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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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很伤感我们的青春,资深的伤感。想起那些走过的路,那些唱过的歌,那些爱过的人,打下深深的印痕。然而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秋风去过,一切皆不可捉摸,只有青石板上淡淡的苔癣。青春大约就是用来遥望和伤感的。
过去的早就过去,未来的尚未到来。
我决定写一些东西,或许仅仅是对自己的麻痹吧。
断断续续写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写完。反而有超出我的掌控的态势出来。刚才在听伍佰唱的悲伤留给自己。忽然有种伤感,很莫名的那种。那些消失的很遥远的情节仿佛又浮现在眼前。漂浮不定,却要努力捕捉。淡淡的忧伤促使我写下去。
故事的主角是一位单纯的少年,像我们所有人的曾经。我们姑且叫他田球。从小就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集体。虽然后来他的成长屡遭挫折,但这些并没有改变。从小立志当一名工人或科学家,为社会主义现代化作贡献,当他发现对社会主义无可贡献的时候,他有一种深深地挫折感。上课不迟到,认真听讲,积极回答问题,给别人让座。总之,田球一直积极向上。像一株茁壮的小树苗,如果他这样下去即使不能肯定会长成社会主义栋梁之材,但至少能做一个桌子板凳。事实上,很多的田球被当作废柴,火葬在现实中。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向废柴转变的?可能是从老师说他是笨驴,不如回家种田;可能是从看见一位阿姨坐在那里怡然自得,面前的老奶奶摇摇欲坠;可能是捡到五毛钱交工被别人嘲笑;可能是我们不经意的一句笑话,或是眼神,或是行为。
可以想象当你所信仰的一切,突然被证明是错的,那多么令人恐慌。所以大家要把布鲁若烧死。田球没有力量把别人烧死,于是他就把自己变成废柴烧死了。
于是,田球变成和我们一样有着嘴巴和脑袋分裂,心和脸色不同步诸如此类毛病。
当我们都要对田球乏味的生活感到绝望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方柏之,美丽不可方物。用一位古代同志的话形容就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祸水,十足的危险分子。
我们单纯的少男的心也在那一刻倾塌了,汹涌澎湃。
当田球老到昏昏聩聩,依然可以看到他眼里冒着金光说起他们相逢的午后:
就像一只羊遇到了一株草,毫不留情的将草啃噬,草儿满怀喜悦。
又后来,田球惊恐的发现他的生活出现了改变:走路会走一些莫名其妙的路线,基本要经过方柏之的教室;上课傻乎乎的笑出来,吓得老师寒毛倒竖,无论如何要田球他爸带他去检查一下;上学变得积极,他妈心疼不已,各种补品一堆,要他保重身体;最后,他脸上青春痘开始萌芽,破土而出。
一个被称为雨季的时期来了。虽然我们不能肯定就一定会发生**之事,但这个名字暧昧得就足以让人幻想半天。
所有的初恋都像大白菜的菜心被紧紧抱在心中。
后来,田球有了一个旷古的发现,那就是方柏之总是晚上提前一节课回家。当然发现仅对他一个人说的,因为每当方柏之回家必定会造就前人回首,后人前倾。场面是蔚为壮观,人畜飞奔,鸡犬夹道。加上此地道路年久失修,交通基本玩完所以建议广大市民在方柏之外出期间不要外出。这也一定程度上使某地夜晚车水马龙,造成了繁华的假象。
田球也成为人畜中的一员,而且是比较高尚的那一种,不叫不吠。只是默默地跟随,脸上写满痴情。大家知道这种追星即无损于星的利益也满足了自身的需求。在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中,实在需要大力提倡。
总是在夜深人寂时,田球想到方柏之那风华绝代的容颜,就有一阵莫名的伤感和郁闷。某年某夜,具体日期待考。反正实在人类爬下大树,穿上衣服之后,那时候我们除了如海啸台风避难时,基本上已经告别了群居;可以肯定在人类住进房子以后,即使田球天生神力,拔山扛鼎,也奈何不了方家的防盗门。经过一番精心动魄得心里斗争后,立志要在明天向她表白。
