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放歌芭堤雅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芭堤雅旅游区素以阳光、沙滩、海鲜名扬天下,被誉为“东方夏威夷”,是世界著名的新兴海滨旅游度假胜地。位于首都曼谷东南154公里、印度半岛和马来半岛间的暹罗湾处,市区面积20多平方公里,风光旖旎,气候宜人,年均温度20摄氏度左右。
李刚在海边较僻静的地方,租了一套小别墅住下来,在别人眼里,他们就像一个华侨富豪的公子,带两个亲密女伴来消遣。
别看芭堤雅只是个小小的旅游城市,如今,已发展成为一个近10万人的旅游不夜城,每当夜晚,灯火通明,大商店、 大酒店、歌舞厅、夜总会霓虹灯闪烁耀目,街道两旁亭式小酒吧鳞次栉比,流行音乐充塞大街小巷,马路上行人摩肩接踵,车水马龙,通宵达旦。入夜有五彩缤纷的烟火装点着芭堤雅的夜空。数百座现代化宾馆、酒楼、海鲜馆为游客的浪漫之旅增色添彩。城区内可品味到生猛味美的海鲜,购买到物美价廉的物品。
白天,李刚租了一条快艇,在远离海岸的碧波上飞速穿行,艇身激起两条雪白的浪花。李刚驾驶快艇,张雯和严露穿着比基尼三点式泳装,洁白丰腴的娇驱沐浴在柔和温暖的阳光下,海风吹拂着长发向脑后飘荡,呼吸略带咸味的清新空气,过滤着肺腑中存留的污浊,使人有一种即将融化在蓝天白云里的感觉。
回头远望,长达40公里的芭堤雅海滩阳光明媚,蓝天碧水,沙白如银,椰林茅亭,小楼别墅掩映在绿叶红瓦之间,一派东方热带独特风光,令人心旷神怡。
晚上,远离闹市的喧嚣,散步到海滨一隅。
月光下,他们并肩坐在高大的椰子树下,抬眼仰望,辨别星斗,看流星划过长空,叹息人生苦短。
李刚有感而发,想起十几年前在知青中流行的一首歌——南洋恋,不由自主的用带有磁性的男中音唱了出来:
“在这里,
我听到大海歌唱。
在这里,
我闻到豆蔻花香。
我曾在这美丽的南洋,
遇到一位马来亚的姑娘。
我和她曾并肩靠着椰子树,
我和她曾谈论起我的祖国。
她瞪着那乌黑的大眼,
悄悄地,深深地看着我。
我和她的爱情比那大海深,
她为我已献出了她的青春。
这大海水已淹没了她的身影,
这大海水也洗不尽我的仇和恨。
在这里,海水掀起了波涛,
那便是她的灵魂向我呼叫。
在这里,海风吹拂着波涛,
那便是她的灵魂向我微笑,
惨然的微笑。”
严露也用轻柔的女声相和——原来她也会唱。
唱到情浓处,曲调轻柔婉转,像海水轻轻拍打沙滩;唱到悲愤处,曲调激昂回荡,像狂风肆虐着揶林。
张雯问:
“这是什么歌,如此动人,如此凄婉,打动人的心弦。”
张雯道:
“这首歌曲的名字叫‘南洋恋’,讲的是一个祖国北方青年,为躲避战火来到南洋,在如现在这样的海滨,遇到一个马来亚的姑娘,他们深深的相爱了。但战火蔓延到南洋,姑娘在日本鬼子的追逐下,为保贞洁,从悬崖上投海自尽了。青年闻到噩耗,赶到姑娘投海的海岸上悼念心上人,愤怒控述侵略者的暴行。据说这首歌就是该青年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编写的一个话剧中的插曲。在文革以前公演过,这首歌也流行一时,可惜我们都没有观看过。”
被歌曲打动的张雯沉默无语。
李刚觉得这首歌与眼下的情调不协调,忙将张雯和严露搂在怀里,口里打个哈哈,
“这里虽是南洋,但你们不是马来亚的姑娘,今天,明天,乃至永远,只要我李刚一息尚存,你们都不会有歌曲中女主人公的凄惨命运。”
张雯和严露偎依在李刚宽阔的胸膛,心中有说不尽的甜蜜和温馨。
三人正悄悄说着情话,沉浸在爱的幸福中。
李刚忽然警觉的听到身后有人接近的脚步声,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站起身来,回头看见四个穿军装的美国大兵正歪歪斜斜的向他们走来,每人手中还拿着一瓶威士忌,不时喝上一口,浑身酒气,看样子已经喝醉了。
芭堤雅的发展就是由美**事基地的大兵们时常来度假促成的,一些退休的美国人也到这里常住,使这个不知名的小渔村变成了世界闻名的休假胜地,旅游名城,在这里出现美国兵一点也不奇怪。这些家伙平日作威作福惯了,经常欺侮当地人和外国游客,泰国警方睁只眼闭只眼,也不大敢管他们,使他们更加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为首一个高大粗壮的大兵向张雯和严露打了两个飞吻,挑逗着:
“两个美人,干吗跟着这个穷小子,不如跟我们去乐和乐和,保证你们欲死欲仙,还能挣钱发大财。”
另三个家伙也向李刚逼近,想赶开李刚,再调戏**他的女伴。
李刚用英语骂了声:
“不长眼的畜生,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大爷是谁,赶快滚远点!”
