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千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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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堂里,同学们都排着队在买饭,并争先恐后地挤在那些卖菜的窗台买着各种各种可口的菜,卖饭票与菜票的窗口生意总是极其兴隆,有些看到那些菜不合自己口味的,又要换一个窗口,还有很多觉得饭堂里的饭不可口的,与三五同学跑出校外的小馆里开菜,这些消费者,带动了校园周围经济发展,因为这所中学业是南市最好的中学,学生人数多达到好几千人,消费力不容小觑!所以,每当下课,放学,校园内外一遍热闹的景象!
每逢这种时候,总会有一个学生留在宿舍,默默地拿出在家里带来的咸菜,伴着一些冷饭匆匆地吃了下去,然后,躺在床上看书,他,就是这所学校里的著名学生高进中!
“进中,进中!”一个同学走了进来,说:“你看,今天分饭的阿姨给我的饭够满的!”说着拿了高进中的那个小铝饭盒,把其中的一半饭倒到到那里,兴奋地说:“他奶奶的,我偷了她几条咸鱼,让她看到了也不揭发我。今天吃顿饱一点的!”
高进中笑了:“哈哈,李相强,想必那个阿姨看中了你,准备把他的女儿许配给你呢!是了,我今天吃过了,你还是自己吃吧!”
李相强说:“操!她哪里有女儿?你不吃?吃啥了?”
高进中说:“我嘛,今天吃了什么,告诉你吧,只要能进口的,到我的嘴里都会化成珍馐美味,你信不信?”
“你臭美吧。”那李相强说。当然,很多人不相信高进中说的话,但他则是半信半疑。
但是对于高进中来说,他一点也不在乎,因为,有太多人不相信他说的话了。比如,那次在优秀学生演讲会上,他竟说:“我之所以优秀,不是因为我有多优秀,只是因为我比较会考试罢工了。”他说的话,引来的是一阵的哄笑!
不错,高进中的确很会考试,每次考试他都会考得全校第一的,惭渐的,他自己感到有一点厌倦,尝试更加剌激的玩法,于是什么奥数比赛,什么华罗庚金杯,什么全国中学生作文比赛等等乱七八糟的比赛他统统都试过,一点也没能把他的兴趣提起来,因为一试,就是第一名,让他感到很没趣。
不过,也因为这样,他的老师当他是个宝贝,尽管他在这所学校里没怎么上过课,即使来上课时总是在打瞌睡,老师都不会批评他,甚至他不来上课,老师也不管,因为,他太让人放心了。只是有一些学生有意见:怎么我们不上课就要扣分,他就不用?那些老师说:他不上课能考第一名,你行吗?如果你能,我也让你不用上课,咋?想不想试试。一个个学生让他这么一说,也就无话可说了。
成绩好,只是高进中在校内出名的一个因素而已,他的出名,更多的是因为他有着太多的名堂,而且说了太多的似真似假的话。
而且,他有着高不可测的功夫,他从来不去饭堂,但是没有人发现他营养不良,他从来很少去图书馆,但是里面有什么书在那一行那一排,都知道,难道,他有神通?
是的,这个高进中的确有神通,这是一种遗传,高进中的母亲就是一个身份极其神秘的人物,她从哪里来,到现在仍是一个谜,人们只知道,她长得十分高贵与漂亮。至于她为什么会嫁给高进中的父亲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人知道其中内情,另外,更没人知道,她身怀着旷世的武功与吓人的神通!
只是,她从来不敢用她的神通,因为据说这种神通用一次,她就会减寿十年,这很不值得,所以,即使很穷的时候,也不敢用这种十分厉害的法术。
其实高进中小的时候就让人叫做神童了,因为他的身体有这么一种遗传,而且童言无忌。看到什么就说什么,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
高进中的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从来就不知道他自己的老婆有神通,也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神通,直到高进中十二岁时,有一天问他:“爸爸,十二年前,你以前是不是偷过人家的鸡?”那高进中的爸爸才吓了一跳,问他:“你怎么会知道我偷过人的鸡?”那高进中说:“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你偷了人家的两只鸡,煮给妈妈吃了。”
那高父更是大惊失色:“谁告诉你的?”高进中说:“是我自己看到的,你快一点把钱送回给人家,否则你会短十年命!”
