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成立保安公司
张婶边跟在那四个汉子身后进楼，边与跟在身后的我说道：“说不好，苦力帮都是平阳城里讨生活的苦力结成的互助帮，久而久之也自成一派，与其他几个帮派对抗，不过到没听说他们有什么欺压人的事情。”
虽然我们说的极轻，但其中一紫脸汉子仿佛听到一般，回头盯了我一眼，满是警惕之色。
我虽然一开始领导着一帮子女人干事业，不过很早就转入地下，故除了几个股东外，这平阳城内没多少人能认识我。见那紫脸汉子看向我，心思也转的极快，紧赶了几步，与那四个大汉平行，头却回转来对着张婶道：“张婶，快招呼服务员来接待几位客人！”
张婶应了就走开了。那四人听道我说话，都转过身来，疑惑着看着我，那紫脸大汉上前对我抱拳说道：“恕兄弟眼拙，这位是……？”
“噢，我是这‘福远楼’的伙计。”我也抱拳说道。
紫脸大汉又上下打量了几眼我，转身和其他三人走了进去。
打过了照面，领着那四人往二楼雅间里引，道：“几位楼上请。”那紫脸汉子却往不远处一桌前坐了下来，道：“不必了，我们就是普通苦力，吃不起包间的饭菜，这里就行了。”那三人汉子也跟着紫脸大汉过去坐了下来。
“呵呵。”我干笑了几声，说着一指已候在一边的年轻服务员道：“快给几位客人上茶水！”服务员应了，利索的将茶杯放好，倒上了茶。
这时其中一个瘦削些，颔下蓄有微须的汉子立即道：“这茶要算钱吗？”
我心道：“这人到是精明！”嘴里笑道：“呵呵，这只是给客人们候菜时润口的，不算钱，随便喝。”
那汉子喜道：“有这么好的事？果然是大号！就是不一样！”说罢，仰头就将杯里的茶一口饮尽，摇头晃脑道：“嗯！不错！不错！”我听了一愣，大号？“福远楼”跟厕所又有什么关系？
便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吵闹声，随之就是一声惨呼叫骂。年轻汉子象得了大赦般，从位上跳起，看也不敢看众人一眼，嘴里道：“四哥跟人打起来了，我去看看！”说罢冲出屋去。
那颔下微须的汉子摇头叹道：“唉！五弟就是觉不住气！这老四也是，成日就知与人斗狠。想吃顿好吃的也不安稳！”对边上的黄脸汉子道：“老三，我们一起也去看看！”
黄脸汉子应了，正要起身，那紫脸汉子道：“不用了，老四老五收拾那几个泼皮有余二人听了，相互看了看，便又坐了下来。
我见了心道：“看来这紫脸的是大哥，而且听这口气，这几人都颇有些身手！得想法子与他们搭上一些关系才成，该怎么做呢？”
正自思量，大门处一个粗豪嗓子道：“斧头帮的这帮东西，四爷早看他们不顺眼，正愁没机会捶他们，自个儿就送上门了！”
另一人道：“这些泼皮无赖就是欠揍，四哥的拳头是越来越硬了，真是痛快！”我回头一看，正是唤作刘虎的汉子与冲出去的年轻人。
二人来到桌前坐下，刘虎仰脖将杯中茶一口喝了，道：“痛快！痛快！”
颔下微须的汉子道：“老四，你将那几人怎么样了？”
刘虎一瞪眼，道：“对这种就知欺善之人还须怎样？当然是一顿好打赶走！”
黄脸汉子道：“你没伤人吧？”
刘虎道：“我有分寸，没伤他们，再说那种泼皮也没机会伤他们，才抡两拳头还没使上劲，就哭着嚎着跑了！”
颔下微须的汉子摇摇头道：“你呀！才刚丢了活计，就又与人斗狠！”看了看紫脸汉子，又道：“斧头帮早盯着我们看着的那一块，这事我看他会借机寻事！”说罢，瞪了刘虎一眼，想了想，叹口气又摇了摇头。
方少游一旁看着好笑，这人多半摇头有瘾，此时见他们说得高兴，不好插话，自在一旁听着这些市井之事，到也津津有味。
那紫脸汉子喝了一口茶，将茶杯稳稳轻放在桌上，沉声道：“即便寻事又怎地，还怕他不成！”
刘虎一拍桌子，叫道：“还是大哥说得好！我们还怕他不成！斧头帮这些坏胚，早该除了！不是我说你，二哥你也忒小心了！他们不来便罢，要来我们正好除什么良来着？”说着挠头不止，却就是想不起除什么良来。
我这正有所图谋着呢，眼见有机可趁，搭上话头道：“除暴安良！”
“砰！”一声响，震得桌上茶具叮当作响，刘虎一掌拍在桌上叫道：“对！对！就是除暴安良！”嚷完，想起不是自己人提醒自己，回头来看，我见机顺手拎起桌上茶壶给刘虎满上茶，道：“四哥好豪气！”
刘虎上下打量了下我，道：“你是何人？”
我笑了笑，正欲回答。张婶过来听见，搭话道：“他可是‘福远楼’的大老板呢！”苦力团帮人听了都是一怔，没想到近期在平阳城里火爆异常的“福远楼”的东家居然是眼前这少年。刘虎两眼瞪得溜圆，将我又是一阵上下打量，对张婶疑道：“你不是老板娘吗？”
