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寒刃剑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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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阴沉。
落雪,不知何时尽头。
血,仍旧还热。
央月当空,耀紫朦胧而迷幻,为这雪,渲染上了一层迷梦颜色。
血,却仍旧艳红如初……
剑光很冷,很冷……一如这雪,冰冷的,直入人心!
炎帝·帝都炙炎城
入眼皆红的大厅,堂皇却肃杀!王座上坐有一名男子,面如观玉,长发被整齐的束起,身批火红色稠制批袍,那狭长的凤眼缓缓张开,赤芒闪过,缓身而起,走向高台楼阁,眺望远方,那方向,正是冥精矿场。
“寒刃剑心?想不到啊,剑帝……”炎帝赤绯轻声自语着道:“不管那寒刃剑芯现在何出,把他,找出来。”
“是。”炎帝身后一个白衣少年应道。下一瞬,已然消失不见,一如他来时无声,去时,亦无影。
赤绯轻挥衣袖,返身折回到王座之上,轻缓坐下,闭目陷入修炼,身上,隐隐有红色光芒渗透而出,炙热,却也肃杀的冰冷。
火,象征着热情,这使许多人都忽略了,火没有感情,而且,可以将人致死!
与此同时——剑帝·帝都乱剑城
剑帝荒城,样貌看似年轻的很,却仍旧能看出些许冥精老头的影子。此时独坐于悟剑阁内,眉目一皱,猛得吐出一口鲜血!
“寒刃剑芯!”荒城一副不敢致信的样子。原本该属于自己的本命剑芯,却是突然择主他人,气息牵引之下,已然受了内伤。
我花就百五十年锤炼的剑芯,须在炎帝冥精矿场特有的地下底层特殊炎精作用下方可炼成,所谓物极必反,极炎成就的极端寒彻锋利,无疑即使在这冥途,也是数一数二的强大剑芯,如今,却还相差有十数年,何以这时间出世并且……直接认主?一个没有剑芯的剑帝,弊端是难以想象的。能量的上升空间被抹杀,这作为帝级存在,决然宣布着将要面对的死亡。
剑芯本就被困于底层,谁能够在韩英俊的掌管下开启机关……
除非……韩英俊,已死!
孤城,我夺你一切,如今自炼的剑芯却已超越了你,便是你全盛之期,比之我所炼剑芯,却是难能与我抗衡。如今虽有意外,但捏死一只蚂蚁,与我来讲,太过轻松了。但愿你,能够永远藏下去!
只是炎帝……也许会是个麻烦。
荒城抬手一道剑气射入天际,之后,便负手而立,一直,站在悟剑阁顶。乱剑城的人时常都能够看到剑帝的身影,那般孤高的久久而立,有时,这会持续数个黄昏。
乱剑城十数里外。
山颠,茅屋,一袭青衣的少年。腰间挂有古朴长剑。
忽然,一道剑芒飞来,少年抬手轻接,气劲一吐,一纸书信越然手上。看完后,随手将书信震碎,少年低首瞧着自己腰间所悬长剑,凝神半晌,眼神迷离,恍惚间,似是想起什么,一闪之下,身形已飘出很远,再一闪,身影已然难寻。
小刀几人这时已陷入重重围攻,对于突围而出,早已绝望,只剩就机械的挥舞着手中的刀,在尽量减少消耗内劲的情况下,一击杀敌。
尸体在逐渐的增多,黑甲兵虽然仍旧源源不断,但是面对这数人时候,也已产生恐慌心理。攻击更变得犹豫不决,这也是使得几人能够撑到现在的原因。
“西方,魔帝势力!那里,是魔法师的世界,亦是,倾城的所在。”南人边大口喘着粗气边说道:“但愿,你能够找到她,当然,是在你不死的前提下。”
小刀恍若未闻,神色仍旧平静,只是那眸里的忧伤,却是越见浓郁。手中刀势,更是一刻未停!
