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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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明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刚刚翻过了两座大山,来到了山谷里。
“这里倒是有条小河,先休息一下再走。”张小明自言自语的说着,走到河边,也顾不得脏不脏,坐到了河边草地上。
张小明坐下后,看起了四下的景物。只见那河蔓延而下,清澈的河水由上往下流。
河边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草,却没见有什么竹类。张小明听着那河水“哗哗”的流动声,心底却想着赶快回去。“要不是要赶着回去,倒可以多呆一会儿。也不知道河里鱼和虾多不多,倒可以下去抓玩,说不定还能抓着。”张小明一边从地上站起一边想着。
张小明过了一座小木桥,走了半刻钟的路,这才来到了山腰上。这山四下都是花草树木,树林里还有各种鸟儿欢叫着,在树林里飞来飞去。
压了压心中的复杂心情,张小明慢慢的走着,不时的看看四下的风景,听着林中鸟儿的欢叫声。此时并不是满园春色的春天,但这里的山上却如同春天一样美,依然有花朵开放,树木开花结果。
“也不知家里怎么样了,爹娘好吗。”张小明边走边想着。“唉,自己这是怎么了,干吗想那么多,这么好的风景不看,想什么呢。”
张小明走着走着,还真看起了风景,一时把回家的事也忘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张小明总算走到了山顶上。回过头,张小明望了望走过的山路,只见山路弯弯曲曲,像是生在山上的蔓草一样。
不经意的,张小明看向了那河,只见那河也是沿着山脚自上而下的,也不知从哪里来,又会通向哪里。小河竟显得那样真实可爱,像是充满了灵气一般正在河面上游动,就像一条银光流动在蓝天上。
“总算走上来了,离家也不远了。”张小明叹了叹,一路上倒也是平安无事,也没有碰见什么人。
张小明看了看山上,四周皆是树木,还有不少又高又大的老树,许多小鸟正在树间欢戏。
“好宽广。”张小明站在山上,要不是能够从树林边缘看见远处的崇山峻岭,还真不知站着的是山顶。
“白灵鸟!”正在感叹着,张小明突然惊讶的看着一颗古树。
古树上,正有许多鸟儿围着一只白色小鸟飞嘻。却见那白鸟长着一身雪白羽毛,只有嘴尖有一颗小黑点。
“好漂亮!”张小明看得出神。“要是能抓回去多好。”想到这里,张小明也不顾赶路了,慢慢向那古树靠去。
小心翼翼的拔开身前面的树枝树干,张小明来到了古树下,看着已经停落在树上的白灵鸟,张小明正想着如何抓住它。正要向前走,那白灵鸟却飞了起来。
“别跑。”张小明紧张的低呵。那白灵鸟飞起,树枝间的小鸟围着它飞起。
张小明眼睁睁看着那白零鸟飞走,正在烦闷,却见白灵鸟飞到不远的一棵树上停了下来。张小明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慢慢移了过去。“呵呵,等我抓了你,看你往哪里逃。要是带去给小莲,她肯定喜欢。”张小明想着便高兴起来。
“怎么还是抓不到,气死我了。”张小明望着不远处的白灵鸟,气急道。
张小明追这白灵鸟已经很长一段路,刚开始也就是在后面悄悄跟着,等着时机到来。这么一来便是走走停停的。
白灵鸟在林里飞着,身边一直跟着那些小鸟,刚开始只在丛林里飞,可后来见着了张小明后就向着深林里飞。有一次,它正停在离地不高的树枝上和小鸟们玩耍,突然一只手从小树下抓来,吓得它飞了好远,要不是跑得快,还真被抓了去。
飞了一会儿,白灵鸟停了下来,盯着不远处。这时一个人走了出来,正惊讶的看着它。
白灵鸟又和鸟儿们飞了起来。张小明无奈的跟着,越来越发觉这白灵不怕自己了,飞飞停停的,飞一短又停下来等着,等自己走近了,它又飞开。
