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一头雾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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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礼拜二,艳阳高照,蓝蓝的天空显得异常深邃。没有风,也许有风,只是我没能感觉到罢了,整个学校的绿色一动不动的,都显得格外安静。是陈光华的课,今天他要继续讲诗歌,他不讲徐志摩,他讲什么我一时也记不清了。课堂有点骚动,似乎大家都忘了陈光华的将龙十八掌的火辣和粉笔的其势汹汹,很多人议论,议论是这样的——前几天XX省一私营煤矿瓦斯爆炸,死伤不下于五十人,老板畏罪在逃,携着大把美金不知去向,警方很担心他一不留神死了,而又不是死在警方温暖的手掌中,人人不爽人人摩拳擦掌,正下令赏金通缉中。骚动的原因是,赏金合理,五万人民币,况且警方值得信赖。


“陶炅,你见多识广,不如带路,咱们逃课几天,淘金去。”肖云立兴高采烈的说,看样子这家伙是穷怕了。我想问他你是不是那晚鼻血狂流导致身体虚弱,想寻钱补补身子?我只是想想,自然没有说。“陶……”肖云立不知道要说什么,看到老师把脑袋压低了一些,就趴在桌子上给我吐舌头。舌头晕着一圈舌苔,我想这舌头长在他身上算是可惜了。


莺歌燕舞没我份,我还是好好安静做人,于是我用的扑朔迷离的眼神轻蔑的瞪着他,我说,切,丫的你以为中国版图跟你家客厅一般大啊!几天功夫就搞定?我还说,我还说什么呢,不过我忘了。
肖云立被顶得遍体鳞伤,白我一眼之后,就安静多了。他抬头瞥一下陈光华,陈光华依然**丰满抑扬顿挫地讲诗歌鉴赏,便伸手在书兜里胡捣半天摸出一本《三毛流浪记》,趴在桌上目光呆滞地看,边看还边笑。渐渐的,课堂在同学们大胆的议论中开始混乱不堪。陈光华的声音被淹没了,终于疲软下来,他很生气,干他娘的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


卟……不知道谁放了一个响屁,大家都面面相觑笑开了。陈光华的目光蓦地尖锐了,他把高高仰着的头放低了,目光不停地向台下胡乱的扫射,视线经过肖云立,只见肖云立眯着眼睛笑得猖獗,手里的粉笔突然就飞了过来,手法太烂了没有砸到,砸在旁边一位女生身上,那女生不敢吱声,以为陈光华就是要砸她的,她低下头,一声不哼。陈光华愤愤地说,肖云立,站起来,快,好笑么?



肖云立慌了,忙不迭却话语支吾支吾的说,“老师,我……我……”
“别浪费时间了,以为我不晓得你的小伎俩?说,你在做什么?”陈光华扬起的手已经多了几支粉笔。陈光华又说,声音很凶,“平时你做什么没关我什么事,在我眼皮下做就是我的事了……”
“我……看,看,看书。”肖云立心想不老实看来是不行了,这老师向来不手下留情的,他小声的说,“漫画书。”


“上课看漫画书,高二的人了,比我两岁的女儿不懂事,丢人不?给我扔上来,没收了。”
“……”肖云立怯怯的说,“老师,借别人的,要还人家呢!肖云立舍不得,只好编谎言。”
“老实点,谁的?上课拿垃圾书来看!”陈光华言简意赅。
肖云立侧眼看我,希望我能帮得上忙,不想陈光华理解错误,陈光华对我说,“陶炅是吧?就知道是你。你不好好学习看什么漫画,小孩子看的东西也看,陶炅……”


“什么事老师?”我一头雾水,我不知道看漫画是否能增长知识,就算不能增长知识又光我鸟事,反正漫画书不是我的是事实。我自行摧毁的琢磨半会依旧没能琢磨明白这王八蛋想整我的原因是什么,刚才快活的眼神里明显地带了一点悒郁。


陈光华背着手,架着超大眼镜,很快目光就木讷得厉害。陈光华取下了眼镜,喝了水,然后说,你的诗歌取材好是好,但你不能写不爱自己的祖国。……你,回去重新写一份交上来,……怪不得文章写不好,都是漫画书看出来的水平,……这回给你定个题目《我爱我的母校》,不可以用诽谤的语言,只能往好里写,写好了有机会校刊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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