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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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是初七,沈志高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都说小别胜新欢,沈志高到学校见到萧燕燕,激动的热血沸腾。交费处乱的像一锅粥,你挤我推的聒噪声震天。沈志高连骂他们傻B,给别人钱着急个什么劲儿哦!萧燕燕也是笑,两个人谈天说地,互诉离别相思之情。明天进教室,沈志高老感觉怪怪的,仔细看时,墙上比去年居然都了一种装置,这装置沈志高在电视上是见过的。“是监控器!”教室里好多人尖叫起来。沈志高无奈的坐在自己位子上,如老僧入定。
没过几天成绩就发了下来,总分还可以,暂时没有被撵走的可能。这让沈志高心里稍稍有了些安慰。但各门卷子发下来,沈志高气的差点吐血,原来沈志高因以为傲的语文居然刚考了个及格!又看那作文,这一看不大紧,改卷老师的祖宗十八代便又倒了大霉了,被他骂的禽兽不如。不过尚好改卷老师的祖宗十八代都早已作古,要不然不死也得气死。张纪倒幸福的一塌糊涂,跟许静好的如胶似漆,分也分不开。只是薛季亭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到学校报道,仿佛从人间蒸发,忽然想起他去年说要去打工,沈志高疑心他已经走了,惋惜了好长时间。但萧燕燕吩咐他要改变自己,所以也顾不上替薛季亭多做伤心,马上跑去和班上的同学交流感情去了。
沈志高本来在班上的形象就好的不得了,通过一星期的感情交流,沈志高的人气指数更是膨胀的上升,他自己也惊奇的嘴巴都能含颗鸡蛋。萧燕燕见自己喜欢的人如广告词中的“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心中自然满是欣喜。正月十四的下午,由于学校的开恩蒙赦,三高的莘莘学子们,终于可以有机会过一个浪漫温馨的元宵节。政教处公布消息,举校欢腾,恨不能立马生翅膀飞走。
第二节课后已是放假时间,许静整装待发急于飞走,不料张纪过来拉她说,明天街上有把戏好看,又说不让走。最后也不知是把戏吸引了许静,还是张纪吸引了许静,或者说是张纪的把戏吸引了许静,总之两个人是笑啊笑的走出了教室。只留下沈志高满眼羡慕的脸。他闷闷不乐的收拾书包,漫不经心的移动脚步。
“志高——”
沈志高听出是萧燕燕的声音,立马笑着转身,说:“什么?”
“你要回家啊?”
“反正在这儿也没事可做——”
“本来我还想让你明天陪我呢!”
沈志高忙补救前面那话:“我既然没事做,正好明天陪你嘛!”
明天的天气格外晴朗,阳光明媚,轻风拂面。大街上尽是热闹,人走车行,几乎每个人都精神昂扬。
“呵!那不是沈大诗人吗?带了女朋友逛街啊?果然是好兴致!”迎面,何原牵着蔡小米的小手走了过来,含讽带刺的说。
“是你?你的日子也挺惬意的嘛!身边有那样的美女相陪,应该也是好服气吧!”沈志高故意将“那样”两字读的高昂。
何原听出讽刺,回敬说:“小米哪里是美女啊,你身边那位才是美女呢!不过可惜那美女没脑子,本来好好的一朵狗尾巴花,一下子插到牛粪上。”
“你——”萧燕燕见何原说她没脑子,又说是狗尾巴花,气愤的意欲开口大骂,不料平常没骂过人,到了关键时候竟然无语还击。
沈志高冷哼了一声,虽然何原骂自己是牛粪很令自己生气,不过听讽刺萧燕燕更是愤恨异常。立马攻击蔡小米说:“你们小米可是有脑子,不过你可要小心了,指不定哪天啊,到时候让你死,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蔡小米憋足了气,爹声奶气的说:“沈志高我招你惹你了,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要你这样作践?”说完,满眼泪水晶莹。
何原忙在一边安慰,冲沈志高怒道:“沈志高你也算是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小心到时候被人玩儿了也不知道。”
“你——”何原气的发抖。
“你什么你呀!你自己想想看,我那个样子对她,她还骗我,她什么事不会做哦!”自从沈志高上次跟蔡小米闹翻以后,就止不住的想:既然蔡小米不喜欢自己,那她那样子对自己是什么意思?说喜欢又不喜欢!最后忽然就想起她总是借自己钱,然后从来不还……
然而何原已经破口大骂了,沈志高的兄弟姐妹可就全遭了殃。沈志高也是气,但碍于萧燕燕在自己身边,那些淫言秽语他说不出口,于是索性装作君子默不作声,仿佛在听一场音乐会或者话剧。
何原终于骂的累了,沈志高装继续君子说:“你渴不渴啊?要不要一起去喝杯饮料?”
