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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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生活还是没有什么改变,照样简单幸福地过着,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离开的日期也到来了,但是没想到我居然会哭着离开。离开前的那天晚上,我和襄儿一起睡的,那天我们吃完饭一起沿着花园的林间散步,我们聊了许多,也很开心,就好像非常要好的姐妹一样,晚上,她居然拉住我要我和她一起睡,她的样子很腼腆,这样的她还真有点让我不习惯,而且我也很想跟她一起,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留恋这个地方和这里的人。
晚上我们坐在窗户边看着明月,聊着古老的童话,聊着家乡,我想她是真的想家了,居然声音有点颤抖,“家,一个多么美丽的名字!”
“只要你想回家,你也可以回去的!”
“真的可以回去吗?”她有些惆怅地说。
“那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你认识回家的路,你一定能!”认识襄儿这么久,我们一直很相信她,唯一难以相信的就是她的那个神话,我们一直猜想或者是认定襄儿一定是像电视里放的那样因为发生了什么事而失忆了,尽管并没任何证据表明。
“其实说真的,我好舍不得你哦!虽然我们认识不久,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是我却感觉好久了!”
“我也是!”
“你会再回来的吧!会回来的,对吗?你一定要回来哦!”
“我会的,我会考上这里的大学,我会和你们再相聚的!”
“不知道会不会等到你回来,不知道我会不会突然就消失不在了,不知道。。。”她有些悲伤地说着。
“不会的,你一定还在,因为你答应过我你会等我的回来的!”
我们两个突然笑了,只是我能感觉到我们的笑眼中都闪着真挚友谊的泪花。
相聚总是令人期待,离别也总是让人伤感,我没有让他们送我,因为我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不喜欢送别的场面,连表哥我也没让,我想就这样悄然离开,所以清早我趁着她还躺着睡觉,来不及起床,就道完别头也不回的走了。但当我离开将要踏出大门时,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我看到她还站在窗户边,那种眼神我直到现在也无法忘记,我从来没有交过这样一位朋友,也从未这样喜欢过我的朋友,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原来感情是相通的,除了亲情,爱情,还有一种叫友情的也会让我们情不自禁,会让我们感动,让我们心动,让我们心痛。我在心中告诉自己,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
十四)
当我如愿以偿地考上我梦中的大学时,我兴奋至极,简直忘了形。当我再一次踏上这块土地时,那种心情真是难以言喻,可是当我真的踏入那个曾经那样熟悉的大门时,我才发现一切都变了,那是一种令人难以形容的难过与心痛。是我回来太晚了,还是她的那个不知道让一切来得太快,她真的没有兑现我们的约定,只是留下一封封手写的信件,其中一封是给我的。
原来我只是和她共甘,却从未和她同苦的朋友,在她寂寞的时候,在她难过的时候,在她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我都不在,虽然我知道即使在,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多么希望我在,即使面对更多更大的难过,也好过现在。早知道我应该多打电话跟她聊聊天,哎,如果有那么早知道就好了,世界也就不会存在那么多遗憾了!我是多么希望可以再看到她的笑容,可是我知道也许那只能是在梦里。蓦地发现泪水早已渐渐模糊了我的双眼。
十五)
我没有想到,原来自我离开后,一切都发生了的变化,也许只是一个个小小的变化,但是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人们一个个小小变化的汇集引起了世界的大变化。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表哥和媚儿成了公开的一对,虽然我承认她的确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女孩,但是我多么希望事情不要这样发展下去。
由于大家经常一起去探襄儿的班,林枫也在片场认识了一位刚签约的新人,也迅速地和她确定了关系。后来在一次聚会中,我也见过她,她是那种属于贴近大自然,十分清纯也十分简单的女孩,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十分迷人。
至于蓝宇也一心追求着那个他认为值得他用尽心思去爱的女孩,那个女生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女生,个性到有时会让人大跌眼镜,但是也许爱情就是这样没有道理。
他们还是经常一起聚会,所有的人都看起来很快乐,只是每每这个时候,襄儿就会感到异常的寂寞,好像世界已经失去了重心不再围着她转了,没有人会再理会她,她渐渐和他们疏远了,喜欢一个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看书或者看看电视,或者对着明月、星空发呆。
我不知道当时表哥和林枫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曾经说爱过的人突然好像跟自己无关了却还可以无动于衷。也许他们是为了遵守那个所谓的君子约定吧!但是如果真是那样,是不是对自己,也对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太残忍了。
