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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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巨响,眼前的大铁锤竟停了几秒,徐成宇惊得浑身冷汗,说时迟那时快,他顺势就往旁边滚去,接着跃起、挥剑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此刻,只见那位手握巨锤的四当家项上人头已然脱离了身躯,就像断线的风筝般急速的往地下掉落,同时一股鲜血如箭般喷射而出,洒了徐成宇满头。
“大哥,我来了!你没事吧!?”黑暗中冲出一人,朝徐成宇跑了过来,嘴中大声喊道。
原来石岩三人将妇孺们送下悬崖后就急忙返回,可黑暗中早已失去了大哥、族人们的身影。他们在周围找了一会没有找到人,便呆在草丛中待机而动,直到刚刚听到喊杀声和巨响,这才迅速摸了过来,不料石岩来到这时正好看到这凶险的一幕,他几乎没来得及思考便用大哥给他的秘密武器对准山贼按动了扳机。
巨大的响声吓了他一跳,强有力的振动差点让他扔掉手中的武器,他没想到的是这小小的兵器竟然能击中山贼,救了大哥徐成宇一命。惊愕间还没等他再按动扳机,前面的山贼已被砍掉了脑袋,鲜血喷洒在空气中形成了一团血雾,在暗淡的光线照映下显得异常恐怖。鲜血激起了他的斗志,看着奋勇当先拼杀的族人们,他拨出大刀便朝山贼那边冲了过去。
“岩弟,我没事,刚才多亏了你!不然我恐怕已经没命了!走,去杀光那些恶贼!”见到石岩冲了过来,徐成宇很是激动,大声对石岩说道。
“杀!”石岩没有说话只是怒吼了一声,挥动大刀便与大哥一起朝节节败退的山贼杀去。
三十来个汉子挥动刀剑追杀着十几名早已吓破胆的山贼,进入了矮树林后的一大片草地上。
天空中闪现出淡淡亮光,已经可以看到黑暗中的人影,三丈方圆的草地上形势分明。
“杀”汉子们一齐吼叫着,往山贼加速冲了过去,十几个山贼此刻再也顾不得许多,纷纷扔掉兵器,往后面的树林中跑去,只恨不得多生出几条腿。
跑得慢的贼众被汉子们砍倒在地,不一会便停止了呼吸,跑的快的七八个山贼没命的逃进了前面的树林中,已没了身影。
不一会,树林中突然传出一声惨叫,接着一大群山贼如潮水般从树林中涌了出来,阻断了汉子们追逐的去路,严老虎终于带着手下杀过来了。
“山贼的援军来了,大家快退!”一看到数十个山贼涌出了树林,徐成宇已高声喊道,追击的汉子们迅速掉头往回跑去。
“都给我追!杀光他们!”严老虎大声指挥着手下。山贼们挥动兵器大吼一声就跟着追去,汉子们不由四散而逃。
“呯”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巨响,徐成宇迅速拨出腰间的手枪向冲在最前面的山贼开了一枪,伴随着一声惨叫,那名高大的汉子已应声而倒,其余贼众见状顿时吓得停住了脚步,一回过神来回头便跑,片刻间追击的山贼便溃不成军。
“呀!”又一名山贼传出一声惨叫,逃在最前面的一个喽啰被严老虎一刀拦腰砍成了两断。
“狗娘养的,都给老子上,谁再想逃这就是榜样!凭你们十来个人也想到我盘龙寨来撒野,我严老虎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放箭!”握着长刀的严老虎突然往空中挥动了手中的长刀,大声吼道。
只听到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就在同一刻草地上已有人大声吼道:“兄弟们快躺下!后退!”
密集的羽箭已离弦而至,仍有几个汉子来不及躲藏,发出了惨叫之声倒地不起。山贼的箭阵果然不同凡响。可其他汉子们在这箭雨后的片刻时间里已退到了树林边沿,转眼便不见身影。
“哈哈哈!给我追!射死他们重重有赏!”严老虎长笑一声,吼道。听到命令几十个山贼一涌而上,不停搭箭射向前面的目标,黑暗的树林中充斥着羽箭破空之声。
徐成宇在林中跑了一丈左右便挥动宝剑砍断了几株树木横在了林中,接着大声喊道:“各位大哥、兄弟们快砍断树木档住他们!”
