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舍命猎蟒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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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火圈中的人们已安然入睡,而空地中那间最大的柴草房里,老人们围着一个火堆仍在小声的谈论着。宝根、宝柱、孙得胜、樊小虎四人背着弓箭,挂着腰刀围在火圈中间的火堆边也小声的交谈着。
“今天这蟒蛇尚未出洞,现在我们离蛇**只有半里之遥,白天它出来我们可以利用布好的陷阱和牛、羊等动物阻滞它攻击我们,便可乘机用弩箭与长枪捕杀它,但是在晚上,我们的眼睛比不上蟒蛇,速度和力量更比不上,半里地对它来说片刻即到,所以我们都得有三分清醒,得时刻注意,一有异常便将大伙叫醒,那样才不至于被巨蟒所害。现在咱们四人轮流到壕沟边察看对面的牛、羊等动物有无异常,动物对动物有一种天然的感应比我们人要更敏感,所以我们守护时除了巡视周围外最重要的是要看牛、羊有无异动。现在从我开始到宝柱、得胜、小虎每人一个时辰,其他人睡觉到时辰再将另一人叫醒。”宝根小声的吩咐道,几人立即点头应允。
宝柱三人走到身后用树枝架着的矮房子前,点起一个火堆架上几根树干,头忱着刀便侧身躺在地上呼呼而睡。宝根看了看火堆周围大大小小的五六间用松树、彬树架起的柴草房,村人们三三五五围着一柴草房前的火堆睡的正香。他左手握着刀柄,往火堆外面走去。
天空中看不见月亮,只有几颗星星正发着弱小的光芒,宝根巡视一遍没有发现异样后,停了片刻便大步向他前面火堆左侧的一间柴草房走去。
柴草房中成宇正睁着眼睛斜靠在一根树干上,只见他双腿被一块兽皮包着平放在火堆旁,身旁三个族人已然睡着,鼾声在耳绊此起彼伏。他手里拿着两把手枪不停的把玩着,脑海中正想着白天老人们说的话和怎样用自己带来的武器杀掉白蟒。屋顶的树枝上金鹰正收着双翅站在上面,一双透着光芒的眼睛不时注视着远方。
听到身边腿步声响起,成宇忽的抬起头一看,见到爹宝根正站在自己身前。成宇小声的叫了一声:“爹”
“嗯,宇儿腿怎么样?怎么不睡呀?”宝根点了点头,接着轻轻的对成宇说道。
“爹,孩儿没事,刚才在想着杀蟒的事所以睡不着,对了爹,上次我教过你用枪,这把手枪你拿着吧!到杀蟒时你就可以亲自试试它的威力了。”成宇压低声音说道,说完把手中的一支手枪递了过去。
“孩子,爹用这个不习惯,还是用弓箭、腰刀趁手!你自己留着吧!”宝根用手慢慢的一推,接着说道。
“爹,我这还有一支手枪,一条长枪呢!你就拿着吧!”
“哎,那好吧!”宝根见儿子执意让自己拿着,便不再推迟,把手枪接过来细细的看了一会便插到腰带上,接着叮嘱了成宇几句便往老人们住的那间最大的柴房走去。
柴房里老人们坐在带来的几块兽皮、粗布上,围着火堆小声的讨论着。见宝根走了进来,大家停了下来,老族长便慢慢的把刚刚讨论好的捕杀方法告诉宝根,等说完后又询问宝根晚上周围的情形如何?宝根把刚才巡视的结果告诉老人们后,便悄悄的走了出去,巡查又开始了。
空地上的柴火烧得啪啪作响,老人们也相继入睡。宝根迂回曲折来到壕沟边,侧耳仔细听听对面的动静。黑暗中传来几只羊轻轻的叫唤,他放下心来,又往别处走去
天空渐渐泛白,漫漫长夜终于过去了,人们都早早的醒来,而宝柱、孙得胜、樊小虎几人在那几近熄灭的火堆旁睡的正甜。宝根正挥动着腰刀砍着树枝往火堆上架着,火堆上面挂着的一口铁锅冒出团团热气。空地上的人群也都纷纷忙活着,有的继续将壕沟上的泥土填实,有的正在挖好的土坑中插上竹剌,还有的将带来的水倒入锅中与干粮一起煮着……
天空已大亮,东方显露出片片红云,太阳似乎就要浮出云层。金鹰在山谷上空飞旋着,不时发出一阵鸣叫,徐成宇在大侄子徐飞勇的叫声中也醒来了,原来昨晚他一直想着如何用枪捕杀蟒蛇的事,到很晚才疲惫入睡,所以一下睡过了头。他用手擦了擦充满睡意的眼睛,定睛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躺到了地上,只是地上已铺上了一块粗布,身上盖着一件灰布衣服,看到这熟悉的衣服他知道一定是爹怕自己着凉把他的衣服脱下盖在自己身上的。挣扎了几下,成宇终于用双手把自己撑着坐了起来,眼前村人们已忙活开了,几位老爷爷正和爹、叔叔们在空地中间讨论着。
成宇把身边的黑布包拉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手枪、微冲、两个弹夹和三十几发子弹都好好的呆在包内。他再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合金护具,还好睡了一晚,护胸、护手、护腿倒是没有移动。“看来身体长壮实了倒也有益,这次我倒要看看这蟒蛇利害还是我带来的枪利害!”成宇头脑中想道。
过了一阵,宝根用竹节装着一些汤手里拿着一块干肉走了过来,把汤和肉递给成宇,说道:“孩子,来把这些吃了,一会我们就要去陷阱那边杀蟒了。”
成宇点了点头双手接过爹递来的汤和干肉,接着说道:“爹,把衣服穿上吧,你怎么把衣服给我呀!你不冷吗?”
