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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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王老五上辈子谨慎惯了,这辈子也不会糊涂。他首先是温言和语收拢人心,令常氏兄弟感恩戴德。再次他又施以严辞厉色,说什么‘你兄弟俩若要走露半点风声,我父皇他老人家一发飚,你常氏九族可就要壮观地集体排队投胎了’。再最后,王老五又甩出大把的‘空头支票’来加以诱惑:好好跟着本王干!光宗耀祖衣锦还乡的机会二位千万不可错过云云……
紧接下一步,是明确常氏兄弟的任务。常二牛依旧负责保护太子,无人时他便陪太子聊天解闷,有人则照旧钻床底隐蔽;而常小牛,则是负责暗中跟踪打探,只要客印月再次现身端本宫,就须牢牢盯紧,务必得查个究竟。须要申明一点是——这都得按照‘父皇’暗中的旨意秘密行事,如有泄露,满门抄斩!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王老五终于踏踏实实地睡了一个舒心觉。
说来也怪!自从收了常小牛做暗探后,一连几天,那臭娘们客印月竟像未卜先知般,愣是不露面!倒是那日长平公主吩咐小方子一定要亲手操办太子的饮食,那假太监小聪子倒是有些猴急了!
不!客印月绝不可能发觉到端本宫的异样!王老五肯定的想道。
果然!五天后的一个晚上,客印月得意非凡地出现在太子宫中!
日!又是晚上来!看到了吗?有些人做的事总他妈的见不得光!呃——小牛牛,本王可没有连带骂你啊!
王老五依旧躺在床上装睡,但他此时此刻已充分做好了被虐待的心理准备。
“哟!这头猪真能睡啊——”
废话少说!臭婊子来吧!
“呵呵!瞧你这白痴相,老娘今天心情好,不打你……”
耶?不是吧!该不会还有别的变态玩法吧!
“哎呀!啧啧啧!睡得多安稳呐!呵呵!弟弟呀!今儿个月亮真圆啊!好好睡吧啊!姐姐给你唱个小曲儿咋样?”
干!谁是你弟弟?你这砣狗屎也配做我姐?哼!
嗯?什么噪音这么刺儿?王老五微眯起眼偷偷一看,我靠!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是吧!这婊子还真唱起歌了,不过咋听咋感觉像头正在生产的母猪在呻吟,还外带一脸的幸福陶醉。
这还没什么,客印月唱了会儿,兀自觉得不够尽兴,竟在太子的榻前跳起舞来。
不过这在王老五看来,只能算作跳而绝谈不舞。原本按照客印月的脸蛋和身材来说,若是将她换成王老五前世某迪厅的领舞公主,那她只凭‘跳’——汹涌澎湃的肉弹——便能轰炸出场中持久的**。但是此时此景,只能令王老五汹涌澎湃地倒胃!
这颠婆子!我王老五该怎么形容你这牲口呢?造孽呀!
客印月终于消停下来,她奸笑地走到太子身边坐下,伸手——不是打!而是肉麻地抚摸太子的脸,说道:“今晚的夜色多美啊,呵呵!瞧你睡得多安稳,嘿嘿!”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透着一股寒意,“哼哼!等过了明晚,看你还能睡得如此安稳!哈哈哈……哈哈哈……”
贱人终于走了,而她留下的奸笑声,似乎还在室内放肆。
“快!常小牛!常小牛——”
“太子殿下放心!牛牛已跟出去了!”常二牛的声音是从床底发出的,他这次似乎长进了些。
“哦!那就好,那就好……”
王老五皱起眉头思索起来,一时竟忘了命令常二牛出来。客印月的态度太过反常,说心里话,他倒是更宁愿今晚被那婊子虐待。
莫非那贱人要——咯噔!王老五倒抽一口凉气,心脏似乎跳到嗓门口!莫非过了明晚,老子又要重上阎王殿报到?!
“常二牛!常——本王命令你,现在可以出来了!”
“是!太子殿下!”
“常二牛!你——”王老五本想再问他是否还有自幼一起习武的兄弟,或是他这小队长手下有没有高手,明晚调几个过来保护本王,但立马又清醒过来,不禁暗骂自己性命攸关之际竟犯糊涂,这不是自乱阵脚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罢了!赌一把!“你——继续钻到本王床底,本王命你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晚——本王宫有场硬仗要打!”
