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临淄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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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梁邹县以后,王琦派人通知在利县待命的高顺,命令第4兵团立刻南下,围攻博昌县、西安县,在西安县待命。
然后,大军继续东进,进逼乐安郡治所高苑。
聂胜寄希望于兄弟聂海在梁邹县进行外围防御,解除他围攻临淄的后顾之忧,根本没在高苑部署大量士卒。没想到聂海虽然忠心,但看到形势不妙,居然“过把瘾就死”,这下子,高苑成了最后的主要屏障。
高苑也只有1000多人,得到梁邹县失守的消息,黄巾首领杨伟立刻下令抢掠城中细软,开城各自逃命。
杨伟要是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凭他在高苑抢的财物,几辈子也花不完。可是,杨伟偏偏忠心劲上来了,跑回了聂胜军中。聂胜勃然大怒,立刻命人把杨伟拖出去,乱棍打死。然后传令大军,加紧攻城,务必要在王琦大军到来之前,攻下临淄。
冀州军到达高苑后,顺利接管了毫无防御的城池。
如果冀州军继续东进,很快就能到达临淄,和黄巾军决战。但是,斥候屡次打探,都因为无法接近战场,不能彻底打探清楚情况。
如果过早对临淄发起进攻,黄巾军和青州军彼此消耗不够,冀州军的损失可能要大。如果去晚了,黄巾军攻破临淄,踞城而战,冀州军强攻城池,损失会更大。
经过充分考虑后,王琦决定立刻兵发临淄解围,同时命令高顺立刻南下,逼近临淄。
两天后,冀州的7个军抵达战场,摆开了阵势。
大军刚刚立足,尚未扎下营寨,聂胜亲率骑兵就杀了过来,妄图趁着冀州军立足为稳,先杀他个下马威。
不料,冀州军早有提防,立刻摆好阵势,先用穿云弩招呼黄巾军。
这些骑兵是聂胜的心肝宝贝,见漫天箭雨,知道不可能突袭得手,当机立断,立刻退兵。
这时,聂胜的5万黄巾军因为久攻临淄,损失惨重,有近2万人死亡或重伤,能继续战斗的兵卒也因为不能破城,士气受到了影响。聂胜虽然极力封锁其它地区的败绩,但军中谣言四起,士卒们更是心慌。
冀州军一路杀来,虽然也在强攻城池中损失不小,但武装力量仍然超过黄巾军,可以说是胜券在握。
按照王琦的想法,最好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样才能避免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部队伤亡过大。于是,王琦叫来一个黄巾俘虏,写了一封劝降书,让他带给聂胜。
聂胜看完信,把信撕碎,扔到地上,下令把信使砍头。信使大喊冤枉,声称自己也是黄巾军,但根本无济于事。
王琦看信虽送去,但如石沉大海,音信杳然,随即下令,让各军准备长期相持。
冀州各军随即在营中搭起高台,派哨兵在台上用望远镜监视城下动向。在营寨外面,挖掘堑壕,设立鹿砦,加派岗哨,防止黄巾军劫营。
入夜后,轩辕北率领的特种兵幽灵似的潜入黄巾军军营,猎杀了7个黄巾军首领。但是,由于没有内应,根本找不到聂胜的大帐。
次日早晨,聂胜得到报告,死了7个首领,暴跳如雷,随即下令加强防范。
轩辕北第一次夜袭,已经打草惊蛇,再不能贸然闯入敌营。于是,轩辕北改变策略,偷偷摸近敌营,在50米之内,用十字弓狙杀黄巾军的哨兵。这么做,
虽然不能给黄巾军造成重大损失,但对已经不稳的军心影响巨大。
聂胜随即想出办法,设立大量流动岗哨,每百人为一组,遇到狙杀立刻扑击,务必抓到敌人射手。
轩辕北见黄巾军如此,无法再单独实行猎杀,遂把单独行动改为100人一组,每人瞄准一个黄巾军哨兵,同时发箭,射死一组巡逻兵后,立刻毫不犹豫,全身而退,返回大营。
聂胜仗着人多,每晚派出多达500人一组的巡逻队,这才使轩辕北无法实行狙杀战术。
于是,王琦故技重施,派出热气球,趁着夜色往下扔火把。
聂胜一夜被烧了不少帐篷,随即命令全军把帐篷全部淋湿,把能装水的器皿全装上水,准备灭火。这样一来,热气球造成的损失虽然减到最少,但是军丁不得安睡,精神头总是不足。