“傻孩子,爹不冷有火烤着呢!快吃吧!”宝根微笑着对儿子说道。说完将成宇身旁的衣服给拾了起来穿上便往别处走去。
成宇把干肉放到热汤里沾了些水便张嘴大吃了起来,等他吃喝完毕,村人早已经准备好了,大伙拿起长枪、腰刀、弓箭、小弩、木制大桶等物聚集在空坪中。
老族长吩咐大家分成四组,宝根带着七八人在前面赶着牲口拿着几丈长的长枪开道,孙得胜带着十来人拿大木桶和短投枪、腰刀紧跟其后,樊小虎带十来人抬着巨弩和弓箭、小弩准备射击,最后一组由宝柱带四五人负责点燃薰药、放火和保护二保老人和成宇,三位老人也紧随其后。一切安排好后,一行约四十人慢慢的走过壕沟,拿起早已准备在对面的武器浩浩荡荡的向前走去。原本石林谷不甚宽广的地方似乎一下被人群给堵塞,山谷上空一只双腿金黄的大鹰也随着人群向前飞去。
宝根带着几人将牛、羊、猪、麂等动物,二、三只一起用绳索捆绑好,挥动长枪赶着它们往前慢慢走去。人群前进速度不快,每一个人都提神戒备着,走在前面的几人额头上似乎已然渗出汗水。
成宇让满脸虬须,身材强壮的侄子徐飞勇背着,跟在老人们后面向前走去。走了半响,突然天空中金鹰鸣叫了几声,只见它如巨石一般猛地坠落,不一会便又腾空而起,一双金黄色的利爪上显然已抓着一条不大的青黑色长蛇。人们抬头看到这一幕,脸上自然的露出一丝微笑。
不一会金鹰飞到成宇身旁的一块石头上,将已死的蛇放下,用喙啄着吃了起来。成宇看着眼前吃食的鹰笑了笑,扭过头便继续趴在侄子的肩膀上,人群又慢慢的向前走去。
自从金鹰受伤的腿和双翅好了以后,除了成宇偶尔给它喂几次食外,基本上都是它自己到外面去捕猎食物,并经常带回一些兔子等猎物。
走了几个时辰,大半里路过去了,来到了昨天宝根放置药草和武器的地方。只见一大堆成捆的干药草和一架用硬木制成重几百斤的巨弩以及用整根硬树制成的十几支弩箭都完好的堆放在一处石堆上。老族长吩咐大家把药草和弩、箭等拿上,人群中除了走在前面开道的宝根几人继续小心赶着动物前进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拿上一些,紧跟着大队向前走去。
半里路原本花不了多少时间便可走完,而现在人们拿着武器,挑着药草,赶着动物居然花了近二个时辰。终于安然的来到了怪石岭谷口,离蟒洞只有十几丈。大家把药草堆到谷口,将巨弩摆到一处小土坡上,砍了几株松树架到了谷口,而长枪、弓、弩全部严阵以待。
一切布置完毕,大家用一小块布粘上解药捂住鼻子,也给动物们用药水布套上,宝柱带着几个汉子点燃了薰药。干燥的药草让火烧的啪啪直响,一时间谷中浓烟滚滚,整个怪石岭都笼罩在一片烟雾中,一阵浓烟袭来,石林谷中树枝上的小鸟纷纷拍着翅膀向外飞去,那些没来得及飞的鸟儿,不一会就被浓烟笼罩,只见几只正飞过烟幕的鸟儿突然掉落地下。在天空中盘旋的金鹰此刻已落到成宇身旁,成宇从徐飞勇手中接过竹筒,倒出一些水叫小鹏喝下,并从身上撕下一片衣服把金鹰头给捂住,鹰像个熟睡的婴孩一动不动的呆在成宇怀中。