二牛兄弟!哥哥我这次可把身家性命都赌在你身上了!
好喂!有架打,我喜欢啊!常二牛钻到床底,亢奋的不得了。
王老五说完也没理会那木头,他在等常小牛回来复命。他希望之前一切都只是个他自己一厢情愿,是个错误的猜测。
抛开前面的猜测,现在看来,王老五只有等常小牛回来才能见个分晓,但是!谁能保证常小牛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呢?
王老五盼星星,盼月亮,一直盼到第二天的太阳即将跳出地平线。
常小牛终于回来了,但是,他是带着伤回来的!
话说昨晚客印月走出了太子宫,随后进了一顶轿子,除了两轿夫外还有一个体格彪壮的待卫。
待那轿子行到皇宫出口时,那侍卫亮出一块腰牌,牌上的文字看不真切。但只见宫门守卫一见那腰牌,便立即开门放行。
约半个时辰的光景,客印月在一座巍峨的府衙前下了轿,门口两名丫鬟忙颤微微地扶将过去。
这座府衙门额上赫然写着——大明东厂!
丫鬟领着客印月进了一座金壁辉煌的客厅。说它‘金壁辉煌’,其实远远还不至,总之若非进门时看清了府名是‘大明东厂’,那还真会令人误以为这是到了皇上的乾清宫!
极尽奢华的客厅中,正上方设有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名瘦长的老者和一名一丝不挂的年轻女子,老者的双手肆意无情的揉搓着那女子丰满的**,似乎有种另类报复的变态。
“印月拜见义父大人!祝愿义父心想事成,福寿齐天!”
那床上被客印月叫作义父的老者似乎没听见一般,依旧继续变态的把玩着。
“义父!明晚——”
客印月话未说完,只听那老者发出一个古怪的声音——“嗯?”
这是一个让正常人觉得极其别扭的鼻音。紧接着“哧哧”两声!只见两道银光分两个不同的方向疾射过去。
不待常小牛反应过来,他只觉左臂一麻,那道银光已然穿入他的左手臂膀。
风紧,扯呼!
万幸那道银光没有射向常小牛的双腿,在常小牛狼狈地逃离东厂的同时,他居然发现与他正相反的方向,也有一个黑影正飞掠而出,看那轻功,似乎竟在自己之上!

胡乱地疾驰了好一阵子,常小牛发现无人追来,于是跃上一棵大树检查伤口,这一检查倒好,差点吓得他当场尿裤子,有剧毒?不是!
原来那道银光竟然是一根极细而且极柔软的白丝,不过更惊人的是——这根又细又软的白丝居然不可思议地射穿了常小牛的臂膀,没有血!‘它们’就像常小牛臂膀上对称生长的白色变异汗毛!
这时,一个太监装扮的人正从树下经过!
假太监小聪子!
乘着明亮的月色,常小牛居然发现那‘太监’竟是端本宫的小聪子!这假太监他怎么从皇宫出来了?有古怪,我跟!
其实每月的十五,小聪子都会向宫中总管太监请假回家‘探亲’,这本是绝不允许的,而总管太监那边却是不加细究,‘心照不宣’地偷偷批准了。
看着小聪子又进了一座巍峨的府衙——大明锦衣卫府!常小牛心里发怵了,这府邸内会不会又有深不可测的高手?
想想自己连太子分派的第一个任务没能办成,手臂还挂了彩,如此回去复命实在是丢人!面子无论如何要争回来,管他三七二十一,老子豁出去了,若是办成了事,说不定太子一高兴就那个啥——嗯哼!钱财嘛,身外之物!嘿嘿!
常小牛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做个贼么还死要面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个婊子立牌坊!王老五看准他是这号人,于是之前便给足了他面子,这叫心理战术!
“爹爹!孩儿回来了!”小聪子迎着一名中年官员说道。
那中年官员身着飞鱼服,腰配秀春刀,体格比常二牛还要高大威猛。都说四肢发达者头脑则简单,而他不然,因为他有双狡诈的眼睛。
此人正是锦衣卫府的首领——指挥使王体乾,同时他也是崇祯帝的‘亲信’武将,执掌皇宫所有禁卫军。
话说此朝锦衣卫大致也类同于王老五前世历史中的明朝锦衣卫,只不过‘王体乾’在这个朝代是个正常的男人,而在王老五前世的历史中似乎是个太监!
