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就觉得肚子里一阵翻腾，如刀绞一般，自左上腹开始，直疼得把腰弯了下去。刚吃喝过的东西喷涌而出，顿时全身的各处毛孔渗出大大小小的汗珠。
“疼死我了！”他弯下腰抱着肚子，吐，似乎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不光是刚刚吃进去的。
桌上的人都吓坏了，手忙脚乱，把他平放在地上，打了120。
一阵接一阵的头晕，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被一下子抽光了，可晕不过去，因为那好似千万把刀子在肚子里搅动的疼痛。自己的胃好像被抓了尾巴的狗，在激烈的挣扎，怎么也按压不下，吃的东西已经吐完，接着吐清水，然后是绿汁。
苍白的脸色，浑身的冷汗，痛苦在地上挣扎，直叫旁边的人一个个手足无措，心魂俱惊。这该死的120怎么这么慢！
“要善待自己哦！”看到中年男人的痛苦模样，这响在耳边的甜美声音让莫冰毛骨悚然。莫冰不知道这小女孩做了什么，但直觉让他知道，这男人命不久矣。恐惧到了极致，接下来的就是愤怒。救护车把那男人载上了车，没有看清小女孩是怎么上的车，就见她轻轻跪到中年男人的身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她的咒语。莫冰认准了医院，急急随后赶了过去。
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找到中年男人住的病房，几个吊瓶流一般的给他输液。上身的衣服被剥了下来，半坐着身子，人已经奄奄一息。莫冰走过去，看那男人全身的皮肤慢慢发生着变化，慢慢地开始发黄，像是发酵了的放多了碱的面。而肚脐处开始出现一点瘀青，一点点扩大，接着肚子其它的地方和腰部也开始瘀青起来，好像什么东西要透腹而出。
他狠狠地咬着牙，紧闭着双眼，眼皮已经被挤出条条皱起。一张焦黄的脸，现在只会表达一个表情，那就是痛苦。
莫冰走过去，看到小女孩仍然在那儿念叨，怒气顿时布满全身，右手黑气若隐若现，冲了上去。
小女孩并未注意莫冰，只是在那儿自顾自的念叨，眼里专注的只有这个中年男人，于是被莫冰一把抓在手里，很是吃了一惊，转头用一双惊恐的眼看着莫冰。莫冰冷哼一声，狠狠地握起了右手，顿时小女孩就烟消云散了。
就在莫冰杀掉小女孩的瞬间，中年男人大吼一声，猛然睁开双眼，只让莫冰心中一寒。这是怎么一双眼啊，比这焦黄的脸更黄，瞪视着，带着痛苦，恐惧，绝望，把莫冰瞪得不由自主退后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你是谁？”一个医生走了进来，看到病人的异样，急急奔了过去，辟头就问莫冰。
“我是X医学院的学生。”莫冰反射性的回答了。
“学生？也不穿工作服！不要挡在这儿，去叫护士，这个病人得赶紧手术！”医生不疑有它，把莫冰当成一个实习生了，边看病人边给他下了命令。
“哦，好！”莫冰飞跑着去叫了护士。
一阵忙乱后，病人被接入手术室，莫冰见没有可做的事了，就离开了医院。
默默的走回学校，边走边想今天的事，始终不明白这小女孩是怎么做的。有机会问头号寒影吧，或者凡格斯，不过意义不大了，已经把这小女孩除掉了。
寒影并不知道这小女孩的事，于是莫冰开始想，如何才能见到凡格斯呢？
很多地方的人总喜欢当地地邪，因为念谁见不到谁，念了就很可能马上见到。X市这地儿更是这样，几乎谁都相信这句话了，这次也不由莫冰不相信。就在他心里想着的时候，凡格斯就突然出现了。
凡格斯好像总喜欢华丽的出场，这次也不例外。就在莫冰看书凝思的时候，一张瞪着大大眼睛的脸猛地凑到他的脸旁，然后笑嘻嘻的挪开，让莫冰可以明显体会到心跳加速的感觉。
原来他是来看莫冰的学习进度的，依他的话来说，尽管莫冰有很好资质，可是这么弱的妖灵，是没有用的，组织虽然友善，但不养废物。看着莫冰成长速度不错，他也开心得不行。
莫冰立即问了那小女孩的事，答案却让他懊悔不已。
“这个小女孩呢，叫作念灵。这是你们人类独有东西。因为只有你们人类才需要这样灵，也只有你们人类才会生出这样的灵。”凡格斯听莫冰说杀了念灵，觉得有些好笑。
“什么？！”莫冰一听这话就有点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呵呵，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人类之所以可以把其它生灵排挤到现在的地步，最根本的原因并不是他们个体有多强大。而是他们进化出了一种能力，就是可以把事情进行各种形式虚拟推演的能力，这样的话会发现很多东西，可能这些东西别的生灵一辈子也不会理解，然而却能利用所有的生灵或者质。而这种推演的能力很多时候会走上错路，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危害自身。所有的生灵都一样，存在下去是最基本的**，所以趋利避害，而人类的推演能力因为这个**聚集了内外之灵，形成一种生灵之灵，念灵就是其中之一。这是人类群体力量在每一个人身上的体现，当自身的灵感受到危胁的时候，就会生出这个灵来，以消除危胁。另外还可以辅助自身灵的生存……”
“这么说，她本身并不是害人的吗？”
“当然，那人之所以死掉，不是念灵所害，而是念灵没有达到应有的力量，根本上来说还是因为他们自身没有善待所附身的质，导致灵和质互相排斥，所以死亡。”凡格斯笑笑的和莫冰说话，越说越觉得可笑。莫冰深深的理解，这可笑来自自己的无知，可做出这样的事，也懊悔地没有办法。不过还是生气。
“有什么好笑的！都是你说的，灵的世界没有仁慈，所有我才觉得她是害了他们！都死人了你还笑得出来！”
“别别别，别生气。呵呵，不要自己错了还怪别人嘛，这习惯是不好的，是不利于小孩子成长的，啊啊啊，不要啊，你这是虐待！”被莫冰黑爪狠拍，凡格斯就象征性的，配合性的大叫。
拍了几下，莫冰也知道没有什么效果，只好罢手，懊恼的呆住不说话。
“其实没有什么啦！现在人类的死亡率已经低的可怜，多死几个也没有什么。你不知道其它的灵都是怎么生存的，活着的可都是死神漏掉的。”
“那我杀了念灵，会不会对所有人类有影响？”
“你觉得你好强吗？杀了念灵！你还没有那能力！”凡格斯总是不忘打击莫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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