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我是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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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由来属汉家,何图宋后遍胡笳?
史官据事铺扬惯,我亦随书不避瑕。
刘华经过半个月的休养,已经能下床了。上次蒙哥多亏汪德臣舍身相救,身上只被炮弹震断了几根肋骨(当然魂魄也被震飞了,要不然刘华怎么转世呢?),好在蒙古军医技术虽差,但是马背民族跌打损伤的病还是非常多,所以在军医的悉心治疗下,刘华基本上没有大碍了。在这半个月中,刘华思前想后,决定:虽然想不通什么是原因死而复生了,管它是时光隧道、脑电波共振,还是相对论使然,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完成他的角色扮演。
“我是蒙哥,但我更是汉人。”虽然他对元朝历史一窍不通,但是也知道蒙古是个残忍好战的民族,无论在欧洲还是亚洲,打仗时喜欢驱赶当地百姓攻城,以消耗敌军的箭矢、擂石和士气。破城后一般都要大肆屠城,男子高过车辕一律杀掉,女人则集体**搞“民族融合”(据参考消息报道,现在欧洲仅仅是具有成吉思汗DNA的人,就有大约一千万人。可见铁木真和他的西征子孙个个都是猛男,伟哥在蒙古市场上基本卖不掉)南宋时中原人口就达到8500万,元朝初期全国人口只剩下5千多万(还包括以前蒙古控制的北方人口),可见有二分之一以上的中原汉人死于蒙古屠刀之下。所以,既然不能转世成为郭大侠、杨大侠(如果有的话)、文天祥之类的民族英雄,那只有以权谋私为同胞们做些贡献了。
“众卿免礼,看座!”新蒙哥横空出世了。
“谢大汗!”帅帐两边坐满了文武群臣。
“前段时间,本汗让众爱卿担心了。今天请大家来,商谈一下目前的战况。”蒙哥的声音还是原来的声音,但如此客气还是第一次,让众臣大吃一惊,如果不是从头至尾都陪着这个如假包换的大汗,大家都肯定会怀疑蒙哥是南宋派来的“无间道”。
“还是杨卿先说,你对钓鱼城比较了解。”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刘华基本上能认出自己的重臣了,而且经常和军医、近侍强化蒙语口语练习,蒙古话也说得很顺溜了。
“谢大汗!钓鱼城地高城坚,又居高临下,我们的投石机根本够不着他们的城墙。目前,我军死伤无数还是没有寸进。卑职建议先派一支部队从周边乡镇抓他几万宋民过来,驱赶他们到城下当炮灰……如果王坚狗贼象他标榜的爱民如子的话,只能献城投降。实在不行,也能消耗掉他很多火药、箭矢……”杨大渊以前在阆中就是被蒙哥这招逼得投降了,现在换了一个位置,也确实觉得这招好用。所以首先提出来,免得被其他蒙古将领抢了先。
几个月前蒙哥因为没把钓鱼城放在眼里,加之合川军民大多被王坚集中到钓鱼城中,所以蒙军没找炮灰原料就自个儿顶上了。
“他妈的狗汉奸,还是不是汉人,连这种带毒想法都敢说!衣冠楚楚、禽兽不如......”刘华心中暗骂。
“大汗?”众臣看到刘华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没反应,不得不提醒一下。
“哦,继续说……说完呢?哪位爱卿还有补充?”刘华回过神。
“臣等无异议。”帐内除了几个降将,大部分都是文盲,耍勇斗狠还可以,真要拿出什么谋略、章程比要他们命还难。
虽然成吉思汗创建了蒙古文字,但是几十年来蒙古人的受教育面和文化水平还是低得可怜,比起后世满人一本《三国演义》打天下还不如。当然,这也为刘华今后改革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刘华想怎么说、爱怎么搞都行,反正领导的决定都是正确的,不像汉族政府每次改革都有一群自以为是的读书人拉出“圣人”来捣乱。

“众爱卿,我有一件万分绝密的事情要和大家说,这是关系到我蒙古千秋万代的大事,听完后就烂到肚子里,不许外传。”刘华的话顿时吊起了大家的胃口。
“此事说来话长……咕嘟”刘华喝了一口马奶酒,也不管帐内几十双火辣辣的眼睛(头脑简单的少数民族同志就是好忽悠,值得培养),“那日,我中炮后就死了……干嘛,都先别倒,我还没说完呢。都坐好,注意素质!”
“我当时在天上飞呀飞,后来就飞到长生天那里去了,见到了长生天和我额客(蒙古语意为母亲,为敬称,成吉思汗母人称月伦额客;蒙古语母亲平常称谓是额吉)。长生天告诉我,我欧波果(蒙古语“爷爷”)铁木真和阿布(蒙古语“父亲”)拖雷已经投胎转世了……居然,居然投胎到中原成了汉人家的小孩,一个姓文,一个姓夏,你们说可笑不可笑?”刘华顿了顿,欣赏各位的表情。
众臣没人敢说话,说可笑还是说不可笑,都要犯政治错误。
“长生天接着告诉我,我额客还有七七四十九天就功德圆满,也要投胎转世了,而且还去得很远,飘洋过海去万里之外的一个叫约翰的家里。”刘华继续瞎吹。
“大汗,恕罪,长生天究竟长的什么样子?”“右丞相”博鲁好奇地问道。博鲁是蒙哥的小舅子,三十多岁,憨头憨脑,颇有武力作战勇敢,在蒙古军中极有人望,平时深得蒙哥喜爱。所以1251年姐夫一即位,博鲁就被任命执掌军事要职,权力相当于南宋的右丞相,这次南征也被蒙哥叫到军中历练。帐内也只有他敢插蒙哥的话。
“嗯,长生天无影无形,光芒万丈,让人不敢仰视,谁都只闻其声难见其形。”刘华把西方基督教的上帝形象借用了过来。不过却更显出长生天的神秘。其实,蒙古民族以"苍天"为永恒最高神,故谓"长生天"(蒙语读作"腾格里"。"成吉思汗"其含义就是"赖长生天之力而为汗者"。与汉民族帝王的"君权神授"具有相同意义。)为蒙古民族精神的集中体现并成为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宝贵精神财富。
“另外,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长生天告诉我,我的前世居然也是汉人,叫刘华,字伯温,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呵呵。”刘华又扔出一个炸弹。他知道忽必烈建立元朝后曾经有人建议大开杀戒,把汉人中的几大姓氏杀光。“李王张刘陈,天下一半人”,刘华可不想老祖宗以后面临这样的命运。今天之所以老拿成吉思汗、拖雷和自己与汉人联系起来,就是给大家打个预防针,免得以后自己对汉人的态度与前蒙哥截然不同引起怀疑,同样,希望统一中国后,汉族同胞们不要老是用“华夷大防”、“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来排斥自己建立的政权。
“轰……”下面可炸开了锅。蒙古族的大臣想,怪不得前几天大汗老说自己叫刘华、是汉人,看来以后杀汉人的时候先问问姓名,见到姓文的、姓夏的就放他一马,别把咱们尊敬的老汗铁木真和拖雷再世给误杀了;汉族降将想,原来大汗前世也是咱们汉人,这下就好了,以后再有人骂我投降鞑子,我就不需要内疚了。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感谢中国古代教育,感谢封建迷信!”刘华心中窃喜。
N天以后。
“安达(蒙古语“义兄弟”),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阿沃格(大爷、大伯之意),你听说了吗……”
“嘿咻嘿咻……可敦(意同夫人),歇口气再做,听断事官芒哥大人说……”
“贾大人,据说那鞑子大汗蒙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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