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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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尽,医务兵开始抢救伤员,重装骑兵和轻骑兵已经卸甲休息,乌丸骑兵在战场上巡视,重步兵负责集合俘虏,后勤部的装备兵开始回收箭只。
陆军烈士的遗体全部被移到了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暂时停放,王琦和陆军首领们穿行在满地的敌人尸体中间,检视战果。
复仇心切的陆军战士手下毫不留情,作战时能整死的绝不给留口气,因此,杀过来的步兵足足被杀死了3万人有余。
重装骑兵杀过去时同样下黑手,战锤专门瞄准敌人的头部、胸部,中锤者也是死的比伤的多。如果不是白马义从拼命抵抗,再加上高顺下令活捉敌酋,公孙瓒等首脑人物恐怕全得死翘翘。
公孙瓒等和残存的骑兵被押到了临时设立的俘虏集合地点时,工兵已经搭好了高台和绞刑架。陆军高级官员随即登台,商量如何处理俘虏。
轻伤俘虏大多是箭伤,其中多数被弩兵射中,少数被轻骑兵的十字弓射伤。重伤者多是杀过来的步兵,如果不能走动了,即使暂时还有一口气,也立刻被杀掉了。
台下,黑压压地蹲着剩下的5万左右俘虏,由重步兵重重包围。
王琦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俘虏,发现其中竟然有很多身穿连环铠。王琦立刻命令卫兵,拉上台一个。
第10军的烈士都被剥掉了盔甲,抢到盔甲的人如获至宝,立刻穿在身上。确实,在陆军的复仇之战中,连环铠帮助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保住了性命,但是,如果知道接下来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这些人会宁愿付出一切,也不会要这天下无双的铠甲。
穿着从烈士身上剥下的连环铠的士兵被拖上高台后,体若筛糠,面如土色。王琦走近他,仔细打量着这个俘虏。如果目光能够杀人,这个俘虏已经幸运地死去了。
王琦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抢过卫兵的马刀就砍。俘虏拼命遮挡头脸,满地打滚,躲闪刀锋。不过,他根本无法逃避,只要稍微离主公远点,卫兵就会把他踢回来。
连环铠的防御能力确实不错,虽然被砍开了若干缺口,仍然忠实地保护着这个俘虏。因为挡格马刀,俘虏的手先被砍掉了,只能伸着流血的断腕,徒劳地顽抗。
王琦杀得性起,扔下马刀,拔出佩剑,砍向俘虏。
或许这个人还算有点福气,不但能够死在王琦手下,还能用自己的鲜血滋润倚天剑。
俘虏仍然勉力举起残肢,妄图再次挡格,不过,连环铠这次完全无法给他提供任何保护。
一声轻响,俘虏的手臂和躯干分离。接着,倚天剑丝毫没有遇到阻碍,斜肩带背地切入了俘虏的躯干。俘虏还来不及惊讶这柄剑居然如此锋利,倚天剑接连劈开了三层连环铠,砍入了自己的身体。宝剑接着破开了第四层连环铠,把他砍为两段,俘虏的内脏滚得一地都是。
由于剑锋过于锋利,鲜血甚至来不及喷溅,就已经汩汩流淌,然后顺着高台的缝隙滴到地上。被砍断的俘虏吃惊地看着自己断开的躯干,到死也没有闭上眼睛。
台上台下所有人都惊呆了,为倚天剑的无比锋利而震惊,更为王琦的杀气而慑服。
王琦拎起上半截尸体,对着台下的公孙瓒掷了过去,血洒了王琦一身。
公孙瓒虽然躲开了尸体,但没能躲开漫天血雾。他躲开后,尸体正砸在他身后的程远志身上,砸了他一个趔趄。
王琦戟指喝问公孙瓒:“你和我既为敌国,你杀我士卒,抢我兵器,我也无话。但你竟然把我军战士的盔甲剥掉,有的甚至赤身露体,令他们身死之后,还蒙受耻辱。你也是一方豪杰,怎能做出如此事来?”

公孙瓒一语不发,心中只求速死。
公孙瓒的死党关靖虽然不怕死,但也不愿意蒙受污名,道:“使君差矣。抢夺盔甲的都是其他人的队伍,公孙将军手下士卒,无一人如此。”
王琦喝道:“你是何人?”
关靖坦然答道:“在下关靖,在公孙将军帐下听令。”
王琦道:“你如此狡辩,莫非想我饶你不死?”
关靖居然笑了,道:“使君又差矣。公孙将军既然败于使君之手,一心求死,不愿出言辩白。在下所言,绝非求生,只是不愿公孙将军死后英名受损而已。请使君下令杀人,关靖愿追随公孙将军于地下。”
王琦略一沉思,道:“你既然如此狂言,我倒要看看,你们的人到底有没有剥我士卒铠甲的!”说完,命令重步兵审问每个身穿连环铠或者头戴冀州标准头盔的俘虏。
一会儿功夫,结果出来了,确实没有公孙瓒的部下。
王琦道:“既然你所说不假,这笔帐稍后再算。”
关靖恭身一礼,毫无表情。
王琦道:“我再问你,我的领兵将领可是你的人所杀?”
关靖道:“绝非公孙将军属下士卒所为。”
王琦道:“那是谁所为?”
关靖道:“在下等一心求死,何必临死之时指证他人,以至不保晚节?请使君见谅。”
王琦见此人忠义,就试探他道:“你说出杀人凶手,我立刻放你一条生路。”
关靖道:“使君不必如此试探在下,在下绝非畏死之人!”
台上众将都佩服关靖胆气,窃窃私语,交口称赞。
王琦动了怜才之念,命人把公孙瓒和关靖请到台上赐座。
王琦对公孙瓒道:“你我相交多年,我曾多次力邀伯珪加盟我军,伯珪都予以拒绝。现在虽然时机不对,我还是愿意不计前嫌,请伯珪到我军中效力,伯珪意下如何?”
公孙瓒没想到王琦如此仁至义尽,一时反应不过来,仍然闷声不语。
王琦也不催他,走到台边,叫人拉出10名俘虏到台下。
王琦瞪着他们,森然道:“是谁的部下杀了我的领兵将领?”
这10个俘虏也不是全知道此事,有3个答不出来,立刻被斩杀在台下。剩下的7个急忙招供,都说是邹靖亲自下达的命令。
王琦立刻下令,把邹靖带到台下,喝问是否是他所为。
邹靖自知不免,虽然后悔,但居然很硬气,不发一语。
王琦冷哼一声,命令把邹靖吊死。
看着在绞刑架上挣扎的邹靖,王琦吐了口唾沫,先消消气,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叫过赵云,耳语了几句,让赵云继续处理俘虏。接着,王琦叫过叶开,把复仇的权利交给了第10军。
赵云随即下令,把那些抢到盔甲的俘虏都带过来,让他们脱下盔甲后,都到高台左前方蹲下,重步兵在围成一圈,虎视眈眈。
等到这些人都集合在一起后,已经准备好的第10军战士,包括轻骑兵、弩兵和后勤兵,在叶开的带领下,挥舞着刀剑,开始了屠杀。
没有一个俘虏有幸一刀毕命,每个俘虏都被砍了不知多少刀多少剑。现场已经不能用“血流成河”“这个词形容了,因为鲜血根本无法流动。大块小块的碎肉到处都是,血液、尸片、泥土混合在一起,粘粘腻腻地铺满了地面,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整个或者半个的脑袋、胳膊、腿。
在场的人继续看着这场杀戮的上演,陆军的人怀着复仇的快感,联军的人则如堕地狱,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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