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毒药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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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屋子里,每个人都瞪大眼屏息以待。
然而一直到鸡鸣时分,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我神经过敏、想太多?可是一想到那人充满探究的眼……
不管怎么说,桐城是不能再待下去的了。于是稍休息了一下,收拾好东西,易了容,一行人开始上路。
马车一路嘚嗒嘚嗒,我揉了揉发干的眼睛,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好困~~熬夜的滋味原来如此难受啊!嗯,夜猫子的生活果然不适合我。
想着想着,头便歪向一边,靠着一旁闭目小憩的爹爹的肩膀,迷迷糊糊地挣扎着跌进梦里。
司阳看着那睡着的父女,微微一笑,拉过毛毯盖上去,闭目运功。
咔嗒~
只见小学二年级的数学老师在我脑门敲了一个又一个响栗,大吼:“叫你看书你给我看天花板!叫你看!叫你看……”“呀!”我捂着脑门,“老师我不敢啦!”大叫中,后脑袋还是传来一阵阵抽痛……
咦?怎么脑门被敲后脑袋会痛?恍惚中思索着,耳边传来二哥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原来马车已经停了,大概是磕到后脑勺了吧?我一边揉着一边模糊地想着。
“送你们归天的人!”然后的喋喋的怪笑声。
“哎哟我好怕噢!谁派你们来杀人家的?”嗯,某痞子的声音,可以想象他此刻爱娇的样子。
“哟,哪来的小美人啊!过来过来,伺候大爷我高兴的话兴许给你留个全尸!哈哈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调戏?
愿上帝保佑你吧!阿门!难道没人告诉你你面前那家伙一被叫“美人”便发狂吗?啧啧~~
我搓搓手臂上的皮肤,为那个口出狂言的家伙送上我全心全意地祝福!披着毛毯隔着马车我甚至都感觉到痞子身上冒出来的寒意……
“呵呵……”司海肯定笑得灿烂如花,然后那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肯定看得两眼发直……
再然后,风里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就听到开始那个调戏的花贼求饶磕头的声音:“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哟,大爷不是要小的过来伺候么?人家可是很听话呢!有没有奖赏啊?大爷?”软糯糯的声音,听得我鸡皮疙瘩又猛地站起来跳舞!
“大侠饶命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呜……”
我伸出头看了一眼,“吖”地叫了一声就赶忙钻回马车了:司海那家伙,把那人的衣服割成一条条的草裙装,那草裙装上有多少条“草裙带”,那人身上就有多少道伤口!我伸头出去的那会儿,他正把剑伸向那人的腰部以下、大腿以上……
“真是的,好恶心!”我嘟哝着,投进爹的怀里,“丑的要死,一点美感都没有!”
司阳跟爹听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失笑。
本来就是啊!又脏又猥琐又没胆,还浑身血淋淋的有什么看头!学校解剖室那些经过福尔马林亲密接触N年的标本看起来还顺眼得多!真不知道司海怎么砍的下去!
“小七,”司阳闷笑着,指着我的脸,“我想你大概还不清楚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吧?”
“啥?”这跟我现在什么模样有关系吗?
“呵呵,我倒认为,那人可是比小七儿好看得多了!”司月探进头,笑眯眯地看着我。
“那是,这不,小七这样子,可是丑得哥哥我连马车都不敢坐了呢!呵呵~~”司风也露出一口白牙调侃我!
哼,我耍了耍头发,笑吧笑吧,当心笑掉下巴!心眼儿一转,忽地眨巴着眼睛,施展国际标准的露“八个牙”迷人微笑……
嘿嘿,听到司月司风意料中的惨叫……回头一看车上的这两个,乖乖!居然连脸色都没变过!大BOSS果然就是不一样!
谈笑中,司海处理完那个血人,居然没上马,直接爬进马车来了,一坐下,随手就擦起剑~~
“你……你……”我期待,不,气愤地指着他。
“我?哥哥我可是足足砍了一百刀喔,那人可是还没死喔!小米汤是不是觉得我很棒呢?本来是想放过他的啦,可是一想没准他经此一役就恋上你哥哥我,那就太恶心了不是?所以,我又特地在他伤口上抹了桐城客栈那店小二送的蜂蜜和小米汤的‘软筋散’,要不是咱们还要赶路,这会儿我就让小米汤去欣赏欣赏哥哥的杰作!哦呵呵~~~”

(——软筋散,是我改良的一种迷药,吸入或者食入能令人四肢麻痹却神智清楚,外用就会变成一种剧毒,两个时辰内中毒者将因呼吸肌麻痹而导致呼吸衰竭死亡。)
变态!
