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天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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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过后的天气,格外晴朗,五月的太阳,永远是最可爱的,既不像冬天那样了无生机,也不像夏天那样毒辣无情。杨剑从办公室走出来,看着那万里无云的蓝天,杨剑感自己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
舒了口气,杨剑忽然想起了什么,忙拿起手机拨通了宇文致的电话。
“喂,文仔!”
“剑哥,你还能想起我来啊?”
“不想兄弟还能想谁啊,好了,先不开玩笑,说正事,那个死老头,你查得怎么样了?”
宇文致顿了顿,有点为难地说道:“那死老头啊,还真是神秘,我们只是学生而已,没法查档案,所以忙了这么久,我也只知道一点皮毛,那死老头,在做助理以前,很可能是教书的。”
“教书?那死老头也会教书?”杨剑感到奇怪,这么一个家伙,也能教书,的确不可思议。
“那就别查他了,我刚才忽然想起,我们忽视了一个很大的线索,院长!那死老头的过去查不到,可是院长的却是好查的多啊!”
宇文致眼睛一亮:“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啊,好,剑哥,我马上去查,你等着哈!”
杨剑笑了笑,道:“不用急,对了,有没有看过‘毁灭者’今天发的贴?”
“剑哥,你还有心情去关心这个啊,不过,说来也怪,今天‘毁灭者’始终没有出现,唉,白等了!”宇文致叹气说道。
“没什么,只是好奇,我总觉得,雁希的故事,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而这个毁灭者,正在给我们揭示真相。”
“真相,剑哥,你是说,”宇文致忽然顿悟了一般,“那个毁灭者……”
“呵呵!”杨剑打断了宇文致的话,苦笑了一声,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挂了电话,杨剑便朝医务室走去。“我怎么老是去关心那件事?”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也许这就是直觉吧。
医务室已在前方,杨剑忽然感到一阵不安,右眼跳得厉害,“怎么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对于这个问题,他感到迷糊起来,但那不详的预感,却不断地升级。
“不会是?”杨剑的身子立即化成了一道残影,一直延伸到医务室。
医务室,申雅琳的病房里,格外的安静,申雅琳和晁慧璐两人坐在床边上。
“怎……怎么了?”杨剑发现两人的眼圈都是红的。
“流鼻血,发烧……”杨剑回顾着申雅琳的病症,可他不敢相信。
申雅琳和晁慧璐都没有回答杨剑的问题,像失魂了一般,忽然杨剑看到晁慧璐手上的化验单,急忙拿了过来。
“白血病!”
看着上面的三个字,杨剑感到两眼发黑,那张薄薄的化验单,此时就像千斤重一般,压得杨剑喘不过气来,申雅琳的脸色白,可此时杨剑的脸色更白,白得像一张纸,场面出奇得静,静得让人不安。
“啊……”忽然杨剑一声大喊,脸色变得极为狰狞,声音之大,似乎要撕裂空间似的,所有人向这边看来,只见杨剑飞快地冲了出去,消失在了转角处。
“对不起,杨剑,我骗了你!”申雅琳含着泪说道。
“傻瓜,你一定可以治好的,要相信自己。”旁边的晁慧璐安慰道,可是她的眼里,也是充满了泪水,只是最后一丝意志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申雅琳看着晁慧璐,动了动嘴角,似乎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感动地点了点头。
…………
杨剑不顾一切地往前冲着,出了学校,经过中山东路,卖鱼路,一口气冲到了月湖,四周的高楼,树木飞退着……
“啊,为什么?”杨剑对着苍天大喊,可只有那连绵不绝的回音回答了他的话。
泪水再也受不住控制,毫不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掸,那只因未到伤心处,杨剑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他喜欢上那个可爱的女孩,却告诉他那个女孩注定不会长命,甚至……
月湖里,鱼儿停止了游动,湖面上,风也停止也吹动,湖面没有一丝波沦,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杨剑就这样一直坐着,旁边的情侣们,老太太,老公公们,不时回头看看到个孤单的少年。
天阳下山了,月亮出来了,斗转星移,月亮和太阳交替着,不知过了多久,杨剑的旁边于出现了一个高个子少年,和他肩并肩靠着,可是谁也没有说话,好像是不舍得打破这个喧嚣的城市来来之不易的宁静似的。
月亮又一次升起来,高个子少年从包里拿出一件外衣,给杨剑披上,双方的眼神,瞬间交错,可还是没有说话。

“原来他对申雅琳爱得这么深!”高个子少年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老天不长眼啊!”
