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高处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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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明之所以知道尚国强、刘倩还有王干妈年少时的那些龌龊事,是因为他在被盘问的时候,偷偷将三人的命运向后推算了一遍。虽然只能算出大致的情况,但也足以堵住大人们的嘴了。
只不过,用紫微斗数算命,尽管不需要修真之灵气,但却也是逆天行为,必要的代价还是要付出的。
辈子段天明用紫微斗数推算命运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每次算完一个人的命运之后,就会感到全身不适,只不过他到现在还不太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如今一下子算了三个人的命,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有得他好受了。
段天明甚至怀疑,自己从古代穿越到现代,很有可能是算命算了太多的缘故,使老天对他进行了一点“小小”的惩罚。这个惩罚所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之不大,不仅一身大成期的修为没了,而且还被扔在了这个灵气稀薄的时空里,让他不得不放慢了修真速度。
不过有一点,段天明觉得很奇怪。八年前给尚芸冰算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舒服,本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可这次一下算了三个人的命运,那种要命的状态又出现了,难道推算命运,也是靠某种莫名的“能量”来支持的么?
段天明强忍着痛苦,运用灵气在体内体会了半天之后,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希望以后有机会能找到其根源所在。
段天明就这么缩在被窝里折腾了个把小时,最后恍惚之下竟然睡着了,连黄婷婷什么时候搬到家里来的都不知道,觉得奇怪的刘倩进屋看过段天明两次,发现这小子居然睡得跟死猪一样,倒也不忍心叫醒他,只好由他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估计是段天明年少时期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了,在家长默许甚至鼓励的情况下,段天明光明正大地开始了早恋活动,就连当着尚国强或王干妈的面和两个妹妹牵牵手、亲亲脸、搂搂腰什么的,居然都不在话下。
由于刘倩经常出外景采访,而尚国强又经常临时外出办案,所以两人经常晚上不回家,而做哥哥的段天明自然就担负起了照顾两位妹妹的重大责任,放学后一起去吃个三人情侣餐,又或是晚自习回家后来个准2P活动,总之,让身在花丛中的段天明简直是乐不思蜀……
一转眼,中考结束,段天明和他的两个小老婆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重点高中重点班……呃,确切的说,是尚芸冰和黄婷婷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重点高中重点班,至于段天明嘛……被分到了同一所高中的普通班,不能不让人觉得摸不着头脑。
之所以出现了这样让人莫名其妙的结果,关键问题当然是出在段天明身上。
要知道,段天明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所以在思想上和现代人有很大的差距,虽然他已经尽量消化和吸收现代知识了,但怪胎毕竟是怪胎,世界观一时半会儿也难以纠正。
中考的成绩,段天明其他科目还不错,都拿了个优秀,但唯独语文考试居然只刚刚及格,其原因是语文考试的作文,他写得实在是太“烂”了,“烂”得让改卷老师只瞟了一眼便圈了0分,然后批了一句——“不知所云!”
这次中考语文的作文题目是“以一种食物为题,写一篇1500字以上的议论文”,实际上,以古代大家段天明的本事,写这篇小儿科的作文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可问题就在于,这小子从小就被各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知识荼毒了身心,所以现在写出来的东西,总是不伦不类。
这不伦不类到什么程度呢?只有看了他写的东西的人才知道,总之是东西合并,古今结合,幽默与严谨并重,奇谈与怪论共存,诗词乱七八糟引用,文章稀里糊涂完成。
这样的文章,如果是平常的时候,自然会被细细品味的语文老师青睐,可到了中考,改卷老师一天改上万份试卷,哪有功夫慢慢品味其中的味道,自然是被无情的给枪毙掉了。