可惜,一觉醒来,昨晚的决心随着早晨的大便被排泄的无影无踪。生活仍然枯燥无味的继续。只有某些时候,偶然遇到方柏之才感到内心深处的悸动。由于传统造就了我的固定思维,我想来想去,脑袋里只有心如鹿撞这个句子。
曾经有一位老词人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为此我很是鄙薄他,他肯定也是有年少风华,花前月后的往昔的。不然他怎么知道人家为赋新词强说愁?只是他后来为生活所累,搞到困顿不堪,偶尔回忆往昔,心境大不同,只好自嘲当时年少。我们嘲笑小孩幼稚也是同样的道理。你不能因为不成功就否认事实的存在。
据我估计这样无聊得日子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我们的田球曾经受过这样的教育;坚持不懈总会成功。于是我们的田球立志要将这份感情坚持下去。我一直相信;失败乃成功之母。于是田球就甘于失败,期望它有一天会怀胎生子。雷锋叔叔曾教导我们说;时间就像海绵垫里的水需要挤出来。于是,田球会在百忙之中准时在校门口恭候方柏之。
由此可见,我们田球乃是教育的完美作品,拥有种种美德。
当然,他的爱情失败则不能归咎为教育,因为教育没有叫我们如何去追女生。田球就如同早期的祖国人民在黑暗中摸索解放道路。可惜,**没指导,王明就来捣乱。
说到这里我们不得不交待王明--杨铁卫。估计他爸当初给他起名时希望他当一个如同马尔蒂里那样的巨星,可惜天违人愿,他到学校当了一名伟大的门卫。
估计他当初在学校也受了不少苦,在心中造成阴影。现在小权在握,理所当然把怒火发泄在后辈身上。这就和很多人官不大,架势却吓死人是相同的。
这位同志喜欢在放学时倚在大门上面,面带微笑。令杨铁卫同学倍感不解得是:他爱护的同学们看到他就忙不择路,数次造成拥堵。
每次,田球总是像一条小犬伏在方柏之必经之路,脸上写满痴情和等待,虽然我极力避讳,但为了终于事实,我还是要说一句:那上面还有其他东西**裸的流露着。
那样子就像一只守在垃圾堆摆的野狗,田球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忠心护主的家犬。幻想哪里闯出个不知死活江洋大盗,**淫贼之类,自己就毫不利己,专门为人的冲出去。最好是像英雄一样潇洒救美,翩翩而去。最差,也是拼死一搏,就算血溅三尺也在所不惜。
这里,我们就不禁佩服起荷尔蒙的作用来,让一个看到猪,就唰蹦树上的文弱少年有如此雄心。其实雄心和实践是有一定距离的。

田球是这样解释他面对猪的不雅行为:
小时候,某猪即将被宰。历史虽然没有记住这只猪的名字,但他的事迹将被人们永远铭记。年少轻狂的田球得意的跑道猪圈,大呈口舌之利:爽吧,好吃懒做,现世现报了吧。可以想象田球是怎样一副得意扬扬的神态。猪兄估计是和人相处日久,略通人语。勃然大怒。狗急跳墙,猪急了也不是那么易于的。一个猛虎下山,朝田球冲来。田球撒丫的就跑,一面跑一面惊呼。然而两腿的终究跑不过四腿的。猪兄还是在他的**上狠咬一口解气。猪由于它的一时冲动加速了末日的到来,终究没有见到那年的第一场雪,但也无悔于它这光辉的一生。田球浑浑噩噩,呆头呆脑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好像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田球每次见猪肉还是照啖不误。
方柏之像我们想象中那样,踏着彩云而来。那一刻,田球感到了心脏在一瞬间收紧压缩,而血液轰的全到脑子里了。
终于,那一刻球决定上去搭话。
交待一下:田球的爷爷乃私塾出身,踌躇满志之时,突然变卦了,改兴洋学了。他爷爷不忍心一生功利就此埋没。于是将希望倾注在田球身上。四书五经读的半生不熟。倒是偶尔在他爷爷晾的书堆里发现了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之类的。虽没甚解,但还颇有会意。那时,田球还没理解孙子的概念,以为是哪个孙子写的;想到自己也是孙子,不禁飘飘然。
现在,球观察了一下天时,月黑风高;地利,孤男寡女;人和,有待创造。
兵法曰:师出有名。于是,再观察。
有了。于是,田球向前大跨一步,面带微笑。
喂,那位同学,你鞋带散了!
