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风阁楼 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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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宣和我一人一匹马来到集市,我以为要直接回到王府,她却突然朝我神秘一笑:
“青青,时间还早,我请你去一个地方可好?”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有点诡异,我用怀疑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去哪?”
她好像看出来我眼底的困惑,大笑:“一个是女人都会想去的地方!”
说罢,她大力的拍了拍我马的**,两人在大街上奔跑。而马下行人看见我们来个个惊慌,那个高高在上的感觉,可能就只有富贵之人才能感觉到。
“好了!就是这里。”子宣跳下马,指着匾牌,笑道。
我跟随她身后,仔细看了看这个地方。清风阁楼,地方挺大,装饰清雅,孕育着一种书香的气味。时不时能听到乐器的声音。这是个什么地方?难道是艺馆?
“看啥?里头才好看呢!”子宣拉了我一把,笑道。
我和她进去没几步,就有一名身穿红衣的邪魅男子走了过来:“王妃!”
子宣朝他点点头,指了指我:“这位可是我的至交。”
红衣男子向我点头示意:“不知今日王妃来是查账还是视察?”
“本王妃今天什么都不干,非轩,把没活干的美男们都请出来。”子宣哈哈大笑,一**坐到凳子上。
“是,非轩这就去办。”红衣男子退下。
我傻眼了,子宣该不会是这个地方的幕后老板吧?没想到她一个王妃还能开一间,以男色为主的,艺馆。
“你干么这样看着我?这里的确是我开的。等会美男都来了,你逐个挑,挑到合适的我让他好好服侍你,气死鸡蛋!”子宣似乎在幻想着景喻气氛的样子,不禁低声偷笑。
“呵呵,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你开的,那大王子知道吗?”我问道,按道理来说,堂堂王妃去做这样的店的老板,不太合适吧?而且那个冷峻的男人,也应该不同意才是。
“知道知道,这里的人通通都是景枫的属下。”子宣点点头。
我刚要说点什么,却被非轩带进来的十几个美男给瞪的傻眼。
天啊,这间清风阁楼个个男的怎么都长得那么好看???类型也不一哦!有的看起来很冷,有的则十分亲切近人,有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有的一脸紧张,还有的脸红红,可爱极了。
“呦,怎么不见清水阿?”子宣突然喊出一个陌生的人名来。
“回王妃,清水在‘长相’内陪一名女官,抽不开身。”非轩解释道,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这里的主管。
“哦?那真可惜,清水可是这里的头号美男呢!青青,今天你见不了他,算你倒霉了。”子宣朝我投向‘可怜’的眼神,看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清水是哪号人物?你那么喜欢?”我试着问。
“清水是我们这里的活招牌,是女人都喜欢他哦!而且他也是这里的管事,人长得又那么俊美,私底下,我觉得他比景枫还好看几分呢!想来,要是我没嫁给景枫,让清水入赘,倒也不错。”子宣哈哈大笑,一脸花痴样。
我白了她一眼,这个人变脸变得真快,刚才冰冷得要死,现在可以笑得那么灿烂,简直是,大魔头的典范。
“好啦,快点挑个?哦,不,挑几个也可以。”子宣慵懒的摸了摸下巴。
我用像审犯人的眼光逐一扫过张张美丽的脸庞,可是就是不会觉得心动。天,要我怎么选?
“还没好?快点啦,要不,我帮你?”子宣有点不耐烦了。
“你?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这个女人不可相信呢。
我苦恼的饶着辫子,灵敏耳朵却听到一阵过分熟悉的声响。心,就在霎那间停止了心跳,耳朵不断的寻找声源。
在哪里?在哪里?轩,你在哪里?我在心里头不停的呼唤着,眼神有点迷离。
子宣似乎觉察到我的异样,伸手在我眼睛前方甩了甩:“青青,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不舒服了?”
