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孙策征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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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引败兵至盱眙,告知刘备下邳已失,连两位嫂嫂亦被吕布掳劫。
不待刘备说话,关羽已经一拳挥过去。张飞自知理亏,硬吃一拳,倒於黄沙之中。关羽怒火烧红了脸,道:“混账!城守不住,嫂嫂保不了,到底你干什麽去了?”
“对,用人失当,错下判决。真该死啊。”刘备边说边拔剑,即将自刎。
关羽开始听得头直点,但後来见刘备准备自刎,惊得马上冲过去,把剑夺过。说:“大哥,你又发什麽神经?又没人说你犯错,现在说的是小弟啊。”
“士兵犯错,不是主帅管理不当吗?小弟失职,我这个当大哥的就不用负责了吗?”
此言一出,关羽无语了。
刘备见状,继续说道:“当时的情况你也听见了,败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这夺妻之仇,当然不能不报。但翼德已经尽力了,也不要怪他。你看看他,他才是最自责的人啊。”拍拍关羽肩膀,以示安慰。
关羽见张飞一脸沮丧,心存怜惜,过去把他拉起,说:“谨记这次的失败啊。”然後就走开。
等到关羽消失,刘备才说:“辛苦你了,这次不是你的错。”
张飞摸摸被关羽打疼的脸颊,说:“二哥打得对的,陈宫比想象中要厉害,害我连救嫂嫂出来的时间也没有。”
“不要紧的,大丈夫生於世上,何患无妻?不必为那两个女人而自责。”重兄弟、轻妻儿,刘备既重情亦无情。到底是因为张飞等人有利用价值才重视,还是真的因为感情而如此对待。这,只有刘备自己才明白。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当刘备还是有名有实的徐州牧时,孙策不过在袁术军中混上一个不高不低的军官。而现在,刘备失徐州,妻子被掳掠,孙策已经开始其征服江东的道路。
孙策领兵进攻曲阿,行至历阳。周瑜说江东二张——张昭、张紘皆隐居於此,可派人劝说。於是孙策派周瑜去。
周瑜去到後,施礼,说:“两位,家师仰慕甚久,希望有机会能与你们一见。”
张紘问:“令师是谁?想见的话来这里找我们即可。”
“家师正是黄承彦。”
黄承彦三字,震惊二张。他们曾受智囊团邀请,自然知道黄承彦是什麽人。张昭不悦道:“原来是黄公,想来也不是要与我们见面吧。有什麽事情直接说出,不要拐弯抹角的。”
“是,在下希望两位能够帮助吾主孙策,统一天下。”
张紘大笑,说:“孙策?莫不是那个孙坚之子,袁术之将?真有意思,连据点也没有就说要统一天下。子布兄,你怎么看?”
“让他亲自来见我们,到时再说吧。”对於不了解的人张昭不愿轻作评价,或许此人能再度燃起他们那颗被乱世摧毁的雄心。
周瑜见张昭没有直接拒绝,知道事情已有希望。告退後,向孙策说出此事。
翌日,孙策亲自拜访二张。
进屋後,张昭细细打量孙策,一语不发。孙策不敢失礼,唯有笔直地站立,让张昭慢慢看。张紘饶有兴致看着两人不同的神态,亦不作声。屋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半晌後,张昭打破沉默:“好吧,我帮你。”
虽然不知何故,孙策依然高兴道:“感谢先生,那不知张紘先生…”眼睛瞄向张紘,等待对方答覆。

张紘笑呵呵:“既然子布兄有此兴致,我怎会不相陪啊?”
孙策向二张施礼,说:“有两位相助,相信天下终归我孙家!”
“哼!不要高兴得太早,世事难测啊。”张昭马上泼冷水,根本不把孙策放在眼里。
孙策亦不生气,回去後拜张昭为长史,张紘为参谋。准备挥兵曲阿。
刘繇接到消息,即刻召集诸将商议。
张英自荐:“由我守牛渚,誓不让孙策一兵一卒通过!”
刘繇新收小将太史慈亦想争取表现:“我愿意为其先锋部队。”
不过刘繇见其年少,并没有把太史慈放在心上,便说:“你还年轻,不用心急,留在我身边好好学习吧。”命张英带兵守牛渚,迎战孙策。太史慈不悦,却只能遵命行事。
渡江之时,孙策说:“公瑾啊,这战需要注意什麽?”
“一场压倒性的胜利,其他都不重要。”
孙策躺在椅上,看着外边的大海,说:“是吗?那这场战由我来安排吧?”
周瑜不解地看着孙策。孙策抬头,说:“这是我为孙家打的第一战,就以此战祭奠我父吧。”然後转看周瑜,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以爹亲的方法打这场战。”
揉揉眉头,周瑜知道这不好拒绝,唯有答应:“好吧,但你要万事小心。”
“真感谢你。”孙策笑道。
孙策率兵於牛渚滩,对战张英军。双方兵力相差甚远,张英大笑道:“怎么?你的士兵仅有如此人数就想进犯曲阿,真是不知死活。”然後挥军冲击。
孙策真准备出击,不料,张英军中大乱,後寨起火。孙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苦笑:“这个周瑜还真是…”但事已至此,唯有喝道:“士兵们,跟我冲啊!”
孙策军掩杀而至,张英军虽数倍於敌,不过阵势大乱之下,人数再多,不过是死得更多而已。张英惨败,不顾牛渚,立刻退回曲阿。
此战胜得轻易,孙策找到周瑜,正想发火。
周瑜察言观色,率先道:“事先说明,我可没有搞破坏,不过是你自己打得不够快而已。”
闻言,孙策哭笑不得,快?对方还没冲过来就已经大乱了,怎样才能更快啊?只能问:“好!你有理!到底你干了些什麽?”本来孙策打算由自己吸引张英大部队,然後由周瑜率兵暗地占领牛渚,却想不到张英军中居然发生大乱,打乱计划。
周瑜笑道:“出兵之时,我已经命一队海贼投靠牛渚城。现在,不过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而已。来,去见见他们的头领吧。”
孙策见到蒋钦、周泰後,开怀地说:“欢迎你们加入,以後跟着我混,我保你们荣华富贵!”
周瑜不高兴:“怎么你突然变得这般粗俗?”
孙策说:“招盗贼时不应该表现得粗俗,让彼此关系拉近吗?”
虽然周瑜无奈,但明显他们很吃这一套,马上对孙策表示忠诚。
孙策轻易夺得牛渚,令之前与黄公有协议的人再度回忆起来。很多人已经蠢蠢欲动,希望继续那个协议,重新支持孙家。他们决定只要孙策对刘繇还有如此表现,就马上向孙策投诚!
望风转向,这个世界就是这般现实。弱肉强食,强者永远是属於真理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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