因为锦衣卫机构特殊,别的不说,单只说其一项著名的职能——执掌廷杖。廷杖是明朝皇帝用来教训不听话的官员的一项酷刑,假如有哪位倒霉官员触怒了皇帝,那他就会被锦衣卫指挥使带至午门行刑,先将其裹入长布内不得动弹,而后指挥使喊一声“打”,那棍棒就如雨点般落在他的**上。接下来的焦点便是指挥使的一双脚,行刑人若是看到两脚成八字形张开,则表示杖下留活口;反之双脚成内八字形,则杖下之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王体乾正是凭着一双‘阎王夺命腿’,他才可以将众臣踩在脚下。当然!除了皇上还有一个人他暂时不敢踩,不但不敢而且他还得卑躬屈膝,那人就是东厂的魏忠贤!
“聪儿!唉!你又瘦了!”王体乾有些心疼地抚着儿子的肩。但是,他的眼神或许是因为狡诈惯了,竟看不出他慈爱的神情,倒让人感觉他在怀疑:瞧你这野猴种!哪里像老子,你娘是不是偷着给老子戴了顶绿帽子啊!
“爹!那人似乎查觉到孩儿了,这些天我根本没有机会……”
“哼!聪儿不必担心,为父已获悉东厂那边明晚就要动手了!”
“真的!呵呵,那太好了!他们果真动起了手,那孩儿以后也就不用再装什么死太监——”
“嘘!小心隔墙有耳!唉!聪儿,这些时日可苦了你了!目前为父——为父也是迫于无奈呀!嘿嘿!只要他们一旦真干起来,皇上那边肯定是坐不住了!干吧!干得越凶越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嘿嘿!聪儿走,去我内室,咱爷俩慢慢聊……”
“启禀太子殿下,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属下……”常小牛看了看裸露的伤口,(早在穿探完消息后,他就找了处僻静无人之地,用巧轻将那细软白线缓缓抽出,伤口已是鲜血淋漓!他可是利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恢复他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不然早就回宫复命了!)装着惭愧的面色道:“属下无能!让殿下看笑话了!”笑话?我这可是实打实地‘不辱使命,光荣负伤’!
“牛牛此言差矣!!不辱使命,本王暂记你一大功,届时定有重赏!”你装——我也装!小牛牛同学,本王空头支票一大把,你别客气啊!
“对了牛牛!你的伤——不打紧吧?以你的身手,这个——”王老五的眼神有些无耻的暖昧。
“回禀殿下!属下……呃……属下便是拼个一死,也要守护在殿下左右。”常小牛看着王老五的三围,脸上渗出了大汗——带着你我还能飞得起来么?
怎么?看不起我?我拍死你个小牛牛!本王出此下策,那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自己本事不到家,还怪本王多长几两肉?!
我靠你个小菜鸟!在我面前还演戏?王老五见常小牛从衣襟里取出一瓶金创药,胡乱地抹在血淋淋的手臂上。这鸟人!尽想邀功……
怎么办?据常小牛带回的信息来看,东厂明晚真的要对老子下毒手了!
客印月的义父在东厂,而且还在东厂内建造了一个小‘皇宫’,那他无疑就是变态的阉人魏忠贤啊!想来也只有这没鸟的妖人,才会变态的用针扎那贱人的**来过干瘾!
还有那个小聪子阴险的老爹,居然一直躲在背后。常二牛在宫中当差也有些年头了,根据他弟弟描述的服装说,那是代表皇上恩宠的飞鱼服,他可以肯定小聪子的爹是锦衣卫的一把手!
锦衣卫的一把手为什么会安排他的亲生儿子到本王殿内做太监?看来小聪子下药定是他老头子指使的,他想毒死本太子的原因,正是想挑起事端,皇帝下不了蛋而又彻底绝了血脉,那结果又会如何?之所以让自己的亲儿子上阵,是因为其他人可能靠不住,多半有那妖人的眼线,这一切正昭示了他不可告人的野心!
晕!本太子已中了‘绝阳散’之毒,你一老一小两只乌龟还要给我雪上加霜啊!我日!
嗯!差点忘了,常小牛说昨晚在东厂还发现一个可疑的黑衣人,他(她)是谁,是敌是友?有什么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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