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将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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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后,经过询问两位叔叔,成宇知道了白蟒已被人们砍成肉块带了回来当作食物,唯独蟒筋怎么都砍不烂,于是爹便用刀将蟒筋给剔了出来也一起带回来了,而带去的牲口中除了被蟒蛇吞食和蟒尾扫死的几头外,其它的除了受了些惊吓,有点小伤都好好的赶回来了。
能够行走自如比之坐在轮椅上要人帮忙的感觉自是无须多言,成宇跟着老族长来到了祖祠。老人将三个灵位摆到了神龛上拜了三拜,抬头看了几眼后便在宝柱的搀扶下拖着战抖的双腿走下了三级土阶,来到下堂正中的一张大方椅上坐了下来,孙得胜、樊小虎等十数个村人右臂上缠着白布跟随着老人拜了几拜后分成两排,或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或站到椅子旁边。看了一下身边几张空空的椅子和下面的人群,老族长轻轻的摇了摇头,用枯瘦的右手抚胸咳嗽了几声转头对宝柱说道:“宝柱呀!你去把你哥和村里的其他男人都叫过来,我有事同大伙商量。”
宝柱应了声是便劲直朝门外走去。老族长又接连咳嗽了几声,接着便用那微微发抖的手捂住嘴巴,孙得胜、樊小虎见到老人脸色有异连忙起身上去扶住老人,用手轻轻的在老人背上抚摸。不一会,宝根便和宝柱以及十来个村人抬着祭品来到了屋内,他们也是臂缠白布满面泪痕,放下祭品后他们自然的分成两排站到了椅子后面。宝柱、宝根分别与老人招呼了一下便坐到左右首的两张空着的大方椅子上。
见到人都到齐了,老人将嘶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说道:“这次我们能杀死巨蟒离不开我们每一个人的努力,特别是国威,最终是他用火枪将巨蟒杀死除去了祸害,永保全村平安,而几位老人甚至不惜失去了生命,虽然他们已经去了,但是他们死得其所,是我们徐氏族人,我们石岭村人中的英雄。”老人情絮激动,猛咳了几声,他忙用手捂住嘴但还是有一丝鲜血从手指间流了出来,人们见状纷纷跑上前去,老人擦去嘴角上的血丝,双手按了一下,示意大家不要过来,接着说道:“今天把大伙叫到一起,一是为了告慰他们的英灵,另一个是要将族长之位传给宝根,咳咳。”
宝根急忙上前,一把扶住老人,含泪说道:“叔,不行你还得当我们的族长,我们还有灵药一定可以将你的病治好的。”
“宝根呀!你为人一向细心稳重,怎么到了这紧急关头了还不分轻重?我这身体我自己知道,活不了几天了也用不着浪费那用生命换来的药,让蟒尾扫中能活到现在已经万幸了,我一个七十几的老头子活这么久已经够了,现在我恨不能早点同兄弟们到阴间会面,更何况此生我已无憾事,如今仅剩下这一桩大事未了,了却了这事我才好放心去呀!”老人慢慢的说道。
“不!你会好起来的,我们少不了你呀!”宝根带着哭声说道。
“哎!以后咱们村里几十口人可都要依靠你来作主,你得振作,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保证族人的安全,好了,今天在全村男人面前我就把徐氏族长之位传给你!徐氏第二十八代子孙徐宝根听命!”
“不孝子孙,宝根在!”听到老人坚定的话语,宝根含泪跪下应道。
只见老人侧身吩咐了孙得胜几句,樊小虎此时眼中满是泪花依然站立在老人身后,孙得胜走到后面神位前的香案上拿了三根香和一叠纸钱,把香和纸钱点上交给了老人,老人在樊小虎的扶助下站起来朝神位拜了三拜,说道:“徐氏宗族第二十七代族长徐长富叩拜祖先。望祖先保佑我徐氏一族平平安安。今日在祖先灵位面前我将族长之位传给第二十八代子孙徐宝根,愿祖先保佑他带着我徐氏族人走向兴旺发达!”

