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武力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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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封尘和水镜一起出现在这里的另外九男三女,其中老人占4人。这时候,看着这些满含煞气的盔甲男,一时间都有些紧张,很显然都是些普通人,想来是由于各种原因在这时间段死去的吧。封尘和水镜都选择了沉默,因为在没有摸清楚这世界的格局和整体实力前就做出头鸟,这是很愚蠢的。而杀手,也从来都该隐藏在暗处,所以出于习惯,这时候二人只是平静的站在人群之后。默默等待着。
黑甲骑兵那被罩在厚重头盔后的双眼在人群中环视着,这时候终于有一个年轻男子忍不住问道:“这里既然不是地狱,那是什么地方?还有,你们是什么人?”
这黑甲骑兵不发一言,缓慢步向人群。先前说话这男子心下害怕,忙后退数步,人群也由于这男子的后退而整体后移。
猛的,这黑甲男子急拔出腰间阔剑几步蹿入人群,挥手连斩四刀。其中三名老者当场横死,而最后一名被腰斩的老人,放声惨嚎着,手指狠狠的抓入泥土,嘴里喊着听不清的惨哼,血沫不停的从嘴中涌出,拖着夹杂着乱七八糟物事的肠子,爬了几米后,才气绝身亡……一众人顿时扑倒在地呕吐不止,好半晌才面色苍白的大口呼吸空气,但是一闻到血腥味便又既欲呕,却只是干呕不止。
水镜一脸的玩味,悄声对封尘说道:“很慢!”后者微不可觉的点了点头。在一群跪在地上狂呕不止的人群中,依旧保持站立姿势,这很显眼,二人显然也没有打算伪装呕吐的**。虽然看不清黑甲者的眼睛,但是封尘和水镜依旧能够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在自己二人身上停留有数秒余,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刻意为难二人。
怜悯?正义?挺身而出?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挺身而出的不是英雄,是傻子!显然,这里并没有傻子。
黑甲骑兵阔剑还鞘,才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说道:“没有用的人,全部都该死。你们什么也不需要问,只需要跟我们走就够了。”
说罢,黑甲男翻身上马,当先掉转马头,缓步跺去。而原本在其身后的其余黑甲男,则骑马分走向众人身后和两侧,将一众人等包裹在中间。催促着众人上路。
没有人敢于反抗,而敢于反抗的两人这时候,却无心反抗。因为看得出,这种阵型,为的是能够更有利的保护住自己这帮人。既然未遭受攻击,所以封尘和水镜都选择静观其变。
很难猜测得到,自己这帮“新人”,有什么值得保护的。
一望无际的紫色平原,被三轮当空圆月耀得大亮,只是这色调太过神秘,一如这世界。这平原似乎难见尽头,一队人只是不停的走着,不急,也不缓。
队伍至今只剩下了4人,3男1女。另外的四人已经掉了队伍,迷失在这片平原,等待他们的,也许便是去往下一个世界的“轮回”。
这只“护送”队伍充分遵循了“没有用的人都该死”的原则。对于跟不上的人,不理不问。封尘不知道那两个主动表现绅士风度自己选择留下照顾体力不支的两个女孩儿的男人们现在在做什么,只是有些难以理解,难道现在的人,真的把许多东西,看得比命还重要吗?
不由的,看向这队伍中如今唯一的一名女性,这女人很漂亮,黑色的直长发,花颜月貌,皓齿星眸,却不着粉黛,身材矫好,玲珑有致,颇为清丽,休闲款式的短裙显示出一双修长的美腿。只是由于长途跋涉不止,脸色有些苍白……
死亡真是奇妙,不论男女老幼样貌美丑家世钱财社会地位,一律照单全收。这本身其实,就是一种不公平!
似是感受到封尘的目光,这女子转头看向封尘,只稍作停留,便不再留意,专心的赶着路,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虽然只是一撇,但是封尘能够从这女子的目光中,看到一丝坚定!
“意志坚定,是干我们这行的料!”水镜也正瞧着那女子:“可惜,过了黄金年龄……”
除就水镜和封尘外的另一名男子这时候靠向看起来面色和善的水镜,边喘边说道:“兄弟,怎么称呼啊……”说话间不停的擦着汗。
水镜笑得一脸温暖,推了推眼睛:“水镜。”
“姓水?好奇怪的姓……我叫贾安。”贾安喘着粗气,小心瞧了一眼四周围的黑甲男说道:“兄弟,你看咱们是不是该找个机会逃出去,我看他们不象好人啊!”
水镜略提高了些声音:“没关系的,我看他们并不会把我们怎么样。”轻轻扫视了这些黑甲男几眼,见他们并没有说什么,便继续道:“我的姓很奇怪吗?”
贾安略微一楞,刚要答话,便觉吼头一凉,窒息,挣扎着扑倒在地。那队伍中的女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水镜,却并未惊呼出声,只是面色更加苍白了。封尘只是淡定的观察着这群黑甲男将有的反应,手按迷梦。
队伍随之停下,当先那黑甲男阴沉的看向水镜:“为什么杀他?”
“我讨厌别人讨论我的名字。”水镜笑说着:“非常讨厌!”
黑甲男沉默的看着水镜,不知在想些什么。水镜依旧一脸笑意:“有问题吗?”