月亮西移,忽然杨剑转过身来,对于旁边的少年说道:“谢谢你!”
原来,这个高个子青年,就是宇文致。
“谢什么呢?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你叫我查的东西,我帮你查好了。”
“别,你不要说了!”杨剑像是害怕什么似的,马上阻止了宇文致的话。
宇文致叹了口气,道:“剑哥,明天就是第四天了,那个杨剑城通过学生会,发了通知,让你明天下午四点以前去三号楼一二零教室,当前所有人的面破案。”
“无聊之辈!”杨剑淡淡地说道。
原来杨剑城今天叫来了学生会主席令狐琛宁,那学生会主席,早已是他的走狗,通过学生会,将杨剑明天破案的消息传了开来,便将地点定在了多媒体教室,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据说竟然警方也会来人,多媒体教室可以一次性容纳四百人,这也是杨剑城选这个教室的原因。
“城哥,明天我该怎么做?”龙中宏看着杨剑城问道。
“这一战,我们赢定了,我们只当是看客,如果那杨剑明天什么也没说,我赢了,不过,我倒更希望他能破案,哈哈哈……”杨剑城邪笑着,龙中宏仿佛想到了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
…………
“文仔,你先回去吧!”杨剑看着宇文致一直陪着自己,心里一阵感动,此时,天已亮了。
“可是,过了今天……”
“不要说了,让我一个人好好静静!”杨剑打断了宇文致的话。
“那我先回去了,记住,下午四点!”
看着宇文致离开,杨剑忽然想了宋书记的话,“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杨到这里,杨剑心里一阵苦笑。
晨练的老爷爷老奶奶们陆陆续续出来了,他们惊奇的发现,这个少年还在,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孩子!”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杨剑背后传来,原来是一个穿着练功服,满头白发的老爷爷。
“老爷爷,有事吗?”杨剑回头问道。
“孩子,你给爷爷看看,爷爷的这套拳法怎么样。”老爷爷说道,便舞动了起来,这是一种杨剑从没见过的拳法,开始像是太极,可却又不像动作虽慢,却是充满了自信,仔细看去,更像是两个人的打架,打得不相上下,看那动作,的确有趣,看着那套拳法,杨剑似乎忘记了烦恼。忽然,老爷加快了速度,动作变得疯狂,杨剑相信,如果自己站在他对面,一定会被打飞。
一套拳下来,足足花一半个小时,杨剑却丝毫没有感到时间的流失。
“孩子,怎么样啊?老爷爷我还行吧?”老爷爷打完拳,竟然没有一点喘气。
“老爷爷,你的拳法,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看上去,你好像是在和谁打架一样。”杨剑说出了自己心中说想。
“哈哈哈……”那老爷爷一听,乐得眉开眼笑,“是啊,这是我自创的拳法,是从实战法练出来的,唉,当年的打拼,算了,不说那些过去的事了,还是说说我的拳法吧,这是种极为实用的拳法,没有任何虚招,刚开始,似乎没有任何功击力,那是在寻找机会,格斗就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一定能打败对方,一旦机会来了,你就要像剥笋破竹一般,以势不可挡之势,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听了这话,杨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想些什么。
“虽然我不认识你,可这三天,你一直呆在这里,我想,你生活上一定是遇上了什么困难吧?呵呵,你不原意说,我也不问,我要告诉你的是,人的一生,不要太犹豫,自己决定了的事,就要走到底,无论你选择做什么,都会存在对手,而且是强有力的对手,所以,你不能给对手任何机会,要对自己充满信心,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好了,就说这么多了,时早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老爷爷,谢谢你,我明白了!”看着老爷爷离开的身影,杨剑忽然感到心情好了许多,也正是老爷爷的话,成了他终生的座右铭,一直伴随便鼓励着他。
杨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拨通了宇文致的电话。
“喂,文仔!”
“啊,剑哥,哈哈,你的声音又变得那么自信了!”
“文仔,帮我查最后一样东西,看看**年到九一年,面方的城市里,各大内衣公司的模特和他们的收入情况!”
“是,剑哥,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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