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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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不负有心人,张小明走了两个时辰,终于下了那高山来,刚好来到了那石门前。
张小明抬头望去,只见这石门竟有四五人高,可同时过十几人。瞧着那“七剑门”三个大字,一时竟把刚才的苦累也忘了,心中竟不由不自主的遐想起来。
“张小明,你怎么才到,你去了哪里?”在台阶上的人群里走出了一人,来到了张小明的面前问道。
张小明听得是潘小莲的声音,低过头,向着潘小莲笑了笑。
“张兄弟,你可上来了。”这时姜杰才的声音也响起。
张小明不由脸一红,连忙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一路上走得慢,倒是迷了路了。”
“哦?我就说张兄弟你吉人天相,都怪我先前没有叫上张兄弟一起上路了。”姜杰才笑了笑说道。
潘小莲在一旁,拉了拉张小明的衣袖,“张小明,你的衣服。”
张小明一愣,望了望潘小莲指的地方,只见自己的衣角不知什么时候竟被划破了。
“张小明,都怪我不好,早上……。”潘小莲有些自责的说着。
“没事。”张小明笑说着打断了潘小莲的话。
“张兄弟,你快去报道吧,看看你被分到了那个剑门。”姜杰才在旁提醒道。
张小明一愣,倒是不明白。
“呵呵,不用了,张小弟你也不必去看了,你被分到了如剑门。”这时,白齐的声音在张小明的背后响起。
张小明转身一看,果见白齐正走过来,满脸喜色。
“如剑门?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发脾气,小明也不会被分到如剑门去,说不定也和我一样进了问剑门。”潘小莲低头说道。
张小明听得清楚,不由笑道:“小莲进了问剑门,以后可好了。”
潘小莲笑了笑,有些忧郁道:“可你却进了如剑门。”
“没事,如剑门有什么不好的。”张小明笑了笑。
“张师弟说得极是,那一剑门不是一样的。”白齐已经来到了众人身前,笑着说道,“小莲师妹,你也不必自责,虽然说这次是以到的先后来分的剑门,可也不完全是如此,你不是也先到七剑门吗?也只是分进了问剑门。”
潘小莲一愣,白齐又对张小明说道:“张师弟,虽说我比你先进七剑门很多年,可我们也是同一辈,这日后我便叫你张师弟了。”
张小明了不由不好意思,连忙给白齐行礼。“白师兄。”张小明笑着喊道。
“张师弟往后也别那样客气,我这还有事,也就不陪你们了。”白齐说着就要离开,忽然转身又道:“张师弟,可惜你进的不是一剑门,要不然我们也可以天天见面,要不是还有许多事做,我还真想和大家一起学习。”
张小明愣了愣,心底不由一热。“白师兄,有空我就过来看你。”张小明想了想说道。
“也好,有空了我也时常来看看你们。”白齐说完点了点转身离开了。
“张小明,我看我还是这样叫你吧,我们也是同时进的七剑门,况且你我并不同剑门,说来也无师兄弟的区别,不若叫你张小明来得亲切,算来我也比你大些。”这时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姜杰才说道。
张小明笑了笑,“那我还是叫你姜大哥了,不知大哥你进的是哪一剑门?”张小明倒不知大家如今都进了哪一门,连忙问道。
“我只是运气好些,倒是进了一剑门。”姜杰才说完连忙又道:“不过这剑门倒也无所谓,说不得日后你比我还要强。”
“姜大哥说笑了,那小弟在这里也祝大哥学有所成。”张小明说完望了望台阶上,只见许多人已经走向各自的方向,像是在集合了。
“张小明,等有空了再聊了,你也赶快到你们如剑门那边去吧。我就先走了。”姜杰才指了指左边的一群人,然后转身离开。
“小明,我也要过去了,以后我们见的机会就少了,你可多保重。”潘小莲说着对张小明一笑。
张小明点了点头,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潘小莲等了等,见张小明没有说话,便离开了。张小明望着大家的背影,竟感到了一丝孤单。
清晨,外面竟下起了小雨,张小明坐在床上,也没有起来,只是看着窗外下着的雨出神。只见那雨水打在了园里的树叶上,然后又从树叶上慢慢掉了下来。
张小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几日来的闷气慢慢的从身体飘走了,只觉全身舒服了许多。望着窗外,张小明不由想起了家里来。