十六)
“欢迎光临!”襄儿像一个服务生一样到门口迎接着所有的朋友,看不到她的笑脸,但可以想像,一定也是那样眯着一条缝的,笑得非常灿烂迷人的样子。
所有的朋友都进入了大厅,所有的人好像都是成双成对的,虽然不一定是男女朋友,但看起来都是很甜蜜的样子,还时不时开着玩笑,满屋里充满笑声,像以前一样。只是以前我们都很喜欢听襄儿讲她的故事,感觉像是听一个神话故事,看着她非常夸张的表情和动作,总是别人不乐自己却乐不思蜀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逗得人不行,可是现在的她反而变得特别文静,总是静静地听别人说,大家笑她就笑,浅浅的。大家好像也从没有注视过她,她也觉得自己好像挺多余的。吃完晚餐,不知谁突发奇想玩起了一个幼稚的游戏,因为杨进的家非常的大,玩捉迷藏一定也不错。就这样大家开始玩起了这个只有儿时才会去玩的游戏。
大家都兴致很高,当游戏宣布开始时,大家都急忙地跑开找地方藏起来了,只有襄儿反而慢悠悠的样子在那慢慢走着,就在倒计时还剩五秒时,一双大手突然把她拉进了一个房间,然后十分不友好地说:“你会不会玩游戏呀!还那么漫不经心的样子!”听到有人往这边来的声音,杨进打开衣柜把她推进去,随着柜门的关闭,里面只剩下黑,黑色让人的心反而更加压抑起来,他在房子里转了半天,只听声音越来越近,无处可藏,于是他来不及想也钻进了衣柜,随着脚步声的渐渐离去一切显得非常安静,安静得让人只能听到心跳的声音,这种安静也同时让人觉得有些尴尬,
“这些天看你好像不怎么开心?”他突然十分关心的问道。
“有吗?我很开心啊!”她强装着笑容道,可是眼神里能清楚得感受到有些落寞的影子。
“那就好!”他很平静地说,然后一切又恢复了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个脚步声渐近,“你好好呆着!”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温柔起来,然后主动地推开了柜门,“快受不了!怎么这么久才找来,都快憋死了!”他装作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把柜门关上。
“原来你在这里啊!”是媚儿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暧昧。“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你,我们觉得没意思不打算玩了,但是一直都找不到你和襄儿,就你一个人吗?”这时襄儿整理了一下,正准备要出来。
“要不然还会有谁?”
“襄儿啊!你看到她没有?”
“啊!”他故意装做很平静的样子“没有啊!”襄儿只是打开了一个缝,隐约能看到他们站在那里说笑着。
“那就怪了,我们人都到齐了,所有房间也都找遍了,现在你也找到了,只剩襄儿!不知道她藏哪里去了,难不成你们家有暗阁?”
“你当我们家还有机关啊!哈哈!”他爽朗地笑着。然后拉着她往外走,“好了,大家都等着呢?我们先下去吧!”
襄儿叹了口气,但是她突然不想出去了,在里面傻傻地坐着。
直到外面到处都在喊着襄儿的名字,襄儿才紧张得不知何处可藏。
突然柜门开了,是林枫。他爽朗地笑着,“原来你在这啊!害得我们好找!”
她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然后红着个脸,灰溜溜地从柜子里出来。
“我还真的以为像媚儿所说的有密室呢,你们知道我在哪里找到襄儿的吗?居然我们漏掉了一个房间的衣柜,哈哈!”林枫笑道。“发现她的时候她的样子好好笑哦!”
大家都笑了,只是媚儿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她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杨进,他的脸好像有一丝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的笑容,总感觉好像有些什么,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夜渐渐深了,林枫却兴致极好,在那讲起了恐怖故事,吓得女生们频频尖叫,除了襄儿,她反而觉得有点搞笑,由于女生听了故事都害怕,而且大家兴致还蛮高的,所以都没有回家。在一群朋友的推拉中,杨进和媚儿被反锁在了一个房间。“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哈哈!”“啪”的门关上了。但那一刻还是隐隐能看到襄儿在人群中落寞转身离去身影。
当杨进回过身来看着媚儿的时候突然变得异常的害羞,夜依然那样安静,他们都不知该干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电视,一言不发。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突然熄了,然后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媚儿又将窗帘拉上了,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将电视关上了。
“怎么不想看电视!”
“我们聊聊天吧!”媚儿道。
然后他一本正经地坐好,说“好吧!那我们聊些什么呢?”
“你!”媚儿突然害羞得不知说什么好。
“哈哈,怎么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了,这不像你哦!”他突然变得不正经调侃起来。
“你爱我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的笑容突然僵硬起来。
“你从来没对我说过!”