何原听的一楞,自然明白话里的意思,于是再次怒发冲冠的大骂起来。
沈志高牵萧燕燕手说:“我们走吧,大人不计小人过,让他骂,就算他骂上十天十夜,我也什么事都没有。”
萧燕燕见自己的男朋友如此心怀宽广,笑着许诺了。她哪里知道沈志高的心里,也是淫言秽语的反骂着呢!
街道上锣鼓震天,一对对车辆上面站满了上过妆的戏子。沈志高找人一打听,知道是驶向体育广场的,忙拉了萧燕燕超近路跑去。
路上到处都是交警,通向体育广场的那条街道,早已禁止了车辆的通行。不过,好像参加演出的车队除外。沈志高拉着萧燕燕几经痛苦,终于从人流里冲了出来。平常寂静的体育广场如今正是人山人海,仿佛全县五十万的人口全涌到了这里。
终于挤到了观众台入门的门口,沈志高说:“简直比唐僧取经还有困难。”可是看门的那个警察居然说不让进了,说是进去的人已经太多,怕控制不了人流会出事。正说呢,身边一个西装革履胖头大耳的男人,揽着一个二十岁左右年轻貌美的女人走了上去。
沈志高说:“为是他们可以上去?”
那位警察说:“他们订有位置。”
沈志高说:“我怎么没听说要听位置?”
警察说:“新近颁布的。”
沈志高说:“你瞎说!我跟刚进去那个大胖是同事,昨天还在一块喝酒,我怎么没听他说要定位置?”
那警察打量沈志高成熟的脸,见他也是西装革履,有美女在陪,居然放他们进去了。
进去了才知道那警察果然说谎,里面空着的位置不计其数。沈志高自然挑了最好的位置,用手帕擦了请萧燕燕坐下。
萧燕燕说:“过分哦,拿我送你手帕擦凳子!”
沈志高分辨说:“那有,我怎么舍得!这是我又买了,你送的一直藏在我枕头下面舍不得用呢!”
萧燕燕明知故问:“手帕不拿来用,藏起来干吗啊?”
沈志高不好意思说:“留念。”
萧燕燕呵呵的笑又说:“刚那胖子你认识啊?”
沈志高说:“我怎么会认识。”
萧燕燕噘嘴说:“那你刚干吗说认识?装的跟真的一样。”
沈志高笑了说:“不装真的,咱们怎么进来呀!”
萧燕燕打破沙锅问到底:“你就肯定那样咱们进的来?”
沈志高又是笑:“中国现在流行**嘛!你见过几个当官的骨瘦如柴?当然了,我也不是说,当官的就得骨瘦如柴。但是如果碰到了大肚罗汉,十有**非富即贵,我嘴上跟这些人攀关系,别人当然就刮目相看了啊!”
萧燕燕说:“依我看是那个警察笨,那样容易就信了你的话。”
沈志高说:“他那里会笨,他可聪明的很。做人要给自己留后路的,他就是拿捏不准我倒是是谁,又怕我真有来头,才放我进来的。”
广场上的舞狮已经开演,萧燕燕看的津津有味,直夸很有水准。沈志高就没她那么好的兴致了,自觉得也不过尔尔,并不十分好看,甚至连农村的舞狮也不如。然而萧燕燕看着说好,沈志高也便附和着说好。接着又是舞龙,登高台,扭秧歌和许多沈志高并不知道的把戏。
萧燕燕忽然说:“刚才路上那两个人……你们有仇啊?”
沈志高恨不能大叫“那当然”,但又怕萧燕燕知道自己以前和蔡小米的关系,会引起误会,忙说:“没有!”
萧燕燕似乎看出沈志高在撒谎,扭过头,任他再喊,也装聋听不见。
沈志高谎言彼落此起,转眼又从心底冒出一句欺骗,说:“你知道我那会儿在十三,十三班都是些什么人你也知道,有时候不小心得罪个把人,没什么嘛!”
“那你刚才说蔡小米骗过你是什么意思?”有些事当时我们不在意,但蓦然忆起时,又给人以莫大的震撼。萧燕燕就是捕捉到那几丝头发般细微的痕迹,立马反驳说。
沈志高被这话震的发抖,没料到她记性这么好,而且伶牙俐齿,反驳都入木三分。好在这话还有驳回的可能,沈志高在脑海中抓住些鬼伎俩说:“事情是这样的,其实呢,我跟蔡小米也不是很熟。有一次她向我借两元钱,说明天就还。我想同班同学的,又才是两元钱,自然想都不想的借给他了。明天她果然守信,说还就还。谁知过了几天,她又向我借二十元。我想上次她很守信,便又借给她了,谁知道她拿了钱,以后就再也没提过还钱的事。并且以后见面还装作好不知情的样子,弄的倒好像我欠了她的钱。所以我才说蔡小米骗我。”说完这话,沈志高连自己都很吃惊,他不料自己可以凭空捏造故事,并且还如此逼真。

萧燕燕说:“真的?”