“也不知爹娘怎么样了,家里也是不是在下雨。”张小明想了想,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的雨,张小明静静的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门。张小明这才从宁静中苏醒,连忙穿上衣服去开门。
门打开,却见是同路来的林小松。张小明连忙把门开大了些,“快进来吧。”
那林小松摇了摇头,“师兄,师父让我们去大厅集合,我来告诉你一声。”张小明愣了愣,点了点头。“师兄,那我就先走了。”那林小松说完便走了。
张小明摇了摇头,回屋收拾了一下,便出了房门向大厅的方向走去。
来到大厅,便见许多人已经到了大厅,都坐在大厅的木桌前。张小明连忙也来到了大厅,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林小松在前排向张小明看了看,似乎是在担心张小明没有来。张小明见了,不由向他笑了笑。
不多时,门外便走进了四个人。只见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着黄长衣的中年男子背着手庄严走了进来,张小明这几日从大家的谈论中知道了这位是刘久环,听说他武功了得,剑势如虹,是如剑门门主的门下。
而后进来的是一位年青漂亮的女子,看上去很是亲切。大家也都认识,这几日也是她在安排着大家的吃住。她名字叫许晓梅,弟子们都叫她晓梅师父,为人亲切无比。
走到后面是一个衣着土黄色长袍的青年,张小明倒是认得,是上几次看见过的李立,人称木子剑。
而跟在最后的,却是一个衣着白色长衣裙的姑娘,只见她淡然的走了进来。步法中带着几分婀娜,又有几分轻柔,看上去就像是来自天上的仙女。
张小明也听说过这位姑娘,正是潘小莲以前提到的白雪,白齐的妹妹。看着这位白雪姑娘的雪一样**的脸庞,张小明不由心底大叹,“她果真如同白色的雪,说不定还真是雪地里来雪精灵变的呢。”
那刘久环走上了台阶上,站着望着在厅里坐着的几十人。
“很高兴大家能够进入如剑门学习剑法,虽然比起别的剑门,我们如剑门只有几十人,但能有这么多人进来,刘某也觉得很好。我们如剑门重在讲剑心剑势,是最不好学剑的剑门,大凡求剑心切的人,都不愿进如剑门,如剑也因此弟子最少。”刘久环说完望了望众人,见众人听得入神,不由点了点头。
“如剑门虽说是最难学剑的剑门,却也是最易的剑门。所谓剑法,讲究万变,又得在变中取法,法即是以不变应万变,攻别人之不及,剑法万变不离宗要,得宗要者即得剑法之至高之境。所谓剑招,即剑的出招,出招有快有慢,有轻有重,快则难以被破,更可取占先机;重则可比之力道,压制于人。所谓剑气,即为用剑之时施于真气,补剑之不足,施剑之特技,剑气也有强弱凌厉之分,强可破万物万法。剑法,剑招,剑气,三者互补互进,运用自如者为剑道宗师。大凡用剑之人,所用剑法剑招剑气各有所异,用剑之时,用出的剑势便各不相同。所谓剑势,即用剑之人凭剑心用出剑时的气势,所谓剑心,即为对剑道的体悟,对剑的认知。剑心有高低层次之分,到至高之境,可到不用剑使剑的至高无剑之境。”刘久环说完停了停。
“一剑门注重剑招剑势,问剑门注重剑法剑气,我们如剑门注重剑势剑心。虽各有偏重,却皆数在学,这才能各取长各补短,成就剑道高手。”刘久环说完,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有人以为如剑门不过是学会了用剑,却不知我们才是最能懂得如何使剑。从今天起,所有弟子开始每日起来锻炼,从做基本功开始。我不要求能做得如何,只求你们能够从学剑中体悟出剑道。往后,就要看各位的悟性了。”
刘久环见众人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不由停住了。
“学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剑道武学永无止境。刚才的话你们能懂多少就懂多少。”刘久环说完又大声道:“从今日起,以七日为一周,你们每前五日和其他剑门一起进行基础练习,每第六日来大厅听我讲话,余下的一日你们自己学习自己领悟。习武之事全靠自己,能悟多少,能学多少,大家都各自尽力吧。”刘久环说完看了看下面的众人,站了起来。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好好准备一下,明日起便开始学习。有什么事,你们就找我师妹吧。”刘久环说完向外面走去。
众人都是大愣,没有想到这刘久环来得如此快,走得也是如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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