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帐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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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兴与古鲁等人回到大帐,继续商谈合作的事。对于联合作战,消灭匈奴和羌人,古鲁已经表明了态度。现在就是关于对秃发部的补偿,古鲁希望能够多增加一些。
经过黄兴与尤利的比试,以及黄兴的骑战演示,古鲁等人对黄兴军的战力,有了更新的认识,不敢再提出非分的要求,主动放低了标准。
别勒对黄兴说道:“大将军!面对匈奴和羌人,我部毕竟还是有些弱小,加上被我们控制的几个小部落,一共也就十余万落。一旦损失过于重大,而又没有足够的补偿,恐怕我部就会失去现在的地位,反制于其他部落。请大将军为我部考虑考虑,多加一些吧。”
黄兴缓缓地点了点头,对古鲁说道:“大人!针对匈奴和羌人的战争,大家的损失都不会小,我军可以再增加一些补偿,但是太多我们也承受不了。”
古鲁一听黄兴答应可以再增加一些补偿,顿时在心里开始盘算。以黄兴的军力,对付匈奴和羌人,应该不成问题。而协助黄兴作战,既可以趁机消灭南面的强敌,扩张势力,掠夺人口财物,而且还能从黄兴那里得到大批补偿,确实是机不可失。既然黄兴同意,自然是补偿的越多越好。于是便急忙问道:“大将军!那能够增加多少呢?”
黄兴想了想,眼前最主要的是消灭匈奴和羌人,秃发部可以暂时先给他们先甜头,等国内稳定下来了,再想办法收拾这些塞外异族。于是便对古鲁说道:“大人!我可以在先前的补偿基础上,将我军从匈奴和羌人那里所获的所有武器都送给你部。如何?”
古鲁听黄兴如此说道,沉思了片刻,便与别勒和乌敕等人商量起来。
经过反复商议,最后黄兴答应将补偿增加到粮草一百万石,布帛十万匹,盔甲三万套,刀剑一万具,弩箭三十万支。
古鲁等人十分满意,决定精选五万大军,协助黄兴出击匈奴与羌人。大家皆大欢喜,共立盟约。然后一边在帐内闲聊,一边等待外面准备夜宴。
黄兴想趁机了解一下塞外各族的情况,便向古鲁询问道:“大人!想当年,檀石槐大人立庭于弹汗山,兵马强盛,北拒丁零,东却夫馀,西击乌孙,尽占匈奴故地,朝廷欲封他为王,他却不肯接受。可惜啊!可惜!”
古鲁叹了口气:“唉!檀石槐大人确实智勇双全,部众信服。只是其子无能,生性贪淫,断法不平,致使众叛亲离。如今各部分崩离析,各自为政。”
“哦?”黄兴道:“怎么会这样呢?那塞外岂不是乱做一团?”
古鲁道:“是啊!现在各部之间明争暗斗,相互攻伐,扩张势力,都想取而代之,可是又有谁能有当年檀石槐大人那样的雄才伟略?”
黄兴望着古鲁,接着问道:“大人!当年檀石槐大人不是将鲜卑分为三部,各置大人主领吗?怎么这些大人不管呢?”
古鲁道:“大将军有所不知。檀石槐大人虽然将鲜卑分为东、中、西三部,但是自从我们鲜卑南迁和西迁之后,与匈奴、丁零、乌桓、汉人等混居,形成了许多新的部落。因此,每部都有十几、二十多个部落,比较大的部落首领也叫大人,小一点的称作大帅,最小的叫小帅,大的部落往往控制着一些小的部落。就象东部主要有慕容部、宇文部、段部三大部落,分别控制着二十多个小的部落。中部以拓拔部为主,有十几个比较小的部落。而西部则包括我们从拓拔部分裂出来的秃发部,与匈奴混居形成的铁弗部,与敕勒融合形成的乞伏部,以及鹿结部和破多兰部等二十多个部落。”
说到这里,古鲁长叹一声,摇头道:“檀石槐大人死后,和连继位,贪淫不公,各部大人纷纷叛离。这些大的部落都实力不弱,谁也无法轻易奈何谁。于是便形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时而相互联合,时而相互攻击。”
黄兴心中暗道:“鲜卑内乱对我们来说可是好事,有机会一定要利用,绝不能再让他们强大起来。”于是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
众人正说话间,突然帐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两个女子与帐外的卫兵吵了起来。听声音,明显是卫兵在低声下气地说些什么,而一名女子却在大声地训斥着卫兵,另一名女子则好象是在轻声细语地劝阻着。
古鲁郝然一笑,对黄兴摇头说道:“大将军!是小女达丝和美吉。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黄兴道:“大人请便。”
古鲁起身出帐,黄兴与其他人继续闲聊着。
片刻,古鲁就回来了。他望着黄兴,说道:“大将军!实在抱歉!我的两个女儿听说大将军打败了她们的大哥,非要进来见见大将军。”
“哦?”黄兴纳闷道:“为什么?”