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药草也烧了大半,山谷中完全笼罩在烟幕中,滚滚浓烟钻进了石洞,而洞**中却没有一点声音传来,人们屏住呼吸耐心的等待着,又过了一柱香时间药草终于燃烧完毕,浓烟渐渐散去。人眼又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眼前的景物了,只见他们后方的空地上,几只麻雀、画眉、乌鸦双翅紧紧裹住身躯像人一样躺在泥土上一动不动,靠近左侧一块大青石的几簇矮灌木中一只灰毛野鸡疲软的倒在了地上,甚至连从村里赶过来的几只猪、牛、羊也四肢发软趴在了碎石上,而他们眼前不远处除了还是那片布满小碎石的空荡石坪外却再见不到有任何生物。石洞内还有些许薄烟在飞腾着,人们紧张的脸孔上出现的一条条皱纹开始有些许舒展。
成宇摇了摇怀中的金鹰,鹰庞大的身体轻轻的动了几下,它试图站起来离开成宇的怀抱但却似乎力不从心,好像受伤一样,见到这情形,成宇知道一定是薰药的烟的缘故,于是忙将拿着湿布捂住鼻子的手拿开,拿起身前装满药水的竹节,用手使劲扳开金鹰的嘴,药水顺着竹筒伸出来的小竹片缓慢的流到了它的嘴中,不一会金鹰拍了几下翅膀,嚯地一下站了起来。“哈哈,果然药到即醒,看来药典上记载的果然有效!”成宇笑着喃喃说道。
见到浓烟散去,老族长吩咐宝柱几人给被烟薰得软倒的几只猪、牛、羊喂上解药,其他的村人都定神注视着洞口,一瞬间功夫猪、牛、羊又重新站立起来,人群都脸现喜色,老族长大笑了几声,说道:“我们这一路步步为营防备着这白蟒可它始终未曾出现,看来白蟒可能是重新钻回洞中去了,而如今这薰烟将整个怪石岭、石林谷都给填满了,连咱们用药水封住鼻孔的猪、牛、羊都给薰的半软了,我看这蟒蛇说不定正软倒在洞中呢,哈哈,天助我等,宝根你带几人把猪、牛、羊统统往山洞里赶,将巨蟒引出山洞,我们就在外面严阵以待守株得兔,只要这半晕的蟒蛇一出得洞来,这数十支投枪、弩、箭都往它身上招呼,保管它必死无疑!”

“哈哈,对对,这回咱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呀!大伙都瞧仔细了,一会谁要是让白蛇吓破了胆连箭都放不出!他娘的就不是条汉子不配做咱石岭村的人。”站在小土坡上穿着一付短打装扮的孙老爷爷高声的朝人群喊道。
“大家都听好了,咱们是男人,是猎手这条白蛇它现在已经让烟给薰得差不多了,就算它没有薰晕跑出来了,咱们手中的刀、枪、弩、箭也不是吃素的!照样能把它宰了。”樊老爷爷高声的附合道。
听到这时老少爷们胸中升起了一股强大的气势,一个声音叫道:“咱们是猎人,可不是吓大的,杀了白蛇报仇血恨!”人群都跟着吼了起来:“杀了白蛇报仇血恨!”
