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抓抓…卡麦尔抓抓。」
放松到张嘴流著口水,猫儿指使著那个人的动作。
白白嫩嫩的小手渐渐变大,指结分明,但它的主人却依然用著不变的温柔力道。
同样的人、同样的那双手和感觉,在卡麦尔刻意营造的气氛下,梁官宴很没形象地…睡著了。
神经放松的这个人,原本就不是属於精明人种。
卡麦尔看著怀中像春卷一样成条状的人,平浅稳定的呼吸说明了这人现在的状况。
伸手抹去对方嘴角的唾液,卡麦尔微笑地察觉小猫往自己的方向又挪了挪。
著实在床上逗留了很久,卡麦尔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抚摸著少年的头发、颈子。
恋恋不舍,即使离开他一会儿都会感到心慌。所以卡麦尔很快地起身处理了一些事後,他又回到梁官宴的身边。
这彷佛是那些日子的延续。卡麦尔闭上眼睛,他能想像若当年的噗噜没有离去的状况。
两人的相处应该就是这样吧?
不…。
睁开眼,卡麦尔抚在对方头上的手掌停了下来,若有所思。
虽然满足…但我要的更多。
而身为人型的你,这才能真正地完全属於我。
不必带著以往提心吊胆的担忧、或是整天想著要怎麽盼得这人回首。
现在!他、就在自己怀中。
触手可及!
「monmiel,monprécieux…」
(我的小猫,我的宝贝…)
突然,怀中的人动了一下,卡麦尔抓住他想要揉眼睛的手。
「怎麽了?」
无意识地回答,梁官宴蹭了蹭那人的手,然後拉开床单起身。
「厕所…」
看著茫然的猫儿又是一笑,卡麦尔伸手指出一个方向。他坐在原处看著那人摇晃地走了过去。
还没睡醒呐…。
果然,在卡麦尔的预料之中,过了一会儿这房间里就出现了某人又窘又大声的叫喊。
「卡麦尔!我的衣服勒?」
从浴室探出头,梁官宴此时忘了自己应该是「不熟悉」以前这人的情况。
视线扫过床延,没有看见对方,梁官宴在一旁敞开的阳台看到了恍若天使的人儿。
落日馀晖彷佛是这人带下凡尘的光圈,一头及臀的长发微微飘动,好似…好似这人即将展翅离去。
而且…他手上还拎著随风飘汤的…咦?衣服?
梁官宴猛然发现那垂在阳台外飘扬的衣服十分眼熟,仔细一瞧,他急急地大吼了起来。
「喂!你要干嘛?!把我的衣服还我。」
连无辜都不屑装,卡麦尔一脸邪恶又故意地…松手。末了,他还摊开毫无一物的双手对著猫儿耸肩。
差点冲出去,但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裸奔状况,梁官宴只能颤抖著手指戳著那人身影。
「你、你…」
优雅地走回床边,卡麦尔拍拍双腿。
「噗噜!抱抱!」
「你你你…呃…」
「你哪位?哦…卡麦尔是吧。真是抱歉让我的衣服碍了你的眼呢!…嗯…我的头已经好很多了,那,你是不是能借我一套衣服,等我回去以後一定会洗乾净还你的…」
突然改变态度,梁官宴咬牙切齿地说出前一段话,然後又用著商量客气的语气自问自答。
没有吧?我没有露馅吧?!我刚刚只是叫了他的名字…嗯嗯…没错。
脑袋恢复清醒,梁官宴想起自己该有的举动。
看著坐在床边的人慢慢收起笑容,他的背脊抖过一阵战栗,愈来愈小声,梁官宴心虚地不敢直视那人。
眼睛飘呀飘,看见浴室内挂著的浴袍,他毫无犹豫地将袍子穿上,抖颤颤地…龟速移动到那个人附近。
嘴里继续是小声的商量。
「…嗯…你怎麽啦?好像在生气?」
眼前的人绝非个好脾气的人,梁官宴深深地明白这件事。
卡麦尔生气了?不行不行…装傻大业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我得继续…这个时候通常一般人会有什麽样的态度呢?
「…pensez-vousvraimentainsi?」
「喵?」
对方突然出口的法文让梁官宴停止了装傻的行为,并不是听不懂,他下子不知该怎麽回应。
同样的一句话又再次重复,但卡麦尔说话的速度变得更慢而且语气更重。
「Pulu…pensez-vousvraimentainsi?!」
(噗噜…你真得这样认为吗?)
「啥?认为什麽?」
歪头疑惑,梁官宴真得不晓得对方指得的是什麽。
手腕一痛,梁官宴被拉近那人半裸的胸前,还来不及抗议,他便感觉到一双有些冰冷的手滑过自己颈部。
「…vision,voix…Lesdeuxpointsm’ontdéjàlaissévousidentifier!…etilm’aditàcesujet!」
(…眼神、声音…光凭这两点就足以让我来辨识你!更何况…他都已经跟我说了!)
「插你的喵!变态死人妖都跟你说了?!」
揪住那人的手指,梁官宴很愤怒。
随即而上的,是无可辩解的尴尬。
喵呜…这麽说,他早就知道我是噗噜了?
「嗳…我不是噗噜…」
「Pulu…」
眯著眼睛,卡麦尔拉了拉人儿的脸颊,语气不善。
「喔…好啦…我是噗噜啦…」
低头怯怯地偷看著那一蓝一绿的眼睛,梁官宴确定了对方的确有些动怒。
抿著的唇放松,卡麦尔亲了亲猫儿,在他耳边轻叹。
「笨噗噜…」
身体一缩,梁官宴闷闷地回看了对方一眼。
讨厌的死人妖…害我还装傻这麽久!哼哼!吃什麽法国餐嘛,果然是别有居心!
啧…竟然把我卖掉了…喵呜。
心里这样念,但不再回避对方的梁官宴却是再也止不住身体涌上的另一股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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