听到熟悉的声音,汉子们果断的一边后退,一边砍掉树木设置起障碍来。
急促的羽箭终于停了下来,山贼们追到矮树林前突然停住了脚步。一个小头目跑到严老虎身前问道:“大当家,叛逆全部进入了林中,恐怕里面设有埋伏!怎么办?”
“狗娘养的,贪生怕死的家伙!这片林子能有多大?都给老子冲进去,杀光他们,活抓一个赏银五十两!”严老虎抬起一脚将那小头目踢翻在地,接着大声吼道。
那小头目在地上一滚,急忙爬起,带着几个山贼便冲进了树林,其他贼众拨出兵器紧接着也往里面冲去。
“呀!”
“有埋伏,快退!”
“有埋伏,快退!”
林中传来几声惨叫,不知是谁突然大声喊道。刚刚走进树林的山贼们马上退了回来,而前面冲进去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站在外面的严老虎看着退回来的手下,很是气愤,已挥动长刀砍死了一名喽啰,嘴中吼道:“谁再后退,老子砍死他,都给我上!”
贼众们见状,吓得停下了脚步,可没人敢再进入林中,只呆在原地相互看着。
“一群狗娘养的”严老虎怒吼了一句,正欲发作,突然一个身材高大的山贼打断了他的话语,说道:“大当家,现在天色黑暗,树林中什么也看不到,这伙叛逆人数虽少,可他们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很不利呀!再说这后山可都是悬崖,只要我们围住了,他们是逃不掉的。不如再等几个时辰,只要天一亮,任他们插翅难飞!”
严老虎听着这话,不停地思索着,对他来说现在如果不能迅速解决这些叛逆,等官兵攻到山寨就算是彻底完了,虽然他不知道山下到底是不是真的来了官兵。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再等等,因为这山寨的险要他最是清楚不过,官兵真要攻上来只怕没有三四个时辰是不可能的,眼前再有一个时辰便要天亮,于是他沉声道:“好,反正马上就要天亮了,就让他们再活一段时间!大家给我看好了,绝对不能放一个人出来!”

山贼们在小头目的指挥下马上分散开来,树林前沿十几丈的范围被手执弓箭、刀、剑、枪、斧、锤各式兵器的山贼围了个严实。
人群的喧嚣终于被山风吹得无影无踪,大地又变得安静起来。东边的太阳已隐约可见,透过云层散射出的光线越来越亮。
矮树林中仍是一片黑暗,徐成宇和汉子们正穿行于林间,不停地砍断树枝,设置障碍物,转眼间他们身前三四丈距离已是寸步难行,只见大大小小的树枝横七竖八的倒在杂草之间,砍断的树干林立,如陷阱中的利刃般矗立着。汉子们正低身伏在暗处,等待山贼们的进攻。
“恩公,前面好像没有动静,山贼们都退回去了。”王戈铁张弓搭箭正死死盯着前方,突然低声对身旁的徐成宇说道。
“我看山贼们一定是怕这林中黑暗损兵折将,这才在外面没有进来,咱们现在已经被困在这悬崖边了,恐怕前面十来丈宽的生路已经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哼,他们也太小看咱了,这样也好,咱们可以多点时间准备。”徐成宇扫视了一下前方,果然没有发现人影,细细一听连原本喧嚣的人声都听不见了,他咬了咬牙,沉声说道。
“大哥,再过一二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他们人数众多,到时咱们可要吃亏呀!”石岩从一旁不远的树根下摸到了徐成宇身边,突然低声说道。
“山贼们是在守株待兔,只要天一亮,他们便可一涌而上,凭人数众多而将我们杀光,因为现在咱们只有二十来人,他们加上伤的不重的怕也有六七十号人!哼,可他们没有想到,咱们身后还有一条活路!”徐成宇恨恨的说道。
“对,咱们从悬崖上下去,再从另一处地方爬上来,天一亮,他们一冲到这林中四处寻找我们时,咱们从他们身后杀出,到时形势就变了。那些怕死的山贼还会这么拼命吗?哈哈”王戈铁冷笑一声,淡然说道。
“好,就让他们也当一回兔子吧!各位大哥、兄弟们咱们往后撤!”徐成宇激动的说道。
黑暗中二十来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往悬崖方向潜去,矮树林中只留下几具冰冷的尸体。
黎明终于来临,太阳从云层中探出了笑脸,开始扫视大地,千万缕光线洒向了万物,树叶、杂草上闪烁着点点光芒。
“大当家,天亮了!”一个山贼走到严老虎身前轻声说道。
严老虎正坐在临时搭起的柴堆上打着瞌睡,听到话语他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前方,接着问道:“胡子,咱们现在还有多少弟兄可以拼杀?”