“继续赶路!”黑甲男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似乎并不打算追究。

“等等。”封尘说道:“能否腾两匹马给我们?”水镜对于这群人所探究出的底线至少使两人确定了一点,这群人不会轻易动手,至于能不能杀掉,姑且不论。但是有必要在这一点的基础上,尽量多的试探一下。
这黑甲来回扫视着封尘二人:“岁寒,秋索!”
另两名黑甲者应声下马。
为首黑甲男对封尘二人说道:“如果你们有骑马的资格的话……”
封尘嘴角扬起一丝邪笑……武力至上!这还真是个毫无章法的世界啊……“我还真是讨厌这种实打实的对决啊……”封尘的语气满是欣喜,这能够重来一次的机会真是不错,至少自己可以选择不再做杀手!
封尘和水镜同时朝面前的黑甲者冲去,对面那二名黑甲者持剑以待。在冲至于黑甲者面前时候,刚进了对方剑势所及之处,二人猛然间加速!两名黑甲者只觉眼前人影一阵模糊,心惊之下当头直劈,剑势挥舞到一半,便觉吼头一梗,“铮!”的一声铿锵之音,这二人已然划出其身后十数米远。
“真够厚的啊……”封尘随意抛玩儿着手上乌黑的匕首:“材料很奇特。”
那两名黑甲者缓缓转过身来,一众人看得分明是那吼咙处深深的两道划痕。还在讶于那两刀之威时候,二人又一次启动,分别踩着看似零乱的步子,急速划出一条条不规则弧线,眨眼便又一次撞入黑甲者圈内,寸劲猛得一吐,那两名黑甲者未待有所反应,直接弹飞十数米远,落地声势之沉,惊起尘土飞扬,一时间烟尘满目难见其内……
再反观封尘和水镜,已经开始随意着交谈……
“那匹很好……”水镜推了推眼镜:“很高大!很适合我!”
封尘依旧抛玩儿着匕首:“什么眼光!那匹!四肢修长,眼内幽绿色的焰火烧得多旺盛……”
“队长,要求卸甲!”清丽的女声郎郎入耳,封尘二人不由侧目望去。
那为首黑甲者略一点头,岁寒和秋索不片刻便将黑甲卸去,抛到地上时候掷地有声,砸出一个个坑。值得一提的却是那秋索竟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美丽女子,金黄色的长发被随手束之脑后,英姿飒爽!此时定定的看着封尘,因为这是她前两回合的对手,而自己的屈辱,便是来自这个刚来到这里的男人,眼神中,不免有些愤恨。
水镜看着高大魁梧的岁寒,笑意依旧,封尘却是注意到水镜的右手手指缓缓拨动着,那柄赤殇,随时都有可能在倾刻间绽放。
“没有盔甲保护,可是要死人的!”封尘冷漠看着对面高窕秋索:“而且,我也厌烦了不见血的切磋。”封尘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似是自语道:“习惯还真是难改啊……”
“你认为那盔甲是用来防御的?”秋索面无表情的重新将一头金发束了束:“那你死得还真冤枉!”这话音刚落,封尘瞳孔骤缩,只见到先前秋索站立位置由于发力所激起的一股烟尘,暗道不妙,直觉的凭借经验急向一旁闪去,左臂一痛,已然彪出一道鲜血,双瞳紧随着看向自己左侧时候,只见到白芒芒的一道巨大有一人高的弧型剑气,急向自己面门奔来,眼见即将被当场分尸,突然一副巨大的黑色身影,极快的闪动到自己面前,单臂一挥之下,直将那道剑气打散……没有卸甲,也有如此速度,封尘的面色越见苍白……
在秋索一动的同时,岁寒也一个直闪便出现在水镜面前,水镜一惊之下甚至连赤殇都没时间抽出,急忙欲将眼前景象扭曲造成对方视觉上的位置偏差,却没想一只粗壮的手臂准确无误的直击自己胸前,对方显然是留了力,水镜应声抛飞,虽是声势浩大,但只是轻伤。
秋索不屑的撇了封尘一眼,便自顾回到先前自己退下的凯甲位置,将那黑甲又一件件穿起来。
为首的黑甲男缓缓转向封尘,看了一眼刚刚在远处爬起的水镜,低沉的说道:“一批比一批差劲!我不知道你们的世界到底怎么了,只能出现象你们这样的废物!”
黑甲男似是略作思考,这才继续道:“你们的实力,在这冥途,什么也不是!”看了一眼不远处楚楚而立的女子:“但是你们也许能够活得更久些!其实你们都该死,只不过这里的死亡率太高。最需要的就是人,不,应该说劳动力。象你们一样死在上一个世界的人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能活过第一天的,只占两成!”
那女子依旧平静,这时候突然开口问道:“你要带我们去哪?”
虽然看不到黑甲男的眼睛,但是女子本能的感受到对方的眼神象是在看一个死人。
“炎帝势力,冥精矿场。”黑甲男翻身上马:“还觉得自己有骑马的资格吗?”看到封尘和水镜再无言语:“继续赶路!”
封尘摸不准这队人在这冥途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水准,但是如果这只是非常普通的一队人,那么……这世界的残酷,该远在自己想象之上。这里果然不是让人旅游观光的地方,这景色,是四野里迷幻的紫……而迷失的,也许便是人心。
看不清,也参不透,世界是冰山一角,谁又知,人心会随之漂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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