沈志高缓了口气,想女人果真容易上当,三句两句就把她们搞定。不但骗的容易,而且还把她哄的一楞一楞。沈志高一面陶醉于自己杜撰的谎言,一面回答说:“当然是真的。我骗天骗地也不敢骗你呀,要不你去打听一下——”沈志高忽然开口——“难道你不相信我?你居然不相信我?”毕竟谎言经不起印证,沈志高索性曲解萧燕燕的意思。
“我没有不相信,我只是问问嘛!”萧燕燕委屈的说。
沈志高得意的笑,心想自己不去演电影真上演绎界的不幸,电影明星的大幸。但他的大幸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在不经意的一个瞄视里,发现了沈母的所在。沈志高立马从大幸变成大惊,忙缩头缩脑的斜过身子。
萧燕燕瞧见他的模样,忍不住的大笑,沈志高连忙阻止说:“我妈在那边呢,还笑。要是被发现了,我铁定完蛋!”
萧燕燕也是大惊,忙问该怎么办。沈志高斟酌再三,忙拉了萧燕燕绕下观众台,快步跑出体育广场。刚出了体育广场,沈志高就又看到那个胖子,他正搂着那女人的腰往一辆红旗轿车里钻。沈志高又是吃惊不小,想不到这家伙还真个是人物呢!许是人都围向体育广场了吧,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沈志高适才看到沈母心有余悸,不敢在街上再逛,忙拉了萧燕燕回学校。
“玩”这东西跟抽鸦片一样,都是可以上瘾的。萧燕燕刚被那阵表演引起兴趣,就被拉了回来,心中情趣不灭。萧燕燕是压抑了又压抑,到晚上“玩瘾”发作不能自控,拉沈志高便跑。沈志高直担心别再碰到沈母,于是说到环山公园去逛。反正晚上放烟花,无论到那里都可以看,在山上看,或许更有一番风味。并且不用抬头。萧燕燕没有意见,两人沿着公园的大理石长梯往上顶走去。路上一片漆黑,萧燕燕心里害怕,紧紧的拉着沈志高的胳膊。沈志高忍不住的欢喜,本来还要骂是谁把路旁的路灯给弄坏了,如今忙在心里感谢。衬着月光,沈志高回头看萧燕燕的脸,如雪般白,如幻般美丽,不由便看的痴呆。心中止不住的荡漾,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蓦然闪进脑海,不由说:“好想可以一辈子这样让你陪在我的身边。”
“我可不想!”萧燕燕说,“这样多累啊!我都累的爬不动了。如果一辈子这样走,肯定会每天大腿抽筋。”沈志高被她逗笑了,真不明白她是真傻还上假痴,难道这样的话她会听不明白?天空里一道紫色的火焰,爆炸开来,绽放出一朵美丽的牡丹花状。萧燕燕忍不住的赞叹,说:“多么漂亮的烟花,也不知道是那一位大方之家匠心独具,造就了这样美丽的奇迹!”
“很漂亮吗?我怎么不觉得?”沈志高拉着萧燕燕的手笑道,“这么短暂的美丽,那能跟你永恒的漂亮比呢!”
萧燕燕吓了一跳,忙说快走。路旁的树木在轻风里舞动,到了半山,居然满是人。沈志高原想,只有自己天生异禀,能想到来山上观看烟火,不料人人思维独特,并且比他更早一步!萧燕燕埋怨沈志高不会选地方,沈志高忙是安慰,见有条小路,通向林子里,便招呼萧燕燕说进那里面,也许会有个妙地也说不定。萧燕燕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跟着沈志高走了进去。然而寻了半天,并不见有沈志高所形容的妙地,只好在一块大石皮上坐了下去。
那红的,黄的烟花,已拖着长长的尾巴窜向了高空,又打着旋的幻成美丽的花朵样式。或如牡丹,或如菊花,或如水仙,或如……层出不穷,变化万千。往往是此花才歇,彼花又起,直令人目不暇接,心旷神怡。
萧燕燕看的忘我,感慨说:“一瞬间璀璨的释放,虽然最后化成了灰尘,但那异样的美丽,也足以震撼人心。”
沈志高似乎很陶醉的说:“好没的烟花,好美的话!”他说这话时,把后面那句念的很重,仿佛是有人帮着合念,意在强调话比花更漂亮。
萧燕燕岂会听不出来,嗔中带笑说:“就你整天油嘴滑舌,也不知道你这甜的腻人的话曾经骗到了多少个女孩儿。”
沈志高忙说没有,又说比窦娥他妈还要冤。
“流星!”萧燕燕惊呼道。
沈志高抬头去看,不过是一道酷似流星的烟花,淡淡说:“这有什么好看?又不是真的!”