我将她的手拉到一边,站起身,绕过美男群,朝着声源一步一步地走去,子宣像是吓着了,只能紧紧的跟在我身后。
我一直走,心跳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终于走到一扇门前停下。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内心的情绪过分复杂。眼睛有点发红。
是他吗?是轩吗?真的是他吗?我站在门口处,双手颤抖,竟然有点不敢推开门,害怕看到的人不是祁轩。
青瓷,镇定,不要这样。不管是不是,先开了门再说,好吗?我在心底按按得下了决心。
抬起头,果断地推开竹门。
而也在霎那,我看到了他。
他的双眼微张,眼神清澈,五官比女子还要美丽三分。
我稍稍愣了,这张在梦里反复出现多多少次的脸,就呈现在我面前。而我,千言万
语哽咽在喉咙,有话说不出。
清水对这个长相如此美丽的女子感到奇怪,凭自己是练武的,早就知道有一大批人站在门外,只是,迟迟不见有人进来。而门一推开,就看到这个女人。
他停下手中的萧,不快不慢的说道:“这位是?”
我甩甩头,原本满怀欣喜的心消了一半,他竟然问我是谁?那就是说他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明明是和祁轩一模一样的脸,怎么会不认得我?
我猛得一个上前,拽住他的衣服,着急道:“是我,林净,你忘记我了吗?”
只见他眉头稍紧,一脸的诧异与厌恶:“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我不认识你。”
我一下子像被雷电劈到,他不认识我,他真的不认识我了。可是,我却仍然不死心:“你说谎,我是林净,林净阿!”
他一把将我的手扳开,冷声道:“请你别这样,我真的不认识你。”
被他扳开的手,颤颤巍巍的垂下,我几乎用哭喊的声音,可怜兮兮的道:“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你再好好看看我,真的,真的吗?”
他平息了一下自己被惊吓了的情绪,道:“不认识。”
我怔住了,一霎那间忘记了言语,只能傻瓜似的瞪着他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
“青青,你怎么了?你认识清水吗?”子宣看准了情况,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摇头,不断地摇头,像情绪失控那样。缓缓道:“不,不认识,只是,他那张脸,很像一个故人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来,大家别站着,坐下慢慢说。”子宣笑着说道,向身后的非轩使了个眼色。
非轩向前一步,对那位一脸茫然的女客官说道:“对不起,客官,今天清风阁楼有事,不招待客人,请回吧,这帐,就算了。”
女客官像看怪物一样看了我一眼,然后向非轩点点头,快跑了出去。
“清水阿,这位是我的至交,长念,也可以叫她青青。”子宣一**坐在软塌上,感觉十分舒服。
清水略点头,朝我露出了一个客套的笑容。
我一直看着他,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那样。内心按捺住的高兴与失望冲击着我的胸口,在我的胸口中打起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我的心,无法平复,就连气息,也有些急促。
子宣推了我一下,在我耳边小声说:“怎么,是不是看上他了?那我就留他了。”
我朝她点点头,她暧昧一笑,向众人做了个‘走’的手势,一伙人一哄而散。
屋内,就剩下我和他,长久的对视。
终究,是他首先按捺不住这样诡异的气氛。
“姑娘的那位故人和我长得如此相似吗?刚才看来,这位故人对姑娘可是很重要呢。”清水抚摸着萧,淡淡道。
“是啊,很重要。你和他,长得真的很像。”我语气有点苦涩。
