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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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和女荷官菲菲的摇法明显不同所有的众人包括林海在内,这回都算开了眼了。也第一次目睹什么才是真正的赌术。
就见小熊当着众人的面把三粒骰子放进罐里,并让众人都看仔细后,轻轻地将其平稳的放在自己身前的赌桌上。然后双手缓缓从两侧以怀中抱月的姿势从左右升起,在空中划了个半圆,最后停留在罐子上空约一尺的空中。保持一种虚按的姿势。双目半闭半睁,双膝微屈,蓄势待发。
现场众人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大戏终于上演了。激动啊。热盼啊。所有的众人均是如此想法。此时大家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小熊的身上。赌厅里也是一片肃静。大家知道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平静。看这架势,不动则已,一动必定是排山又倒海,惊天又动地。
果不其然,小熊蓄势已毕,身上衣服无风自动,渐渐鼓了起来。一股威猛的气势渐渐升起,越升越高。虽然众人看不到,但所有人都感觉得到,就连监控室里的云上天都感觉到了不一样。
当气势攀升到一个峰值点时,众人的心也跟着攀升到了高峰。突然间,小熊双手猛然往桌子上一按,同时传出啪的一声脆响,登时,罐子被激得瞬间弹起,飞向空中,足足飞起两米之高,惹得几位女贵宾还啊的一声惊出声来。
而小熊在双掌拍在桌子上的同时,借助反力,竟然和罐子同时跃起空中,跃的高度比罐子还高,当一人一罐同时升至顶峰时,小熊抬起右手,由左向右的横空扫过,手掌的前端刚好扫到罐子的一边,立马罐子飞速旋转起来。
同时人们耳中传来骰子在罐子里由于飞速旋转彼此碰撞而发出的叮叮当当的清脆之音。
此时,小熊先一步落到地上,空中的罐子一边飞速地旋转一边向下坠落。但小熊未等罐子落到桌子上时,就飞起一脚正踢在罐子上,将罐子踢得翻着跟头又重新飞向空中。
待罐子升起到空中最高点又重新翻滚着坠落至小熊面前时,小熊闪电般出手,一招“云中探爪”,一把抓住罐子,罐子顿时由翻滚下坠状态瞬间变为凌空静止。时间一下定格,人们的心也一下子似乎跟着静止住。
同一时刻,人们耳中传来一阵骰子由于受罐子翻滚下落的强大惯性影响,而在罐子中急促杂乱碰撞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数秒后才停住。
待声音消失后,小熊面现凝重的表情,抓住罐子的手缓缓轻轻地向右方横向划了半个圆。又跟着向左方划去。接着再向上,之后又向下。就这样,上下、前后、左右开始往返重复的做着划、伸、拉、抬、落等不同的动作。速度也逐渐由慢变快。此时人们尚能看得十分清楚。
随着小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罐子逐渐在空中前、后、上、下、左、右快速摇摆晃动起来。
最初,人们眼中罐子的出现是一个一个局部的点。后来就是一条一条的线。再后来被小熊在空中舞出一个接一个的圆圈。
这些圆圈刚开始时还彼此间单独闪现,众人也有迹可循。但随着时间延长,小熊渐渐发力,加大了力量和速度。单个圆圈闪现的时间越来越短。而逐渐以小熊站立位置为中心,四周断断续续的出现许多个圆圈。
这些圆圈既有小圈亦有大圈,既有凸圈也有凹圈,有平圈、方圈、长圈、扁圈、鼓圈,有斜圈、椭圈,三角圈,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并且前一个圈紧连着后一个圈。时而扁圈连着斜圈,凸圈连着平圈;时而方圈交织椭圈,凹圈交织长圈。时而大圈相交鼓圈,三角圈相交小圈;时而小圈钻入大圈,大圈套着小圈。总之,圈圈套套,套套圈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织重叠,密密麻麻,鳞次栉比。
到得后来,已经没有人看得清哪个是罐子,哪个是胳膊了。只看见一个用无数个圈圈构筑成的立体圆球影像逐渐清晰的出现在大家眼前。
众人耳中的声音也已不再是叮叮当当的单个清脆的碰撞之音,而是变成哗啦啦的一片合成音响。既似大珠小珠,落满玉盘;又象吉它单弦,变成和弦。入耳是一整片。再加上由于胳膊飞速舞动带起的呼呼的风声。到了最后竟似由单个乐器变成整个乐队百乐齐奏般。如百鸟朝凤,又似万兽齐鸣。