宝根带着四五个人将原来几头牛、羊、猪身上系着的绳索解去,饿了半天的动物刚一解去束缚便想往人群身后冲去,几支长枪和树枝不约而同的打到了它们的身上,不知谁往前面的空石坪扔去一把草,牛、羊忽地掉转头向石坪冲去,其它动物如:猪、麂也都跟着跑了过去,宝根几人急忙挥动手中的长枪和树枝,吃痛的动物们在宽大的石坪上到处跑着可就是不跑到石洞边去,望着峭壁根部的幽暗石洞,土坡上人群张着满弓的手不由渗出一丝热汗。突然不知是谁手一松一只羽箭射向石坪,不巧射到一头黄牛的**上,老牛痛的高声嚎叫了一声竞向前方跑去,石坪中的动物也一阵骚扰纷纷向四周奔跑,见到如此情形,宝根向后退了些叫大家都往后退到土坡上去,他取下背上的弓箭,从箭袋中抽出一根箭头也是竹削成的羽箭,只听嗖的一声羽箭向离石洞最近的动物射去,只听到一声牛的衰嚎,一头长有两只弯角的大黄牛前左腿中箭,箭支穿过黄牛的脚皮碰的一声射到地上,大黄牛猛的跳了起来,便朝右侧的石洞中冲去,看到这一幕,人群拉着弓弩的手不由又增添了几分力气,宝根和几个中年汉子飞快的跑到了土坡上,竖起长枪,张弓准备。石坪中的几只动物也跟着向人群跑来,土坡上伸出几支长枪,受伤的动物又向石坪中跑去,再也不敢接近,过了一会又有几只羊、麂也跟着向石洞里跑了进去,过了半响,石洞中终于传来了一阵响声,只听到一阵嘈杂的叫声传来,片刻后大黄牛从石洞口冲了出来,**上早已是鲜血淋淋,而体积较小的麂子和羊却一同卡在洞口,还没等它们挣扎几下,就听到一阵咯吱的响声传来,麂子顿感一下宽畅一下便冲出了石洞,只见白蟒放下嘴中的羊嗞的一声蛇身滑出了石洞,一口朝刚逃出的麂子咬去,看到长约七丈的白色巨蟒正在石坪中猎杀着慌乱的动物,土坡上的人群早已惊呆,手中的弩、箭竞没有放出,等人群在老族长的一声“射”声中清醒过来,巨蟒已吞下那只麂子,看着腹部涨的老大的巨蟒,人们终于放出了手中的弩、箭,只听到满耳的嗖嗖声传来,石坪中一片啪啪的响声,白色巨蟒将几丈长的粗大蛇尾扫向射来的弩箭,地面已落下一层,箭雨一拨又一拨的射来,特别是那巨弩射出的粗大箭支砸到乱石上飞起一片碎屑,白蟒虽然扫落大量的箭支但粗大的蛇尾上也流出了丝丝血迹。只见白蟒左右游动,不时的用巨尾扫上空中的箭支,蟒尾扫到地上发出呯呯的响声,地面上发出阵阵烟尘,让人难以相信蟒蛇中了薰烟后竞有如此大的力量,人群中继续射着箭支,可细小的箭支碰到蟒蛇鳞片上似乎没有什么杀伤力居然射不进,白蟒扭动身躯在动物的掩护下不断地游走,不时用巨尾扫向飞来的箭支,偶尔有动物让蟒尾扫中便是一片血肉模糊。约莫一刻钟过去了,人们手中的箭支差不多要射完,可白蟒好像越战越勇,射中它的箭之不断减少,而它离人群的距离也不断接近,老族长一声大喝:“敢快撤退,用投枪射击”手持弓、弩的人群迅速拿起身旁的一丈左右的投枪急速向前投出。一阵箭雨般的短枪向巨蟒投来,正在向这边游走的白蛇中了几枪后便向后退去,躲避着。除了十来个手持几丈长的长枪守卫在土坡上的汉子和几个钻在大木桶内的人尚没后退外人们扔完投枪便向后面跑去,几个老人手执长枪站在土坡上,一阵微风吹来花白的须发在空中飞扬,只见他们一付镇定自若的神情,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盘成一团的白蟒。
徐成宇和二保老爷爷相距不远,刚才大家在射箭时宝柱要将二保老爷爷背走他死活不肯,并大骂了宝柱一顿,而成宇也一样,大侄子飞勇抱起他准备后退时他高声的呼诉,身旁的金鹰见到主人的嚎叫竞腾飞而起准备用一双利爪攻击眼前的高大汉子,满脸虬须的徐飞勇一见这阵势慌忙将成宇放下,而看到张开利爪的金鹰时成宇微微一笑制住了它的举动。
如雨的箭支、投枪终于停了,白蟒抬起巨大的蟒头,吐着红信注视着身前几丈远处的人群,围成一圈的蛇身慢慢的舒展着。而土坡上四位老人、宝根、宝柱、孙得胜、樊小虎、徐成宇等十多个人却并无惧色,白蟒用粗大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类,停了片刻终于进攻了,盘着的蛇身忽地伸展开来,吱吱声在身前响起,白蟒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人群,“长枪攻击,快退!”老人大声的喊道。人们一齐伸出长枪,白蟒倏地止住前进,停在了迟尺之前。