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章 第五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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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说在跑去写鼠猫同人从而没写原创之後一个月...
俺又回来了=___,=+
不过鼠猫依然放不下...囧
所以梦回进度会比较慢...再囧
(还好鼠猫和梦回都是古风...还好还好....)
那麽奉上梦回舞落最後一个部分
感谢关注梦回的人大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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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舞落
By苍瞳
(伍肆)
落章
待华灯初上待月明高悬待再无人相扰无人道
你我执酒天各一方
一曲一舞一笑一叹为过往
生华发已沧桑来世莫再为情伤
已经不记得是第几个年头,像是打翻了年华这安安静静之中又是一年立冬.
殷的冬很冷,甚至比起孤原的冰封十里还更甚.
有些木然地看雪簌簌地从锦离宫外的枯枝上无可奈何地落下,有人半坐半卧靠了栏杆.浅色的衣衫微薄,隐隐看出那人纤瘦得有些病态的身形.
[尚初舞,又坐在这里发呆?]
清冽的声音只微微有些稚气.
临窗而望的人方才像是回过神一般[殷离,快回去!你怎麽就-----]慌忙起身,那人的漂亮容颜也只会在这时候出现一丝漠然外的神情.
偌大的锦离宫,竟是只有两人.
来者是个华服的少年,脸庞的轮廓,微挑的凤眼依稀有这殷王者的影子.
[回去.听话.]
[要我说多少遍我不是小孩子了!]
少年剑眉一拧[父王才不会管我,他根本就是个疯子!他-------]
[够了住嘴.]
吸了口气,肺都是冰凉拉扯得有些疼痛,尚初舞冷下脸色
[上次是谁偷来锦离宫被打得皮开肉绽?你还想再来一次?快回去.]
[哼.]少年眼中添了几分阴狠[等我成了殷氏的王,绝对要把你**来!谁管他…]
[殷离…他毕竟是你父亲.]
虽是这样说,可…
[有为了王位娶妻生子,然後杀了妻子不管儿子的父亲麽?]
殷翼笑,冷得发寒.
[等我成了殷的王…他就再关不住你…再…]
顿住,殷翼感觉放在他头上的手微凉,那腕骨一不小心就可以折断一般细,骨节苍白.
[尚初舞?]
[呵,你看.你都长那麽高了.]
俯下身,他抱了抱那个孩子.殷氏唯一的血脉,却是失了太多东西的孩子.
[别闹了,别又让你父亲抓住了.以後不要在这个时候来,知道麽]
少年猛地抓著他背後的衣衫,把头埋进他臂弯间声音沙沙的[…好.]
那时,是殷氏六九年.
距离圣氏一国的灭亡已过了五年.
曾经七国鼎立的局面已然不复,现在对峙的是殷氏和为了避免被吞并命运而结成同盟的五国.已是三年纷争,殷元气大伤,再加上殷王喜怒无常,征军,苛税,民不聊生.
尚初舞这五年内几乎未踏出过锦离宫.殷翼几乎是禁止一切人踏进那里.
而他却也只是远远看了那个相似的影子,一遍又一遍地唤渊离渊离.
眼里是满得快溢出来的绝望和不甘心.
尚初舞也无可奈何,失去了就回不来.
人总是要自己体会之後,才懂得.何其悲哀.
而殷翼的皇宫,冷清得像是坟墓.他唯一的妻子在为他生下殷离之後被赐死.父王,兄长,都命丧在他从小就开始策划的计谋中.
空荡荡的宫殿,走过时候都听得到自己脚步的回响.
对於一个已经心死的人来说,五年不长,不过转瞬.
转瞬日升日落转瞬花开花白转瞬月缺月圆,他清浅如初,早并非当初年少不更事,却是哀莫大於心死.
而在五年前就落下的病根,更使得他的身子更加羸弱.
五脏结郁,经脉不畅.
那一日把著自己的脉,得出如此结果.他那一瞬间的感觉竟是有些欣喜.

终於终於.
只想要在皇宫中好好保护那个同他父亲一样不幸的孩子,只想要一人安然终老.
他用他的所有来忽略这些年中空白的寂寞,用这些空白寂寞来忘却来不及抓住的恣意从前.
呆呆看著一棵树,就可以过一天.
渐渐去忘却一个人,是否就可以过一辈子?
是自己罪有应得.
然而这样的罚终究是太轻.
那年冬末时候,盟军攻破了殷的京都.
听宫外的不多的几个宫女侍卫大呼小叫著四处逃窜.他也顾不得什麽禁令向门口奔去.
殷离…那个孩子…
满眼的慌乱,隐隐看得皇宫的正门已经被打破,千骑军马踏起滚滚尘烟.
顾不得吸入肺里的尘土刺得喉咙生痛,眼眶都要睁裂却怎麽都看不到少年的身影.
盟军冲了进来,大肆地斩杀.宫女的尖叫,飞溅起来的殷红,他都听不见看不见.
[殷-------]
嘶哑声音戛然而止.他睁大眼.
然而为什麽,他却不能看不见最前面马背上的那个人.
如果看不见该是多好.
楚成焰.
楚成焰.
再想起,那个名字还是就在口中盘旋,却如何都出不了口成不了音.
依稀间是何年何月,他就是如此闯入麟王的宫殿,如此飞扬不可一世?
又是何年何月,他曾树下抱琴而坐,对那样前来的他笑得倾城.从此埋下祸根.
尘土飞扬的倾塌宫殿前,他木然站在一片厮杀声中一片猩红之间.
只看了那人的容颜.
长发,雕刻般深刻俊朗容颜,仅剩的一只眼内萧杀一片.
逆光下的轮廓太分明,眸子太冷,笑的太不屑.
片刻间恍若隔世.
楚成焰却像并未看到他一般,只顾拍马挥剑,血气都掩了长剑寒光.
踏马而来,看不不看他一眼只似是嫌他挡了他的道,扬手就是重重一鞭.
尚初舞完全来不及反应来不及躲闪,睁大眼生生受了那一鞭.
雪白的颈项连接著小半边脸颊上立刻多了条绯红的痕迹.肩上的衣衫也被扯破.
一个踉跄,被後力撞开,几欲跌倒在地.
他…不认得自己了麽……
浑身冰冷,都仿佛感觉不到血正从伤口缓慢渗出.
他…
[尚初舞!!]
有人疯了一样在喊,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望向正撞撞跌跌奔来的人.
竟是殷翼,披头散发,一手拿著剑,虎口已经开裂的不成样子.就是杀出一条血路地靠近自己.
[别站在这儿,进去先…]
伸手,想要去拉尚初舞的衣袖.
而那双满是鲜血满是伤痕的手,却也只能无力停在空中.殷翼低了头,难以置信般看了胸前忽然支出的半截血红刀刃.
血顺刀尖滑落,一滴,两滴.
整个皇宫就是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殷氏的王,或者说昔日的王最後如何死在盟军的首领之下.
[你……]
抽剑.尚初舞浅苍色的眼睛里什麽都没有.
他迟钝的觉得方才溅了自己一身的,似乎是殷翼的血.
[你…]
干裂的嘴唇微动
而想说的话却是随著他身体的倾斜,永远地被埋葬..
倒下的殷翼身後,这寒冷京都的冰天雪地中,英挺的身影傲然而立,
手中银色长剑上,蜿蜒著的殷红是刺目的美.
他竟然在笑,嘴角是不变的熟悉弧度.
[初舞]
唤过那个名的时候,眼中温柔竟还是一如从前,没有分毫改变.
他向那个浑身染血,两步外摇摇晃晃站在这样一幅修罗地狱画面中的人伸出手臂
[我接你回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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