众人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和声音震住了。这难道就是赌神级别高手的真实实力吗?靠,实在太厉害了。“好啊,好啊,太棒了,神了,太神了。”人们不约而同站起身来。一个个极尽赞美的由衷词语纷纷毫不吝啬的飞出众人口中。同时伴以雷鸣般掌声响起,很快压过骰子的声音。赌厅的气氛达到。
就在大家被小熊神奇手法刺激得心潮澎湃、热血翻涌、头昏脑热的时,突然间小熊闪电般的把罐子由上而下猛力抡下,准确的扣在桌子上。在接触桌子的一瞬间,却又轻巧无比的没有发出一丝碰撞的声音。好象是服务小姐将赌具轻轻放在桌子上一样。又似以蜻蜓点水之力瞬间止住万马奔腾之势。给人形成一种强烈的由极动瞬间变为极静的视觉反差。
众人也由于小熊动作太过快速,以至于大脑一时跟不上反应。眼中依稀停留着刚才由无数个圆圈团成立体圆球影像时的虚幻残影。直到数秒钟后才陆续烟消云散,化为虚无。让众人心中均感觉之前的一切直如海市蜃楼一般。
小熊也由于运劲用功,似乎消耗不少体力。脸庞微微发红。额头隐隐渗出细珠。但呼吸还好,仍较均匀。由此可见其实力的确不同一般。连监控室里的一向建议和为贵的云上天也不得不拍掌叫好,佩服不已。
而老葛和小涛更是面呈一副得意洋洋、为之骄傲之色。心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坐镇守护赌场高手的威力。病夫则直接喊出声来。其模样简直完全一个超级粉丝。
“先生,请下注。”小熊稳定有力、咄咄逼人的声音响起,让众人猛然醒悟这可不是在表演,而是赌战。
刚才那一切都是过程,现在到了该有结果的时候。靠,看这架势,看这气势,赌场似乎志在必得。再看刚才这位赌场高手这种手法,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真功夫。不愧是坐镇赌场的超级高手啊。不知刚才这位下注豹子的外来神秘高手这次会怎样。看来是上山虎遇到下山虎,张飞战马超,有的硬拼了。
包括胖子和小常,也是和众人一样,都是第一次见着真正的赌场高手真实功夫。情不自禁的也纷纷叫好。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可是和林海是同一战壕的。待听到荷官的问话后,才猛然惊醒自己是在给对方喝彩。赶紧噤声,同时很尴尬的偷偷瞄向林海。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现在众人眼光全都投向了林海。包括女荷官菲菲和阿莹。自然这二位美女心里想法各异。
赌厅此时此刻也都是静悄悄的,大家都在等林海的反应。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后。林海望着对面气势十足的小熊。注视了好一会之后,居然“扑哧”一声笑了。
“至于吗?一场小小的赌博而已,耍的那么漂亮干嘛?还费了一身力气。多累呀。要是一不小心罐子掉到地上,演砸了,多没面子呀。多冤呀。呵呵。”转过头来,向胖子和小常道,“两位,不要不好意思,真实表达自己的心情乃人之本性。这很正常。刚才二位表现就很好。这没什么。”接着又转回头重新投向小熊:“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阁下刚才好像是让我下注。看阁下又是飞又是舞颇不容易的份上,也罢,我就咬咬牙,鼓足勇气,拿出我的魄力,狠狠心,我就下注……一百元……”
扑通、扑通、扑通,观众当场就倒了三位,怎么?气倒的。
胖子扑的一声好悬没把烟斗喷出去。现场众人也几乎晕菜。这位爷也太能搞了吧。玩笑也得有个度。这种玩笑在这种时候这个地点简直是拿鸡蛋往石头上撞————活腻味了。
“我看先生不是来赌的,是来找茬的。”小熊脸色一沉,冷冰冰的说道。
“咦,这是怎么讲话?”
“先生这是明知故问。有下注一百元的吗?”小熊寒声问道。
“可我记得似乎刚才没有明确必须下注多少是吧?这里可有这么多双眼睛看到,这么多双耳朵听到。我没说错吧。”林海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小熊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怔住了。
此时赌厅的众人也都回想起来。对啊,刚才双方只是换了荷官,换了赌具,没对赌资、下注进行规定。可人家绝活都使出来了。这……这又该怎么算?
