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迷迭香的花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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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着期待的心情来到简屋,屋内烛光袅袅,屋外霓虹闪闪,所有的一切在我看来都很美,美的像一幅画。
我在一个靠窗的桌子旁坐下,服务员给我送了杯清水,我双手握着杯壁,望着窗外淡淡地星空,想起以前在家的时候,捧着书在天空中找寻星座,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呀!偶尔碰上一两颗流星也会虔诚地许下自己的心愿,虽然愿望不是每次都能实现。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朝向声音的出处。只见那人向我这边走过来,手中捧着的大束玫瑰遮住了他的脸,那玫瑰在灯光的映射下,显露出它的娇艳和妩媚,水珠在花瓣间跳跃,血红的颜色仿佛在就要瞬间燃烧。
我的大脑似乎停止了思考,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向我走过来的那个人,低声地喊出:“聂臻!”
那个人离我近了,越来越近了,突然,他绕过我,在我身后的一张桌子上落座。我的心里一下子跌落下去,之前的期待都被失落所代替,我自嘲道:“叶一,你想的太多了吧!”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啜饮。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放下杯子,自言自语道:“哼哼,肯定不是他。”
“那是谁呀?”
我猛地抬起头,吃惊地看着坐在我对面的聂臻,他那带着浅浅微笑地脸在烛光渐渐地清晰起来。我看着那张我最熟悉不过的脸,忽然,心中有一种酸酸的感觉,身体也仿佛在一刹那间幻化成雕塑,一动不动。
“怎么呢?”聂臻关切地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伸出右手,去触碰他的脸庞,待我感觉到他所散发出的温度后,轻声地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说完泪水一不小心从眼角滑落。
当聂臻看到我落泪的样子,他脸上那一抹浅浅地笑消失了,眼神开始慌乱起来,“叶一,我不是来了吗?”
“恩,是呀!”我迅速地擦掉眼泪,对聂臻微笑着说:“你看我是不是很傻呀?”
“不,不是你傻,是我傻!傻到不知道怎样去珍惜你!”
“那——那你学会珍惜我呀。”
慢慢地,慢慢地橙色的烛光在我俩眼底晕染开来。
……
“吃饱了没?”聂臻轻声地问道,嘴角挂着浅浅地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能吃吗?”我调皮地笑着。
“我的意思是,我们走走在回去吧!”聂臻提议。
“恩,好呀!”
夜晚凉凉地风吹过,使人背部不时地痉挛,我拉起毛衣的衣领,捂在嘴巴上。
聂臻停下脚步,望着我,“怎么,很冷吗?”
“还好。”说完冲他一笑。
接着,聂臻便把我拥在他的怀中,暖意很快从他的臂膀下蔓延到整个背部,我迈开步子跟随着他的脚步,他放慢脚步配合着我的节奏,寂静地夜里,石板小路清楚地记录下我们整齐的脚步声。
我不时地偷看着聂臻的脸,一种奇妙地感觉在心湖中荡漾。
聂臻似乎发现了我在看他,便装出一副疑惑样子问我:“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有呀!你——干吗这么问?”我心虚地答到。
“那你干吗一直偷看我。”
“我,我偷看你,我哪有!”我突然灵机一动反问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话一出使得两人都不好意思起来。
当我们走到一个喷水池的旁边时,聂臻突然转到我前面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
我急着问:“你要干吗?”
“放心,我不会逃跑的,我去取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
聂臻神秘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等我,马上。”
我看着聂臻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转身坐到喷水池的边沿。看着一汩汩晶莹剔亮地水柱,有规律地跃出水面,散落,再跃出,再散落,灯光随着轻音乐不时地在水中变换着颜色,池底银色的钱币在灯光中微微地泛着光芒。
“叶一!”聂臻带着微微地喘息,走到我的面前。
我高兴地抬起头望着他,看到的仍是那一抹浅浅地笑容。“你背后拿的是什么?”
“你先闭上眼睛,把手伸出来。”
我很听话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把手伸出来,一股幽香顺着风飞入我的鼻孔,接着,我便感觉到聂臻将一抱东西放在我的手中。好象是花吧?是玫瑰吗?我心里暗暗地猜到。
“眼睛可以睁开了吗?”
“恩。”
我睁开眼睛,看到怀中一大束不知所谓的东西,傻傻地问到:“这是什么?”
聂臻看着我奇怪的表情,“你不喜欢吗?”
“不,不是,我只是从来都没有见多这种花。”
“这叫迷迭香。”
“迷迭香?”我重复到。
“叶一,你知道迷迭香的花语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它的花语是什么?”