他笑了笑,还没等他开口,两片软软的堵住了他的嘴。她显得非常主动,应该是异常主动,让人有些无法抗拒,但是最终他还是推开了她。
“你不想要我吗?”
“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他很严肃得整理着自己的衣着。
“没有关系,我是心甘情愿的!”她痴情地望着他。
“真的对不起!”他一直不看她。
她突然觉得很委屈,哭了起来。过了好久,一直持续着这样的距离和这样安静的状态。
另一个房间一群人围在一起喝着酒,在那一边无聊地讨论着杨进和媚儿,一边划拳。这种热闹好像渐渐和襄儿形成了拉距,她没有打声招呼地走了,也或者打了声招呼,可能大家都没在状态,忽略了。
襄儿回到房间里打开电视,电视里依然放着影碟,仍是她百看不厌的《神雕侠侣》,泡了个澡出来很放松地躺在床上,突然一个人印入了她的眼帘,没把她吓一跳。
“累了,这么早就想要睡了!”他还是那么痞痞的样子,道“床看起来很软嘛,我来试试!”然后很无赖地躺了下去。襄儿突然惊了一下条件反射一下子坐了起来。但是硬是给林枫拉着躺下了。“怕什么,我都不当你是女人!”
襄儿非常无奈地笑了笑,“你干什么,不陪他们玩!”
“想来看看你呗!哈哈,其实是喝多了,想找个地方躲躲休息一下,一会再出去!”他总是显得不太正经的样子,但是也总是会来个180度大转弯,“发生什么事了吗?近来好像看起来不是很HIGH的样子!”
“HIGH?!什么啊?!”他们四目相对,却显得很平静。
“臭丫头还装,好了,不要再一副苦瓜脸了,不管怎样,你都要开心一点啊!我还是喜欢看你每天开开心心,笑得很傻,很逗的样子。”他突然用手捏了捏她的脸说。
“逗?哼!你才傻呢?!”
他又捏捏她的脸,“这样还不傻!”
“你再捏我要生气了哦!”
“哈哈”他突然坐起来,“还没见过你生气的样子,想想一定很有意思!”然后像挑逗的样子又捏了捏她的脸。于是他们像个孩子一样疯打起来。

这一闹也有一会儿了,还没有停止的迹象,直到林枫躲到门外,襄儿将门关上,一切才又变得安静下来。
襄儿依旧轻松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而靠在门外的林枫的笑容也渐渐变得异常忧郁,不知在想着什么,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么什么都不在乎的大男生。直到灵慧看见他傻傻站在那儿,就故意吓了他一跳。
“在想什么?”
“想你啊!”他又变得像平时一样油腔滑调。
“才怪,我才不相信呢!”她像是撒骄一样地说。
“看吧!说真话又没人相信!人生真是无奈呀!”
“哈哈”两人笑着离开了,然后又进入人群之中开始喝酒,夜就这样在喧哗与安静中一点一点的流逝,渐渐人都已经都喝差不多了,可能没有几个是清醒的了。
月光依旧那么皎洁,夜却看起来那么朦胧。
十七)
当天大亮的时候,杨进的门开了,大家都显得既好奇又兴奋,可是杨进却突然一改以前温文而雅的样子,居然十分生气地说:“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这让大家都一头雾水,但看着他一脸愤怒的表情和媚儿委屈的泪水,大家渐渐变得很识趣,找了个理由纷纷离开了。
当林枫睁开朦胧的睡眼,却惊奇地发现自己身边居然多了一个人,他突然变得十分紧张起来,立马穿好衣服,这时身边的那个女孩也好像感觉到了动静,然后露出了一脸害羞的微笑,说了声“早!”
可是林枫迅速地整理好,然后就打开门,冷冷地,头也没回,说了句“我先走了!”只留下暗然神伤的灵慧呆坐在床上。
关上门的那一刻林枫重重地打了自己两下,十分努力地去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
当他还是醉意朦胧的时候,他看到身边睡着一个女孩,看起很像襄儿的脸,他忍不住想要去摸摸她的脸,一直以为是幻觉,然后说了很多胡言乱语,吐露了许多酒后真言,例如我喜欢你之类的,听到这话的女孩也许都会感动吧,所以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
人渐渐都走光了,屋子里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屋外也依稀能听到些许鸟叫的声音,他跑步回来,正准备回房,却看见襄儿的门一直是开着的,他走了进去,看见她还甜甜地睡着,眼中还闪着晶莹的泪花,在阳光照耀下显得特别明亮,电视还一直在放着,还是《神雕侠侣》,他笑了笑,将电视关上,将她的被子盖好,当他关上门正欲转身的时候,却突然看见提着手提包的媚儿用一眼愤怒而委屈地表情看着他。
“你喜欢襄儿,是吗?”
