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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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天帝下令举行天庭贵族子弟的技艺比赛,分文比和武比两场,基本上是仙龄在一千年以下的年轻人参加。
天帝和众仙亲自到场观看,无数的宝马仙车云集天界一隅,天庭教练场上一时间仙气萦绕,热闹非凡。
没过久,传令官来报,文比场上的项目几乎都被凤凰公子拿下,就连武比场上,他也连胜了好几场,只有最一场是仙术竞赛,他的法力稍逊于他大哥玉皇公子,终于败下阵来,毕竟玉皇公子比他多了三百年道行。
于是,凤凰公子与玉皇公子分别获得了文比场和武比场的冠军。
不过,这个结果也足以使众仙震惊了,玉皇公子倒也罢了,他得优胜是大家意料中事,年轻一辈的仙人中他一向最为杰出。
而凤凰公子只是刚刚成年的小仙,竟然具备了这样的实力,前途不可限量啊。
众仙中最感到吃惊的恐怕还是正理大神了,尽管凤凰公子没得到武比场的冠军,但是他有武艺,而且武艺高强这一点是正理大神完全没想到的。
为什么他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呢?想起了自己在战场上那样拼命地维护他,生怕他有一点闪失,就是以为他毫无自保能力。
因为他遇见敌兵时几乎完全不抵抗,只是在自己身后左躲右闪,上窜下跳,紧紧地粘着自己,这,这不是在耍人么?正理大神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正在这时,两位获胜的公子已走到天帝面前来领赏,天帝龙颜大悦,立即传令左右开庭设宴,为两位公子庆功。
天庭的教练场旁就有皇家别苑,仙侍们早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天帝和众仙驾临。
酒宴上,天帝对自己的两位公子都是赏赐颇丰,还亲自斟酒赐福。
凤凰公子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比赛,他能取得了这样的成绩,天帝心里很是欢喜,竟解下自己的披风——天帝的云锦羽衣给他披上,又赐坐在自己身边。
许多大臣见此情景都出了一身冷汗,心中都在想,还好天帝只是解下披风,而皇母娘娘幸好不在,因为仙女们一般不会出席这样的场合,现在殿上有的只是君臣父子,所以也没有引起什么大的波动。
凤凰公子昂然坐在他父王,竟没有一点不自在,仿佛理所当然就是如此,那可是至尊之位啊,除了仙母娘娘外还没有人坐过呢。
而凤凰公子此刻给人的印象已经与出征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那个小王子似乎只是被他父王宠爱的一个小把戏,并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
而此刻坐在天帝身边的少年仪表高贵,举止雍容,神情冷峻,举手投足无不散发着上位者的魄力,被他清淡的眼神一扫,竟有些大臣不敢与之对视,人人在心里惊叹,这个貌似柔弱的少年男子什么时候开始脱胎换骨,变成了如今这般强势的模样?而奚君来简直不能相信眼前这个眼神犀利的英挺少年就是往曰自己认识的那个风吹就倒,弱质纤纤的凤凰公子。
凤凰公子此刻穿着一身玄黑色的骑射装坐在天帝身边,身上还披着天帝亲自给他加上的大羽衣,神情镇定,举止从容,身形依旧纤细高挑,却比往曰多了些英姿飒爽,也许是去掉了平时累赘的凤族长袍和那些多余的饰物的缘故,整个人都挺拔了几分。
尽管他的面容依旧清秀妩媚一如美貌女子,但是他浑身散发的气势已经让人不敢小瞧了。
他将眼神移向正理大神时,正理大神立即垂下了头不去看他,可是大神握着杯子的手却出卖了他的情绪,他的手一直微微地颤抖着,幸好没有人注意到。
正理大神再也没有抬起过头,只是不停地自斟自饮,他已经完全被自己看到的景象给迷惑了,昨夜的旖梦里抱着自己哭泣的妖娆少年和眼前的强势男子难道竟会是同一个人么?正理大神正喝得云里雾里的,忽然感觉身边的人都停止了喧哗,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一个人影渐渐向自己移近,然后终于在自己面前站定。
一身黑衣的凤凰公子举着酒盏,一双水汪汪的凤目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轻轻启口道:"阿奚,这一杯酒我敬你,你的救命之恩,我永生难忘。"
正理大神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接过酒盏,一饮而尽,笑道:"凤凰公子不必客气,那是小臣应该做的,即使是为凤凰公子丢了性命,也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
凤凰公子眼中精光一闪,又斟了一杯酒递过去,说道:"也许我现在应该叫你一声老师才对,毕竟父王已经把我托付给老师教导。——以后还请老师多多教诲,以明顽愚才好。"
正理大神显然是醉了,居然哈哈一笑,并不接酒,只是大声说道:"凤凰公子说哪里话来着?小臣何德何能,敢为公子师?公子如此聪颖,小臣应该向公子学习处世之道才是。"
凤凰公子忍不住脸色一变,却依然强笑道:"老师言重了,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跟老师学习的。"
"呵呵,我倒不觉得我有什么可以教你的,——我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跟你学习,学学如何欺瞒与和弄众生,然后达到不可告人之目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周围的人见他们只是在一起喝酒,便又开始自顾自的嬉闹起来,所以并没有其他人听见。
但是凤凰公子近在咫尺,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心中气血翻涌,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而这杯酒一直端着,显然是敬不下去了。
凤凰公子忽然轻笑起来,俯身靠近他耳边吐气道:"谁说老师你没什么可以教我的?我的身子被老师一调教,从那以后,简直是不被人抱就不舒服。而且啊,被人抱得越重越痛,我就越高兴呢。这一切应该归功于老师呢!"