水镜一刀洞穿一个黑甲者的喉,忙说道:“创造一次绝对攻击,领域范围尽量大些,我再用一次蜃楼,趁乱,希望能够造就一个突围的机会。”
几人闻言当下里全力催动内劲,一时间光影大亮!逼的围攻者立时退后数步,各色气劲纵横交级,狂暴的涌向前方,终在通往峡门位置硬生撕裂一条口子!顿时平地风沙!卷起滚滚烟尘。

待恢复视线之后,原本小刀等人所处位置,已是空空如也。但同时,对于几人的去向也很显然,唯有通向大门位置的人群中的一道豁口,红甲将领不言说两手一夹,黑甲仕卫的阵型立变,移动之下欲将那豁口堵死。
就在几人离出去尚有几步时候,水镜猛得撤掉除自己外其余众人的蜃楼效果!因此当这数人凭空突现之时,几人尚不及反应便由一次被围攻,而水镜趁此机会,几个纵跃间,脱离包围。
流光激射!寂无喧虽仓促间,但仍旧不忘灌劲一击镖向水镜!后者猛然错身之下,左臂直被刃片灌穿,不由闷哼一声,强忍疼痛,闪烁间,去得远了。
红甲者立时分出数股兵力对水镜进行搜索和追杀,显然是誓要将几人拿下。小刀几人由于先前的移动,此时靠近石壁位置,却是免于落入腹背受敌的境况。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仍旧是夜,圆月,仍旧有三,两枚残月,当中一轮独自圆润着。
鲜血依旧挥洒当空,不时为这月色绽方开点点艳红色的梅花。夜有凉风,却带不走血腥,屠戮不止。
寂无喧当先垂手而立,体内,已经感觉不到丝豪气劲流动,当几人终于全无内劲时候,人群陷入短暂的沉默,即使如迷幻的紫色般妖魅的色泽,仍旧遮掩不住小刀几人脸色的苍白,至此,已全无半点血色。每人身上均有大小数十道伤口,唯一仍旧完好者,依然安静的躺在几人身后。
红甲者缓缓排众而出,藏于盔甲中的眼神明亮而冰冷。在凝神看了几人半晌之后。
“杀!”极干脆利落的一个字!
人都是有感情的,不论表面掩饰得有多好,表现的有多冰冷,人总会有一两样东西,是自己所在乎的,可以是家人,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手中的剑。
倒在地上的,是他们的兄弟,他们的朋友,而将这些人杀死的人,就在眼前,更已是,任人宰割!在首领吐出那个字之后,所有人都疯狂的扑就上来,眼中泛出嗜血的仇恨。
小刀的神色郁郁着忧伤,抬头,望向西方……
就在几人将被乱刀分尸之时,一股狂爆的内劲无声的以极快的速度呈波纹状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如被冰雪所覆,血液,都似乎要被冻成冰一般,身体不由变得麻木,却仍旧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种锋利!
锋利的剑意肆虐扩散着,随着封尘身上渐渐泛起刺眼的亮紫色,周围杀意猛增!随着第一根竖立在广场上方的旗杆无声的断折,暴力的剑气猛然间向四下里疯狂的切割,除就小刀数人未被攻击之外,再其余无论是人,建筑,所有能呼吸的不能呼吸的,都在以每秒十数次的切割疯狂的被毁灭着!
封尘轻柔的飘起,眼神迷离,空洞着望着前方,抬手,猛握成拳,那为首红甲者直被四周游离着的剑气集体攻击,内劲激荡,只一眨眼工夫,这红甲者既被全身切割成数千段,四散开来!
双手交错,急挥之下,极寒的气浪卷起如潮水般的锋利剑气涌向黑甲敌众,一招之下如同割麦子般成片倒下!即使面对极厚重,防御力极强的盔甲,仍旧在切割近几十米后,余势才消。
站立位置比较靠后的幸运的人,再抬眼观看时候,封尘一行人,却也是早已没了踪影。
封尘柔和的吐出一股内劲,将一众人等包裹在内,提气疾奔,常常腾越数十丈而只许轻足点地,便又一次借力飞出,几人在这股气劲托就之下,只感自身轻如鸿毛!
没有追兵!没有人愿意来追!更因为,能够指使他们前来追击的人,已经被切得粉碎。人心已怯,如何去追?又如何肯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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