古鲁苦笑道:“还不是因为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平时非常狂妄,加上本身武力又不差,所以对人十分专横,让弟弟妹妹们都感到有些畏惧。这次尤利败在了大将军的手下,达丝就觉得大将军比她大哥更厉害,肯定是个大英雄。便约了妹妹美吉前来,非要见见她们心中的英雄是个什么样子。”
黄兴顿时有些尴尬,见见两个小姑娘倒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让两个小姑娘把他当作英雄,象看稀奇一样观看,就有些难受了。
别勒、乌敕和另外几个人在一旁,听说是这个事,相视一笑。
古鲁见黄兴有些尴尬,便满脸歉意地说道:“如果大将军不便,我这就叫她们回去。”
黄兴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道:“大人!我黄兴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和大家一样?两只手,两条腿。又不是三头六臂?如果是那样的话,岂不成了怪物?”
众人听他说的有趣,都不禁笑了起来。
古鲁笑着说道:“大将军勿怪!我这就把她们赶回去。”
话音刚落,就听帐外一声娇哼,一个人影迅速闪了进来,横眉冷目地冲着黄兴一顿说道。然后一跺脚,怒哼一声,转身飞奔出帐。
黄兴猛然见一个女子冲进帐内,对着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番话,然后又怒气冲冲地出帐而去,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翻译也没有翻译这些话,弄得他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别勒和乌敕等人哈哈大笑,古鲁赶紧向黄兴说道:“大将军!千万不要见怪!这就是小女达丝。她可能听到大将军不想见她们,所以心中不满,就闯进来发了一通脾气。请大将军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黄兴也是随便惯了,平时和大家在一起时,并不特别讲究尊卑,只是其他人尊卑观念比较重而已,因此倒也没有怪罪之心。反而见古鲁的女儿如此泼辣,不象汉人那么拘谨,心里不由得感觉有些亲近。
于是便对古鲁摆手道:“无妨!大人的女儿十分率直,活泼可爱。不要责怪她。”说完,冲着大家笑道:“也怪我。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不让人家看看呢?枉费人家在心里还把我当作大英雄!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气氛异常和谐。
贾诩在一旁看着黄兴,心里更加难以琢磨黄兴的为人。他在心里狂呼:“天哪!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时而高高在上,蔑视群雄,让人不敢小瞧;时而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和谁都能畅谈。在战场上,他是那么的冷酷无情;而在生活中,他又是如此的热情奔放。”不过,贾诩也被众人的情绪所感染,一起沉浸在欢快的气氛当中。
古鲁见黄兴不但不怪罪,而且好象还很开心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动:若是能将达丝嫁给黄兴,秃发部岂不是多了一个强大的靠山?想到这里,他对黄兴抱歉道:“大将军!都是我平时管教不严,才使她刁蛮成性。反倒被大将军夸为率直,真是汗颜啊!”
“哪里!哪里!”黄兴笑道:“草原上的儿女,哪有那么多的娇柔做作?还是率直一些的好!”
古鲁心中暗喜,急忙问道:“大将军觉得小女如何?”
黄兴的脑海里,顿时闪现出达丝闯进大帐时的身影。她不象汉人女子那样,柔弱、矜持,她的身上充满了青春活力,有一种野性的美。
古鲁见黄兴没有回答,似乎在那里呆呆的发愣,于是便呼唤道:“大将军!大将军!”
黄兴立刻被古鲁的呼唤声惊醒过来,讪讪一笑,想起古鲁的问话,也没有考虑那么多,就急忙回答道:“大人的女儿性格开朗,率真活泼,当然是可爱之极。草原儿女就该如此!”
古鲁顿时大喜,暗自琢磨如何促成两家联姻。别勒似乎也看出点什么来,一个劲地向黄兴介绍古鲁的儿女们。
大家就在这一片热情的气氛中,畅谈到天色将近黄昏。
这时,帐外的晚宴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古鲁便请黄兴等人出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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