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唱 EP32: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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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自小父母就不知所踪,被教会的神父所收养,自懂事之以来,这个教会就是我们的家。在这里,也聚集了许多像我们一样没有父母的小孩……”里奈留开始说起,她跟慕珍妮小时候的往事——
“神父,午饭时间到了~”只有十一岁的小里奈留一如既往地敲着神父的房门,用她那欢快的声音叫唤着神父。
没有听见神父应门,里奈留就知道,神父正在虔诚地祈祷着,于是就把门打开,走进去再叫一次:“神父,午饭时间到了~”
可是,神父没有像平时一样马上应答,似乎现在的他比平时更专心致志,好像在担心着某些事情。
“神父……”里奈留也变得沉重起来。
神父终于察觉到了里奈留的存在,于是表情马上由严肃转变为微笑,说道:“知道了,小里奈,你跟他们先吃吧,我马上就会过去的。”
里奈留回到饭厅,带着大家一起虔诚地祈祷着:
“遵从主的旨意,为我们的饭菜和得到的恩赐献上祝词,以父、子、一切圣灵的名义,阿门。”
祈祷结束之后,大家马上开始欢快地吃着自己饭盘里的食物,就好像在吃着玉盘珍馐的食物一般,不过,其实盛在饭盘里的只是米汤而已,而且是连米粒都可以数得清的米汤。
其实神父已经来到了门口,但是他没有进去,只是躲起来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看着这些可怜的孩子们。
大家很快就把自己盘子里的米汤吃了个清光,这些孩子们年纪虽小,但都很懂事,虽然这么丁点儿的食物根本吃不饱,但是谁都没有说半句怨言。
里奈留看见大家根本吃不饱,就把自己的的盘子摆在桌子中间让给大家。
“里奈你不吃怎么行啊。”修女着急地说着,虽然她很想把里奈留的盘子拿回来,但是看见大家已经开始争先恐后地抢吃着盘子里面的食物,又实在于心不忍。
“我不要紧的……”里奈留小声地对修女说,“我担心的是神父,他今天又没有来吃东西,虽然他说他自己已经吃过了,但是我知道……”
“唉,该怎么办,我们已经没有可以下锅的东西了……”修女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大家听到之后都惊讶地停下了手。
“不要紧,不要紧的~”里奈留马上笑着说,“姐姐打工的工钱今天就会发了,待会我还会跟神父到镇上去接受捐款的,也许今天晚上大家就可以吃到很久都没有吃过的土豆了。”
“是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修女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也附和着里奈留的话。
看见大家马上变得很高兴的样子,里奈留跟修女终于松了一口气。
“里奈,珍妮,真是难为你们两姐妹了……”神父在角落里黯然泪下。
“神父……”里奈留仿佛听到了神父的心声。
………………
“我们不是最近才捐过款吗……”
“虽然我知道你们的苦处,但是老是求我们捐款,我们也……”
但是,镇上的人们只是给出这些回应,有的人家甚至是将他们拒之门外,不理不睬。

“唉……”历经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就连一直积极乐观的里奈留也变得垂头丧气了。
“小里奈,即使是这样,你也不可以责怪大家哦……”神父用平和的语气对里奈留说,“其实大家给我们的帮助已经很多了,他们也是很辛苦地维持着生活的,在这个镇上真正有钱的人就只有五家。”
“我明白的,神父,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以后也不要叫我小里奈了吧。”里奈留很懂事,也用平和的语气回答着。
“小里奈……”神父十分欣慰地流着泪,“不,应该是里奈留才对……”
“我们还是先去姐姐那里吧……”
………………
然后,两人就来到了一幢金碧辉煌的大屋的门前。
一对夫妇从门口里走了出来,一身富丽堂皇的装扮,双眼尽放着蔑视别人的目光。
“神父,珍妮这个月的工钱就在这里了,请确认一下数目。”男子用冷漠的语气说道。
“是是……”神父接过工钱,可是就只有那么丁点儿,于是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个……这跟约定的数目不一样啊……”
“珍妮打破了我们的花瓶,本来她的工钱还不够赔偿的,我们是体谅你们的苦处才给你们这些钱。”女子用说话的语气同样冷漠。
“姐姐呢?我要见姐姐!”里奈留大声嚷嚷。
“珍妮她今天不是很舒服,我们让她提早休息了。”女子答道。
“但是只有这点钱的话……”神父说话的声音小得连自己也听不清楚。
“我们也在做各种各样其他的慈善活动的,不可以只偏袒于你们……”男子的话还说到一半……
“爸爸,妈妈……”一个男孩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说道,“穷困的孤儿们需要我们的帮助,拜托了,再给他们一些帮助吧。”
“利卡罗,你真是个充满爱心的好孩子啊,好吧,就照你说的去办。”女子满怀欣慰地说道,“亲爱的,就再给他们一些钱吧。”
“既然利卡罗这么有爱心,那么就再给你们一些捐款吧。”说着,男子有给了神父一些钱。
“谢谢,谢谢你们的善心,天主会保佑你们的……”神父一味低着头连声道谢。
“姐姐呢?我要见姐姐!”里奈留还在大声嚷嚷。
“里奈留,不可以这样没礼貌的,我们下次来再探珍妮吧……”神父给了里奈留一个严颜厉色,然后按住她的头配合着他一起恭恭敬敬地鞠着躬。
“但是……”里奈留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一想起教会的那些正在挨饿的孩子,就停下了嘴。
剩下的,就只有冷冷的关门声。
“神父,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里奈留颤抖着说道。
“可能是因为你感应到珍妮的感觉了吧,就如夫人所说,珍妮她不太舒服。”神父安慰着里奈留。
“可是,我觉得不是这种感觉……”里奈留的话还没有说完……
“啊——”屋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女孩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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