高父并不相信他说会短命,不过,那次偷鸡,一直让他心中十分不安,因为他太善良了。那年他的妻子怀孕,自己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妻子一点营养也没有,没办法,在他妻子怀孕三个月时,他就养了几只鸡,然而,到了这快要生孩子的时候,自家养的鸡却被别人给偷光了,他想着想着,心里很不平衡,自己这么辛苦养成的鸡让人给偷了?妻子怎么办?眼看她就要生产了。
一个从来没有过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这世界太不公平了,别人偷我家的鸡,我就去偷别家的鸡!
于是,在一天晚上,正是鸡回栏的时候,高父用一个蛇皮包把一只大公鸡偷了回来。
那天,是他的妻子怀孕后第一次吃到鸡,她妻子奇怪地问:“这鸡是哪里来的?”
高父支支吾吾说是自己在外面买回来的,其实,他怎么能骗得了她的妻子?不过,想到自家的难处,她也只好默不作声了,直至生出了高进中后,她还吃过一只鸡,之后,她对高父说:“我不再吃鸡了,以后不准再买鸡!”
高父让自己的儿子看到了自已偷过鸡,越想越感到害怕,忙对高进中解释,想不到那高进中竟说:“偷就偷了,把钱还给人家就是,以后不准再偷。”
难道,高进中开了天眼?应该是,因为他从小就有这么一种能力,能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他从小到大经常会做着一个梦,同一个梦,以前年纪小,习以为常,以为每一个人都会做这样的梦,所以并不在意。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梦境的认识也越来越多,近几年,他才感觉到有一点奇怪。只不过,他说给别人听,相信他说的人一个也没有。
那么,高进中是不是每次考试前都偷看过那些试卷?当然不是,高进中对于做那种事情的人从来看不上眼,他有一套自己的道德观,那就是坚决不做这种折寿的事情,这是他母亲教他的,从小母亲就给他传递的一种道德观,那就是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能用神通为自己谋利益,高进中读书是真刀真枪的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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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又是一个星期天,李相强的肚子饿得要命,看着校园两旁的摊贩那诱人的食物,那一阵阵的香气扑鼻来,他的肚子都如翻江倒海般的抗议,只能一个劲地吞口水。
他终于找到了高进中,因为,他知道高进中有办法,他说:“不如我们想办法弄点吃的吧。”
高进中问:“你想吃什么?”李相强说:“什么都好,最好是烤鸡,你不想吗?”
高进中说:“唉,我以为是什么事,你早点说嘛,我一点也不在乎吃这个。”
“哪你有什么办法?”李相强问道。
高进中问:“身上有没有一块钱?”
李相强说:“只有五角钱,一碗糖水也买不了。”
“只有五角?”高进中看了看李相强,说:“你怎么比我还穷?”
李相强说:“本来早上有三元钱的,与李不才下棋输给他了。要不,我去偷一点铁去卖了买糖水吃?”
高进中叹了一口气,说:“没出息!整天偷鸡摸狗的!不过,看来我们的生存状态天生注定就是要花很多功夫的,走吧!”他带着李相强进到了一间桌球室。
李相强叫了起来:“怎么,你要与他们玩桌球?你不是他们对手的!”
那高进中说:“为什么说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相强说:“你没打过桌球,怎么能与他们比?”
高进中又问:“为什么要打过才能赢?”
李相强说:“你连拿枪怎么拿都不知道,还不是明摆着要输给人吗?”
高进中说:“你现在告诉我怎么打不就行了吗?”
李相强讪讪地问:“行吗?”
“行!”高进中自信地说。
没办法,李相强只好从头教起,不一会儿,高进中就说:“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怎么打了。”
这时,一个在桌球室里的“球王”来了,高进中要挑战他,迎了上去对他说:“我们打一盘如何?”
那个桌王其实只是一个摩的佬,绰号“鸡佬”,他看了一眼高进中,理都没理他,只是自己走了进去,要与一个上次赢了他的钱的那个球王作战,但是那人却没有来,高进中冷笑了一声:“原来是一个不敢接受挑战的货色!”