那帮家伙见李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气质不凡,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有点犹豫。但是见张雯、严露秀美俏丽的脸蛋,便色胆盖过了理智,继续向李刚逼过来。那个为首的家伙更是放肆的伸出毛茸茸的大手向张雯的脸上摸去。
张雯冷冷一笑,抬手向后拢了拢长发,下面飞起一个“撩阴脚”,正踢在那个为首家伙的裆部,只听一声惨呼,那家伙双手捂着下身,弯下身子,疼得歪倒在地。李刚动作更快,双拳扫点而出,那三个美国兵双眼乌青,变成了熊猫眼。紧接着,严露纤掌连挥,只听一阵清脆的手掌与脸皮亲密接触声音响过,四个大兵的马脸变成了猪头。

本来李刚在擂台赛前不想惹麻烦,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引来美军的报复行动,使这个旅游胜地闹得鸡犬不宁。但见他们太不知趣,还以为自己怕了他们,索性将刚才唱歌时心中隐藏的那股怨愤情绪发泄在这几个美国鬼子身上。李刚伸指点了他们的**道,叫他们动不了身子,叫不出声音,将四个家伙拖到更加偏僻的地方,像死狗似的扔在地上。在树上折下几根树条,递给张雯和严露每人一根,将那四个家伙狠狠抽打了一顿,直打得皮开肉绽,衣服如飘飞的蝴蝶,才算出了口恶气。
李刚用能量抹去了他们这段记忆,把酒瓶里剩下的酒全灌进他们的口中。那几个家伙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就昏死过去。李刚将四个像死猪一样的家伙放在一条小舢板中,划到附近的一个小岛,把他们扔在岛上,将小舢板抛了锚,自己飞回原地。
三人在海水里洗了洗手,心怀大畅的回别墅休息去了。
天明时分,芭堤雅街道上警笛大作,卡车轰鸣,全副武装的泰国警察和美国兵大肆搜寻,最后好不容易在那个小岛上找到了那四个美军,但他们都浑浑噩噩的说不清自己是如何来到岛子上,也不知道身上的伤是怎样弄出来的,只好自认倒霉,不了了之。
芭堤雅真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小别墅又服务优良,成了三人的温柔乡,他们直住到泼水节前一天才赶回曼谷。
第五节 泼水节
四月十三日至十五日,是泰国的泰历新年宋干节,又称泼水节。按照习俗,泰国人民在这段时间里以互相泼水的方式来表达祝福。
泼水节第一天叫“腕多桑利”,意为除夕,最后一天叫“腕叭腕玛”,意为“日子之王到来之日”,为新年元旦。中间叫“腕脑”,意为“空日”。
十三号这天,李刚和张雯严露一大早就起来了,张雯和严露一身傣族姑娘的打扮,头上还戴着一顶用鲜花编成的花冠;李刚也穿着白色的短襟小褂,宽松的黑色长裤,头上包着白头巾。吃过早餐,拿上酒店提供的塑料水桶和椰子壳做的小瓢,装满一筒清水,来到大街上。
大概是他们想领略泼水节的心情急切了些,大街上的人并不多,也没有看到人们互相泼水的场景。
原来,节日第一天清晨,人们先要采来鲜花绿叶到佛寺供奉,并在寺院中堆沙造塔四、五座,世俗众生围塔而坐,聆听僧众念经,然后又将佛像抬到院中,妇女们担来碧澄清水为佛像洗尘。佛寺礼毕,青年男女才退出互相泼水为戏。
九点钟以后,群众性的泼水活动开始。
人们拥出大街小巷,用铜钵、脸盆以至水桶盛水,嬉戏追逐,逢人便泼。这是吉祥的水,祝福的水,可以消灾除病,所以人们尽情地泼,尽情地浇,不论泼者还是被泼者,虽然从头到脚全身湿透,但还是高兴异常。只见一朵朵水花在人群中盛开,在阳光的映射下形成一道道彩虹,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
中国人常说“遇水则发,以水为财”,对泰国人来说,似乎也如此。泼水节共三天,全国都披上盛装,友好的泰国人用泼水的形式表达欢乐、喜庆、尊敬和祝福,互祝新年快乐。年轻的一辈会将芳香的水倒在父母和长辈的手中,表示对他们的尊敬,同时也祈求神明保佑。
曼谷是“泼水节”最热闹的地方,到处都在进行一场街道泼水游击战,街上满是小型客货两用车,车斗里清一色摆放着盛满水的大塑料桶,孩子们坐在水桶边,拿着水盆起劲地向路边的人们泼去。路边的人们,不管是泰国人,还是外国游客,无论男女老幼都是“全副武装”,提着各种盛水用的器皿,互相泼水嬉戏。据说,被泼水最多的人是人缘最好的,所以不被淋成个落汤鸡,人们是不肯回家的。
李刚和张雯、严露置身在街道上的人群中,开始时人们用吉祥和幸福的水一点点的掸向他们,随着笑声的增多,水量也变得充沛,由掸变扬,继而由扬变泼,由泼变倒,变倾,变浇,最后每个人都成为水做的人,每根头发上都挂着水滴,每个毛孔里都滲出幸福,眼前晃动着的姑娘是湿漉漉的,小伙是水淋淋的,孩子们更如一汪清水,把清亮的水和笑声喷溅出来。
李刚他们也用手中的小椰子壳水瓢还击周围的人,没有人躲避,没有人不快。他们似乎比泰国人更投入,因而也更狂热,更欢乐。
美丽的姑娘几乎寸步难行,张雯和严露为自己的美丽付出的代价是淋漓尽致的水的祝福,被淋湿的衣服紧贴在苗条丰腴的身子上,引来更多的倾盆大雨的洗礼。
李刚个子高大英俊,很容易引来姑娘们的泼击,经常有一桶水从天而降,随后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三人与很多外国游人一样,完全融入在欢乐的海洋里,随着欢快的象脚鼓声,忘情的跳,尽情的喊,跳酸了脚踝,喊哑了嗓子,宣泄着自己不尽的情感。
啊!这就是泼水节——泰国人的狂欢节。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