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五回 王家庄玉连结良缘,黑风寨侠客降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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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媒婆接过玉连的银两欢天喜地的急忙赶到张家庄说媒,到张家将来意说与张员外,并拿出了素梅送与玉连的珍珠汗衫。张员外一看果然是张家传家之宝,不禁勃然大怒,忙叫人将素梅小姐叫到堂上,举手便要打素梅。
李媒婆忙说:“老身乃是奉当朝皇上的兵马指挥大人前来说媒,乃是朝廷保媒,若员外不允,将素梅小姐打伤了,员外恐怕是要吃官司的,况那王家庄的玉连公子文武双全,长像俏美,乃是人中之龙,员外若应允了这门亲事,以后定能享一辈子清福”。
张员外听媒婆这么一说,哪敢不允,说道:“这小孽仗不知廉耻,竟然与一个陌生人私定终身,况现在王家又有指挥保媒,老身应允便是,但不知王家何时成亲”。
媒婆道:“那王公子十日后便起程上京,请员外明日便为小姐置办嫁装随老身前往王家庄成亲。老身已从王家备来了彩礼和轿子,请员外今日就行操办”。
素梅听媒婆和父亲如此说来,忙对父亲下拜,那张员外仍在气头上,对素梅拂袖而去。素梅不免心头一阵悲伤,只好又向母亲和哥嫂辞行,那张家大哥对素梅小姐的行为极为不满,便也不搭理素梅,只有张妈妈和嫂嫂不忍对素梅的远嫁一阵伤心落泪,免不了三人搂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次日,媒婆一清早便催张家为素梅小姐梳妆打扮上路,张家对女儿的婚事也来不及宴请三亲四戚,便草草的请了几个长辈吃罢一桌酒宴便送素梅上路。素梅小姐辞别家人后,坐上轿子一路上吹吹打打便到了王家庄与玉连喜结良缘。
王家听到家仆来报,忙张灯结彩将素梅小姐迎进内堂,经过结婚典礼,素梅拜过婆婆及叔婶后,便由玉连牵着红绳进了洞房。进了洞房,玉连掀起新娘的红盖头,只见那新娘生得貌若天仙,红烛之下,素梅小姐更是妩媚万分。
玉连见娘子如此模样,万分欢喜,忙起身对娘子施礼三拜道:“小生这是前世修来的福,遇到了娘子如此美貌佳人,今晚与娘子结成连理,以足慰小生平生之愿”。
素梅小姐见玉连不仅文武双全,更是温文尔雅,外表俊美,心里亦是欢喜不尽。当晚二人说了许多温存之话,便宽衣熄灯同入绫罗帐内,一番銮凤和鸣,翻云覆雨,龙飞凤舞直到天明。夫妻俩自是万分恩爱,订下了千年之约。
玉连自与素梅喜结良缘之后,只恨时光短暂,不能与娘子长相斯守。两人在家相守十日,那兵马指挥便前来催玉连上京赴命,对玉连说道:“本将奉真宗皇帝之命前来,若在此逗留时间过长,恐误了大事,还请公子及早上路”。
玉连见指挥如此说来,便将指挥的意图禀明母亲与娘子。婆媳二人听玉连就要离家远行,心里自是万分不舍。玉连含泪对母亲和娘子说道:“二叔和二娘乃是心狠手辣之人,玉连离家后,母亲和娘子要互相照应,小心防备。娘子要好生照看母亲,不要让母亲受到委屈,玉连到西京少则半年,多则两三载便回来,请母亲和娘子放心便是”。说着玉连不禁声音哽咽,母子三人抱头痛苦了一番。
说罢,玉连又请来王伦和二娘,对二人说道:“我乃顶替王家一门上京赴命,二叔和二娘务必多多照看我母亲和娘子,若我到京城挣得个功名,定回来重谢”。二叔和二娘哪敢说不,口里连连称是。当日早上,玉连请来了王家庄的三亲四戚一一拜别,吃过早饭便与兵马指挥张蔚上路。