临淄城内,青州牧龚景见到冀州军来援,心中大喜。但随后发现冀州军根本没有进攻的意思,又大为忧虑。
城内存粮已尽,能吃的牲畜,除了战马以外,都已经屠宰一空,龚景仍然无计可施,只能坐以待毙。

聂胜被冀州军包围,粮草也成问题,见冀州军只是围困,遂放下心来,不惜代价,舍命攻城。这样一来,临淄守军和黄巾军的伤亡都日益加大。
冀州军军粮充足,士气高涨,除了夜间袭扰黄巾军军营,基本就是白天训练,晚上睡觉。王琦带着众将在军营中巡视时,笑着对赵云道:“子龙,这哪是打仗啊,简直就是训练营啊。”
王琦和众将亲自登上高台,用望远镜观看黄巾军疯狂攻城,得出了临淄城还能支撑一阵子的结论,就更不着急了。
终于,聂胜军粮先尽,临淄难克,冀州军虎视眈眈。万般无奈之下,聂胜只好下令突围。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实际上,冀州军并不能彻底围困黄巾军,各军之间都有很大的空隙。但是,在这些空隙上,冀州军反正闲着没事干,挖了重重堑壕,而且唯恐不宽,就怕不深,这些空隙更难通过。
黄巾军不知就里,找准敌人少的方向突围,到了近前,才发现此路不通,只好怏怏而回。
黄巾军又尝试着强行突围,但照样难以成功。冀州军先是穿云弩迎宾,接着重步兵待客,最后轻骑兵送客,还加上个陪客的乌丸骑兵,想突围根本没有丝毫可能。
黄巾军自打起兵以来,仗着人多和官兵孱弱,到处打胜仗,直到遇到冀州兵,人没有人家多,兵没有人家猛,才吃了第一个大亏。
又一个黄巾俘虏带着劝降信来到了聂胜兵营,这次,聂胜看都没看,立刻传令杀人,这次还把人头挂了起来。
王琦见状,不免生气,随即拉出1000个老、弱、伤俘虏,赶回黄巾军兵营。有不肯走的,立刻斩杀。这些黄巾军俘虏,留着没用,又不好杀害,还得管饭,不如送回去,让聂胜杀。
聂胜军中已经绝粮,见了这些俘虏,个个面无饥色,心中有气,立刻配合王琦,下令统统杀掉。
龚景狠,王琦更狠。又1000个老、弱、伤俘虏被赶回黄巾军大营,聂胜随即又杀。
第3批老、弱、伤俘虏返回时,还没回到黄巾军大营,聂胜就下令放箭,把这1000人统统射杀。
这3000人的死,在聂胜看来,他们既然被俘,还为敌人所利用,当然该死。但在众黄巾军士卒看来,聂胜残杀自己人的行为可大大违背了太平道的原则,不禁让人齿冷。再加上肚子饿得受不了,当夜就有人偷偷跑到冀州大营前,要求投降。
对于战败的敌人,陆军分三种标准对待,一种是自愿归顺的,一般会被编入陆军序列;一种是被迫投降的,即使不能加入冀州军,也会成为屯民或被释放;一种是被俘获的,就不好说了,可能放了,也可能当成奴隶,也可能被派上特殊用场,比如这3000俘虏。
因此,跑来投降的黄巾军虽然被圈禁起来,但马上就能吃上饭菜。
天亮以后,吃饱了的降卒被组织起来,举着盾牌,跑到黄巾军大营外高喊劝降。营内的饿殍们见状,人心浮动。
聂胜下令射箭,这次,居然没有人开弓了。
聂胜恼羞成怒,拉刀乱砍,黄巾士卒发一声喊,四散而逃,有的人干脆就直奔敌营投降。
聂胜虽然砍倒了几个降卒,但身边很快无人可砍,长叹一声,带着亲信回到自己的大帐。
兵败如山倒,既然有人带头,剩下的2万黄巾军争先投降。
大批降卒涌入,冀州兵营已经容纳不下了,随即在辕门外指定了几个位置,让黄巾军到那里缴械、吃饭。
清点、审问俘虏后,发现没有敌酋聂胜,冀州军立刻派出1000乌丸骑兵,在黄巾降卒的带领下,进入黄巾军大营捉拿聂胜。
乌丸骑兵穿过空荡荡的黄巾军大营,到达中军,轻易粉碎了聂胜亲信的拼死抵抗,冲进了大帐,逮捕了聂胜。
聂胜被带到冀州军的中军帐,王琦仔细观察他,见他虽然目光茫然,但显然心志坚决,无意投降。其实,王琦也没有收服他的意思,连下命人拉出去斩首示众。
投降的黄巾军解决了肚子问题,突然见到聂胜的脑袋高高挂了起来,不由得又担心起来,唯恐下一个被杀的就是自己。不过,这种担心是多余的,陆军从来就没有杀过一个投降的人。
不过,为了安抚黄巾降卒,避免不必要的动乱,冀州军还是派出了宣传员,宣讲陆军的政策,这才彻底让黄巾降卒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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