“姑娘一定很想念你那位故人。”清水对刚才这个女子的行为释然,想来,这个女子一定很爱那位故人,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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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想很想。每天都想,白天想,夜晚想,就连快乐痛苦的时候,都想。”回忆起在现代的种种,就连自己也不禁怀疑,那,是不是自己。我什么时候变成那样子呢?也许,遇上祁轩,是我一生中的一大劫,而我,终究逃不过。
清水有点诧异,照常理来说,一个女子是不应该说这种有违伦理的话的。而她,竟然说的那么坦诚,那么痛苦。只是,他,清水,又何尝不是呢?他也想一个人,像她那样,想念敏儿。
“让清水给姑娘奏一曲吧。”他不擅言语,也许只能靠手中的乐器,来平复她那颗敏感脆弱痛苦的心。
箫声,缠绵着太长太长的思念。又是这一曲,牵动我无数情丝。也许是天作怪,我的眼泪竟然不知不觉地就流下了。多美的箫声,多美的他,我望着清水的脸,就想到祁轩的脸,两张脸,似乎都是一个人的。
清水默默地望着那个坐在他对面,早已泪流满面地女子。不明她为何而哭,是因为想起那位故人吗?还是因为自己吹得箫,过分凄苦呢?呵,说起来也好笑,这曲箫声,自己也不知道何时学会的,总是觉得,这箫声,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他脑袋里。而他,每每一拿起箫,就想起这曲子,然后吹响,脑海里就不断地闪过一个人影,而这人影背对着他,他看不清样貌。
我静静的擦去泪水,内心平复了不少,对他一笑:“谢谢你。”
清水点点头,温柔一笑:“以后别哭了,姑娘笑起来才好看。”
对他突然间的蜜糖语言感到好笑:“是,你以后别叫我姑娘了,叫我青青吧。”
他点点头:“好,青青。”
正和他谈着,谈起自己小时候,说着些人间话题。
突然间,门就被推开了。向景喻顶着张黑黑的丑脸,没有说一个字,立刻捉住我的手,就往门外走。
“好痛啊,景喻,你干什么,快放手!”我不停的拍打他的手背,只觉得他的后背看起来十分冰冷。
景喻过了许久,终于稍微减缓了力道,静静转过身,神色阴霾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生病了?要不找个大夫看看?”我好心提议,却没料到他的脸色越来越差。
“你为什么会在他房里!”向景喻压低自己的声音,努力压抑住藏在胸口的怒气。
“聊天阿,况且他长得看像我一位故人,所以便说说笑笑起来了。”我淡淡道,嘴角是掩盖不住地喜悦。
“和他聊会天用得着那么高兴吗?”他懊恼得低吼,记得以前自己整天在马车里缠着她说话,她可是板着脸孔的。现在不过是对个陌生人而已,怎么会变得如此热情?难道就因为那个叫清水的妓男长得比他好看一点点?
“是挺高兴的阿,他人挺不错的。”我点点头,丝毫没注意他语气中的另一翻意思。
“你!那我呢?”他不服输道。
“你?你啊,还好吧,只是有时候让人嫌,太啰嗦了。”我将自己的看法老实说出来。景喻其实人也不算坏,只是有时候太婆婆妈妈了,而且又喜欢管她左,管她右的,让她有点不爽!
“我啰嗦?”景喻有点苦笑不得,这天启多少女子等着自己向她啰嗦,而这个青瓷却偏偏不领情!天啊!他向景喻竟然被人说他男子汉大丈夫的,竟然啰嗦起来了?
“是啊,你啊,特喜欢管我,管我吃饭啦、睡觉啦、游玩拉等等,你都不知道,我都差点儿被你逼疯了!”我开口就忍不住数落,也不能怪我,我最讨厌就是被人掌控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我在你眼底,是你如此不顺的人。”景喻不禁自我嘲笑起来。忽然两只大掌抚上自己略为粗糙的脸颊,神色痛苦。
“我说景喻,你怎么了?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我蹲下身子,看他。
他朝我摆摆手,凄凉一笑:“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哈哈哈哈。“他一边笑,一边起身,快步走离。
我在他背后莫名其妙的望着他竟然有些许苍凉的背影,内心闪过一丝莫名情绪。之后的几天,在王府,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突然间身边没有了吵闹声,竟然有点不习惯。一大早我就拉着子宣,朗声问:“子宣,怎么鸡蛋最近不来这了?”