杨铁卫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方柏之的身边,脸上写满关切。
晚上,一个人回家要注意安全。说完意味深长的向田球这边看了一眼。
孙子,虚伪。田球不禁暗骂。却发现自己依然保持着左手前伸,右脚跨步的姿势,形似大学门口的**的雕像。庆幸方柏之正弯腰系鞋带,没见到球的光辉形象。
恩,我知道了。谢谢,杨叔叔。
叔叔?杨铁卫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一脸茫然。
田球忍不住大笑起来。
方柏之小心的瞧了一下这个有点白痴的家伙,一阵小跑消失不见。
你哪得?小小年纪,流里流气。杨铁卫对球怒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田球翻身踏上自行车,临行还不忘回赠大笑两声。
这个仇结下了。
第二天,球依旧痴心守候。并且还观察到,在某个角落杨铁卫也保持着温柔小犬的姿势,两眼放光,想不看他都不行。
球决定,退避三舍。不与敌人正面冲突。于是,跳到一个阴癖角落继续当自己的小犬。
方柏之径直走向门口一中年妇女。
“妈。”
球大感无趣。杨铁卫习惯性的摸摸自己的下巴,深悔昨晚的叮嘱。
方柏之她妈像一打狗棒,傲然挺立。
田球是爱这个世界的,我之所以肯定这一点是因为田球爱一切美好的事物。
学校门口的大饼卷肉,两块钱一个,吃起来特解气。以至于后来大饼就成了衡量价值的标准。譬如,征订学习资料耗费了球兄二十元,他就咬牙切齿:妈呀,十个大饼卷肉啊。
如此看来,田球还是比较现实主义的。
教学楼的后面不知哪位高人突发奇想竟然搞了一片草坪。这就给一群无事可干,又吃饱了撑的不行的青年才俊们一个展现拳脚的机会。于是,大家闲暇无聊,就跑到上面踢足球。当然,当大家眉开眼笑的时候领导必然出现。于是,足球被收,三天后准时出现在领导家少爷的脚下。一帮兄弟被迫检讨。三万字啊。估计当时领导也就随便说了个数字,没考虑到具体情况。每逢八百字的作文,都要田球绞破脑袋,甚至把他表弟的小学生作文宝典奉为救命稻草。田球从他的幼稚园午睡尿裤子说到一年级一加一扳手指算了半天得出三,又到中学在食堂的大米粥里面吃到一苍蝇。反正,只要球这辈子有印象的事情全部说进去了。后来,终于得出在草地上踢球是不对的。至于为什么,大概是校规没有说不行,但没说不行不代表行。总之,搞了两万字。那一刻,田球真觉得天很蓝。
后来,田球到办公室去偷球的时候发现他的检讨被卷成白菜状扔在了垃圾桶里。那一刻,求觉得人生观应该有所改变了。
后来,大家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纸坨成球状。中国足球的道路还是很坎坷。
领导也失去了把纸球收走的冲动。
一时,大家意兴飞扬,个个自诩为贝利,齐达内。男女老少经过那片草地都行色匆匆,避之不及。以免一坨废纸或一只鞋子以诡异的弧线飞到脑袋上。
久而久之,草坪秃了一大片,以后再也没有春风吹又生的迹象。诸生虽然技术上不能与齐祖并提,但草地在造型上并不比他老人家逊色。
田球下定决心要解决这一终身大事。
球查阅门口的书店里基本上每一本关于爱情的书籍。包括名人书信之类,最后终于决定要写一篇天地同泣的情书。
古人估计不常写情书,但平时**和喝花酒,要尽量往才子佳人方向扯就要写写诗填填词。可是,并非每个人都能像曹子建,王子安那样出口成章。憋得汗。古人大叹: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躬行不知难。田球此刻才明白古人的用心良苦,并有了切身体会。难啊。但我们早就说过,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捉摸。并且有无数活生生的例子:牛顿同学不就在等果子熟时捉摸出了万有引力;秦桧没事瞎捉摸,终于捉摸出一个莫须有。范例比比皆是,有兴趣的可以翻阅诸如思想教育,励志创新之类的书籍。反正,事实是田球下了很大功夫,差点油尽灯枯。至于,信的内容如何我也不敢妄加揣测。估计还是粪土一包。你不可能让一个驴子对这磨转,然后搞出万有引力。凡事还是要有一点天分的,历史还告诉我们:霸王硬上弓是不行的。
无论如何,球是豁出去了。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阿。
我始终不敢否定缘分的存在。原因之一我所读的有限的书籍里面:才子佳人,偶然相遇,一见钟情,终成眷侣;要不有因偶然,劳燕纷飞;或由偶然彼此相遇于街角巷尾;这期间可以穿插无数次擦肩而过。无论悲喜,偶然的几率都严重挑战着我的概率论知识。另外一个理由:我还是愿意意淫一下生活的,希望偶然在我身上。缘分全死掉,等于被刻到贞节牌坊上,爱情再没希望了。
但我可以肯定地是缘分并没有像馅饼一样掉在田球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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