"你——你这个无——"正理大神的耻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灌到嘴边的酒给呛回去了。
剧烈的咳嗽声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凤凰公子立即大惊道:"老师你怎么了?还是不要说太多话,容易呛着。"
边说边用手去抚摩他的背。
一直在远远地关注了这个方向的玉皇公子再也无法忽视这边的动静,倏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径直往他们走来。
他一把推开自己的么弟,扶起了正理大神,见他依然咳个不停,不由对着凤凰公子大怒道:"我刚刚明明看见你向老师灌酒,你怎可对老师如此无礼。"
凤凰公子也尖刻地答道:"论起对老师的态度恭敬我自然是比不得你,但是老师也太不给面子了,我的敬师酒他竟然怎么也不肯受,这还是父王的意思呢,老师纵使是看不起我,多少也要给父王些颜面吧。"
他这样一说,玉皇公子就做声不得了,虽然气恼他用天帝来压人,却又怕给老师招惹祸端,便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再与他辩论,扶起正理大神就想离开。
却被凤凰公子一把拉住了奚君来的手臂不让走,两人顿时僵持住。
这个时候,天帝看他们底下闹烘烘的,虽然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事,但看得出人人面上均不好看。
他已有几分醉意,见两个儿子对峙着怒目相望,中间还隔着个正理大神,觉得好生古怪,于是,便谴六丑天君去问发生了什么事。
一会六丑天君来报,说是正理大神喝醉了,两位公子都争着送老师回去。
天帝一听这个话就笑了:"想不到这正理大神竟比我这个做父亲的还要得他们的心些,我今儿也醉了,怎么他们就没想着送我回宫呢?可见子生外向一点也没错。"
六丑天君心道:"天帝果然是醉了,明明是女生外向,他竟然说起子生外向的话,而且这话用在正理大神身上也是不对,正理大神又不是女子,难道还可以做天帝的媳妇不成。"
天帝今天心情很好,于是便笑嘻嘻地下了一道指令:"就让凤凰儿送正理大臣回去休息吧,给他个讨好老师的机会,以后还要老师好好教他呢。"
天帝都已经这样说了,玉皇公子还有什么话好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么弟把奚君来扶进了自己的车舆,然后扬长而去,心里一时气愤难当,又无可奈何。
凤凰公子将奚君来送到了正理神殿前,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奚君来一把拽住,凤凰公子吃了一惊,看向他时,却发现他的眼中没有焦距,分明是醉得搞不清自己在做什么了。
奚君来拉着他的手不放,又把头微微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见他两颊通红,眼神朦胧,整个人越发地艳光四射。
凤凰公子心中一颤,便低下头问道:"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走?"奚君来点点头,嘴里不知咕噜着什么,整个人都在摇摇晃晃,还差点跌倒在地上。
凤凰公子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揽住,心里又惊又喜,看来,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讨厌自己呢,一个人酒醉后的行为反而体现了他心中最不加掩饰的**。
他应该也是不讨厌自己的吧?自己西征回朝后,为了不破坏曾经有过的美好记忆,也害怕面对他冷淡疏离的眼光,所以才自动与他保持了距离。
其实,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使得自己不去看他,不去想他,不再去靠近他。
凤凰公子知道自己如果想坐到那个绝对高处,就必须拉拢和利用好这个人,如果不能得到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毁掉。
这个人就仿佛是上好的水晶制成的一般,坚硬,冰冷,清澈,高洁,可是,如果真的要打碎他,自己又有点不忍心。
其实要杀他,机会他不是没有,比如说现在。
他知道大哥曾经去拜访过奚君来,也猜得出他的答复,可是自己就是想再试一试。
喝醉了酒的奚君来表现出了与平时完全不同的一种风貌,象个孩子似的死粘着人不放,凤凰公子心想,幸好他平曰里对酒很节制,否则任谁见了他现在这个样子,都不会相信这个人就是一向威仪自重的正理大神,估计他醒来后绝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凤凰公子又对着他微笑道:"阿奚,我还有事呢,不能不回去。要不,你跟我走好不好?"说着,他瞟了一眼正理神殿前紧紧关闭着的大门,幸好刚刚没叫门。
奚君来又连连点头,这次说的话比上次清晰了许多:"好——我不要你抱别人——你睡不着我陪你,我天天晚上做梦——都梦见你,我们——一起睡。"
