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长安城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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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备与吕布争夺徐州的时候,长安也发生着一场激烈的争夺战,且受瞩目程度远超刘备他们。
不比吕布与刘备,李催自为大司马,郭汜自为大将军。两人在长安城的地位可说是千万人之上,就只有这么一句,并无一人之下。为何?皇帝虽身份高贵,但在两人的把持下,却只能成为一个傀儡,任由两人操控。
即使汉献帝得到贾诩的教导,对目前之事已经作了最好的处理,但他终究只是一个十岁有余的小孩子。每天过着不受自己控制的生活,并且身边没有一个可靠之人,他几乎要崩溃了!
太尉杨彪正接待曹操派来的使者——荀彧。荀彧说:“太尉大人,不知考虑得如何?”
杨彪迟疑道:“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荀彧荀文若当天发誓,我若不死,汉室不灭!如违此誓,必万劫不复,荀家潦倒!”荀彧没有正面回答,但下了一个会祸及全家的毒誓。
杨彪也不得不相信,不仅因为那个毒誓,亦为荀彧的为人。他点头:“好吧,我就带你去见献帝吧。”
荀彧鞠躬,“感谢大人。”
杨彪走在前头,说:“不用谢。话说在前头,我不是爲了那个曹操,而是因为知道文若你是忠义之人,相信你一定会带领汉朝走出如此境地而已。”
“大人若有心,何不一同辅助曹操,亦能防止他有任何危害汉室的举动啊?”
杨彪止步,仰天叹息:“皇上身边也需要有人扶持,而且,曹操身边有你就足够了。再者,我既无力为汉室做点什麽,若要尽忠,只能陪伴他渡过这段时光了。”言语中充满对自己的不满,对乱世的无奈,以及对汉室的忠心。
荀彧再次鞠躬,这次是为杨彪的忠义。
两人进皇宫後并没有直接去找献帝,因为献帝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密切监视着。若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入,相信两人出来後就直接被人拉走了。
所以杨彪首先让荀彧从密门进入,而自己则光明正大地去找献帝。像皇宫这种地方,多多少少有几条只有皇室宗亲才知道的密道。而杨彪身为献帝的近臣,为了方便接近献帝,所以他也得知这条密道。
途中经过几次盘问,杨彪才得以顺利晋见献帝。“微臣叩见皇上,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这次找朕何事?”献帝知道有人监视,装出一副冷漠的表情。
杨彪向他递了个眼色,然後说:“并无要事,只是偶入皇宫,特向皇上请安而已。”
献帝收到消息,手一挥:“既是如此,你可退下了。”
“臣领旨。”杨彪施礼後就退出皇帝的书房,然後离开。之後马上走到密道,趁没有人发现,进入密室。当他走进去时,献帝已经和荀彧闲聊了,见到献帝双眼红肿,显然是刚哭完的样子。
荀彧道:“放心吧。曹操明理,他一定会努力扶助献帝的。”

“那一切有劳了。”献帝客气地对荀彧说。
荀彧施礼,然後说:“这还需要太尉大人的帮助。”
杨彪一怔,指了指自己:“我?”荀彧点点头。
捉住荀彧的双手,献帝显然已对荀彧更加有信心,“朕不能久留,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转过头对杨彪说:“听从文若的话去做,汉室一定还有生机的!”
杨彪没想到短短的几分钟,荀彧已经取信献帝,并且在献帝心中的地位不低。呆呆看着献帝离开,问荀彧:“你是怎样做到的?”
荀彧手指压在唇上,笑道:“秘密。”不理会杨彪的疑惑,拉着他一同离开皇宫。
献帝回到房间後,拿出贾诩临走前交给他的信件,笑了笑:“还真是个鬼谋呢,一切都被你料到了。”
杨彪两人返回杨府中,杨彪不再询问荀彧怎样取信献帝,而转问:“到底你需要我怎样做?”
“等他们设宴时,暗中下毒。”荀彧手挥落,“而且,枕边风比什麽都有效,据说郭汜之妻疑神疑鬼,可让令夫人与郭汜之妻接触,散播李催将要灭他们的谣言。”
“後者可行,但前者,我该如何做?”
“那方面放心交给我吧。”
计划顺利进行,郭汜之妻听到谣言後,马上对郭汜说出这件事情,但郭汜坚持不信。
某日,李催邀郭汜赴宴。事後,郭汜腹痛难耐,对妻子的话信任了几分。这自然是荀彧暗中命人做的好事。
郭汜产生防范後,本来两人均有心争夺皇位,只是双方关系还不错,才一直没有出手。但李催见郭汜逐渐疏远,以为他正准备出手对付自己,亦心生歹念。所谓你不仁,我不义。一来一往下,双方皆以为对方准备对自己出手,都作好戒备。
长安城也因这场即将到来的风雨而显得十分沉重,市民们感觉到不安的气息,能够离开的都离开了长安城。只剩下生活在长安数十年,留恋此地的居民以及神经大条,不怕死的人。
大战总是在一些小事点燃下爆发的。起因正是郭汜家中的狗吃一个苹果不小心噎死,郭汜之妻已被最近的气氛逼得脑袋有点不正常,见到这麽一幕,大喊:“有毒!频果有毒!”死命拉着郭汜的衣服,“你看,就因为你优柔寡断,现在人家已经下毒了!还不快点进行反击,下一次就轮到我们了。”
郭汜也为最近的状况而头痛,听到此言,既为眼前这个疯癫之人而烦恼,但亦想到李催下毒的可能性,於是不顾一切地说:“好吧!既然李催想杀我,那我就先把他给杀了!”马上召集手下诸将,整合士兵准备攻击李催。
李催早已准备多时,见郭汜军开始有所动作,亦不敢怠慢,马上发兵。
双方就这样在长安城下混战起来,争夺统治长安的霸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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