且说素梅与玉连乃是万分不舍,素梅小姐送夫到十里长外仍是恋恋不舍,两人一路上有说不尽的话言,临别时仍意犹未尽,两人拥抱着痛哭了一番,小姐拿出五十两纹银和一封书信交与玉连,叮嘱玉连等两人分别后再拆开来看。说罢,二人依依惜别,素梅小姐直到不见了玉连的身影方才含泪转回王府。
玉连亦是不敢回头去看娘子,走出几里之外,方才拿出素梅小姐的书信拆开来看,一看乃是一首七言律诗:“叫声玉连亲夫主,一夜夫妻两离分。言语未出泪先流,肝肠寸断送夫行。临别万语说不尽,赠夫几言表奴心。远行莫把家牵挂,家中自有奴照应。行路莫饮高楼酒,恐遇黑心不良人。行船莫在船头站,唯恐艄公起黑心。夫君要做真男儿,为国为民尽忠义。行兵莫损众百姓,莫抢鸡鸭供养兵,莫欺老人和妇女,莫烧民房害百姓。兵马营中行好事,自有众将保你身。路边野花休要采,奴望夫君转回程。恩爱夫妻两分离。不知何时见夫君。千言万语亦觉少,字字带泪送夫行”。
玉连看罢娘子的书信,不觉泪水涟涟,好不伤情,那兵马指挥看了,亦觉伤心不已。两人行程三日,便到了华州城内,指挥对玉连说道:“本将还要到华州城招纳兵马,请公子一人速到东京复命”。说罢,指挥辞别玉连催马而去。
玉连辞别指挥后,逢山过路,遇水行舟,不觉行程已一月有余,这一日来到一集市客栈内下马安歇。这里开客栈的乃是由一夫妻俩共同经营,老板娘乃是一热心之人,见玉连风尘仆仆,忙叫店小二将马牵到厩内喂草料。玉连腹中饥饿,便点了几样小菜充饥,掏出银两结帐,却少了二钱银子。
玉连忙对店主赔不是。那店主见玉连仪表不凡,想玉连以后定是公门中人,便问起了玉连的身世。玉连便将西京造反,真宗皇上下诏征兵之事说与店主。那店主见玉连如此说来,便对玉连说道:“老身父亲原乃杨家将六郎部下一名小将领,因国家太平才返乡务农经营起这买卖,老身父亲过世之后,才由老身继续经营,现在国家有难,老身原本要上京应征,无奈年事已高,无法应征,今公子上京应征,老身也应出一微薄之力以尽报国之情”。
说罢,店主便取出纹银二十两交与玉连做为盘缠,并对玉连说道:“从此地到京城走大道要经过陆梁山,山上有黑风寨的张超、李奇两个贼人,专门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请公子务必绕小路前行”。

玉连听店主如此说来,顿时忿然大怒道:“这大宋太平盛世,竟然有山贼在此作乱,小生乃是应征前往西京剿灭反贼的,如今家贼未除,何能除外患,小生定要前往黑风寨与那贼人见一高下”。
那店主见玉连如此说来,忙对玉连拜谢道:“如公子能除去黑风寨这两个山贼,乃是百姓之福,老身先向公子敬酒两杯,以表谢意”。玉连见店主如此说来,也不推辞,便饮了店主的两杯水酒,前往那黑风寨会张超、李奇两个山贼。
玉连到集市上买了一把长枪和弓箭,一路打马走得飞快,约莫两个时辰便走到了那黑风寨的寨门之外。但见这黑风寨山势险峻,山高路陡,在半山之中隐约飘着黑风寨的寨旗。玉连见到那寨旗便不由火从心生,拉弓搭箭在百步开外一箭将旗子射了下来。
那山寨中的张超、李奇此时正在寨中喝酒,忽然见寨中的旗子飘了下来,忙叫小军前去查看发生何事。两个小军走出寨中,但见一威武公子站在寨外手持弓箭,便明白了是这公子在作祟,便欲上前制止,那知还未近身,早被玉连踢出两丈开外。
玉连高声对两个喽罗喝道:“快叫你们寨主前来受死!”说罢便闯进寨门之内,那两名喽罗被玉连吓得屁滚尿流,急忙跑进寨中报与张超、李奇。张超、李奇听后不禁大怒,忙提了兵器前来,正好遇到玉连闯寨,便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到此撒野,快将名号报来,免得做了大爷的刀下无名之鬼”。
玉连听后大怒道:“本大爷乃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华州华阳县王玉连是也,今日本大爷前来便是要拆了你这陷害百姓的黑风寨,你俩谁人前来受死,快快前来与本大爷较一高下”。
