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幸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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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迎着风,迎着浪,穿越所有的悲伤,只为能擦掉你眼角流下的眼泪。
周四下午,飞飞接到秦帅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有位姓高的同事请客吃饭,叫他把女朋友带上。于是飞飞便去了秦帅上班的那家汽车维修站等他下班。
晚上七八个人聚在那位同事家喝酒吃饭。秦帅的徒弟小马也在。
飞飞坐在秦帅旁边,秦帅一边和同事吆喝着喝酒,一边没忘给她碗里夹菜,同事们正在取笑着问秦帅打算什么时候和女朋友结婚,突然小马的小灵通响了起来。
小马出去走廊上接电话,不到两分钟,他转了回来,俯在秦帅耳边说了句什么,便把电话递给了他,神情诡异。
飞飞清楚地听出那是个女人打来的电话。
秦帅瞟了眼电话号码,脸色有些难看。他对飞飞说,“飞儿,你先吃,我出去接个电话。”便起身开了门出去。
飞飞哪还吃得下去呀?!她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就要走人。秦帅开门进来,将小灵通还给小马,伸手拦住气冲冲的飞飞,问她,“你怎么啦?还没吃完就要走?!你等一下,等一下,好吗?”
飞飞可不管,板青着脸,一个劲地挣扎着要往门口走去,小马及同事们都过来劝说,“怎么啦?怎么啦?嫂子,你先坐下先坐下,吃了再走啦……”
她仍使劲挣扎,见没路可走,狠狠地将手提包砸在秦帅身上,然后一脚踩在旁边的沙发上,准备从沙发上跳将出去。
大伙显然被她这一举动吓呆了,都睁大眼睛看着。秦帅怕她摔倒在地,忙过去扶她,最后只好妥协地说,“好,好,好,我们先走。”一边抱歉地和同事道了别。
他俩拉拉扯扯地好不容易走到楼下,秦帅这才放开挣扎中的飞飞,不无责备地问道,“飞儿,你到底怎么啦?吃个饭都闹成这样子,多难看呀!”
“哦?你也觉得难看是吧?那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背着我出去接个女人的电话就好看啦?!我是你什么人呀?有什么人的电话不可以让我知道的?你说呀!你说呀!哑了说不出来了吗?秦帅,你到底在跟我隐瞒了什么呀?”她愤愤不平地冲他吼道。
秦帅自知理亏,红着脸解释说,“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应该躲开你,刚才,刚才是我以前的那个女朋友”他还没说完,飞飞便嚷开了,“哦?是吗?你们还在联系啦?你一双脚想踏几条船啦?当我白痴呀!秦帅——我恨死你啦!”
秦帅忙说,“不是的,不是的,你完全想错了,她是想跟我借点钱,我就是怕你误会,所以才不想让你知道。你看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的心现在以后都只属于你一人,和你在一起以后,我就没和她来往过。你看,我现在哪还有心事去管别人,你一个就让我急成这样子了,对不起,我——”
“那她怎么知道小马的电话,她为什么又要来找你借钱,你们不是早分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牵牵绊绊地,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呀?你欠她什么吗?扯不清对吧?你们扯清了再来找我!”
“我欠她什么?!我以前以为欠她一些东西,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我什么都不欠她的,她从来就没在乎过我,她在乎的只是钱。我到哪里她都能找到我,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连我身边的人也勾搭上了。她这样做除了叫我随时供她钱外,就是不想让我好过。好啦!不跟你说这些,跟你说你也不懂。像你这种单纯的人现在都快绝种了,以后我们不提她好不好?”秦帅愤愤地地说完这番话,便以一种和好的态度走过来搂飞飞的肩,不想被她狠狠地甩开,她冷笑道,“是,是我单纯,我不懂你们这些肮脏的交易!!!再见!”

说完,便哭着往对面公路上跑去,秦帅愣了半晌,赶紧追了上去。
飞飞刚跑到公路边上,一辆黑色的夏利小车冲了过来,就在她耳边响起一阵阵刺耳的刹车声瞬间,一只大手把她拉了回来,她倒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她苏醒时,正躺在他怀里坐在一辆出租车里,在去市医院的路上。
他着急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当看见她缓缓睁开眼来,他一脸的焦虑才慢慢舒展开去。
“我们这是去哪里?”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声音更是微弱得不行。
“去医院,你刚才晕倒了。”他心疼地答道。
“我想回家,送我回我们家去!”她努力地挣扎着坐了起来,这样说道。
他怎么放心得下,只好劝道,“我们还是上医院看看吧!你的身体太虚弱了。”
“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呀?!”她很不高兴地说。
他只好让步,对司机师傅说,“师傅,麻烦你调头。”
转回到往处,两人都显得很累,便早早地上床休息。
秦帅因晚上喝了些洒,胃里很不舒服,刚躺下不久,便爬起来往卫生间跑,呕吐了好一阵。
飞飞也挣扎着起来,强忍着头痛,帮着倒了盆热水,给他擦手洗脸。
他躺在她怀里,憔悴得像个孩子。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的身体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强壮呀!
“我想跟你说件事。”他犹豫了再三,决定将实情告诉她。他觉得自己已经自私得对她隐瞒了太多,可是他真的不想伤害她的。
“什么事?她问。
“我——我身上有病,遗传我爸的肝炎。”他抬头去看她的脸。
她先是吃了一惊,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一个人瞒着不说呢?她张口骂道,“你明知道自己有病,还喝那么多酒,你难道不知道肝炎患者是不能沾酒的吗?我不走的话,你今晚是不是还要跟人家拼酒呀?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呀?我不该现在才告诉你的。”
“生气?是呀!我很生气,气你一直瞒着不说,还故意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是说你就不怕我把病传染给你?”
“怕呀!怕传给我们的孩子呀!”她笑道。
“你有了?!不会吧,才一次就…”他显然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翻身坐了起来。
“不知道,我最近老吃不下东西,一点味口也没有,只想吃些水果,喝些清汤。有时候心里闷得慌,肚子里翻滚得难受,还出现便秘,蹲厕所稍久一些,一厕所都是鲜血,又不怎么痛,站起来时,却头晕眼花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想可能是贫血,但又不敢去医院检查,就怕真的有了。”她委屈地想哭,这样的事除了和他说,她还能和谁说去。
他轻轻地摸着她的肚子,体贴地问,“痛吗?”
“不痛。”飞飞告诉他说,“就是有时会烦躁不安,老想发脾气,又怕别人知道,这种感觉想哭。”
秦帅将她搂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安慰道,“别想太多,都是我的错,没能好好保护你,等你考完试,我带你去医院好好看。你最近的脸色也是很差,我一起在担心,最近又忙着加班赶着做车,都没照顾得上你,对不起呀!老婆!”
“你忙你的,不要担心我,我可不想因为我而让你工作分心。只要每天都能见上你一面,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知道,我也是一样。谢谢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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