子宣像瞪怪物一样瞪着我:“你不知道,鸡蛋把自己困在王府里不出来吗?而且听说最近二王府可是购进不少酒呢。”
子宣那双狡猾的眼睛突然眨了眨,十分诡异:“呦,该不是真中了我的计吧?鸡蛋他生你气了?借酒消愁?”
我推了推她靠近的身体,闷声道:“我怎么知道!不过那天,他确实怪怪的。”
子宣突然敲了我的额头一下,大笑:“我说青青,没想到你这么苯,想来鸡蛋大概是吃清水的醋了!你还不去看看鸡蛋,那鸡蛋很可怜哦。”
我舔了舔嘴,摇摇头:“去了,也不见得他会好起来啊。”
子宣像个老者,意味深长地说:“青笨蛋,去了还有机会,不去就没机会了。”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也是,去了还有机会,不去机会为零。想来,他也是因为自己所以才会日日饮酒的,那么自己也应该,陪了不是才对。
“那,好吧,不过你也要陪我去哦。”我连忙道。
“傻瓜,我当然会去,我还要嘲笑他那落魄样呢!”子宣咪着眼。
“你啊,和他那么大仇,算了,我们等会就去吧。”也不愿意多说他们两个,直接下令。
“等什么!现在就去!”子宣一个劲将我撤出门外。
大王府和二王府不过是隔了几条街,一下子就到了。
我气喘吁吁的瞪着那三个大字,‘二王府’,竟然有点不敢进去。
子宣拉着我,硬是往屋里拽。可是,怎么拽却拽不动,气得她直咬牙。
“你是进去还是回去?说清楚,不要让我白跑一趟!”子宣大声道。
“进,当然进拉。”我回声硬道。
“好,那我们快走。“子宣这回不拉我衣服了,直接带头。
“刘伯,你家王爷呢?”子宣开口就问一位年老的爷爷。
“回王妃,王爷将自己困在思青院,已经四天四夜不曾出来了。就连膳食,都少用呢。”刘伯痛心道,从未见过玉树临风的王爷竟然会这样子,他就忍不住疼惜。
子宣轻佻的望了我两眼,道:“刘伯请带路,我们要去思青院。”子宣吩咐道。
刘伯点点头,脸色有点怪异的望着我。
走了许久,才到这个安静的小园。
“到了,王妃。”刘伯道。
“嗯,你先下去吧。”子宣看刘伯退下后,推了推我:“进去看看他吧。我在这里等你。”
“嗯,你先晃晃吧,我看没有一两个时辰我是出不来的了。”我点点头,然后走了进去。
任何东西都要看内在才行呢。看着这所园子,我才明白,这个鸡蛋傻瓜真的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记得那时我告诉他,我只能接受一夫一妻的制度,我住的房子要很安静,清雅,最好满庭种满绿树,如果种植竹子,那更好。
这思青园道上两旁都是还未长出竹叶的竹干,清冷的驻足在那,冷风呼呼的吹过,让我感觉到一点不舒服。
远远就能看到庭子里的玉石凳上,那个衣着单薄的身影。
向景喻。
他半个身子躺在桌上,脚边都是一樽又一樽的酒壶。看起来他喝得不少,脸色有些潮红,小胡楂未剃,头发凌乱,双眼迷蒙,周身散发一股酒味,十分狼狈。
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一直以来他都衣冠楚楚,很在意自己在我面前的形象。可是现在他却成了这样子,让我想起现代流浪汉,大概就是他这模样。
我捏着鼻子,内心波涛汹涌,死死的摇他的宽厚的背:“醒醒,别睡了。”
向景喻微微张开眼,又闭上,随手拿起桌上开封的酒,咕噜咕噜的喝起来,还口齿不清的嚷嚷:“走开,不是说别来烦我吗?滚!”
“别喝了!看你醉成什么样子!”我一把将他手中的酒拿下,然后用力将他翻身。
“你,你是青青,哈哈,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来找我!”向景喻傻傻的嘟囔:“如果她来看我多好,多好,多好啊!!!”