监控室里的云上天等人也是捏呆呆发愣。对啊,双方根本没有定出细则。对方说的是事实。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如何能强迫对方?要怪,只能怪自己一方,没考虑周全。可眼下就这么放过对方,似乎太便宜对方了
葛老和小涛也是面面相瞅,拿不出主意。病夫气得直嚷嚷:“靠,这小子分明就一无赖,不能放过他。”可要是不放过对方,又该采取什么方法?
赌厅里一时显得很安静。女荷官菲菲忍不住愤愤出声道“你这分明是耍赖。”
“咦,我哪点耍赖了。我有耍赖了吗?我咋不知道捏?胖子,你说我耍赖了吗?”林海转首问一旁的胖子。胖子笑笑不答。心说,你这还不叫耍赖啊?
林海又问另一侧的阿莹。阿莹可怜的看看小熊,又看看林海,默不出声。
而女荷官菲菲说完后也知道被林海钻了空子,气鼓鼓的噘着小嘴,恶狠狠的瞪着林海,那模样反而更可爱。
小熊一看这阵仗,还是得自己发言。心里这个气啊。自己又是跳,又是蹦的,又是舞的,前后上下左右转着圈的耍了半天,费了不少功力不说,还泄露了自己的真实实力。结果不但没达到目的,反而把自己给耍进去了。这要是在赌界传出去,自己算是臭大了。可是僵在这也不成啊。
小熊定了定心神,准备说些狠话。不料,对面的林海此时抢他一步先说话了。
林海双手互插,抱在胸前,身子向后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开口道:
“不过呢,诸位是否有些着急了。似乎我刚才说的话是————我就下注……一百元,可我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是这样吧?结果导致我的人品在诸位眼里直线下坠。算了,不说这些了。其实,我刚才的原话是想说————我就下注……一百元……那是不可能的。”
哗,又是吐晕一大片。
大家这回算彻底看出来了,这位年轻先生纯是来捣乱找碴的,也就是俗称踢馆的。这回有的热闹瞧了。看金门赌场怎么应对吧。
监控室里的云上天一听此话,立时一激灵,脑中忽然没来由的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不好,不妙,难道……
云上天不敢再往下想,马上对葛老说道,“葛老,必须立即制止小熊,赶快答应对方一百元的下注。同时马上请上面派那方面的高手过来,这个年轻人绝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靠,吓我一大跳。冷静点。慌什么。你这样说有什么依据?”葛老开始时由于全神贯注屏幕,似乎被云上天突如其来冒出的话和姿态惊了一下。随即不以为然的说道。

“感觉,凭感觉。”云上天毫不放松。
“感觉,这东西也太抽象些了吧。我的云董事长。”一旁的小涛接过话道。
“我没办法告诉你们,因为我就是有这种感觉,此人绝非是我们所能抗衡的,必须立即、马上、不能耽搁的和上面沟通,否则,到时你们一定会悔之晚矣。”这回云上天再也不退让。并补充一句“你们不去做,我去,先制止小熊,然后马上和上面沟通。”说完,就要有所动作。
“哼,来不及了,小熊那已经有结果了。”小涛冷哼一声道。
“啊?”云上天望着墙上的大屏幕呆住了。
当云上天在和葛老争论的同时,赌厅的形式也发生了变化。
林海在又一次的让众人晕倒一大片时,正经起来,
“诸位女士、先生,玩笑到此为止。阿莹,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吗?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看看我怎么输回去吗?现在,就是要实现这一诺言的时候了。荷官先生,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要下注————五亿,押豹子。”
人们彻底惊呆了。
众人脑中是一片短路。五亿,押豹子。什么概念?输了,五亿全进去,赢了,赌场赔两百五十亿,那可是两百五十亿啊。我靠,疯了,疯了,这个世界真的疯了。这么疯狂的事,终于亲眼目睹了。而且,居然还是一连两局全押豹子。而且是五亿诶。
可恨至极的是不让手机带进来,否则,非得把这过程全盘摄录下来,载入史册。传给每一位亲朋好友看不可。
监控室的云上天在看到林海吐出五亿后,仰天长叹道:“完了,完了,晚了,晚了。”病夫不解,问道:“云董,您为什么这么说?”