“报告大当家,经昨晚一战,四当家、五当家、六当家、七当家被杀,山上除了各处看守的兄弟外,营寨中一百三十多个兄弟,死去四十几个,重伤三十余人,现在包括轻伤在内的还有六十多个兄弟。”那小头目低声说道。
“怎么他们不是叛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从那上山来的?”小头目的话语从人数已经说明敌人不是他们中的叛逆,严老虎不由心头突然一震,脸色铁青,提高了声音,吼道。
“我,我们也不知道。”小头目一脸恐惧,低声说道。
正在这时远处跑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山贼,来到严老虎面前顾不得擦去汗水,便急促地说道:“大……大当家,不……不好了,被我们关在牢房里的人杀光了看守跑了,后山大伙的女人孩子也……也不见了。”
“什么!狗东西,怎么才来报告!?气死我了,留你何用!”严老虎一脚将那个山贼踢倒在地,吼叫道,说罢手握大刀当头就欲砍去。
“大当家饶命呀!我也是刚才醒来才知道的,只记得昨晚去茅房后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刚才一起来就看到一地的尸体,牢房中空无一人,我急着跑到后山一看,那里也是一片空荡,兄弟们都死了。”那山贼急忙上前抱住严老虎的腿,大声哭泣着说道。
“哎,没想到一晚上时间我盘龙寨竟损失如此之大,哼,我一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兄弟们!一颗人头五十两银子,活捉一人一百两,都给我上!”严老虎怒视了那喽啰一眼,叹了口气,接着气急败坏的吼道,说罢挥动手中的长刀带头往树林中冲去。
贼众们见状也一涌而上,不一会便冲进了林中,顿时喊杀之声响彻云霄。
“都给我仔细的搜!看他们能藏到那去!”严老虎看着空荡荡的树林吼道。
“呀!”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一个山贼已手起刀落砍下一颗人头,看情形显然是一个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汉子。
“好,等杀光他们后一并重赏!给我继续搜!”严老虎又吼道。
山贼们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不一会又有几人砍下了几颗人头,不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显然那些人已死去良久,更分不清到底是同类或是敌人!
若大的一片树林眼看已到了尽头,可是山贼们除了砍下了一个快死的和几个死人的人头外,一无所获。
“操他娘的,难不成都从天上飞了?给老子往前面搜!”严老虎怒吼着,开始指挥贼众们往悬崖方向围了过去。
“大当家,前面是悬崖了,没有发现敌人。”一个小头目急忙跑了过来,说道。
“什么?难道都从悬崖上下去了?”严老虎气急败坏,挥动兵器便往悬崖跑去,可眼前是一片几丈的空地,空地下方便是悬崖,空荡荡的一片那里有丁点人迹?
看着百丈悬崖,严老虎双眼不停地扫视着,不一会他已看出了端倪,可悬崖峭壁之下除了那些郁郁葱葱的树木杂草之外,其他便是泥土和山石。此时严老虎的脸色已一片暗淡,额上青筋暴出,他唯有咬牙切齿,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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