看他一副认不清我的样子,我也开始有点急了。直接大力的捏了他鼻子一下。
“大胆!谁敢捏本王爷!给我出来!出来!”向景喻似乎被痛醒,愤怒的张大红红的双眸,直瞪住眼前人,我。
“我!我捏的!怎样?”我大声朝他喉道。
他定睛一看,然后推开我,嘶哑的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还要喝到什么时候?”看他一副要死要活得样子,我都看得气愤。
“你走吧,别管我。”他的样子有点不耐,又拿起酒来。
“你还喝!想喝死吗?”我再一次抢过他的酒,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喝酒就行了吗?喝酒醉了就什么都不清楚吗?难道究竟就能麻木一个人吗?傻子,怎么可能!
因为醉后,终究会醒的!
“那你想我怎样?你走,给我走!”他一把推开她,没想到力度太大,把她推倒。双眼有点内疚与悔恨,可他头也不回,转过身。
我站起身,不过是几日,他竟然就变成这样子。
“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他低声道,大手抚摸着酒瓶。
“好,我走,你就给我继续喝!最好喝死,我都不会再回来。”愤怒,我的胸口只有这两个字。我大步朝门走去。没走两部,右手被一个人紧紧握住,整个人跌入某人的怀抱。
“对不起,你别生气。我,是我不好。”他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刚才看她盛怒的样子,决裂般的话,让他内心一疼。他竟然恐惧,恐惧她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放手,我要走。”我双手垂下,自然的放在两侧,沉声道。
“青青,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他又言说不出,该说什么,难道说他吃醋了?他厌恶有男人在她身边晃着?还是被她心目中的他,打败?
“只是什么?”我拉住他环住腰的两只大手,眼睛与他的眼睛相撞。
“只是害怕你离开我。”他用尽力气说这句话,用尽一个男人的骄傲。突然间,他看清楚了她在内心的分量。
“傻瓜。”我的手抚上他粗糙的脸颊,笑道。
“呵呵,不生气了?”他也低声笑笑,嗅她身上的清香。
我突然猛得推开他,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谁说我不生气,你这个醉鬼,好臭阿!”
他似乎被我的举动给愣住了,他有点慌乱:“你等等,我立刻去梳洗。”
“我才不要等呢。我要走了。”我摇头,这个地方都被这里破坏掉了,酒味太重,不适合我。
“阿,你等一下就好嘛,我很快的。”他有点焦急。
“傻瓜,我在大王府等你,你快来噢。”我笑笑,然后给了他一个‘飞吻’。他当然不懂我的动作拉,就那样傻傻的点了点头。
那天终于和景喻和好了,可他却像变了个人一样。几乎天天都缠着我,而且干脆就在大王府里面住下了。
“鸡蛋,你怎么又在这里?”子宣一推开门,就看到鸡蛋那张笑嘻嘻的脸。
“我在这里干你啥事?”向景喻瞄了她一眼,双眸又盯着我:“青青,来,这个是新进贡的糕点,试试。”
“你!喂!这里可是大王府耶,不是你家,你在这里当然干我的事!你说对不对,青青?”子宣狡猾的将烂摊子丢给我。
“阿?景喻,这个糕点很好吃哦。”我笑了笑,直接把玉米糕塞进嘴里。
“我就要在这里陪青青,你管那么多干嘛?”景喻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又转过头,笑眯眯:“是吗?那多吃点?下次我叫人拿多些来给你吃。”
“你!你!你像什么话?好歹青青都是个还没有出嫁的黄花大闺女,你凭什么死赖在她的闺房!你堂堂一个二王子,难道不知道规矩吗?”子宣看自己嘴斗不过他,干脆就用理。
“怕什么?青青以后是我的人。”景喻哼了一声,极其不屑。
“你……”子宣又准备开口。
“你们两个好啦,一大早吵什么呢?今天天气不错,出去走走吧。”我打断她,这样的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我是见过了,也听厌了。这两个人前世一定是冤家。
“好,我立刻叫人去备马车。”景喻点点头。
“别,走路吧,还坐什么马车。”我阻止道,说好了是逛街,哪有坐马车逛的理?