“你不要胡说!”他一脸不高兴地说。
“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
“懒得跟你说!”他快步地走开了。
“哼!”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搞笑。
今天,灵慧非常地不在状态,被导演骂了好几次,要知道要让一个伤心的人演一场闹剧是非常难的。襄儿一边安慰和鼓励着灵慧,一边忙着投入自己的戏中,眨眼工夫太阳也快下山了,终于收工了,襄儿脱下戏服,杨进在门口等着,可是他的豪华轿车却不见了踪影,“你今天怎么换这个车了,这个车叫什么来着?”
“摩托!上车吧!带你兜兜风!”
她笑了笑,坐上了车,“抱紧我啊!”杨进挑了挑眉头道。
“啊!要注意安全!”说着抓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走罗!”
这个启动没把襄儿吓到,抓得他紧紧的,他反而越是开得快,感觉跟飚车一样,渐渐她反而不那么害怕起来,还手舞足蹈起来,没反倒把他吓到“你不想活啦!”可她依旧那样,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终于在一个闹市区停了下来,于是将车停好,步行着逛着小吃街。
“从来都不吃这些东西的,但是电视里经常这么放,好像很美味似的!”
“不过真的好好吃哦!我今天要多吃一点!”襄儿一边津津有问地吃着,一边像是打广告一样地向杨进炫耀着。
“那今天你埋单!”
“埋单,好啊!”然后她真的好像想吃遍天下美食一样东逛逛西逛逛,不停地吃,但是每次吃完就走,好像不关她的事一样。
“喂喂喂,小姐,你说你结账的,怎么还是老是让我掏钱啊!”
“有吗?我说过啊!哦!知道了!”
然后走到一个小摊位,边吃边掏出了一张支票给小摊主,没把小摊贩吓一跳,看着那个数字,数着那个零,这时杨进突然抢过支票,忙说:“不好意思,她脑子有点问题!”
在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你脑子是不是进水啦!给人家一张支票!”他觉得既搞笑又莫名又惊讶又生气。
“你不是说那也是钱吗?”襄儿还天真地说道。
“哎呀!我的天啦!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女人!”
“你才笨呢?!”
“好好好,我笨!”
他们沿着湖边逛着,“今夜好美啊!你说是不是?”她回过头看了看杨进。
“是啊!很美!”他小声地嘟哝着“像你一样!”
她在黑夜中漫舞着,像个天仙一样,仿佛星星也会划到她身边为她伴舞。“小心!”他突然去拉住她,还好,没有掉到湖里去,在夜光的照耀下,他们都陶醉了,居然跳起舞来。突然引来身边很的俊男美女的恋人们,甚至到最后一些恩爱老夫妻也加入到行列中来,仿佛这一夜是个舞会。也许人生就是一个舞池,每个人都在舞动着自己的音乐节奏和旋律。
十八)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这栋别墅时,他们都一同睁开眼睛,一同洗漱,一同打开门,一同笑着向对方问好,真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啊!心情显得格外地愉快。
襄儿陪着杨进两人有说有笑地沿着林间小道跑着步,然后到公园附近买了点早点,接着又弄来了一辆自行车,襄儿可是从来没骑过这个玩意的,来到这什么都见过了,开了眼界却从未自己尝试过,在杨进非常耐心的指导下,也凭着她的聪明才智,她很快就学会了,她学会时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她飞快地骑着,杨进跟着后面跑,突然他跳上了车,没把她吓坏,差点没摔倒,“掌好掌好!”杨进一个劲紧张地叫着。
好不容易,有惊无险,但紧张的心难以平复,他突然抱住她纤细的腰,然后让她将脚放开,自己在那卖力蹬起来,累了,两个人就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晒太阳,显得很悠闲自在。
回到家里走过游泳池边,杨进突然像个孩子一样淘气,故意挤襄儿,两人挤来挤去,最后还是表哥一个不小心掉进了水里,但是他也真够“有心”的,临下水还不忘找个垫被的,原本偷笑的襄儿也被这样无辜拉下水,心情有点糟,好像火山要爆发了一样,她斜视了一下他,然后跟他打起水仗来。哎!真是两个孩子。
“叮叮叮!”电话响了!
