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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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正等的急噪万分,眼前的一些面孔并不熟悉,而且又是些小混混,胡子还是第一次这样大规模的接触,心中难免害怕。胡子想跟他们说说话,又没有人理自己。究竟不知道这些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总之和这些人以后就是兄弟了。
如果说这一刻能把胡子的心境全部说出来,那时语言所办不到的事情。很多时候只能用思绪万千聊以形容。他看着这些生疏的面孔,心中不禁万分伤感,自己竟沦落到这种地步。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或许这是因为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其中的一些人也等的不耐烦了,有的人把自己藏在袖子里的棍子挥舞。这棍子其实就是台球杆后面的部分,前一截已经去掉了,后一部分里面有一根细钢筋。胡子也分明看出来里面有些人并不是什么真的小混混,估计和自己一样,也是刚刚加入其中。他们的脸上透露着和胡子一样的神情,担心,忧虑,害怕,迟疑……
突然,路的另一边出来了嘈杂的声音。胖子说:
“大家准备好,估计是他们人过来了。大家准备了,是男人的就给我冲!”
果然,是朱和健他们一行人,大概有十几个。胖子一见到他们,就催促耗子,叫他跟大家说冲。这个时候胖子他们的人都已经蠢蠢欲动,估计耗子心中也是十分的激动,就暂时把害怕抛到了脑后,壮着胆子说:
“妈的,朱,你不是老B吗?大家给我冲。”
话还没有落音,一行人已经有人冲了出去,后面接着冲。后面的胡子和几个小子还在迟疑,尚未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准备向前冲的时候前面已经打了起来。朱他们人数明显少于胡子他们,就准备向后跑。这个时候胡子看见朱和健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傲气,而是惊恐,惊恐万分。用胡子以后的话说就是急忙夹着尾巴逃跑。胡子想冲上去,表现下自己,但又心存疑虑,想冲又不敢冲,而且前面的人太多了,自己根本上不了前。
朱他们很快被围住了,一群棍子击打了上去。看不见人影,只能听见惨叫声和流氓术语。胡子已经准备不上前了,反正挤不进去,而且自己又不敢,心里有点不甘,但又很庆幸。大概这样的混乱持续了30秒钟,胖子大喝了一声:
“走!”
一群人就向车站外跑去,大家什么话也没有,都奔向自己的教室。只有喘气声和跑步声。胡子也和他们一起跑,但不知道是为什么跑,后来他想是因为害怕有警察或者喜欢见义勇为的人给发现了。
回到了教室,胡子还在喘气,而且大汗不止,心存余悸。他看了看小棉,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他觉得自己应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相信小棉很快就会知道这一切,肯定小棉要来问自己。但无论是关心,还是责问,胡子都想应该感到荣幸,因为自己强大了,因为自己更像个男人了。
上自习的时候胡子还在想其实自己应该冲到前面一起揍朱,这样自己更是威风八面,真是很后悔。胡子觉得这样小棉就会很看得起自己了,自己就有地位了。或许还会很快和朱分手,自己就可以和小棉……胡子也想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情应该和兄弟们好好的宣扬宣扬,炫耀一下自己的勇猛或者强大。下自习的时候胡子就和球球他们说了这件大事情,顺便再添油加醋多加点自己的情节和镜头,或许这样更加有影响力。反正当时那么混乱又没有人知道其实自己什么也没干,只是看了一场电影,动作片。
球球对胡子的处境很是担心,劝他早点收手。胡子说了,自己干完了就不干了,只要以后没有人欺负自己就行了。而且大家都知道是因为小棉,就表示出很理解。严农民当时说道:
“哎!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大家一起骂他就爱舞文弄墨,说他才高还没有一斗,用诗词也是很不恰当,严农民对此深表遗憾。

第二天,胡子愉快着并忧伤着来到学校。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看到了朱他们被揍很开心,但又不断的想到小棉,想到小棉和别人谈恋爱而且说不定对自己根本没有喜欢又很伤感。这种感情不能用喜忧参半来形容,毕竟伤感占的位置太多了。
白天上课的时候胡子看见小棉还是块块乐乐的,估计他还不知道情况。胡子本来想跟小棉说,但他又想这样的事情还是朱说出来比较好,避免了别人说自己吹牛,又更威风。
这天胡子还和胖子他们联系了下感情,他们都对这次的行动很满意,而且决定星期六的时候大家来一次聚会,让兄弟们都相互认识认识,以后大家在学校都好有个照应了。晚上放学的时候胡子又遇到了胖子,但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是放学的时候他故意放慢了脚步,好遇到胖子他们这伙人,然后好和他们拉近距离,而且还可以让别人看看自己和这么多小混混认识,以后别人就不敢欺负了,甚至另眼相看了。
胡子和胖子他们几个人在路上还是欢笑着说着昨天的激战,那牛吹的是更大了。胖子说他一上去就放倒了五个,胡子他们说佩服佩服。走到校园转角的时候,胡子突然看到朱他们班的几个人站在那里。此时的朱已经非彼时的朱了,而是头上扎了个绷带,很像个阿拉伯人。朱他们正在那里说着些什么,而且旁边还有一个大人。突然朱看见了胖子,满脸的热血立刻沸腾了起来似的,估计大脑里也充满了血液,他大喊了一声:
“胖子,给我站住。”
然后狼狗一样的飞扑了过来,胖子一看就立刻向前跑去,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胖子向前跑,胡子还是在那里发愣,犯傻,不知所措。
朱那边的几个人已经飞跑了过来,朱一把拽住了胖子。但胖子体形高大朱怎么可能拿他的住,反被胖子推了数步之远,胖子身边的几个人也跑过来保护胖子,而朱身边的一个人掏出了一把小斧子就朝胖子身上挥去。估计也是不敢太用力,也只是轻轻的或是稍微带了点力,胖子只是大肚子上的衣服被划破了。朱等几个人又在地上捡起了几块砖头准备冲向胖子,但只是做出了要迎头痛击的姿势。胖子看他们也没几个人就不甘示弱了,也大喝起来,朝他们走去。
胡子看见和朱在一起的大人一直在拉架。后来听说这人是朱的什么亲戚,大概也是道上的人,当然是黑道。但毕竟是什么狗屁的老前辈了,当然犯不着和这些小辈们一般见识,这次来主要是带着受伤的外甥到学校来告状的,说朱被胖子一行人殴打至此,要求学校给合理的解释,恰当的处理。但不想在此和胖子相遇,自己的外甥仗着自己在此就胆大起来。
两边都不敢轻举妄动就停下手来,这时候学校的领导已经看见,让他们都到门卫室去,等候处理。
这时候胡子远远的站在了一边纳闷,怎么朱他们冲向了胖子身边所有的人,但是惟独当做自己不存在呢?仔细一想,肯定是昨天自己站在最后,朱他们根本没有看见自己,所以自己这次幸免于难。
胖子和朱他们到了门卫室自然是相互争执,各执一词。学校领导平时也都是头疼这样的事情,更查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就随便说了几句:
“双方都有伤,朱头被打伤,但是胖子身上还被斧头划伤……”
最后不了了之,但学校对于这样的群架或是斧头这样的凶器似乎都是司空见惯,熟视无睹,只是斧头就暂时的被没收了上去。
胖子走出门卫室的时候很是威风,胡子又继续跟他们上了路,顺便奉承几句,拍拍马屁。但是在胖子边说话还是很小心,因为胡子看见过这人的秉性。
这一晚冯会计的茶话会上,胡子有很多话跟大家说,说的很是精彩,很是自豪,自己终于见了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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