云上天看了看因成天沉陷监控和电脑而凸显一脸倦容的病夫。将头扭向葛老和小涛,道:“你问问他俩就知道了。”
待病夫转首望向二人,竟发现此时两人和刚才数秒钟之前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二人的表情已经不再是严肃,而是庄重、严峻。并且是庄重至极,严峻至极。
说实话,如此严峻至极的表情病夫尚是第一次遇见。唬得病夫大吃一惊。本来已经到了嘴边即将要吐出的疑问,愣是生生的给咽了回去。难道大事不妙?难道这次又是个豹子?这,这怎么可能?
看到病夫眼中的惊疑。云上天爱怜的摇了摇头。叹口气道:“病夫我问你,如果换作是你,你会在第一次押豹子赚了五亿后,又在对方派出高手后紧接着的第二局还押豹子,并一次性将五亿全部下注吗?”
病夫直直的望着云上天,茫然的摇了摇头。
“着啊,还算明白。敢这样做的人这个世上只有两种人,一个是傻子,另外一个就是————天才,也就是高手。你说这个人会是傻子吗?显然不是。正因为葛老和小涛都是高手,都和对方是同一类人,所以当对方又一次下注豹子后,二位立马预见到了结果。所以才……”后面的话云上天没有说出来。显然是给葛老和小涛保留了很大的面子。
“哦,明白了。”病夫恍然大悟。对哇,这个家伙怎么可能是傻子?那要不是傻子就是高手。高手意味什么?意味厉害,意味无敌。无敌……无敌……那岂不说是小熊哥要输了?我靠,这太可怕了。哇!两百五十亿!可以把这家伙活埋了。
“不能再拖了。结果马上就将揭晓。我想现在不用猜就可以断定对方赢定了。对方此次前来必定是有目的的。而且眼下咱们也无力改变事实。我建议马上向上面汇报?请求增援或请上面定夺。同时我们也要和对方先周旋。既争取时间又可以探明对方的目的。尽量做些铺垫准备性的工作。为上面搜集些资料。”云上天沉声说道。
云上天不愧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几句话切中要害。处乱不惊,关键时刻显露了力挽狂澜本色。这次葛老和小涛谁都没反对。葛老极其沉重的从怀里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随后狠狠的按了下去。
小熊感到很苦,不是嘴里苦,而是心里苦。不知当初自己是吃错了什么饭,导致头脑发热,接手这桩苦差。对于自己的赌技,小熊从来都是自信的。尤其是在玩青木骰子上。甚至梦想有一天和传闻中的赌神掰掰手腕。但现在,小熊第一次对自己的信心产生了动摇。
众人此时刚从震惊中恢复。目光齐刷刷的汇聚到小熊身上。林海还是一副欠揍的样子。
“我是真的很想一局把五亿全给你输回去,可不要让我失望哦。开吧,快开吧,开完了我也好赶紧走。我妈妈还让我给她打酱油,喊我回家吃饭呢。”
尽管众人很想笑,但现在谁也没笑出来。现在没有什么比开罐看结果更重要的事了。
“开啊,快开啊。”“开啊,快开。”众人纷纷催促。
小熊的脑门渗出汗来,这次可不是什么细珠,是真正的冷汗。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小熊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因为什么?因为小熊不敢开。
为什么不敢开?原来小熊这一局玩了一个反其道而行之的手法。因为女荷官菲菲的上一局,对方押的是豹子。小熊估计自己这一局对方肯定不会再押豹子。
而小熊既想赢掉对方,狠狠的给对方一个教训;同时又想替菲菲报一箭之仇。所以,小熊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摇了一个豹子。
但小熊一点也不担心,任凭对方随意下注,只要你不押豹子,就必输无疑。如果万一你押豹子,也不要紧,自己按在罐上的手微运内力,立马换成其它点。由于自己的心神早就和骰子练得天人合一了。里面骰子的点数是多少时刻浮现在脑子里。根本用不着透视、听一类的。
当林海开口押五亿豹子时,虽然小熊心里一惊,但随即冷静下来,恢复常态。同时默运心神、暗运内力,欲要改变骰子点数。谁知,出怪事了。任凭自己怎么运功吐力,骰子就是不动。依然不折不扣的是三个六点。这一下把个可把小熊惊得差点是魂飞天外。
随着众人的催促越来越多、越来越急。小熊头上开始冒汗了。虽然表面仍保持平静。但暗中已是尽出浑身功力运劲翻动骰子,可骰子就是依然没有反应。小熊吃惊异常的看着对面的林海。林海则轻轻摇着头,面带同情的看着他。
小熊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得是毫无争议,毫无脾气。但他不能输。他要维护自己和师傅的声誉。小熊也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自己对面的这位年轻对手,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就拿眼前情况来说,就算传闻中的赌神出现,恐也无力回天。
自己居然可笑到认为可以凭借浸淫多年和自己天人合一的青木骰子就会给对方一个教训。简直是一厢情愿。而这一切导致的结果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看来,如若不动用那一招,是彻底扭转不了局面了。可是,动用那一招的结果……。
想到动用那一招的结果,小熊内心不禁升起一种苍凉悲哀之意。自己仅仅刚三十岁,未来的路还很长,自己本欲将来还要在赌界闯荡出一番天地和名声,为师门增光,让自己扬名天下。没想到碰到今天这种飞来之祸。
并且输得莫名其妙,别人或许不知道,自己则是非常清楚。对方明显没有出千。不但手、脚始终放在现场任何人都看得见的明面处,而且眼神稳定,目光纯正。虽说谈话带有挪揄讥讽之意。但绝不属阴险狡诈之辈。
自己却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对方究竟是怎样做到这一手的。是习练了一种特殊的深厚内力?还是本身就具备某种精神力、意念力一类的超能力,能够隔空透过罐子控制了骰子,使得任凭自己如何运功也不能翻动骰子?
