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落脚
正想站起来给这精瘦男子一个天马彗星拳的时候，便在这时，突然身边传来一声凄厉之极的尖叫声，“啊！我和你拼了！”，其尖利程度犹如音波攻击一样，瞬间就将众人震之晕眩。威力之大犹如原子弹的冲击波一般。大爷的，这平阳城真是藏龙卧虎啊。
就在大家还捂耳犯晕之时，那夫人向那精瘦男子直扑了过去。两手成爪，冲着那精瘦男子又撕又抓，间或亮着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疯狂乱咬，口里还叫着：“让你欺负我儿子！让你欺负我儿子！我不活了！我和你拼了！”
站在一旁的我，刚从音波攻击里恢复了神智，见此情景，不禁目瞪口呆。
那精瘦男子措手不及，顿时手忙脚乱，一时竟招架不过来。没躲几下，脸上便添了几道血痕，肩膀上也差点被妇人咬下一块肉来。这一见血，那精瘦男子的凶性就被激了上来，口里恶狠狠地的叫了一声：“啊！杀了你这疯婆娘！”，说罢，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那妇人小腹处。妇人顿时就被他踹倒在地，蜷成一团。可是那精瘦男子尤不解恨，上前又是一脚蹬在妇人的胸口，“通”的一声，沉闷之极，显然这一脚踏实了，且力量很大。那妇人闷哼了一声，顿时就岔了气，两眼直翻白，痛苦的直扯着胸口的衣服，口里“呃呃”的响，叫不出声来。
那精瘦男子口里骂骂咧咧的，时不时对着那妇人就踢上一脚，根本不将那妇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围观众人看不过去，不时响起斥责声，却五一人敢出来制止那精瘦男子。
那妇人在地上翻滚着，身上全是脚印子，却不出一声，也不知是真疯了还是不知道疼痛，还是甚是硬气死不出声，不过应该是被踢的叫不出来了。那精瘦男子满脸得意，口里“疯婆子”“烂货”的喝骂着，手脚却不停。又踢了几脚，那夫人渐渐没了动静，那精瘦男子却还不停手，觉得实在看不过去，且周遭众人看着自己满是不屑瞧不起的神情，先是纳闷这些人为何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心里还想着这是演的那出呢，可是心念一转，顿时明白此时被打的正是自己的“老娘”，自己这儿子傻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老娘”被打，可不是要被人瞧不起么？顿时心头一热，冲上前去，抬起一脚就将那精瘦男子踹倒在地，喝道：“你，敢打老子老娘！打死你个小丫的！”
一招手，招呼了王五等四人就冲了上去，我也不管什么招式了，抡拳起脚毫无章法的对着精瘦男子就是一阵胖揍，哪有一点为人老大应有的架势。
那精瘦男子也就一街头泼皮无赖而已，没啥本事，让他欺负普通老百姓还可以，遇上比他还恶的我们，就只有满地找牙、哭爹喊娘的份了。周围的人却一个劲的叫好！爷爷的，刚才我“老娘”被打的时候一个都没出来，就会看热闹。
不过五个人五双手十只脚，打了一阵就轮不到我了，在包围圈外转了几转，实在找不到能下脚的空，而心中的火气也随着刚才的一阵猛打猛踹宣泄了不少。
这时忽听一人说道：“这位小哥，还是赶快带着你娘回去吧！”定神回头一看，是那先前帮着说话的老汉。忙道：“噢！谢谢！谢谢大叔！”
那老汉呵呵一笑，道：“你找到你娘了，这可是大喜事啊，赶快带你娘回家，一家人团聚团聚。别在这里呆着了，还赶快带着你娘回去要紧。”
我诺诺应了，转身将那妇人扶了起来。只看这妇人面色惨白，手紧紧地捂着胸口，看来疼痛的厉害。我又回头叫住了王五，叫他们要来了碗清水，慢慢地让妇人喝下。过了一会，那妇人看上去好了许多，缓缓的睁开了眼，一眼就看见了我，猛的坐起了身来，却一双眼呆呆的看着我，口里喃喃的道：“儿！儿！我的儿啊！”大爷的，看来我这“儿子”是当定了，侧头看了看不远处躺在地上已经被王五他们揍的不形的精瘦，哦，不，应该是虚胖的男子，此刻真是想冲上去再把他揍胖点。
那妇人才说了几句话，却咳嗽的厉害。我见她嘴里还含着血。不禁有点心酸，心道：“这样也好！管她疯不疯的，反正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老爹老娘是谁，才来这世上就当了回超人的。好不容易混到大，才出山就被人给追杀的。现在还不知道这平阳城安全不安全呢。不过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至于以后怎么办，就以后再慢慢计较吧。”
妇人平了几口气，道：“儿啊！快！快！我们回家，娘给你做好吃的！”才说完，又咳嗽了起来。
我抬头对王五吩咐了几句，当下和王五扶着那夫人，在妇人的引领下穿过了几条街，来到一巷口转角的小店内。那妇人到：“儿啊！我们到家了！”
进了门，扶着那妇人在一长凳上坐了下来，四下环顾，只见这见小店甚是破败，桌凳俱是陈旧不堪，墙壁糊着些灰泥，店里又脏又乱，桌上凳上都蒙着一层油腻，显见主人从没有什么打理。心道：“就这样一家店面也能有顾客上门？！这不知道这妇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不过她这阵子到看不出什么疯态来，看来是想儿子想的时疯时不疯的，这会有老子这个假便宜儿子，好了不少。”
正自思量着，店门忽然涌进不少人来。当先一人是个年纪约摸四五十的妇人，一进大门变大声说道：“妹子？听人说你儿子回来了？他不是……”话才说到一半，见我们一帮子五人，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眼里满是犹豫之色。