“表哥!是我!近来过得好吗?”我考完试完填完志愿几天后,我高兴地打了一个电话给他们。
“很好啊!你呢?感觉如何?应该不错吧!”他们俩同时接了电话,一个在房里,一个在餐厅。但是襄儿刚洗完澡拿起电话,一听我们正聊着也没说话,我们都不知道她也在听。
“自我感觉良好,现在人轻松多了,爽啊!”
“哈哈!看来考得不错啊!报得哪个学校!”
“就是你所就读的那所大学,我只填了你那一个!”
“傻丫头!不过有个性,我喜欢!”
“哈哈,好想你们哦!不知道襄儿这回找到电话没有!是不是还是像以前那样还不知道什么在叫!她真是可爱极了!”
“你要跟她说话吗?”
“她现在在旁边吗?”
“我叫她听!”
“她不在你身边啊!没事,那一会吧!”我顿了顿,“表哥,我有件关于你私人的事想问你?只是你不要生气啊?”
“你表哥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问吧!”
“表哥,你,是不是喜欢襄儿?”不知道襄儿当时听到这句话是什么反应,我想应该是惊讶吧!
他突然变得语气深长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我知道你喜欢她,其实我也挺喜欢她的。”当时也没太在意,也根本不知道她在听,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继续听下去。
“她的确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
“所以表哥,你一定要珍惜啊!幸福在自己手中,不要错过了,真抱歉,那天晚上无意间听到你和林枫哥的谈话,襄儿真的是个好女孩,其实你们没有必要去遵守那个什么君子约定,感情怎么可能会被束缚呢?”
表哥无语,突然沉默了,我想也许我不应该那样去干涉别人的事情,即使那只是很普通的一种关心而已。
这次谈话讲了大约1个小时,前半个小时我一直都在跟表哥讲,多半是我讲得比较多,他讲比较少,后半个小时,是表哥把襄儿叫下来我和她讲的,多半是她讲得比较多,而我讲得比较少,因为已经习惯了听她讲话,她讲话总是能让自己很开心,也让别人觉得很开心。
“听说今天有流星雨哦!记得要留心一下,传说流星可以帮人实现愿望,襄儿,你有什么愿望呢?”
“真的吗?那我一定要看看流星,还要许一个愿望。”
“能告诉我吗?”
“现在不可以告诉你,愿望是要在心里默默许才够虔诚,才会实现的!哈哈,等实现了再告诉你。”
“哼!不够义气!”我假装生气道。
“哈哈,那你下次跟我通电话我就告诉你!”
“好,你说的,那我现在挂掉电话,一会给你打过来!”
“你怎么可以耍赖,一点也不可爱了!”
“哈哈,开玩笑,随便你,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吧!啊!时间不早了,我约好同学去看流星雨了,下次再跟你聊!”
她略带有些失落地跟我道完别,然后表哥就带着她上了天台。
他们喝着红酒,仰望着天空,“今天真的会有流星雨吗?”她望着天空半信半疑地。
“不知道,也许它滑过我们的肉眼看不到!”他像是安慰地说“襄儿,你的愿望究竟是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吗?”她突然睁大眼睛注视着他。
“也没有,只是想看看我能不能帮上点忙!”
“那是不是我有什么愿望你都愿意帮我实现呢?”
“当然,只要我可以办到!”他非常诚恳地说。
“我想回家!”突然一颗泪划破天空,让喧哗的城市变得安静下来。
他们都很沉默,只是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也许仍是在等待,等待流星的到来。
最后,他们都坐在秋千摇椅上,各自荡着,仍不说话。
“你记起回家的路了吗?”
“没有!但是今天我们路过一个寺庙,你记得吗?我去求了一个签,说是我会梦想成真,算命的也说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迷信?”
“我真的相信的,并不是信别的,只是觉得人如果没有信念怎么活得下去!”
又是一阵沉默。
“难道这里没有什么让你留恋的吗?”
“当然留恋,我留恋这里的每一件事情,包括环境,生活。”她十分轻快的说着前面的话,然后十分强调地说着最后几个字。“还有人!”
“也包括我吗?”
“当然,我会想念你的,还有林枫,还有冰雪,灵慧,还有蓝宇,还有”
“不要说这么多,你知道我想听的是你会不会格外地想我一点?”
“当然会,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比他们久,你也比较….”
“能不能不要加后面的话!”他再一次打断她的话,十分激动地说。
一切又突然沉默起来。
“我会想念你的,非常!”襄儿望着那一轮月光,非常坚定地说。
夜还是像往日一样宁静,只是总感觉它好像带着点点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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