其实段天明写的那篇作文真的不算很差,不光不差,而且还写得非常好。拿到成绩单的段天明甚至怀疑,改语文卷子的老师到底小学毕业了没有,居然将自己的力作当成了废纸,他可是模仿课本《落花生》一文写的,而且无论从文笔还是深度上,都胜过前者……
且看他那篇作文的部分内容:
作文题目:《地瓜赋》
地瓜者,苕也。(苕:傻子,武汉话就是骂人白痴的意思)
苕乃土地公公之物,其数为多,团团称之。发于吕宋,成于万历。全身是宝,竞展风姿。曰红薯,曰白薯,曰山药,曰地瓜。从来农民必争地,自古儿童喜欢它……
其色若何?白里透红;其质若何?盈堪一握;其味若何?爽嘎巴脆;其态若何?球走大锅……
生时如玉环丰满,熟时若木兰贴黄。圆滚滚,肉多多,香喷喷,爽歪歪。夺馋客魂魄,发地瓜威名。俯我段大嘴,吻尔地瓜来,一如羊入虎,又似佛跳墙。除却一身饥风馋雨,投入万丈苕大香瓜。
深咬,浅尝,陶醉,哦也……
太白词“西风残照,汉家陵阙”自是发思古之清壮,由于其言语带入历史沧桑感,投入特定环境背景,使寥寥数语,迸发出非同凡响的效果。其谋篇布局,遣词炼意之精到,令人叹服。如同地瓜要在肥沃的地里才有好收成,扔到阴沟里,鬼都不会吃它……
没有人会长年累月死死啃住地瓜不放,总会变着法儿吃些东西,但可惜的是,对待诗词上,思维定势者不少。如言菊必陶令,言梅必和靖,言酒必杜康,诸如此等,把自己原本活泼的思维死死困在地瓜田了。浑忘了外头还有广阔天地,禅家曰:死水不养龙。更别提养地瓜。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这类歪理误了不少人,会吟有啥用呢?还是不会写,不会欣赏。我把烤熟的地瓜扔给猪狗,它们也会吟几句,但这没用。这个比喻是个假设,当然,它很愤青,所以请勿对号入瓜。
夫宋词也,法无定法,上下二片,先情再景,先景再情,或情景交融,只要方法得当,才力独到,无可无不可。如地瓜者,上午你要煮地瓜粥,下午你要烤地瓜干,或颠倒过来,都随便你了。若上下片皆言情,或言景,单调乏味,你愿意,地瓜都不会愿意的。
古人词话云:“学东坡词而无东坡之旷达者,是喜东坡,但止东坡肉耳”。笑过之后却令人深思,古人提出一个很重要的命题,那就是人的素养直接影响到他的学习态度和成果,这是很朴素的真理,属于“功夫在词外”的范畴。若地瓜骄视百果,徒增笑耳。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稀里糊涂说了这么一大通,但苕就是苕,即便将它说成是地瓜,那也是苕,唉,这未免“为赋新词强说愁”了……
……
看看吧,就这样的一篇中考作文,一般人只看了前两句就看不下去了,开篇就不小心“骂”了人,中间又是把看不懂诗词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人骂成了“猪狗”,最后说自己的作文是“强说愁”。这种似是而非的作文,显然很难让改卷老师愿意花时间去细细品赏。

“唉,肤浅!肤浅之至啊!”段天明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这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只有段天明自己才能切身体会到。
而且,这件事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上为什么非要按部就班地从小学读到大学呢?这有意义么?毕竟学习知识是为了学以致用,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更加美好,而不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自己到底有多强!
高中的那些课本,段天明在初中时闲来无事就随意地翻过,上面那些大部分知识似乎已经和现实生活脱了节。他并不认为上了大学以后或者走出社会以后,那些所谓的什么“三角函数”、“电阻功率”、化学试验等等钻牛角尖的题目,对自己未来的生活有什么作用,唯一的用处无非就是拿高分考上更好的大学。
是啊!考大学!可他需要上大学么?
这是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因为,他根本不需要!
所以,当段天明想通了这一切之后,向刘倩问了一个问题:“姐姐,我能不能不上大学?”
“不能!”刘倩当即训斥道:“你不上大什么?只有上了大学才好找工作!”
“那如果我本来就没打算找工作呢?”
“你读书读到牛**里了!”尽管刘倩是从来不说粗口的,但这次真的没忍住:“劳动最光荣你小时候没学过吗?你不工作怎么赚钱?没钱你吃什么?没钱你怎么养家?别以为你现在身家100多万,现在只够你买套房子,等你长大了,物价一上涨,估计最多只能买间厕所!”
“赚钱?只要我有很多很多钱了,就可以不用工作了吗?只要我不用工作了,就可以不用上大学了吗?”其实段天明是想说,再过几年他就可以辟谷,不用吃东西了。
“这个……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你不上大学怎么能找到工作呢?不找到工作怎么能赚钱呢?”
“我现在就有办法赚钱!”
“什么办法?”