这几句话一出,凤凰公子两眼圆睁,如遭电击,虽然知道他说的不过是醉话,但是酒醉三分醒,说明他对自己并不是全然没有感觉的啊,他说他会梦见自己呢?而自己此刻不会也在做梦吧?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了自己?凤凰公子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激动,抓起他的手,就把他带进了自己的车舆内。
他对车夫说了一声立即回府,就转过身来将奚君来紧紧拥在怀里,然后,两人一起倒在车内的软塌上。
他泫然欲泣起望着那双黑水晶一般美丽的眼睛,颤声道:"阿奚,说你喜欢我,来,说说看,说你喜欢我啊。"
奚君来仿佛又进入了自己的绮丽的梦境中,他以为眼前的这个人儿不过是个虚幻的影相,于是便深情无限地回抱住他,垂首低语道:"我喜欢你,很喜欢。
你真美,真的好美!"凤凰公子的心砰砰地狂跳起来,他也用做梦似的声音说道:"不,我没有你美,你才是真正的美人,又强有美,让人目眩神迷。"
两人终于控制不住情动,拥吻在一起。
当连镜皓到车前来迎接凤凰公子时,发现先出来的人竟然是一身朱红色朝服的正理大神奚君来,他显然已经醉得不醒人事,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出来就软软地趴伏在车杆上。
凤凰公子令连镜皓先把正理大神扶下来抱好,自己才跳下了马车。
一站定,便从他怀里把奚君来夺过来抱起,举步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连镜皓忧心忡忡地跟在后头,问道:"正理大神怎么了?"凤凰公子抱着一个明显比他高大得多的人,却依然走得飞快,他边走边答道:"不过是醉了,你以为——我把他如何了不成?呵呵,我可舍不得。"
说这话的时候,他停下来对连镜皓笑了一笑,眉梢眼角春意无边,看得连镜皓心里打了个突,总觉得什么事不对劲。
"是他自己愿意跟我来这里的,可不是我用强的哦,我想,他心里对我多少也是有点情意的,只是他不肯正视。"
凤凰公子把怀里那人轻放在自己的卧榻上,轻抚着那人绝美的脸,说道:"快叫人将这里屋的温泉池整理好,准备两人的用具,我们要沐浴更衣,还有,告诉他们整理好后就不用进来了,我们就在这外屋歇息。——你现在也出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进来。"
"是,属下告退!"连镜皓立即很识趣地走了出去,却没有走远,只是在门外侯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忽然传来了压抑着的呻吟声,连镜皓仔细一听,分明是自己主子的,一想到屋子里是怎样一副画面,他就忍不住浮想联翩,口干舌燥,手指也忍不住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屋子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痛苦,忽然一声悲鸣划过连镜皓的耳朵,他浑身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抱紧了自己的身体,慢慢滑坐到了墙角,他靠着墙角直喘粗气,下身早已经湿透了。
他心想,这里面怎么跟杀人似的,公子应该还好吧?不过公子呼痛的声音实在是太让人忍不住了,真有点羡慕正理大神呢。
而正理大神的美貌也够引人遐想的了。
一想到里面的无边春色,连镜皓发现自己居然又硬了起来,他不禁轻叹了口气,再次自己解决。
屋子的声音依然没有断绝,少年碎玉般的清音却低了许多,隐隐有哭泣声传出,连镜皓想起了公子进屋前春意盈盈的笑眼,心想,这哭声未必是不痛快吧。
又想,若真是两情相悦,公子的夙愿总算是达成了。
第二天一早,凤凰公子的府邸里忽然传来一声不敢置信的大叫,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默。
正理大神捂住了自己的嘴,眉头皱得死紧。
他茫然地看着自己周身这一切,完全陌生的室内环境,绝对不会错认的枕边人,此刻正伏卧在自己身边的少年分明就是那居心叵测的凤凰公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明明是在天帝的别苑里喝酒,怎么会到了这里?很显然,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醉倒前。
奚君来半天做声不得,少年本来睡得死沉沉的,此刻被他一惊叫,也醒过来了,他的体力还没有从昨天晚上的惨遭蹂躏中恢复过来,所以只是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奚君来微微一笑,说道:"你醒了?"奚君来颤声问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少年露出更加甜蜜的笑容:"这里是我家啊,你昨天抓着我,怎么也不肯放我走,所以,我就带你来了。"
"你——你胡说!不!这绝对不可能!"奚君来直觉地摇头。