人群迅速退后,这时徐成宇和二保老人一下就突现在白蛇的身前,人们正反映过来可时间已来不及,说时迟那时快,白蟒张开血盆大口向他们咬来,成宇只感到一阵腥风扑面而来,五脏六腑几欲吐出,他强忍住腥臭双手紧握住手中的微冲,正在这时身后响起一声巨响,原来宝根情急之下抽出腰里的手枪向白蟒射击,子弹打中白蟒的腹部一缕鲜红的血液顺着弹孔流了出来,白蟒一愣,停止了攻击,成宇身旁的金鹰啪啪两下腾空而起,白蟒那巨大的蛇尾向他们二人扫来,空中的金鹰像一支离弦的羽箭射向白蟒的头部,白蟒身躯一动,粗大的蟒尾一下扫到了二保老爷爷的藤椅上,藤椅带着老人飞上了半空,几个翻腾落到了人群前面的杂草地上,椅中的老人全身是血眼看只剩下一丝生机,宝根怒吼了一声。身子向前趴下,眼泪却顺着两颊唰唰的流了下来。金鹰正和白蟒斗着,只见它那一双金黄色的利爪在阳光的照映下发出点点金光,一上一下的飞腾着,而白色巨蟒口吐红信粗大的头不停的变动着方向,而长长的尾巴不时的向空中的金鹰扫去。一时间金鹰的尖叫声、白蟒吱吱声和巨尾啪打着地面呯呯声响成一片。良久金鹰面对巨蟒似乎无可耐何渐渐不敌,而白蟒却愈发威猛,石头地面上裂开了一条条粗大的口子。
“快走!不要管我!”见到眼前的情景成宇朝后面大声音喊道。老族长和宝根等十多个人呆立了片刻,便迅速将木桶中的人拉出,吩咐他们赶紧往后跑。在老族长的训斥下除了宝根、宝柱、孙得胜、樊小虎和三位老人留在最后外,其他村人都快速的向后跑去。
只听到一阵拨刀的声音传来,老人们相互对视一眼大声的对宝根几人说道:“你们快退,带着大伙越过壕沟就安全了,这白蟒受伤是过不去的。快!”宝根几人大声叫道:“不,要去也是我们去!”一阵严厉的眼神扫来,几人都感到身上有一股寒气,老族长大声的骂道:“混账东西,快走,再不走就没命了!快!”
宝柱身子一抖拉着宝根就往后跑去,孙得胜、樊小虎跟着便跑了起来,看到这几人跑了老人们哈哈大笑起来。干枯的双手紧握住刀柄,在老族长一声大嚎下,三人一齐冲向白蟒。金鹰已飞到空中,白色的蟒尾朝老人们倏的一下扫来,老人们猛地朝后一倒,巨尾扫空而过打到地面的一片碎石上激起一阵尘土。金鹰瞧到机会又突地啄向蛇头,巨蟒又和金鹰斗了起来,啪打声不绝于耳。蟒蛇不断的向前游动眼看离成宇只有三、四丈只要蛇尾一扫那就必死无疑。老人们又站了起来,看到鹰蟒斗难解难分,老人们那深邃的眼神对视了一下,他们之间似乎明白结果,突然三人向蟒蛇猛地冲去,而蟒蛇正和金鹰争斗着,电光闪火之际蟒蛇似乎感受到了危机,巨尾再次扫向三位老人,老人们仍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冲着只听啪的一声孙老爷爷让巨尾扫中,他双手死死的抱着刀,刀锋朝向蛇尾,虽然他已停止了呼吸但双手仍死死握住不放,也正在这时老族长踩中一片碎石啪的一声摔倒在成宇身前。只听白蟒一声吼叫,一股鲜血从它的左眼流了出来,原来在这时金鹰啄瞎了它的一只眼睛,白蟒痛的巨尾乱扫,一下就将樊老爷爷扫到了半空中,只听到一声巨响老爷爷摔到石壁上脑浆迸裂,全身流血而死。金鹰将蟒蛇粗大的眼珠吞下后又注视着它。白蟒痛得在地面上打了几个横滚,没等金鹰攻击它便又弹身而起迅速盘成了一个圈,在离成宇三丈前虎视着,几尺长的红信不停地一升一缩。单眼巨蟒抬头看一看空中的金鹰接着又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类。突然它猛地张开血盆大嘴向成宇咬来,一股强大的吸力险些将成宇手中的微冲吸走,机会来了,白蟒的巨口正对着成宇而来,成宇一刻也没多想,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了,一勾扳机一梭子子弹射向了蟒头,中枪的白蟒原本高昂的头倏地掉到了地上,接着又滚了起来,金鹰怎么会错过如此好机会呢?只见从空中射向白蟒,旋即又腾空而起,显然鹰嘴中已然叨着白蟒另一只粗大的眼珠。成宇来不及多想迅速换上一个弹夹对着巨蟒接着开枪,山谷中呯呯声不绝于耳,连刚走半里地的人都听得声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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