张婶笑道：“我哪是什么老板娘，我只是做活的！”那年轻人闻言吃惊的转眼看了一眼我，随即面上一黯，低下头去。
“呵呵，张婶可不能这么说！这里也有你的份子，只能说‘福远楼’是我们大家的！其实张婶你在这里负责，你便是这里的老板！”转身又对五人道：“今日这里出了些差错，多亏了几位大哥，招待不当的地方，还请五位大哥海涵海涵，今天这一顿就当是‘福远楼’对几位大哥的谢礼，请尽意点中意的菜。”说着，便将菜单递了上去。
几人闻言都往那紫脸汉子望去，那紫脸汉子神色不动，拿起面前茶饮了，慢慢将茶杯放下，道：“这位公子客气了！无功不受禄，这顿饭该怎么计算还怎么计算，否则我们这些苦力也吃不安稳。”
我没料他居然会一口拒绝了，念头急转，回头对张婶低声道：“你先点上菜来！”张婶不知我弄什么玄虚，狐疑地望了我几眼，转身就去了。
我见张婶转入了后厨，弯身搬起一张椅在刘虎身边坐了，先是一阵呵呵笑，我这可是跟金大侠的巨著《鹿鼎记》里韦小宝同来的高招，故弄高深，待见几人目光果然向自己望来，方才笑道：“这位大哥的话可说得不对！何谓无功不受禄？今日‘福远楼’如不是几位，不说这一日，怕是往后生意都难做得！可你看现在，不但泼皮尽去，并渐渐有了客人，能说不是几位之功吗？”众人往四周一看，果然本空荡荡的屋里已有几位客人正拿了菜单选菜。
我拿起茶壶给五人满上茶，道：“所以说这顿饭菜，五位大哥尽可吃得！”看了看五人对自己话的反应，又道：“当然，我也存了些私心，想借此与几位大哥结交，俗语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嘛！”那颔下微须的汉子闻言大点其头，道：“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这话怎么以前没听说过？精僻啊！”我心道：“没想到你也有点头的时候！”
刘虎一拍桌子，道：“小兄弟果然也是个爽快人！对咱刘虎的口，你这朋友刘虎我交了！”话方出口，忽醒起大哥尚未说话，自己这般说话唐突了。不觉有些讪然，偷瞧一眼那紫脸汉子，忙作势拿起茶来饮。
苦力帮几人面面相觑，只有紫脸汉子神色不动，但浓眉微皱，显是在思量着什么。其他四人看看紫脸汉子，见其没什么表示，不敢多话，但显是意动不止。尤其那刘虎，几次张口欲言，却又生生咽下，不时张望紫脸汉子，急得抓耳挠腮。却又不敢多话。
良久，那紫脸汉子方沉声道：“不知这位小兄弟这般说是何意？我们几个都只是苦力而已，又能与‘福远楼’的大老板做何生意！苦力们有的只是力气罢了！”我一拍桌子，大声道：“这就对啦！这生意就落在力气上！”
我这么忽然一嚷，让众人都是一怔，连那紫脸汉子都露出惊异之色，但只一闪即逝。
这时，菜肴一道道端了上来。我从服务员手中拿起酒壶，给五人斟上酒，道：“来！几位大哥先吃菜喝酒，我们有话慢慢说！小弟先敬几位哥哥一杯！”拿起面前酒盅一饮而尽，还将杯底亮了亮。
刘虎见状，喝道：“好！痛快！”端起酒杯便欲入口，哪知才及嘴边，那黄脸汉子已低喝道：“四弟！”刘虎方醒起大哥还没表态，只好悻悻将酒杯放下。
紫脸汉子看了刘虎一眼，对我抱拳道：“这酒菜我们不能吃，也吃不起！谢谢大老板的一番好意！”说罢，作势欲起。
我见他居然要撤，大急，忙起身道：“这位大哥千万不要误会！要么这样，这饭菜咱们就先不吃，先听小弟把想法说说，大哥再斟酌如何？如若觉得不妥，大可立马走人，小弟绝不敢再留几位，以后路上见面，就当不识！如果觉得小弟说的话可为，咱们再喝酒吃菜慢慢聊！如何？其实小弟只是觉得此事我们可互惠互利，大可合作一把。而几位大哥又是爽气的好汉子，小弟也实在想交个朋友！”我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却大骂不止：“他爷爷的爷爷的，一张黑脸当自己好酷吗？刚挺豪气的一副样子，这会儿就熊了，象老子要卖你似的！要不是老子想拉人保个平安，当老子稀罕你？奶奶个熊的！”
那微须汉子犹疑道：“大哥，老板这么诚意，要么我们就听听？”刘虎一边也嗡声嗡气的嘀咕道：“就是！本来就是来喝酒吃菜的，有的白吃不吃白……！”
紫脸汉子冲刘虎将眼一瞪，刘湖脖子一缩，将后面几字咽了回去，只在喉里咕噜两声响，扭了扭，却也没动地方。紫脸汉子见众兄弟都大为意动，只好无奈的暗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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