萧燕燕笑着说:“小的时候呢,我奶奶说,每一颗星星都代表一个生命,天上落下一颗,人家就有一人死去。当时我很害怕,我妈妈就跟我说,每当天空滑过流星,你只要对它许下愿望,那么这个愿望就会实现。我是唯美主义者,自然相信后者,所以每次流星我都会许愿,就连刚刚那个都没有例外。”
“可刚那个又不是真的。”
“一样的,刚才我许了一个愿望,你想知道是什么吗?”萧燕燕扭过头,满脸的天真。
沈志高心里说:“当然好!”嘴巴里却说:“把愿望说了就不会成真了哦!”
萧燕燕果然听话,扭头有看烟花去了。
沈志高恨不能打自己几个耳光,暗骂自己太笨不会讲话,但心中又太想知道那愿望到底是什么,抛砖引玉说:“你以前曾经许过什么愿啊?都实现了吗?”
萧燕燕笑笑说:“也不是全能实现。不过实现的比失望的多。”
“那你实现的愿望都跟别人说了吗?”这话把沈志高的心思暴露无遗,语毕他就后悔了,忙挽救说:“我其实……我是说……”不料这话已经说的太暴露了——简直是**。沈志高啊了半天也啊不出下文,又稍稍挣扎里一会儿,只好作罢。
萧燕燕看穿了他的心思,但不点破,继续自己的话题说:“我那些愿望,大多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缥缈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就好像今晚的愿望一样。”
萧燕燕设了个悬念,想引起沈志高的话题。谁料沈志高刚才出了丑,不敢再说话,只用眼神表达自己很想知道。萧燕燕只好自己填平自己的愿望说:“我希望我们两个都能够考上大学,最好能考上个挺好挺好的大学。”
沈志高吃了一惊,想不到她的许愿这么远大。对于考大学,他可是有心而无力。就好比地球人望火星,只能远观而触摸不到。沈志高踌躇了半天,说:“我怕这个愿望真的缥缈遥无边际。我看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圆了这个梦。你学习很好,我想还是很有可能吧!”
“怎么这样说?”萧燕燕生气说,“我可不喜欢没有上进心的人!”
沈志高虽然没有萧燕燕所谓的上进心,但爱她的心不甘落后,发壮言说:“我一定考上大学,而且是名牌大学!”同时心里又止不住的泄气说:“我不行!”。沈志高被这两种思想闹的很是烦躁,借口说去买饮料。萧燕燕怕黑,不敢一个人呆在这里,死活不答应。无奈,两个人只好一起走去林子。
时间刚好是九点,喝过饮料冷风渐起,萧燕燕冷的直打哆嗦,沈志高忙脱了外套给他披上。萧燕燕推辞不过,又确实需要,就婉言问沈志高冷不冷。沈志高虽然也是冷的直打哆嗦,但仍然拍胸脯说没事。为自己喜欢的人驱寒,心里上当然没事,不过**上就难说了。沈志高站不住,冷嗝也开始往上翻涌,忙说走走。
走了一小会儿,突然见前面有个卖羊肉串的,正吆喝着呢。沈志高顿时心中大喜,暗谢老天怜悯。他自己想吃,又不好意思主动提出,便问萧燕燕说:“你饿不饿啊?到前面吃点东西吧!”说完话又怕她说不饿,忙补上一句说:“即使不饿,吃一点东西也可以御寒嘛!”萧燕心细如针,笑笑说好。
吃过**的羊肉串,身上,心里都是暖和。沈志高恍然明白自己刚刚那话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关心体贴萧燕燕,一种是说自己冷的厉害。但不管理解到哪一种,听的人都是断然不好意思拒绝的。
这时候烟花已经进入落幕阶段,沈志高没有心思再看,和萧燕燕商量了一会儿,都有同感,两个人牵着手准备下山。走到一家小店门口,萧燕燕忽然变了脸色,手也连忙挣脱出去。店门口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冷眼鄙视着他们。沈志高被她的冷眼瞧得火气直升,正想出言讽刺。没料到那女人的火气比沈志高窜的更旺盛,开口就是厉声斥问:“他是谁?”沈志高刚想说:“关你屁事!”不料萧燕燕蓦然开头叫了声“姐!”。沈志高吓的魂飞魄散,然后萧燕燕就撇下沈志高跟那女人走了。沈志高木然的站在那里,思想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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