“谁要去欣赏那么恶心的东西!”
“那小米汤那么兴奋做啥?噢,我知道,你肯定是看见哥哥我上来了,很激动对不对?我就说嘛,我司海是可是魅力无敌的!(以下省略五百字)……小米汤你实在是太令我感动了!”
“滚!”我简直气得吐血!我就知道,跟爷爷那个超级话痨待久了君子也不要脸!更何况眼前这痞子本来就是属于异常自恋不要脸又欠扁的生物!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爷爷打喷嚏的声音,接着,只听见他说:“咦?难道有人在想我?哦呵呵~~我就知道人家可是魅力无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潘安感慨宋玉无奈(以下省略一千字)……”
事实告诉我,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我深呼吸又深呼吸,告诉自己把眼前那装可爱的痞子看成花花草草,不,看成司月的最怕的虫子……呕~~恶心的虫子总算让我平静下来。然后,我拿起司阳特地给我打造的寒铁匕首,刺啦一声,割断袍子。
嗯,别误会,我可不是割袍断义——虽然我极度、非常加格外地愿意把它变成现实!我只是割掉那沾血的下摆而已!
司海那死家伙居然拉我的袍子去擦他的剑!
看到那血淋淋的下摆我就有种掐死他的冲动!更恨不得一脚踩上那张欠揍的桃花脸,再使劲碾上几次!
“小米汤,你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什么?不会是兴奋得变傻了吧?”司海凑过来,笑嘻嘻地说。
哼,我华丽丽地甩了个大白眼,闭上眼,我宁愿去听周公唠叨也不想理这痞子!
之后的路程,刺客是有的,平均一天三次,打足早中晚三餐,司家宝宝们是轮番上阵,受点小伤是免不了的,但是,咱是谁啊?21世纪的准医生现在的正牌郎中,一点小伤这还难得到我?!
后来有批刺客见拿司阳他们没办法,居然玩声东击西,打起我跟爹的主意。结果那人撩开布帘的那一刹那,立刻接到我的见面礼——强效笑粉,下一刻已经放下屠刀捧着肚子笑得在地上打滚!司阳飞过来一刀了结,见我们没事后,守着马车半步不移~~
再后来,司家兄弟们跟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越挫越勇的刺客们活动筋骨的同时,不忘留下一两个守在马车上。我无聊得紧,只好研究一路上采集到的那些珍贵的毒菌毒草,居然研制出不少新型毒药,爷爷自告奋勇地说要为我试毒!吓得我以为月亮从西边出来了。要知道以前在梵谷他那是叫被逼叫没办法,现在居然自动自发?
再再后来我才知道,他竟是把那些毒药都撒到刺客身上了!然后还像卖乖的小孩一样,隔着马车边跳边嚷嚷:“娃娃,这个蓝瓷瓶的沾上半刻会抽搐吐血,但是人还是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娃娃,干脆把那药叫‘矛盾’好不好?”“娃娃,红瓶子的那些碰上会立刻掉皮,好像烧焦的样子,哇哇,好丑!叫‘丑丑’好不好?”“娃娃……”
再再再后来,司家兄弟们也有兴趣,一个二个把我的毒药抹上剑啊刀啊针啊之类的,然后学着爷爷一样大呼小叫地给我汇报实验结果同时征求取名意见,甚至有时候为了了解最终结果,他们居然还特地停下路程,观察那个、嗯,叫作毒药实验进程?简直就跟以前上机能实验课时跃跃欲试兴致勃勃的同学们没两样!
再再再再后来,不胜其烦的我,面对无数个待定的毒药名字,没好气地吼到:“你们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于是,在打打杀杀吵吵闹闹的被追杀生涯与毒药实验中,我研发的数十种毒药有了千奇百怪的名字,什么“猪头绿”啦、“笑不死”啦、“花糖糕”啦、“抽筋断骨一朵花”、“小白毒”……
简直是一个更比一个令人喷饭吐水!无奈无聊的我只好整天在马车上跟爹拉东扯西不然就是继续跟周公打牌。
生活跟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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