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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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决定要从内衣内裤做起。首先,我画了内衣内裤的设计图,柳夫人飞针走线一个时辰内做好了一套。并试穿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片刻,她从内室出来,脸上淡淡的霞红,明目里透出流光溢彩。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决定先关门停业。并在门外放一广告牌,“于三天后,本店有新款出售,物美价格低廉,热烈欢迎广大群众光临!”
三天来,柳夫人带着绣娘们马不停蹄地赶制着内衣内裤,终天在开业前夕,完成五百套。
三天后,店铺重新开张,一大早,刚刚开了门,外面已然人数众多。环肥燕瘦,姹紫嫣红,黑鸦鸦的一片,像潮水般快速涌了进来。
女店员阿娟将他们引进专门重新装修过跟外面卖布匹相隔开的屋里。柳夫人安排过来的四个绣娘引了上来。
众人不明所以地进去。脸红心跳地出来。每上手上都提了店里专门准备的黑色小袋。
持有贵宾卡的贵客,由柳夫人直接请入内室,推荐上好的款式,供其挑选。
不出两个时辰,五百套一抢而空。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午时过后,来的人更多了,却得到了失望的答案。柳夫人承诺明日来的话,必定会有!众人方才欣喜而归。
当即吩咐绣娘加班加点不分昼夜加以赶制,熟能成巧,几天下来,速度更是快了。
晚膳时分,柳夫人简单摆了一桌宴席,庆祝初战告捷!趁此机会,我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柳夫人,各位,从今以后我的名字改为水月晨。大家可以唤我月晨,在外人面前我一律以男装出现。还有此事千万不要对外提及,好吗?”
众人一致点头称是。
我目前住的房子在整下院子的最左角,位置偏辟,倒形得幽静。我和小玉打着灯笼漫步在这如此安静的夜晚。
浩海宇宙不见一颗金星,只一轮弯月高高挂。泛着薄弱而迷蒙的微光,正如我此刻的心情般孤寂而黯然。
白昼里日照得人暖洋洋的,在夜晚却是凉飕飕的。却抵不上心中的那一片冷冽之情。
今晚,多喝了几杯,那隐藏在底下的愁绪被带了出来,难道人人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我刻意不去想那心中的痛,只有不停地工作地来床弊自己的神经,一停下来,脑海就会浮现那双痛苦而缠绵的眼睛。
不知他现在怎样?被皇上放回去了吗?还是已经沉腻于皇上的淫威之下,取了那倾国倾城的琉璃公主?想到这里,心被有一根尖锐的刺刺了一下,那揪心的疼痛一寸寸地漫引到周身,再一寸寸渗入到骨子里去。
小玉离开后,我独自呆在空无一人,冷清寂静的屋里。烛台发出微弱昏黄的光,灯芯停地跳动,一如此刻我的心摇摆不定,子无头绪。
平躺在床上,床顶上有烛台折射地光束,紧盯着让人产生错觉,带着我穿越时间的过去,仿佛又来到那仙境般地的亭台,在波光潋滟,姹紫嫣红的池塘上我和云亦墨互相嬉闹着、玩耍。。。。。。
翌日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小玉端了热气腾腾的汤药过来,欲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使不上力气,头痛欲裂,昏沉沉的!
“小姐,你昨晚喝多了,先把这解酒茶给喝了。”小玉过来将我扶靠在竖放的枕头上。
“小玉,不要叫我小姐了,就叫我水月公子吧!”我一口气将那微苦的解酒茶喝完道。
“是,水月公子!”
小睡一会儿,再次醒来,外面的暖日直直照进来,洒到我的身上,感觉些许灼热。
甩了甩头,感觉好受多了,肚子却适时地叫了起来,好饿!
木桌上有饭香飘来,还昌着丝丝白烟。
稀利哗啦将桌子的美食席卷而空,我满意地摸了摸肚子。
“小…水月公子,你醒了。”小玉进门,看到那一桌子被狂风扫过的模样,声音怪异道。
“想笑就笑,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要憋出内伤来!”我看着小玉难受地模样,出声劝道。
“嗤”地一声,小玉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印像当中,在丞相府,我和巧儿也有过类似的经历,现在巧儿不知怎样了…。。
“公子,让我来帮你梳一个男子发式吧!”小玉拉住呆愣的我道。
将全部的头在头顶心束了一个发鬓,插上一碧玉发簪,换上月牙色长衫!好一个眉清目秀、翩翩美少年!