可有一点是说不通的。自己在骰子上进淫多年后,早已和骰子达到心神合一的境界。如果说对方有某种能力可以隔空或者隔着罐子进入而影响着骰子的话,或许对方能够做到,但同样自己的心神肯定也能够感应到。
但现在事实确是,自己的心神状况反应良好,一如以往的一切正常。根本毫无一丝异状。这就说明骰子本身没有被对方动手脚。可自己为什么运功不管作用呢?
亦或是对方在自己身上使了某种邪术,让自己产生错觉,认为是在运劲,其实不是。难道是某种催眠术一类的?想到这,小熊左手拇指不露声色的微微弯曲,用指尖扎了自己左手中指一下,一阵刺痛感传来。没有啊,完全清醒,完全正常。根本没有被催眠的症状和迹象。
我靠,对方是怎么做到的?该不会是神仙下凡吧。谁也不知道,小熊心中由于猜不透原因而胡思乱想、自我安慰的想法,看似不可思议,甚至无聊之极。其实还真的让他误打误撞的猜对了。
至于林海的来历后文自会有交代。但眼前如果有人能钻入林海的体内,就会发现一个令所有人类都会吃惊得掉下舌头的奇特绝伦的景象。
什么景象?因为此时在林海的身体内出现了一颗树。对,没错,就是一棵树。这是一颗真正的古树。一颗周身缠绕碧绿晶莹流光溢动的苍劲古朴的无名绿树。高有一尺,主干胳膊粗细。主干由下向上依次分出不同方向的很多层枝干,每层枝干直径约有一元硬币大小。有婴儿手掌般大小的晶莹碧绿的叶子长满树枝。
最奇特的是每层枝干上分别有一副拇指甲般大小的圆形血案。每个图案的景象各不相同。隐现光韵。图案的周圈波纹亦在缓缓的流动。整个树冠由下向上,时隐时现,具体也看不清共有几个。而其中在由下向上算起的第四个图案中,正出现一副令人匪夷所思的画面。
画面赫然是林海和小熊正在赌斗的大厅的画面。一摸一样的布置,一摸一样的现场,一摸一样的人群。一摸一样的赌具。唯一不一样之处,就是赌桌上多了一个胖乎乎可爱至极的婴儿。婴儿的额头双眼之间的位置有一个古朴奇特的紫色符号,复杂之极,不知是文字还是字母,亦或其它什么意义。始终在不停的转动。
此时婴儿的一只小手正穿过罐子轻轻的压在里面的三个骰子上。罐子对于婴儿小手好像虚空一样,根本无法阻止小手的进出。婴儿的另一只手则时不时的摸摸图案中小熊那只按在罐子上的大手。好像很好奇的样子,颇有些想拿起来玩耍之意。
婴儿的小脸上还带着嬉笑玩耍的表情。双眼之中闪动着神秘之极的流光溢彩。
这是一幅让任何人类看见都会为之无法理解、感到不可相信不可思议的画面。好在根本也没有任何人类能够看到。哪怕是最先进的各类电子、离子射线等高科技设备。这可是林海身上的最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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