“那,好吧。”景喻点点头,转过身:“你不要跟来。”
“为什么?青青有不让我跟来吗?”子宣瞪大眼看着我,一副‘你不让我去,我就杀了你’的样子。
我‘扑嗤’一下笑了,拉了拉景喻的袖子:“一起去吧。”
“你别添麻烦就行。”景喻还是抵不过我,有点挫败的说道。
“好了好了,走吧。”我嚷嚷,只在耳边,子宣笑嘻嘻的轻道:“我就知道你一说话他就不会反对。”
“你啊!”我拍了拍她的头,这个王妃还真是骨灵精怪。
子宣朝我吐了吐舌头,悄悄道:“想不想去清风阁楼?”
“你还敢说,还想鸡蛋生气?”我压低声音,虽然,内心却是很想去,但是身边有鸡蛋,怎么去?去了鸡蛋不知道又会怎样?
“那又有什么,想去就去,干嘛还管他。”子宣毫不在乎的问道。
“拜托,也要在他的角度看看吧,如果他又生气了,那怎么办?”我小声问道,毕竟,我和景喻的关系太过暧昧了,而且他又是个醋狂!
“不怎么办?看我的!”子宣握了握我的手,小跑到前。
“喂,鸡蛋。”子宣有点喘气。
“……”向景喻瞄了她一眼,继续自顾自的走。
“喂,我说,我要去清风阁楼。”子宣刚说出口,景喻脚就定住了。
“去那干什么?”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收账阿,顺便巡视巡视。”子宣笑着说,笑容无比灿烂。
“那下次你自己去。”景喻道,他可不想青青再去那个到处男妓的地方。想起那天见到的那个叫‘清水’的男子,就让他心生厌恶。他也不喜欢为什么会这样,总是有种直觉,一定要将青青远离那个叫清水的人。
“不要拉,去拉,反正也不用很多时间。”子宣皱起柳眉,红唇微微嘟起,用怪里怪气的声音轻轻道:“不去的话我就告诉青青你为什么叫鸡蛋。”
“你!”景喻一咬牙:“好,去。”
“哦!!我就知道,哈哈。”子宣又跑回来,对我抱了抱,笑着说:“去清风阁楼喽。”
“你怎么说服他的?”难得这个男人竟然会答应!
“那,自有本王妃的方法。”子宣一脸骄傲,当然,这个臭鸡蛋的死**就在青青,所以,利用青青是最好的。
“怪怪的。”她的双眸有点狡猾,看得我心里痒痒的。
“呵呵,走啦,别想那么多了。他答应了就是。”子宣拉起我,快步走。
“走那么快干什么?就算想去,也不用那么急吧?”我的腿已经有点酸了,清风阁楼离这里还真有点远。
“什么?我以为是你急,所以才走那么快的。”子宣瞪大眼,然后速度慢了下来。
“我也没有很急嘛。”虽然口是这么说,可是心倒是另一面了。一想到可以再见到清水,内心就扑通扑通,好兴奋!
“说谎!看你眼神闪闪躲躲得,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清水了?”子宣笑着看穿了我。
“别瞎说,怎么可能。”我不想回答这个太露骨的问题。
“哼哼哼,要是被鸡蛋知道,你就惨了。”子宣半眯着眼。
“别哼,你的嘴巴不张,他就不知道。”我拍了拍她的头。
“谁说的,小心你的眼神出卖你。”子宣略有深意的说道。
我半转过身,才发现他正在不远处,一直望着我,双眸似乎要把我看穿一样。太过尖锐,不像我认识的那个鸡蛋。
“景喻,你在看什么?快点走吧。”我笑着说道,极力掩埋内心的慌张。
“嗯。”他重重地点点头,眼底有我看不清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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