“呯呯呯”叩了三下响头,等樊小虎搀扶老人起来时,额头上已经有一些血迹,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宝根身前,从怀中取出一件约三指宽左右的小金牌交到宝根手里说道:“这面金钨令和琼雪古玉是我徐氏传家之宝,几百年前我们徐氏先祖曾是一名将军,据先人说这琼雪古玉原是出自某代的帝王古墓之中,后被人献给当朝皇帝,先祖因征战有功,几次救驾,皇帝便将古玉赠给了他,而这面金钨令则是他当年指挥自己亲信军队的密令。以后这两件宝物便由历代族长传留至今,金钨令是族长的印信。据说这琼雪古玉内藏一个宝藏的秘密,后来,皇帝猜忌先祖,害怕他威胁朝廷统治,取而代之,缕缕试探,最后居然赐了毒药给先祖吃,先祖明白皇帝的意思,为了保住族人将毒药一饮而尽,最终全身溃烂而死。然而先祖死后,皇帝仍不死心,在奸臣的谗言下以为先祖之子想将琼雪古玉内藏的宝藏据为已有意图谋反,大军将府邸被官兵团团围住,眼看就要灭族,他把这两件宝物放到刚生下来几个月大的幼子身上,交给一个亲信家将悄悄的从府邸的一处暗道逃离,由于将军府里的家将久经沙场,势死抵抗,外面的军队久攻不下,最后一把火使将军府陷入了火海之中,我徐氏一族除了逃生人外的居然全部烧死。自那以后第三代先祖便在家将的带领下从此隐姓埋名逃到了江南,直到后来他在干爹死前得知真情后想去报仇,可当朝皇帝已然驾崩,陷害徐氏的乱臣也已死去多年,面对强大皇朝只能仰天长叹,见报仇无望后祖先从此便恢复了姓氏,也将这两件宝物传了下来。如今你身为族长切记要将家族发扬光大。”
“宝根尊命,我一定会让族人好好的活下去,绝不辱没了祖先。”说完宝根点上三根香,走到神位前叩头行礼。
老族长在樊小虎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到后屋,不一会拿出一个布包,他走到了宝根身前打开布包,拿出一个锦盒说道:“孩子,起来吧!这个锦盒内是祖先留下的东西,包括族谱、兵书、药典和徐氏武学典籍等,你也好好收着。”
宝根含泪用双手接过,紧接着向老族长叩了三个响头。
屋内的人们也都静静的看着这一仪式的进行,见宝根跪下,人群也跪了下来,而成宇此时早已是泪水湿衣襟,紧随在父亲身后跪下。
老人无力的坐到方椅上,说道:“都起来吧!威儿,你过来!”
宝根起来后轻轻的拉了一下儿子,示意他过去,成宇眼含热泪走到了老人前面猛然跪下,说道:“老爷爷,你吃几颗药吧!”。
“傻孩子,爷爷是受的内伤,全身损伤过多,更何况年纪也这么大了不像你呀,就算吃了那药也不顶事的,倒不如留下来多救治一个族人。孩子,你现在腿脚恢复了,以后咱们家族的事务要多多协助父亲。”老人咳嗽了两声,说道。
“我一定会的!”成宇哭着说道。眼看老人突然双手抱住腹部,猛地咳嗽几下,一股鲜血从嘴中喷了出来。成宇急忙站了起来扶住老人,屋内的人群也涌了过来,老人晕厥了过去,宝根几人小心的将他抬到了隔壁的房间内,老奶奶见老人后便大哭了起来,随即便也晕了过去。宝柱几人将老人们扶到了床上,细心的照料着。
几天之后,老族长终于撒手而去,全村人又陷入了哀痛中。七天后老人也埋到了山坡上,祖祠上又多了一块灵牌,面对灵位村人们不禁低头而泣。
经过了几天的悲痛后,石岭小村又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平和景像,田地中布满了忙活的身影,洪泽湖上波光粼粼,四处透着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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