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晨风起 第二十一章 拜谁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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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昆仑大怒,喝道:“老匹夫,这孩子是我的,我千里迢迢将他救了回来,一路上小心谨慎,唯恐碰到伤到,费尽了精神,准备传以衣钵!你这老家伙动动指头,磨磨嘴皮就想坐享其成,天下间没有这等事!”
孟文斗嗤之以鼻,不屑地道:“老欧阳,你艰苦?你小心?恩?”从鼻孔里嗯了一声,仰脸向天,双手抱胸,极其轻蔑的道:“如若不是有老夫在,你再小心有什么用?老夫医治好他,然后他感恩图报,拜我为师,天经地义!”
欧阳昆仑只气的连花白的胡子也哆嗦了起来,“你你你!老匹夫,不行,绝对不行!你你你,你,欺人太甚!”
孟文斗嘿嘿一笑,道:“我咋欺负你了?我辛辛苦苦半辈子积攒下来的看家宝物,尽皆要让这个小子吃进肚子里,我收他为徒,再传我技艺,有什么不对?倒是你,老匹夫,你只不过抱着我的徒弟跑了几里路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枚大檀丸么?老夫开炉给你炼一炉如何?免得你唧唧歪歪,像是老夫欠了你多大的情分!”
要知道武林中名师固然难得,但一个身怀绝技之人,要想找一个根骨俱佳,天资聪颖的徒弟,则更是难上加难!万一收徒不慎,徒令绝技没落,又怎对的住历代宗师?更何况,就算找到这样一个人,人家愿意不愿意还是两可之间。若是大富之家的孩子,那希望几乎是渺茫的。
而萧晨风的根骨之佳,早已是世间罕有!欧阳昆仑若不是发现萧晨风的天资,又怎么舍得哪一颗武林至宝大檀丸?
更何况,萧晨风家人尽丧,无牵无挂,只有满腔的仇恨!在此情况之下,又岂会不发狠练功?进步焉能不快?当然,这只是欧阳昆仑自己的想法。
欧阳昆仑本就打定如意算盘,等孟文斗为萧晨风医治好伤势,自己便即收他为徒,传以衣钵。
待听的萧晨风的医治方法之后,这门心思也就更加热了起来。
要知道,萧晨风现已服下武林中至宝大檀丸,此丸向为少林寺镇山之宝,习武之人服此一粒,足可抵的二十年内力修为之功。
如若再服下九华灵芝,千年老参,千年首乌,最后服下万年续断,那萧晨风全身经脉已无一点杂质,早已贯通无疑!到时候别说是任督二脉,便是天地之桥,恐怕业已经早已打通。等于一经练武,便是绝世高手!
常人如果服下这许多灵药,便算是金刚之躯,恐怕也无法承受这庞大的药力,只会被强横的药力攻击而死。
而萧晨风则不然,他全身经脉尽断,服下灵芝人参首乌之后,药力也是局限在某一个范围之内,无法起冲突。经脉根本不通,又怎么会冲突?
但等到万年续断服下后,有万年续断之力来引导,各大药力汇而为一,尽皆化成体内内力,便全无害处了。
据欧阳昆仑粗略估计,这些灵药一旦发挥作用,等同于两百年内力是绝无问题的!试问,时间有几个高手能活到两百岁?
有如许内力,再修习武功,那无论修习什么武功还不是顺手拈来,如同儿戏一般?
一旦武功有成,携如此功力纵横江湖,天下间更有谁人能当?天下第一高手岂不是唾手可得?而萧晨风现在才不过五六岁而已!那也就是说,如果他二十岁之前找到万年断续,那便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天下第一高手!欧阳昆仑光是想想便已经是心跳加速:
天下第一高手的师傅,这是何等的荣耀之事?
而欧阳昆仑万万没有想到,聪明人不止他一个!孟文斗同样打起了这个主意,而且还要独占!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时欧阳昆仑被孟文斗一阵抢白,不由得脸红脖子粗,一急之下,越发找不到理由,口中只是“你你你”个没完。
孟文斗斜眼看着他,眼珠一转,诡笑道:“老匹夫,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把孩子留下,你自己滚蛋!第二呢,你带着他一起滚蛋!我也不给他治了,我的灵药倒还能省下呢。”说完,身子往藤椅上一靠,嘴里竟然哼起小曲来。端的是有恃无恐。
杀手锏一出,欧阳昆仑顿时慌了手脚,气得浑身哆嗦,道:“你你,你真无赖!”
孟文斗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抱膝轻轻摇晃,嘻嘻一笑,更不答话。
欧阳昆仑气往上冲,就待拂袖而去。转念一想:我这一走,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这老儿?眼睛一溜,正好看到床上萧晨风两只乌黑的眼睛正在骨溜溜转动。不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气呼呼地道:“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带孩子走路就是!你想治还不叫你治了呢!”说完大踏步走到床前,伸出双手,便要将萧晨风抱将起来。
孟文斗大出意料之外,登时慌了手脚,手足无措地跳将起来,张开双手拦在床前,语无伦次地道:“老匹夫!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不….不要发疯!”
欧阳昆仑心中一乐,心道让你老小子吃独食,一试被老夫试出来了吧?口中却仍是气呼呼地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老夫与这孩子不在这里受气,死就死了吧,那也是命该如此,与你无关!”
孟文斗只急的脸上冒汗,双手连搓,“呃。这个……老匹……呃,欧阳啊,这个,你你…要慎重才是…….要不…这个……我们想个折中之法……”
欧阳昆仑气势汹汹地道:“什么折中之法?那有什么折中之法?”
孟文斗讨好地笑了笑,搓着手道:“呃,这个….欧阳老哥……”为了徒弟,连老哥也叫出来了。欧阳昆仑顿时心中熨帖至极,差点没乐出声来,急忙咳了两声,听他说下去。
只听孟文斗忍气吞声地道:“呃,这个…欧阳老哥啊,咱们可以这样,咱俩同时收他为徒,这个,呃,每人一天,轮换授徒,怎样?”
欧阳昆仑蛮横地道:“不行!你绝不能与老夫同起同坐,老夫要多占一大半!娶媳妇还有大小呢,何况是拜师!”
孟文斗七窍生烟,一蹦而起:“啥?老匹夫,你的意思是让我做妾?”
欧阳昆仑终于忍不住哈地笑出声来,逐渐发展到前仰后合,“做妾!哈哈哈…….做妾!老匹夫,老夫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做妾!哈哈哈哈哈…….”
孟文斗一言出口,已知失言,窘的满面通红,一时呐呐说不出话来。
欧阳昆仑指着孟文斗通红的老脸,哈哈大笑道:“瞧你这含羞带怯的样子,倒真有几分做妾的模样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孟文斗恼羞成怒,忍不住吼道:“就这样,你要是同意那便留下,若不同意,就滚蛋,再笑,老子给你下一个月的泻药!”
欧阳昆仑大笑声中,起身飘步已出了房门,转眼间不见踪影,声音远远的传来:“哈哈哈……,就依你,咱俩一人一半,都做师傅。哈哈哈……我敢不答应你么?这可是你做妾换来的!哈哈哈啊哈啊哈哈哈……..”
孟文斗大吼一声,随手抓起竹椅便扔了过去。
这一扔已是几乎灌注了全身功力,竹椅**呜呜的破空声,远远飞了出去。
远处,轰然一声爆响,显是欧阳昆仑已将竹椅一拳砸烂,笑声犹自不断传来:“哈哈哈…..做妾还这么大脾气!真是少见…..哈哈哈…….。”笑声渐远,已是去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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