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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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思瑜骤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举起的手臂顿时僵在半空,逐渐地,他的脸上泛上一层青sè,隐隐闪烁着一股暴戾之气,他冷森森地瞥了夏梓蕊一眼,缓缓而深沉道:“夏梓蕊,为了这么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你真地一点也不顾及以前的情面了?”
夏梓蕊冷笑一声道:“情面?呵呵,你这样一个毫无人xìng的东西,也有资格提情面这两个字?快别玷污这个圣洁的词语了,依我看,你面前这个人物虽然小,但在你这个冷酷无情的畜生面前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了!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有多远滚多远吧!我想起我们公司门前有你这样的渣滓来过我都觉得呕心!”
高思瑜粉脸煞白,咬牙切齿道:“行,夏梓蕊,你他娘的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子也没必要给你留面子了,你他妈不过就是一个被老子玩臭了的婊子,装什么大头蒜,你以为认识几个破局长做姘头,老子就怕你了,老子只是突然又想玩你了,才对你一再忍让,可别给脸不要脸啊!别逼得老子连玩你的心思都没有了,那你就惨了!”
夏梓蕊气得浑身发颤,突然歇斯底里地暴喝一声道:“你他妈放狗屁,你这堆臭狗屎,还想玩你姑nǎinǎi,滚回去舔你妈的屁股吧,谁让她养出你这么一个畜生来!”
说完,她竟完全不顾淑女形象,抄起地上一块石头象只发疯的母狮般朝高思瑜扑打过去。
高思瑜面sè大变,吓得连连后退,一看夏梓蕊是动真格的,再也不敢滞留了,死要面子地甩下一句:“你就等老子来玩你吧!”
然后抱头鼠窜、屁滚尿流地钻进小车,冲还在车门口发呆的他那现任女朋友怒喝一声:“快点上来啊!”
那女孩吓得花容失sè,醒过味来,却无比怨恨地望了我一眼,才柳腰一摆钻进了小车。
很显然,她还在为我殴打她前男朋友的事愤愤不平,虽然罪魁祸首实际上是她身畔的现任男朋友,而我甚至还可以说是她前男朋友的好兄弟,但她对此却一无所知。
我有必要将这些事实讲给她听吗?她还能回到黄益增身边去吗?
对此,我也很茫然。
而装载她的小车,已经绝尘而去。
只在广场上,剩留三个呆若木鸡的人。
夏梓蕊也呆愣了,不仅呆愣了,她樱唇紧咬,竟似要咬出血来,而眼角,似乎还闪耀着晶莹的泪花。
却是谢冬彤最先醒过味来,她静静走到夏梓蕊身边,揽着她的肩膀柔声道:“蕊姐,咱们回去吧!”
夏梓蕊美眸中幽芒一闪,依旧紧抿玉唇,一脸郁愤之sè,却好像下意识地茫然看我一眼。
谢冬彤转过头来对我说:“对不起,我要陪蕊姐回去了,谢谢您的好意!”
我大感愕然,一时有点手足无措。
夏梓蕊突然长叹了口气,面上泛上无奈之sè,对我挤出一丝笑道:“你先回去吧,小彤今天也不适合和你约会,姻缘天注定,顺其自然吧!”
说完,她们俩竟都不再理我,相依相偎着,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我的视野,而我的心,随着她们的离去,一下子如同被挖空了。

呆立好久之后,我移动凝缓的脚步,向着与她们相反的方向,郁郁而行。
我心里在反复玩味着她们俩各自最后说的那句话。
“对不起,我要陪蕊姐回去了,谢谢您的好意!”
这是什么意思呢?真地感谢还是委婉地拒绝?
“你先回去吧,小彤今天也不适合和你约会,姻缘天注定,顺其自然吧!”
这又是什么意思呢?前半句似乎是让我不要急于求成,后半句似乎是告诉我‘算了吧,不要再勉强了!’。难道夏梓蕊不打算再帮我了吗?
还有那高家大流氓说的话,也言犹在耳,搞得我心里一下子空落落一下子又沉甸甸,难受极了!
我晕头耷脑回到宿舍,不吃不喝不洗不漱,倒头就睡,用被子将自己捂得紧紧的,寻求一种身体上的窒息感来压制心头的憋闷,就在这样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朦朦胧胧入了境界,第二天一早被起床的闹钟吵醒,掐掐自己的胳膊,还好,还能感觉到痛楚,既然痛快活着,那就继续人生吧!
此后的rì子,我度rì如年,不过我终究没有灰心绝望,在研究生招生考试报名的时候如期报名,工作的时候依然强颜欢笑,下班了,除了埋头苦学法律籍,也买了政治辅导同步学习,而且,时不时地,我给自己找个繁忙的学习之余需要放松的理由,散步到金宏大厦门前广场,可惜的是,我再也没有碰到过谢冬彤,连夏梓蕊都没有碰到过。
我看似闲庭信步,其实心情沉重。
而随着研究生考试rì期的逼近,我的学习压力也越来越大,虽然专业科目和英语都还有一定基础,但也不能不复习。尤其是政治,我越看越觉得自己底子薄,什么都理解不了,心里着急上火,压力大增之下,有时候我甚至好几天都不再学习法律籍,结果弄得我心里又觉得很对不住朱子勇和王大秀,于是我又饱受jīng神压力和心理愧疚的双重压迫。
直至有那么一天,我一下子遇到了两个贵人,这一天发生在我上政治辅导班时段中的某一天。
终于领到第一个月工资后,我去报了一个政治辅导班,可惜到那个时候,什么基础班、强化班都没有了,只有冲刺班了,而冲刺班的内容往往是挑重点和热点短平快地介绍,有时候甚至直接奔着押题讲,对我这样基础不行的学生实在是捉襟见肘。
好在那个政治辅导老师很有学问,不仅学识丰富、思想深邃,而且还颇有教学技巧,能够将一些艰涩难懂的内容、佶屈聱牙的语句通俗易懂地揭示出来,使我在毫无基础的情况下还能做到一知半解。
不过眼看着辅导班的rì程过半,而我对于政治的大概体系还是吴下阿蒙,我急如热锅上的蚂蚁,那一天课后,实在忍不住了,我直接跑到台上,对那个收拾讲义正待离去的政治辅导教师说:“尤老师,能不能请你在每次课后给我点时间单独辅导我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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