来的好处,什么魔法理论要与实战结合呀,什么以期进一步提高自己的能力呀(关于这一点,似乎是这样的:如果主人的能力低下的话,宠物的力量就会受到限制,难有更大的发展。所以不是说侥幸得了个好一点的宠物就可以埋头休息了,相反可能会有更大的压力,需要更加努力,况且得到宠物的好坏也不是完全“侥幸”的。),什么增长自己的见识啊……罗里罗嗦一大套。在忍受了半个月的折磨以后,我终于稀哩糊涂的相信了这家伙所说的“学校里有我顶着,尽管放心”的话,把自己丢进车厢,开始这次孤独的旅行。
窗外飞快闪过的树木把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不知不觉中车已经开了,看看窗外,闪过的树木中,红红的火枫我是认识的,学校里有很多,它的叶子在这个季节会红的象灼热魔法一样,而且形状象极了升腾的火苗,远远看去整棵树象矗立在平原上的火把;那一排巨大的树木想必是山柳,奥场旁边就有这么一棵,树身挺拔,枝叶繁茂,最有趣的是它的果实,形状跟燕子差不多。差不多也是这个季节的时候,树上坠满了一串串的“燕子”,随风起舞,非常好看,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漫天的“燕群”从上面翩翩而落,铺在地上,厚厚的一层。再远处那一片,零星的有红色点缀在中间的应该是魔法森林中非常常见的红豆树了,记得大一还是大二的时候,对了,是大二,寝室的几个活宝害谗病,跑到森林里想慰劳慰劳自己,于是都怂恿大锅让风帮忙给摘点下来尝尝。大锅这个家伙最是热心,从他唯一的跟翼保持了朋友关系不难看出,再加上也是刚得到宠物好奇,就头脑发热答应了。他也不想想龙会摘红豆么?结果可想而知,红豆没有吃上,风让整棵树都消失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在宿舍烤野味的时候没有让它帮忙,否则,否则……我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德这个地方不不是想象中的不毛之地,经过半天的颠簸,我走出车厢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周围山峦起伏,森林茂密,在车站周围是稀落的几个建筑,与车站一起构成了简单的村落。既然是来历练的,我就打算不在这里多待,买了点食物,我摸摸身上心爱的魔法琴,抬脚拐进了森林中的小径。
这儿距离开采矿山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穿过这片森林,我猜想,再翻过前面那座山就该差不多了。眼前的山看起来并不遥远,不过“看山跑死马”,也许还要不少时间。
除了小径以外,这里难得的保留了自然的气息,越往里走,树木越是稠密,到后来几乎遮天蔽日。周围开始暗淡下来,根据树叶之间漏下来的阳光束的角度来看,天应该还没有很晚,在那之前最好能让我找到适合扎营的地方。前面隐约有什么东西在闪光,紧走两步,我捡起了草丛里一片黑色的羽毛。刚才应该是它发出的光了,不过现在却静静的躺在我的手里,除了颜色,跟普通的羽毛没有什么两样。
大约是晚饭的时间,我来到森林中的一个湖边,扎起帐篷。
四野无风,昆虫的叫声也很稀少,只有兰色的湖面上偶尔泛起一点涟漪,慢慢的扩散开来。整个湖象大块的兰色魔法晶石一样,通透,温润。
用干粮欺骗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离睡觉还有一段时间,我拿出魔法琴,试着谱一支新的曲子,免得勾起我独自在外的感伤。这个小东西是我的宝贝,它不需要我掌握复杂的音符记号,意之所至,悦耳动听的乐曲就会从中流淌出来,浑然天成,另人忘我:
陌生的城镇陌生的人
孤单的我冷漠的你们
我知道你们善良你们单纯
夜风中却传来冰冷的体温
来时的路上已燃起了灯
我依然看不见未知的前程
一路上走过来都没有人在等
何处是你们敞开的门
孤单的旅途我曾觉得冷
背囊里装满了想你的温存
晨晨昏昏思念的认真
走一步近一步连心跳都动人
走吧让我们马上就出发
到城市到乡村到有你的天涯
有欢笑有泪水有回荡的歌声
有曾经有将来有从容的一生
……
从沉醉中醒来我清楚的记得在我弹奏乐曲时那随风飘来的低声吟唱,模糊中听到的歌词内容更是令我产生强烈的共鸣。是谁,夜里在无人的森林?我的眼光逡巡一周后,终于看到湖边一个小小的人影。
她面对着湖水站在岸边,两手合十放在胸前,似乎依然陶醉在悠扬的音乐中。
“你是谁?”我走了过去。
象是受到了惊吓,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退了几步,飞快的掉头跑开,消失在森林里。
“……”我想叫住她,却发现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见到飘扬的发丝很快在眼前消失。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她回头的那一眼,让我的印象非常深刻,怎么也忘不掉。
因为我清楚的看到,她晶莹的眼睛里却闪耀着两种颜色,一只眼睛是绿色,一只却作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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