那妇女上下打量了几眼我，手向身后一扫，道：“我们都是这里的街坊邻居，听说张妹子的儿子回来了，觉得奇怪，就都过来看看，你……”看了一眼“老娘”，话只说了一半。
我哪里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来，忙道：“噢，是这样啊！这位大婶不知怎么称呼”要不我们到外面说话？“
那妇女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双眼只盯着我的张妹子，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和张妹子同姓，你就叫我张婶好了，那我们到外面说！”说罢，就当先走出门去，她身后的人也随之而出，只是临走出门时望想我的眼神却并不是那么友好，爷爷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知道这些人早看出自己是假的，刚才那泼皮不早说这张姓妇人早年出海走货遇上风暴就再也没回来嘛，邻里哪能不清楚？忽然听说她儿子回来了，哪能不蜂拥而来看个究竟？如若这人行骗到一个念儿成癔的可怜妇人身上，定当直接报官把我们抓到大牢去吃免费盒饭。
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也跟着张婶行出门去，尚未到门口，“张老娘”便扑了上来，惊叫道：“儿！我的儿！你要去哪啊？你不要再离开娘了！娘不让你走！”
我忙好一阵安慰，向王五他们道：“你们在里面好好照顾她。”王五他们本性并不坏，做山贼也实在是天灾所迫，见了“张老娘”也都回想起了自己的娘，当下满口应和了下来。
我刚一出门，一众人就将我围了起来，仿佛怕我逃了似的。大爷的，自打这进了平阳城，我就没遇到过太平的事。忙好一阵解说，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们见她可怜，怕那泼皮又会寻来，正好我和同村的几人刚来到这平阳城，还没寻到落脚的地方，便跟着一起回来了，看能不能照应一下。至于被认做她的儿子，也实在是出于无奈之举，也不忍心跟她说明。事情就是这样。”
好在众人都知道“张老娘”的毛病，闻言赧然。那张婶道：“多谢你了，小哥！那是我们误会了。唉，这张妹子真是可怜，早年她男人死的早，就剩她和她儿子相依为命，后来她那儿子长大了，为了让老娘不再操劳，就外出跟人出海走货，开始几年还好，谁想好日子才开个头，就遇上了风暴，再也没能回来。留下她一人，自儿子死后，成日疯疯癫癫的，近年这病已好了不少，没想到今天怎么又犯病了！”说到这，又叹了口气，指了指小店，道：“这店以前生意甚是不错，但自张妹子……唉，就破败成这样了！张妹子每日就守着它，说是儿子回来好认家门。”
我问道：“那这些年来她是如何过活的啊？”
张婶又叹道：“我们这些邻里很多都是从小就玩在一起的，见张妹子变成这样，大家多照顾着一些也就过来了。”顿了顿，似乎是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有没说出来，面有难色。
我却心道：“别啊！别啊！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啊！老子这里还等着呢！”因为我料定这张婶必是想问自己将来打算如何，由免费“张老娘”的这些邻里来问，自己在稍做难色，然后再顺势留下来，既卖相好又能落实我以后的打算，否则自己主动提出来，这效果和以后的方便之处可相差大了去了。见张婶还在犹疑，心想：“爷爷的，你是属牙膏的啊！不挤你不说！”便到：“张婶还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好了，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脱。”
张婶看了看身后的众人，见不少人都微微点头，回头说道：“这位小哥，你也见到了张妹子的情况了。她现在人你做儿子，有你在她的病说不定便能痊愈。不知你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见我面带难色，叹了口气道：“唉，我们也知道我们这么说实在是太唐突了！只怪张妹子她命太苦了！”
我忙道：“张婶可别这么说啊！娘能在街上这么多人当中只对我认儿子，也是我们的缘分。说不定前世我们便真是母子也说不定！”爷爷的，我前世老妈还活着呢，还等着我领着漂亮老婆回家呢。
接着我又道：“反正我原来也打算和同村的几个兄弟来平阳城做点小生意的，正好可以和娘她一起住上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对娘的病情有没有起色，也算是积点德了。”
张婶大喜道：“成！成！成！小哥一看就是个好人！那我们就先替张妹子谢谢你了！还有她死去的丈夫和儿子！谢谢了啊！”
我忙道：“不用！不用！这是我们的缘分！以后还希望大家能多多关照！”说罢，向大家作了一礼。众人见我如此谦逊有礼施恩不求报，更是心喜，夸奖声不绝于口，又各从家里送来不少物什，帮助我们五人安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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