那摩的佬在桌球场是何等的高傲!哪能听得进高进中的这句话?只见他眼睛一挑,叫道:“什么,连你也想跟我玩?你有多少钱?”
“五角,玩不玩?”高进中把那张五角钱放在桌球台上。
那摩的佬一看,笑了:“真他妈的这世界变了,只有五角钱也敢来挑战我,老子要么玩一百元一次,要么不玩,想与我玩去拿一百块再来,否则别在这里惹恼我!”
“一百块?你想与我玩一百块,行啊!你看我这只手值不值一百块?”高进中脱下了外衣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桌球桌上!
“哗!赌手了,厉害,真强!我开桌球室这么久了还真的没见过玩这么激的!”那店主也是个好事之徒,连忙走了过来,那群玩客本来就是因为心理空虚,寻求剌激而来到桌球室的,这时,听到有人在赌手,也走了过来,一齐在起哄,那摩的佬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嚷道:“我出一百,你出一只手是不是?小子,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等一下我真的拿刀出来砍你的手的!”
那个李相强让高进中这博命的架势吓住了,连忙拉着高进中说:“别玩这么大了,算了算了,我不吃了,我们回去吧!”
那高进中把手一甩,小声说了一声:“没事,不怕!”
旁边一个人做声了,说:“说得出就要做得到,说得出做不到就别来这里丢人!”高进中一看,正是班里头的陈基权,一个官家子弟,平时没事做的时候天天躲在桌球室玩桌球。
“谁说高进中不敢玩?现在他把手放在桌上了,却有人那一百块没放出来哩!”一个人又说话了,是李不才,二班的那个李不才,他也是高进中的朋友。
“鸡佬,是不是没有一百块啊?没有我借给你!”又一个人出声了,这次说话的是熊达利,三班的,一个有钱人家的儿子。
那摩的佬的脸色有点架不住,只见他气呼呼地掏出一百块钱摔在桌上:“谁怕谁呀!有种的等一下别走!我倒想看看一只手手砍下来后是怎样的!”
那李相强想:这下糟糕了,高进中从来没有打过桌球,第一盘就拿自己的手来开玩笑,这如何是好?
他一把拉住高进中,哀叫道:“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我们走!”
后面熊达利等几个人在起哄,说什么胆小鬼,缩头乌龟,一阵阵地发出狂笑!
那高进中一点也不恼,而是摆了一下李相强的手,说:“我自有办法,你放心。”
那摩的佬十分嚣张,说:“要是今晚让你打赢了我以后就不再打桌球啦!”
正说着,那店主早已把十五个球呈三角形地摆好,尖着声音着:“来来来,我做裁判,要不要抛一下硬币确定一下谁先开球?”他们玩的这种并不是英式桌球,而是路边店的那种美式桌球。
这时,高进中与摩托佬赌手的战斗已经惊动了整个桌球室的所有人,一群人黑压压地围了过来,那个摩的佬趾高气扬地说:“不用抛了,我让他先开球!”
高进中笑了笑:“那就谢谢啦!”一枪向着那白色的球头点了过去,想不到用力太猛,枪头挑高了,竟没有打中那球头!一枪打空,引得周围传来一阵哄笑!
那店主充当解说员:“放空炮,也算一枪,现在轮到鸡佬打!”
那摩的佬“呼”的一枪,把那十五颗桌球打得七零八落,果然是一个好手!只见球子在桌上滚动,有好几只掉下了那篮子,算了一下,已经有三十多分,这一下子,那摩托佬兴奋起来,嚷道:“今天我要示范一枪扫台!”
又连续击下了几球,那李相强在一旁算了一下分数,已经有了五十分,如果他再下一珠,那高进中的一手就要完了,他的额上冒出了汗,心里在盘算着等一下怎么走。
终于,摩的佬的那一枪没有打下,轮到高进中打,高进中在桌球边转了两圈,看了看那桌面上,上面还有几个大球,都是在桌的边缘上,他笑了一笑,把枪放在左手上,对着要打的那个10子的角度作了一点估计,一枪击出,那珠滚下了篮子,不一会,他把整桌的球全打了下去!
在众人的面面相觑中,高进中拿着那一百快钱带着李相强与李不才,走出了那桌球店,从此,高进中又多了一个绰号: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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