那山贼张超说道:“咱兄弟俩自立了这山寨,还从未遇到过对手,你今日若赢得咱兄弟俩这两把大刀,咱兄弟俩便认你为大哥,任你处置”。
说罢,张超便提刀前来战玉连,二人刀来枪往,战了约莫二十个回合,那张超果然武艺不俗,刀法娴熟,但他遇到的乃是不俗之辈,二十个回合战了下来,渐感体力不支,手掌发麻,渐渐的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李奇见大哥不敌玉连,便又催马前来迎战玉连。三人又大战了三十个回合,只见刀光闪闪,长枪舞动,已分不出人影,鏖战之时,只听得一声大喝:“开!”李奇的大刀已被玉连挑出两丈开外,李奇顿时败下阵来。张超见李奇大刀离手,一不留神,又被玉连刺中了左肩,滚下马去。
张超、李奇见玉连武艺高强,二人不抵玉连,便高声喊道:“大哥请住手,咱兄弟二人听从你的处置便是”。
玉连便道:“你兄弟二人为何在此落草为寇?”张超便道:“我兄弟二人原乃以打铁为生,闲暇之余也习练武艺,但这陆梁县的县令乃是贪官,我兄弟俩因一桩案子被牵连了进去,那贪官收受了别人的银两,封了我兄弟俩的铺子,我兄弟俩一怒之下便将那贪官杀了,因无安身之处,便上这黑风寨落草为寇”。
王玉连听二人如此说来,便对二人道:“我看二人也是侠义中人,大丈夫理应存有报国之志,二人何不解散了山寨,随我共同上京应征,也好将一腔热血洒在边关,保我大宋疆土安宁”。
二人听王玉连如此说来,便说道:“如此甚好,请大哥一同随我二人上山处理好山寨的后事,也好随大哥上京赴命”。
王玉连说道:“如此甚好!”说罢,三人便一同进入寨内,张超、李奇叫手下摆下酒宴,三人畅饮一番。酒至酣畅之时,王玉连提议道:“你我兄弟三人何不结成异性兄弟,他日共赴边关,也好有个照应”。张超、李奇听王玉连如此一说,大喜道:“蒙大哥不弃,我兄弟二人愿永远追随大哥,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说罢,三人便撮土为香,结成了拜把兄弟。玉连为大,张超排二,李奇为三,三人当时便以兄弟相称,结拜过后三人又喝了一巡酒。
张超说道:“我兄弟二人杀那狗官之时,从县衙府内掳得一青鬃黑马,这马性情刚烈,无人能够驯服,不知大哥是否有意一看,若能驯服,这是一匹极好的战马”。
王玉连说道:“二位贤弟请带我前往一看”。说罢,三人来到马厩之外,但见那黑马全身漆黑,全身上下并无一丝杂毛,且嘶叫声洪亮,玉连便叫人将马牵了出来,纵一跃便跳上了马背。
那黑马见有人跳到自己的背上,便前扬后踢,欲将人掀翻在地,哪知王玉连紧紧的抓了马鬃贴在马背上,任那马再三踢打,都未能将玉连踢下马背,黑马在地上扑腾了约莫半个时辰,见无法将人踢下来,便渐渐的驯服了,最后竟停下来直喘粗气,站在原地不动。
张超见马停了下来,忙叫人备了一副上好的马鞍。玉连跳上马背打马三鞭,那黑马一溜烟竟跑出了十里开外,且大气未喘汗不出,玉连看后大喜道:“真乃一匹神驹,天助我也!”待玉连回到山寨,张超、李奇忙上前道:“恭喜大哥得一上好坐骑,此去西京剿贼,定会大有益处”。当晚玉连便在山寨安歇。
次日一早,张超、李奇擂鼓聚集了山寨的大小头目说道:“我兄弟二人欲随大哥上京赴命,愿随大哥同去的,请尽快收拾行装,不愿同去的每人领纹银十两回家务农,黑风寨从今日起便自行解散,凡我属下的大小头目及小军以后不能再以抢劫为生”。说罢,便将银两散发给不愿上京的大小头目,散过银两之后,约莫有二百多人愿随玉连上京,于是张超便命手下烧了黑风寨,整好装束随玉连向京师进发。约莫十日,便到了东京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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