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晨风起 第五十一章 等于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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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俗尘咳了一声,众人笑声立即停止,反而让萧晨风更加的摸不着头脑起来。
曲俗尘转过了头,,却是面对着那绝美的白衣少女,挤眉弄眼地道:“刚才听见姑娘说我兄弟是猪头;他长得很像猪头么?我怎么没有发现啊?兄弟……”说着一把将萧晨风扯到了身边来,仔仔细细的对着萧晨风打量了一番,摇头晃脑地道:“……这个嘛,眼睛是不像的,恩,鼻子相较来说,也断了一些,嘴巴么,则不够长……..”
说着,又转向白衣少女,一副疑窦满腹的样子,带着满脸的疑问与大惑不解:“姑娘,他不像猪头呀。”
白衣少女又羞又窘,一张脸早已变成了大红布;狠狠地一跺脚,嗔道:“我说是猪头便是猪头,你看不出来,那是你老眼昏花了吧?”
陈寒山等众老者一听此言,顿时心下暗呼糟糕:我的姑奶奶!这等煞星避之唯恐不及,你怎地还敢触怒与他?这不是老寿星吊颈——嫌命长了么?
却听得曲俗尘呵呵大笑,连连点头;“是是是,姑娘说他是猪头,那他就是猪头!这个错不了地。”
众人均未想到他怎么突然间倒戈相向,霎时间便转变了立场!萧晨风更是哭笑不得,自己这位大哥可真有意思,竟然与别人一唱一和,硬生生的把自己变作了猪头!
曲俗尘接着道:“不过,这样俊俏的猪头倒也是挺少见的呵,姑娘不妨仔细欣赏一番。”说着将萧晨风一把抓起,萧晨风还来不及反应之下,整个人已是变成了和白衣少女面对面的站着,相隔只在咫尺之间,顿时一股如兰似麝的芬芳传入鼻中,霎时间不由得心神俱醉。
白衣少女尚未及会话,萧晨风的身子已是站到了她的面前,那双闪闪发光的眸子已是与自己双眼对在一起,顿时一股男性的气息传了过来,一时间心慌意乱,心头如小鹿乱撞,差点便要落荒而逃!
她生长于大富之家,自小便是锦衣玉食,从小到大,何曾有过这种遭遇?何况纵是隔着一层面纱,也是隐隐感觉到眼前这个少年双眼饱含着情意,紧紧定在自己面上,口中呼出的**辣的气息几乎便要喷到了自己脸上…….
一个娇躯顿时一震,本欲发怒的表情突地变作羞不可抑,浑身似乎也软了下来。
“大胆!”陈寒山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情急之下,竟是忘了曲俗尘还在身边,只想把这个无礼的小子从主子身边赶了出去。
“大胆!”同样的一声呵斥响起,陈寒山只觉得全身一震,耳中如有轰轰雷震,顿时头晕眼花,一个身子摇摇欲坠。
白衣少女瞬间恢复了神志,向后退开两步,一双凤目看向了曲俗尘,樱唇轻启,道:“好威风,好煞气啊,果然不愧为…….”
曲俗尘仰天长笑,打断了她。一股细如蚊蚋的声音传入白衣少女的耳中:“小姑娘莫要泄露老夫身份,老夫还要再与你那位猪头耍耍。”
白衣少女顿时又是脸红过耳,曲俗尘说到“你那位猪头”这几个字的时候,明显的故意加重了语气,充满了戏谑之意。眼看众人都没反应,知道这便是曲俗尘千里传音之术,声音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够听得见。
白衣少女在心底不住咒骂:“老不修!老狐狸!老没正经!老不要脸的!”心下灵机一动。同样也是将声音束成一线,送了出去:“若是要晚辈答应亦可,只不过,曲前辈要答应小女子一事。”

“什么事?”细如蚊蚋的声音再度传来。
“今夜三更,领教前辈高招。小女子当孤身前来,前辈若不答应,小女子便是拼着当场开罪前辈,也要将你的身份泄露出来。”白衣女子语调坚决地道。
曲俗尘心中嘿嘿一笑,就知道这个丫头片子对于自己如此戏弄于她心中不忿,这时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也证实了曲俗尘的猜测不错!白衣少女果然身负绝学!
“要老夫答应你不难,不过届时不管谁胜谁负,你都要回答老夫一个问题。”
“一言为定!”
萧晨风此时见全场突然静了下来,白衣少女也已经退后几步,与自己的距离已是拉开了,不由怅然若失的退后几步,对于白衣少女与曲俗尘之间潜用内力暗中说话一无所知。
白衣少女淡淡一笑,道:“陈老。”
陈寒山上前一步,躬身道:“小姐有何吩咐?”
白衣少女道:“酒饭已用过了,热闹也瞧过了;难道我们今夜便在这酒楼露宿不成?”
陈寒山一拍脑袋,道:“小姐言之有理,是属下疏忽了。”
款款站起身来,白衣少女目不斜视,就这么从萧晨风面前走过,缓缓向楼梯口行去;对于名震天下的金箫客曲俗尘竟然临走也没打声招呼!
四名侍女紧随在后,白衣少女走到楼梯口时,身子顿了一顿,在这一刻,萧晨风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她要转过身来。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向她的背影。
白衣少女心中极想转过身来,再看那自己刚刚命名的那‘猪头’一眼,但身子微微一顿之后,终究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下去。
陈寒山等八人纷纷向曲俗尘行礼告辞,尾随而去,窗外车马声响起,断断续续的吆喝声越来越远,终至不闻。
萧晨风痴痴地望着白衣少女离去的楼梯方向,久久不语。
曲俗尘嘿嘿笑道:“兄弟。”
萧晨风仍是愣愣的站着,竟然充耳不闻。
曲俗尘一咧嘴,伸手在萧晨风肩上重重一拍,大声道:“晨风兄弟!”
萧晨风浑身一个激灵,顿时醒了过来,转过头,看到曲俗尘满是戏谑的笑,不由得面红过耳,呐呐道:“大哥…….”
曲俗尘转首他望,口中不着边际地道:“兄弟,不早了,咱哥儿俩也该找个客栈歇歇脚了。”
萧晨风知道他故意不提方才之事,是为了避免引起自己的尴尬,不由得感激一笑,道:“大哥说的是。”
大街上已是没有半个行人。夜深人静了,周遭天河帮埋伏的人手早已撤的无影无踪,两人并肩走在空阔的大街上,脚步声轻轻响起,却是传出了老远。
偶有一声更夫的吆喝在远处响起:风干物燥,小心火烛。那苍老的声音似乎也给这凄迷的夜色增添了几分荒凉之意。
在这一刻,两人心中均泛起奇异的感觉:仿佛只要是两个人并肩如此行走,便是天涯海角、龙潭虎**也是大可去得!
不由得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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