"是么?可是你昨天不仅不肯放开我,还酒后吐真言呢,说你一直很喜欢我,说你做梦都梦见我。阿奚,听你这样说,我真的好高兴。"
少年柔情脉脉地看着他,然后一伸手环抱住了他腰,并顺势把头放在了他的大腿上,整个人都依偎在他胸腹间。

奚君来半坐着,看着自己怀里的少年庸懒的模样,心神早已经大乱。
自己做的那些荒淫无耻的梦,竟被他知道了么?是自己喝醉了酒做了糊涂事?看少年的样子并不象说谎,而眼前的一切也不容他抵赖。
少年白皙的身体上到处都是青紫之色,而且到现在都不能起身,由此可知昨天的欢爱是多么的激烈,奚君来知道自己一冲动起来就有些控制不住,少年的体质又是很容易受伤的类型,想必自己又把他伤得不清。
他的身上应该还是痛吧,为什么他的脸上竟有如此欢跃的表情,他就这么喜欢自己么?奚君来淡淡地问道:"你的身子怎么样?疼得厉害么?"少年闻言看向他,雪白的脸孔似乎要放出光来,他喜悦地答道:"不碍事的,比第一次好多了,只有一点点疼。"
奚君来点头道:"是么?那就好。"
他把少年轻轻从自己身上移开,放在床塌上,盖好被子,然后自己站起身来穿衣服。
边动作边说道:"你要记得清洗身子,那些东西留在你身体里会生病的。"
少年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怎么?你就要回去了么?"
"是,我记起来我还有很多公务没处理完,就不影响你休息了,——你再睡一会吧,醒来后要记得找人来服侍你清洗。我先走了。"
少年的脸色一冷,却又忽然柔媚起来,声音也变得轻曼:"阿奚,你别走好吗?你身上也弄脏了,一定很不舒服吧?不如,我们一起去清洗,我——我想要你帮我弄,——就象上次那样。
——我不想别人碰我。"
奚君来的动作一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强自镇定,轻声道:"你现在自己也可以洗,你的身体应该已经适应了。我——不会再碰你。"
凤凰公子的眼睛忽然冷光大盛,他猛地直起身来,却因为力道不稳,一头从床上翻落了下来。
奚君来脚下一动,却依然站在了原地,没有去搀扶他。
凤凰公子勉力支撑起身子,仰起头看着他,满面愤恨之色:"你道我说的全是谎话么?你以为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么?你——"奚君来摇头道:"不,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我真的不能再与你有什么牵缠,因为——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凤凰公子冷冷地看着他:"你又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想要的不过是天帝之位,不是么?"奚君来定定地看着他:"可是我不能帮你。我做不到。我以前告诉过你,我是龙族的废帝,曾经统领天下水族,但是我最心爱的弟弟龙九背叛了我,——我被迫离开了自己的领地来到了天庭。所以,我不会看着你做和当年小九弟一样的事情不管。你的大哥玉皇公子会是一个好天帝的,他比你更适合坐那个位子。"
"哈哈,哈哈"凤凰公子忽然狂笑了起来:"好你个奚君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你说得对,我接近你确实是有目的,但是,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虽然现在我说什么你都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你相信的只有你自己的理性!哈哈——好吧,那我告诉你,你说的一切都没有错,我是在利用你,我是想勾引你,我想你帮我实现愿望,我一直都想要父王的位子,我想得都快要发疯了!哈哈——你看着吧,我并没有你想得那么没用的,就算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达到目的,到那时候,我会要你来求我的,求我来爱你宠你。"
"是么?我看你真的是疯了。——你不要做自己实力之外的事情,会很辛苦,而且,很危险。"
奚君来此时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多谢指教!老师,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老师了,因为你教不了我,而我也不想听你的,我们走着瞧吧。"
奚君来再也没有多言语,只是看了他一会,便转身离去。
凤凰公子怔怔地看门口的方向,心中一痛,忽地喷出一口鲜血来,瞬时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他垂着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阿奚,你一定会后悔的,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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