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也,错也,是非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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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元琳送东西的小童站在言飞的房门前规矩的敲了敲门唤道:“言飞公子!你在吗?”
“在,找我有什么事?……是郡王要来我这儿了吗?”言飞打开门犹豫的问着门外的小童。女人每次来都会事先派人通知他准备,可现在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盼那女人来好,还是不来的好!
他明明不喜欢那个女人的不是吗?
从有记忆开始他喜欢的就只有‘惠’不是嘛?
‘惠’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心上人,‘惠’的仇人就是他的仇人,只要帮‘惠’拿到主公要的那样东西,主公一定会协助‘惠’报仇的,到时‘惠’一定会看到自己对她的感情!
虽然‘惠’一直没有对他说她和女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但是他永远记得‘惠’第一次提到那个女人时面上愤恨的表情,他知道是那个女人把他温柔善良的‘惠’变成现在这样的!从前的‘惠’才不像现在这样眼里只有仇恨!
那时候的‘惠’对他很好的,不然也不会从破庙门口救起奄奄一息的自己,还偷偷给他送饭,给他治病!虽然病好了后他忘了以前的事,但一点也不重要,他有‘惠’不是吗?!‘惠’眼睛里的那种孤独和寂寞是那么熟悉,就算他以前不认识‘惠’也不要紧,以后他们可以陪在彼此的身边,不再那么孤独!
他不会被那女人对自己的点滴温柔所迷惑的,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在一厢情愿,他从来没有要求她对自己好过,一切后果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别人!
可为什么从她失踪后他就觉得良心不安呢?
难道自己真的习惯了半年来女人对自己的温柔宠溺?
那个总是对他笑的很深情温柔的女人真的是个那么坏的人吗?女人总给他一种跳脱红尘的错觉,她真的在乎那些东西吗?那双琉璃般的眼睛里藏了太多的东西,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和冲动想要去深究,却又害怕掉入女人的温柔陷阱不可自拔!
他有时候变得很迷茫,说不清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那么多的是是非非中,他应该相信‘惠’的不是吗?
女人自八里铺失踪后久久没有音讯,掌令者派人叫他回去的时候,他坚持要等上一阵子,他不相信那个仿佛什么也打不倒她的女人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没有人能杀的了她!
绝对没有人有这个本事!
他能感应到那个女人所暗藏的实力,那不是常人能达到的境界,虽然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知道就是天下第一的杀手也未必能轻易杀的了她,那些人就更不用说,她一定还没有死!
他没有算错,事实上她的确也活着回来了,可是,她却失忆了!这个消息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庆幸的是那件自己因一时心急而鲁莽做错的事,她应该就不会追究了!
可是她还会来找自己吗?
她一定也忘了她说过这次从永锋郡回来后就要娶他的事吧!?
这不是自己一直以来最介意的吗?
现在终于不用嫁了!
他终于得尝所愿了!
可说不出为什么他突然间反而变的很失落,心里酸酸涨涨的,比不知道女人的下落时更食不知味!
那天她还是来了,好奇也好,怀疑也好,她总归还是来见他了,可连带的看他的眼神却变了,从前那双仿佛看透天地的眸子里望着他时总是温柔的滴水,现在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的是淡漠的冰凉,即使女人仍然笑得的随性,却看的他心惊胆颤!
本以为女人会要了他的,可是她又走了!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永远都猜不透女人心底在想些什么,如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一开始就对他那么执着!他没有问,女人也没有说!他本来只是受命来这春风得意楼打探情报的,自然有人接应和买下他的,却意外的让女人看中了!
他自认不是楼里最出色的男子,也不会讨好女人,有什么值得那女人对他如珠如宝的宠着?!但是能更好的接近女人也不失是条捷径!可自从女人从天河镇回来后,面对女人的目光他总是会不自觉得害怕,直觉告诉他这个失忆的女人也许不会对再对任何危害自身的人手下留情!
“郡王刚才是有来得意楼,不过到不到公子这里,小的就不知道了!郡王现在已经去了竹欣公子那里,还吩咐今晚都不要去打扰!”
小童见言飞有些茫然的愣在门口,接着说:“不过郡王有样东西要我交给公子!”说着把那个小巧的盒子塞到了言飞手里,见他还是愣愣的没有动静,转个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他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以前就是竹欣公子的入幕之宾,竹欣有着怎样的姿色他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失忆了不再喜欢自己,会看上别的男子,他更加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为什么在他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会觉得心痛呢?
不是的!不是的!他是为不能帮到‘惠’而感到失望!他不会喜欢上那个女人的!他不会背叛‘惠’的!
言飞茫然的关上门坐到了桌子旁,发现手中硬硬的触觉,才想起刚刚那个小童说女人有东西送给自己,或许又是什么稀罕宝石之类的吧!这么都是女人们安抚男子常用的伎俩!
摊开手把盒子放到了桌上,定睛一瞧,下一秒言飞瞪大了眼睛,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望着那个小小的盒子。一个没有坐稳,身体后仰,翻倒在地上,快速爬起来,狼狈的后退,直到撞到了床畔,跌坐到了床上才没有继续退后!言飞愕然的举动仿佛那盒子是一碰就会封喉毙命的毒药,里面随时会跳出个吃人的怪物!