“人们都说白灵鸟很有灵性,我才不信,今天我还真得抓住你不可。”张小明边跟着边狠狠道。反倒是在戏弄他。
张小明正要再追,那知前面的小鸟们都树林里惊飞而起,带着白灵鸟高飞而去。
“别走。”张小明急喊。眼看着鸟儿飞走,张小明无奈的摇着头。突然,远处传来了说话声,张小明一愣。
“这深山野林的,怎么会有人的声音?谁会到这样的地方?不会是……。”张小明张望了四下,想到这里不由大惊。
“不会是我听错了吧?”张小明心里想了想。这时,远处林里又传出了说话声,正是来自刚才鸟群飞走的地方。
“过去看看?”张小明有些左右为难。“要是遇到歹人…”张小明想到这里便要离开。“也不知什么人会在这深山野林。”经不住好奇,悄悄的走了过去。来到一个树丛里,张小明停了下来,林子里的声音已经清晰起来。
“魔教贼子,看你们今天再往哪里逃……。”树林里传出了一个人的声音。张小明向说话声方向悄悄移了几步,小心向前走了两步,拔开了草丛,正好开见了一个空地,空地上正站着许多人。
“是他们!”只见那树林里站着的人相隔几步对站成两排,面对着张小明的一排里站着的其中两人,正是上次在茶馆里见过的青年人和姑娘。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在这里,自从上次在铺子上见过她,便再也没有看见过。”张小明想了想,又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几个人。
张小明这时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不好,他们都会武功,而且……。”张小明吓了一跳,“他们是城里说的凶人。”张小明只觉得自己没来由的抖了一下,后脑一冷一热的。
“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我们不想对你们出手……。”只见那对面的几人中的一个白胡子老人首先说了话。
“呵呵,七剑门的齐备齐不老,今日真是幸会幸会。”魔人中站出了一人,讥笑了一声说道。
“鬼影宗鬼头田赛,想不到我们今日会在此相遇,真是有幸得很。”那齐不老笑了笑答语道。
“那是那是,早听说齐不老你的无名剑已经练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我田赛今日倒要领教领教。”只见那人口中说着,人如同成了风一样,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众人中间,只留下些虚影在空中。
“哈哈,齐某不才,既然今日田兄要领教,那也就不客气。也不知田兄的鬼影杀练到哪一重,十年前那一战齐某可是记忆犹新啊。”齐不老边说着边从衣角里拿出了一把长剑来,只见他将剑横在身前看了看,摇了摇头走前了一步,倒似在散步。
却说张小明,此刻正藏在树枝后面,正看得出神,“这……,这就是书中写的哪些武林中人吗?”看到那田赛的身影,张小明不由吃了一惊,不由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张小明看得这些,张大了嘴呆望着。
“也不知那个白胡子的齐不老怎么样,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张小明在心底想着,正兴奋不已。“我在想什么呢,那田赛可是魔人,怎么会打得过呢。”张小明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自责了自己几句。
张小明也不敢做声,藏在哪树枝下一动不动,生怕被人发现,那双眼睛更是没有眨过一下。
“出手吧。”只见那齐不老看了看四下,转过头淡淡说道。只见他身上衣角无风飘动了,四周的空气也如同被定住了,竟有些怪异。
却见那田赛笑了笑,身影竟再次从原地消失,向那齐不老直冲过去。只见那两人竟相互斗了起来,田赛的身影总是在齐不老的身前移动。