“炒股!你把银行里的钱都给我,我炒股赚钱,这学校嘛,我就不……”
“放屁!”人家是喜极而泣,此刻的刘倩却是怒极而泣:“你个没良心的,老娘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你、你你居然打算放弃学业去炒股?炒股是那么好炒的吗?你一个初中毕业生,知道什么是股票吗?知道怎么炒吗?不行!绝对不行!”
“没炒过,怎么知道不好炒呢?不知道,可以学嘛!正所谓学无止尽,熟能生巧,以我天——才的悟性,还不赚个盆满钵盈?到时候我请姐姐吃香的,喝辣的,到埃菲尔铁塔上撒尿,到自由女神像头上涂鸦……”
“涂?涂你个大头鬼!别说得这儿天花乱坠,反正,这事免谈!”
“姐姐,要不咱们各退一步。我呢,继续读高中,你呢,给我点Y,我没事炒炒股,你看怎么样?”
“没门!那些钱是留给你以后成家用的,现在想找我要钱?一个子都没有!”
“姐姐,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吧?”段天明发了狠:“你要是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我,那我就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哈哈哈!”刘倩不怒反笑:“你敢!”
“哈哈哈!”段天明同样不怒反笑:“姐姐你高中的时候为了那个男生不照样离家出走过,你敢,我又为何不敢!?”
“你、你你!”刘倩脸色变了数遍,只好微微一叹:“说吧,要多少?”
“嘻嘻嘻,就知道姐姐还是疼俺滴!”段天明得逞地一笑:“不多,10万人冥币!”
于是,一番威胁与反威胁的谈话之后,中国最年轻的股民就这么诞生了,只不过段天明的股票账户是以刘倩的身份证办理的,毕竟他现在才只是个不到十四岁的少年。
关于炒股这事,段天明可是意淫了很久了。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上,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炒股自然也不例外。要说起来,还是电视惹的祸,一次刘倩和尚国强都不在家的时候,段天明无意看到了电视股评节目,好奇之下,又到图书馆查了相关的资料,这才明白原来这是个和钱有关的数字游戏。
要知道身为古代张衡的段天明,不仅是大家、天家、科学家、画家……,而且,还是著名的数学家,对于数字这方面的嗅觉,远远超出常人。所以,搞清楚了股票是怎么一回事之后,段天明就一直想找机会试试身手,其目的仅仅只是为了进行学术上的研究,而非为了赚钱。
当然,说是只为了学术上的研究,但如果不赚点钱回来的话,简直对不起观众,更不是段天明的风格,至于是否为了给刘倩一个交代,那倒是成了次要的了。
整整一个暑假,段天明买了一大堆股票书在家研究,连出去旅游的机会都放弃了。最后的研究结果表明——如果真要炒起股来,一向自认为牛逼的他,心里仍然没底。
要说打架,现在的段天明只要不是拿枪指着他,他一点都不寒;要说文化课,只要他想,就能将课本正着背、倒着背、跳着背,绝不在话下。
可让他炒股……这问题也就来了。他可以将花了几百块钱买的几十本股票数倒背如流,也能很容易地弄懂各种股票术语、操作指标、图形走势……等等专业知识,可真正要炒股来,那不仅仅是靠对专业知识的掌握,也不仅仅是靠天才的记忆力,而且还要靠运气、经验和操作心态。
运气?他没有,要不现在早已经飞仙了。
经验?他没有,一个初中毕业生,毛都没长齐,连基本的“生理操作”经验都没有,还谈股票操作经验?
心态?他更没有,他可是地地道道的修真者,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凭他这种玩世不恭的心态,恐怕真炒起股来,别说10万,就算是百万、千万、亿万都不够他输的,而且输了之后,他还觉得无所谓。
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段天明学完所有炒股知识之后正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老子居然不会用电脑!
“妈妈的!”眼看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段天明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郁闷之下,只好暂时将炒股的事情放下,先老老实实地学点电脑操作再说。
不过,电脑这玩意,段天明实在不太懂,本想让刘倩给自己买一台的,但因为担心已经大出血的刘倩会反对,又听说高中有计算机兴趣班,所以也就暂时压下了心中的,耐着性子买了两本书先,等开学再参加电脑兴趣班。
两天后,暑假正式结束,省重点高中开始接待学生报名,帅气的段天明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情妹妹出现在学校的大门前,让不少前来报名的新生驻足观望……
本书已签约,大家不要理会讨论区里找我签约的人,都是骗子。推荐票实在是太少了,最近写书没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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