“公子,你着女装时像朵芙蓉似的,着男装嘛可真是俊!,估计女的见着你都会像苍蝇一样粘上来。”小玉状似两眼冒红心,花痴道。
小玉虽然跟在我身边不久,却因为我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性子感染,倒也放开了不少。
“小玉,这就是水月哥哥吗?”一道绿影从门外溜了进来,立在我眼前。声音清脆细嫩。
“是的,小姐。”小玉恭敬回道。
“水月哥哥,我是柳若水!水月哥哥你长得可真俊!”原来她就是柳夫人的亲闺女。
“若水妹妹也不差啊,长得像一个水莲似的!”我笑道。
“水月哥,你取笑我,不理你了。”若水羞嗔道,脸上红云一片。
柳若水与柳老爷柳年青刚从山西老家省亲回,她生性活泼,长相甜美,讨人喜爱。很快我们打成了一片。她时不时总会来找我,左一名“水月哥哥”右一句“水月哥哥”的。因为有她,我的脸上终于也有了笑容。
店铺的生意蒸蒸日上。我又设计了旗袍,在市场地反响一日比一日良好,一时间在大街上的女子大多身着旗袍,摇曳生姿。

之后,我与柳夫人又商量着推出婚纱系列。挂在店里几天,人来人往,问的人多,却没有人真正愿意买下来。我们为此伤神了一阵子。
一天我在店铺里巡视。一对亲密情侣携手进来,看到这婚纱,女的直地盯着看,留恋不去。见此意,我趁机游说,“两位是否快要成婚了?”那女的羞红了双颊,男的则一脸痴情地望着女的,重重点头。
“这款喜服名为婚纱,是用上等的白纱制成。可能两位会想婚礼喜服按理说应该是红色的,为何我们店铺里却挂出这白色的婚纱,在我的家乡名叫21世纪的大陆,结婚都是身着这白色婚纱,男方都是身穿黑色西装的。白色象征是爱情着的纯洁,神圣而不可侵犯。他们成婚后,将永远幸福美满!”最后我如愿如偿地卖出了一套。就如刚走进来一样,他们也是手牵手走出门的,所经之处,众人羡慕的目光久久地落在他们身上。
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来订做婚纱的人越来越多,我们要根据顾客的脸型,身材设计出最适合顾客的样子、尺寸。对待每人都是一样的,婚姻是人生中的大事,马虎不得,每一套我们都尽心尽力,力求做到十全十美。虽然真的累,我们却乐此不彼,忙得不亦日乎!
随着时间慢慢地流逝,柳若水就像暖日温温地照进我冰冷、空洞的内心。暖意在不期然间一丝一丝渗透进的内心,使我慢慢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就如秋日里夕阳照射下的湖水般平静。
冬天已至,寒冷席卷而来。北方的冬天总是要比来得冷。
正值农历十月初八,一场大雪突然而至,打开冰冷的木门,寒意扑面而来,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无数朵雪花没有尽头地漂落在地上,积成厚厚的一层雪。
从小生长在南方,几乎没有下过雪,看到如些美丽的雪景,我不禁兴奋地冲出去,脚踏在雪地里发出厚重“吱”“吱”声,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被落下的积雪覆盖了。天空中不断飘落的雪花落在我的发上、衣上。
我伸出双手,让轻盈的雪花落在手上,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雪花的形状,就被手中的热气给融化了。
我轻轻扭头去看落在肩上的雪花,第一次近距离地观看雪花,没有想到雪花是这样的美丽。
赶紧寻了一片红枫叶,托着让雪花落在上面,一片雪花有很多水晶颗粒组成,呈六角形态,薄如细纱。晶莹剔透、纯净无瑕。这么美好的事物真想把它小心细细收藏起来。可美好的事物总是如烟花般转瞬即逝。
我看着雪花出神,心情却出奇的轻快。世间烦恼的一切已离我远去,剩下的只是淡淡萦绕在身旁的温馨静谧。
“水月哥哥。”清脆的声音打破平静。若水从走廊处走回,远远地看到我就嚷嚷。
若水一身雪白罗裙,脸颊红扑扑的,笑着向我跑来,刹那间,我好像看见一个雪精灵向我远远跑来。
我扬起嘴角,玩心乍起,顺手抓起一把雪扔了过去。
若水微愣,不依道:“水月哥哥,你又欺负我了。”话音刚落,又一大块雪球招呼了过去。
脸上笑意不减,我看着她气鼓鼓的脸,道:“你亦可招呼我来啊?”说罢,一个大雪球已扔了过来,机灵地一个转身躲过来了。啊!好险!
后来,连小玉和若水的贴身丫环也加入雪球大战中。最初,她们两人顾及我们是主子,不敢放开来,但是正所谓,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在我们强烈攻势下,她们终于一鼓作气,发动反攻击战略,反败为胜。逼得我们节节败退,悲惨!
翌日,睁开沉重的眼皮,欲起身却发现手脚无力。头晕沉沉的胸口发闷,口干舌躁。想来是昨日玩得疯了,得了风寒。
小玉端着早点进门,我虚弱地叫着要水喝,一下子喝了五六杯,方才觉得好受了点。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半睡半醒之间,感觉有人把手搭在我手肘上把脉,隐约着轻轻地说话声,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行渐远,整个屋子安静了下来。
凉意一寸一寸渗进来,本能地蜷缩了身子。暖意却抵不过周身漫引的凉气。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使足了劲却睁不开如千斤重的眼皮。
就在我承受不了的时候,血液沸腾起来,身子瞬间暖了起来。片刻却又燥热不安。如此反反复复。弄得我身心疲惫不堪。无助到了极顶,周围一片黑暗,突然一道亮光射过,寻着光线走去,亦墨充满心痛而焦着的星眸赫然出现在面前,他就像是黑暗中乍然出现的黎明的曙光,压下满心的激动,轻盈迎上去,紧紧相拥,还没来得及体会喜悦的心情,琉璃公主毫无预兆出现了,一脸忧怨。
云亦墨出言不逊使她伤心离开,画面豁然一转。大队人马过来抓走了他,我焦着惊慌欲抓住他的手,一双眸阴暗的青年男子愤力纂紧我的手肘,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出他的梏桎,扯开喉咙大叫,“墨……墨……。”
这一叫冲破神经的限制,叫声冲击着耳膜。覆在额上的湿毛巾因我突如其来的起坐摔在锦被上。
木门猛地打开,柳夫人一行人冲了进来,眼神甚在担忧。
安抚略显迷蒙的我喝了黑得发青的汁药,又扶着我睡下了。
再次沉入睡梦之际,一声轻微地叹息声幽幽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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