“这……这就是武林人士的打斗吗?”张小明不由张大了嘴,“这哪里是在打斗,看也看不清。”张小明心里叹了叹,“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学到武功。”张小明在心里想了想,转头继续看。
只见那齐不老此刻竟手握着还未曾出鞘的长剑,一个飞身竟冲上了半空。那田赛不知何时手中竟多了一把短剑,一个点地,竟也冲上了半空。

那齐不老竟飞上了半空中的树枝上,脚在树枝上一点,身子半飘着落到了另一颗树的树枝上。虽说这看似简单,却是一眨眼间的时间。齐不老刚落下,那田赛已经追到,短剑刺向了齐不老的身子。
“来得好。”只听得齐不老笑了一声,那长剑便从手中飞射而出,直迎向刺来的短剑,只听得“铛”的一声,那田赛的身子竟在半空中停了一下,而短剑也被飞来的长剑挡了一挡。
那田赛手一转动,短剑便再次刺向了对手齐不老。而齐不老的长剑也然飞回了手中。只见齐不老他轻轻一点脚,竟从树枝上飘然而下。
“无影杀。”只听得那田赛口中一声低呤,他的身影便一下消失在了空中。
“这……。”听见站在旁边的几人脸色一沉,“无影杀!”一青年竟不由自主的惊道。
“范叔叔,这无影杀很厉害吗?难不成比齐爷爷的无名剑还厉害?”只见旁边的姑娘望着对面的打斗,别了一下头问道。
“这无影杀是鬼影宗的暗杀技之一,虽然和上层暗杀技相比还有一些差距,但也能在七步之内杀人于无形。看这田赛竟能将无影杀练到如此境界,看来他的武功比起十年前又有精进啊。”那青年人叹道。
“叔叔,不是说十年前的那一战,齐爷爷两招便把他打败了吗?”那姑娘又问道。
“那一次,他们可是生死速战。齐师叔也是用了他的无名剑才把田赛打败,而且胜得很是凶险。”青年人似乎想起了十年前的事。
“叔叔,你也看不见他在哪里吗?”那姑娘转头望着那青年人问道。
“嗯,想不到田赛的武功竟增长得如此之快。”青年人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就连叔叔也看不见他在哪里,难道这就是暗杀技的厉害之处吗?”那姑娘皱了皱眉,嘴里低咕道。
张小明却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是在哪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此刻正在为那齐不老着急,那田赛不知怎么的,在下树枝的时候竟一下消失不见了。
却见那齐不老一手低握着长剑,正站立在那平地上一动不动,竟似睁着眼睛睡着了一样。
突然,那齐不老竟动了,却是那长剑动了。那长剑竟也似没了一般,从他的手里消失。也或者说,他的手和剑都消失不见。却只见他的身前突然出现了几道剑影,先是几道长剑,后来竟出现了几道短剑的剑影。
剑影过后,那齐不老的剑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他的手仍然是如同刚才一样握着长剑。
“好厉害!”张小明的心狂跳不已,“这才是真正的武功打斗吗?看不见摸不着,看来真如说书的说的一样精彩了。”
张小明想的时候,那场上打斗的两人又过了几次招。
“齐不老,你的无名剑可更加了得了。”只听得那田赛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小明一惊,回过神望向了打斗的地方。只见那田赛和齐不老对站着,两人相距十步。
“呵呵,田赛,你的无影杀也不错,要不是齐某反应快,可就吃了大亏。”那齐不老笑了笑。
“那也是,既然齐兄如此说,田小弟也就不客气了。我不得不佩服齐兄,竟能不出剑就挡住我的无影杀。”那田赛笑着说道,他的脸却慢慢变得有些生硬起来。
“呵呵,齐某还不是在等着田弟的绝技吗?”齐不老说完便不再说话,只是望着天空。
只见那田赛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再不拿出些真货来,倒对不住齐兄。”田赛说的时候,身子却在慢慢消失,这次却没有真正的消失,而是化作了无数的幻影,无数身影在平地上游动,围着齐不老转动。
“唉,今日不出手是不行了。”那齐不老竟对着天空叹了叹,长剑慢慢的从他的手里拉了出来,倒也没有半点修饰,看上去是那样的平淡。