那紫花雕木桌面上所放的盒子是用少有的香樟木所做的,非常讨喜的款式,外形小巧精致,手工独特,盒面上的一对并蒂莲画刻的是活灵活现,一看就是送情人礼物时会用到的盒子,对盒子都这么细心雕琢,那里面所装之物一定是非常贵重的了!
这盒子里也许装的是一对耳环,一个扳指,或只是个罕有的玉饰,金饰之类的,完全看不出言飞为什么会这么怕它,它静静的呆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跳出个吸血的怪物,除了精致独特些外和一般的盒子无异!
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她知道了吗?
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她不是忘了吗?又这么可能还记得!
言飞的心跳的很乱,他要怎么办,也许里面装的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东西,这只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罢了,一切都是自己在庸人自扰!
就算女人想起来的话,一定不止是送这样东西来这么简单,也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只是碰巧罢了,整件事没有人知道的!知道盒子下落的人应该都死了才对!‘惠’会知道也是自己告诉她的!
可是这个盒子怎么会在这里?
她没有道理会知道的!
万一现在自己因为沉不住气逃走那不就是自暴其短,不行,他不能自乱阵脚!
言飞坐在床畔,望着那个也许会决定他生死的盒子!走?还是不走?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他没有勇气去打开确定!或许现在走会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心中却莫名不想离开,他想再见一面女人,他要知道女人是真的失忆了吗!他不相信女人想起以前的事还会对他那么冷漠!
半夜了,言飞还是了无睡意,仍然维持着几个时辰前的姿势,屋子里没有点灯,静静的能听到针掉到地上的声音!是虚荣也好,是一种驽定也好,男子始终不愿意去确定那个盒子里到底是什么!
此时在春风得意楼的密室里,趁泽玉睡着溜出来的元琳正有几分悠闲的喝了杯热茶,才对旁边一个身穿深灰色衣服的女人问道:“彩矢,他有什么动静没有?”
“回主子,没有!房间里很安静,他没有出来过!”女子拱手低垂着脑袋恭敬的回答着!这被元琳唤作彩矢的女子最多也才二十多岁,面上严肃认真,双目坚定又隐约透着股精明,腰间还配有一把宝剑!
“奴家怕他是察觉到附近有太多人监视着所以不敢有所动作,入夜后只留小草守在那里,其余的全都撤离楼外百米埋伏,可是这都大半夜过去了,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异动!”说话这么妖媚酥骨的当然是得意楼的杜老板!
小草,又叫漆草,是现在这春风得意楼里轻功最好的一个,可惜本人个头却长的彪悍粗犷,一点都不像个练轻功的好苗子,这杜老板也专挑人痛处每次都唤她小草!试想现代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被人取个外号叫小花一样,也难怪漆草每次都没有给杜老板好脸色看过!
“的确是有点奇怪,把楼外的人也都撤了,我亲自去看看!”元琳放下手中的茶杯,迈着慵懒的步子往言飞的住处走去!
房门没有锁,女人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房间里黑漆漆的,虽然有开窗户,今晚的月光却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了,不过女人还是看到了言飞从她进门时就一直锁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没有理会他,径直掏出袖袋里的火折子吹了吹,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这么晚不睡,可是在等本王?”
烛光的映照下,女人笑的温和而自然,像问候等待多时的情人!
言飞呆呆的望着元琳,有一瞬间像是又看到从前的女人,不敢相信她会在这时候到自己的房里来!但当女人的手拿起桌上的盒子时,头脑立即清醒过来,脸上苍白的望着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女人,后悔自己应该早一点去确定盒子里的东西!
“哟!这不是本王叫人给你送来的东西吗?怎么!不喜欢!?看你的样子一定还没有打开看吧!”女人随性的把玩着那个小巧的木盒子!
“这东西你应该不陌生才是!里面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的不是吗?本王替你找回来你不开心?怎么呢?瞧你吓的!”边说边走向床畔的少年!
女人的眼神仿佛能把他心底的秘密看的通透,嘴角那抹浅浅淡淡的微笑此刻对言飞来说像刀子一样切割过他一直就紧绷着的神经,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一下!两下!三下!
如同被野兽看中的猎物,立刻就要被撕破喉咙!
女人的脚步越靠近,他就越想逃,终于绷紧的弦‘铮’的一声拉断了!
言飞的右手本能的从床畔的暗格中抽出了一把事先早就藏好的宝剑,像元琳直刺过来,直取元琳上盘大开的命门!
剑去快若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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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前面元琳送东西去的时候言飞那边发生的事,
关于男主有多少,偶还没有定,但应该不会多!多了我也应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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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最后言飞是生是死某星也没有定数,看偶当然的心情和文路顺不顺决定!
要死的话,也不知道是为惠死的好,还是为女主死的好!某星还在彷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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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章会不会很烂,先汗一个,希望不要招来石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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