“是留住回忆。我曾听过一个古老的名谣:当你爱上一个人,当你思念一个人,带着你的爱和思念,来到开满散发浓郁香气的田野,对着灿如繁星,蓝似海洋的迷迭香,轻轻诉说你的心事,那么,你心爱的人,你思念的人,就会立刻出现你的眼前。”

我听完后愣在那里,低下头,抚摸着被无数唇叶包裹着的蓝色小花,“留住回忆。”我感觉到我的心在开始融化,如春天里初开的湖面,片片浮冰在春光的温暖下,一点一点消融,一点一点净化,最终变成恢复成清澈明亮的湖。
我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抬头望着聂臻那轮廓鲜明的脸,“好美的花,好美的花语,聂臻,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每一个惊喜!我会用心地永远记住的。”
聂臻静静地看着我,接着,双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肩上,将我和他的距离拉的很近很近,我看到他黑色的眸子在眼中闪动,他抿了抿嘴,“叶一,我——喜欢你!”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他的笑容从嘴角一点一点地绽开,心里不停地反问自己:这就是他一直要对我说的话吗?这就是我一直期待着听到的那句话吗?我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聂臻担心地问:“一,怎么呢?”
我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不偏不倚正好撞上聂臻那温柔地眼神,瞬时,我感觉到体内所有的血液都朝着一个位置汇集,因为我的心脏正莫名的剧烈跳动着,我伸手捂住心的位置,之后眼神便在周围环境与聂臻的眼睛之间游移。
聂臻看出了我的窘境,他微微一笑似乎在决定帮我脱离,就在我思索着他会怎样帮我时,一个甜甜地吻便迅速地落在我的嘴唇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又快速的移开。
我被他的这一举动吓的有些语无伦次,“聂,聂臻!你——我”
“你想说什么?”聂臻露出坏坏地笑。
“你,你刚才——吻我了?”我不确定地看着他。
聂臻显着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吃惊地看着我,“我——我刚才吻你?叶一,你的脑袋瓜儿在胡思乱想什么呀!”
我听聂臻的话,比他更加吃惊,音量一下提高了八度,“你没有?”我心里一边开始打鼓,一边不确定地埋怨自己的卤莽,完了,这下人可丢大啦!聂臻还以为我发花痴,连做梦都希望他吻我,真是郁闷,怎么办,怎么办呀!焦急使得我脸上的温度迅速提升,我用手连忙捂住脸。
聂臻拉开我的手问道:“我的吻有那么梦幻吗?”
“啊!原来——”还没等我说完,我再次清晰地感觉到聂臻在吻我。
……
我和聂臻坐在喷水池旁,晚风吹过,我躬着背往手中吹了几口热气,双手赶紧来回摩擦着。
聂臻关心地问:“很冷吗?”
“恩。”我继续搓着手。
聂臻往我身边移了移,伸手从我背后将我拥住,另一手则握在我抱拳的双手上,“现在好些没?”
我笑着点了点头。
“一,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牵引着我的思绪。”
“真的?”
“恩。‘后果皆前因,前世定今生,茫茫宇宙中,斗转星移,世间万物皆会随同星辰变迁,以千年为限,此后,世间万物皆有轮回。也就是说如果今生遇到似曾相识的面孔,说不定那人就已与你结下千年之结。”
“真的吗?你从知道这些东西的。”
“从——书上。”
“书上,那是什么书?”
“不记得了,很早以前看过的一本书。”
“哦!不过,我也听说如果两人有前世之缘的话,他们掌纹中的生命线会重合。”
“是吗?那我要验证一下。”边说聂臻边拉过我的手比划着。
我忍住笑,把手摊开。
“怎么没有重合?”聂臻来回比对着。
我收住笑,开玩笑地说:“怎么都感觉着你是在给犯罪嫌疑人进行掌纹比对。”
“胡说什么呀!”
“聂警官比对结果怎么样?”
“一只手大一只手小,完全没有重合的可能吗。”
“哦!现在发现了,刚才脑袋干吗去了。”
“好呀!你骗我!”
“哈哈哈——”想起他前一刻,那么仔细地比对掌纹,并且希望能够重合的样子,我情不自禁地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这次换他吃惊地看着我,我也装做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地说:“怎么不行,跟你学的。”之后便得意地大笑。
聂臻也跟着笑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的那么开心,因为在这次之前他的笑都只是浅浅地,如果说笑容对我们而言是一种心情,一种表情的话,那么对他似乎更是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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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9.1613:33
最近太忙了,一直都没有休息,今天终于有时间把余下的内容补上,实在对不住大家,惭愧呀!晚上稍晚一点还会在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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