只看见那齐不老身边的影子正在一起向他刺去的时候,他竟向天一声大呵。“开!”随着齐不老的剑动,他的身边无数的影子竟齐数向外退去,留下的却是无数的剑影在半空。
只见那些鬼影后退到了一起,竟形成了一个乌云,乌云又化作了无数剑影,直奔向齐不老。
“去。”那齐不老又一声大呵,只见他竟瞬间冲过了那些乌云,停在了平地上,没有再动,仍是抬着头看天空,手中却也没有了剑。
张小明却是大吃一惊,看着那刚才的乌云,无数的剑影竟被一股亮得让人眼睛发痛的光圈挡住了,那光圈竟也自己冲向了那些剑影,无数剑影被那长虹般的一剑吞灭了。
“哇!”乌云刚刚消失,有一人便跪在了地上,口中喷出了一口血。
“田弟!”魔人中一人冲了出来,竟是一位妇人。只见她上前将那田赛扶起,走到了魔人中间。
“你们走吧,别再到这里来。”齐不老不知何时也回到了众人身边,对着正扶着田赛回去的那妇人说道。
“哼!田老头,你等着,我们总有一天会再来找你算账。”那妇人刚说完,就见她和那几个魔人同时消失在了树林子里。
“哇……!”张小明只看见他们像变成了黑影,一下就冲上树枝,然后就在树枝上消失了,情不自禁惊叹。“还好没叫出声。”张小明吓了一跳,暗自付道。
张小明见那几个留下来的人都转身走了,不由呆了呆。望了望四下,张小明刚要转身离开。
“小兄弟,你在这里做什么?”张小明的背后有人叫住了他,张小明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却是刚才离去的那齐不老一行人,而开口说话的也正是齐不老。看他的脸色竟没有一丝变化,看来刚才并没有受伤。
“我……。”张小明却不知说什么好。“这位小弟来了很久了吧?”那齐不老又笑道。
张小明定了定神,压了压狂跳的心,点了点头,看向了那齐不老。只见他一脸慈祥的望着自己,他那白胡须下正有一丝笑意。
张小明此刻才看清了这位武功了得的齐不老,只见他身穿一件灰色布袍,白发飘飘,超然脱俗的站在自己的身前。
“嘿,你怎么不说话啊,没见齐爷爷问你吗?”那旁边的姑娘竟有些不满道。
“灵儿,你别吓着了他。小兄弟,你是这里的人吗?”那齐不老又问道。张小明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连忙点了点头。想起刚才那姑娘说的话,不由脸上有些发烫,也不敢去看她。“她原来叫灵儿呀。”张小明在心底想。
“齐叔,他是花城的,我以前见过他,应该和潘家有些关系,上次和刘师伯一起去潘师叔家看见过他。”那旁边的青年人说道。
“哦?那样呀。小兄弟,你我有缘,我有种感觉,我们日后可还能再见面。”那齐不老竟笑了笑,摸了摸他的白胡须。
张小明皱了皱眉,不解他为何会如此说。
张小明还想说些什么,抬起头来时却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
“这就是武林中人。”张小明在心底想着,不由更加向往那样的生活,自己也能像他们一样飞来飞去,也能用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学会武功。”张小明又一次想起了自己的愿望来。
望了望刚才那些人离去的方向,张小明摇了摇头,“自己干吗不拜刚才那位老爷爷为师父。”张小明竟在心底想,“不成,人家怎么会收一个不认识的人当弟子,再说了,我还得回家呢,总不能和他一起走吧。”
想到这里,张小明不由心灰意冷起来。张小明转身望着刚才那打斗的地方,想着想着竟出了神。
“小兄弟,此地不易久留,快些离开吧。”不知何时,林子里再次响起了那齐不老的声音。张小明吓了一跳,四下望了望,并不见人,不由呆了呆。望了望来时的路,却只能认出回去的大概方向了。
“只有沿着这些被走乱的草路向回走才能找到回家的路了,不然方向也摸不清了。”张小明辨了辨来路,向着回去的方向走出了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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