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六) 紫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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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来到了徒霸集团。我看了看手表,2点40分。拿起一直用双膝紧夹着的,用了一块漂亮的锦布精致地包着的饭盒,我推开车门下了车……
“小姐,对不起,请问你找谁。我们公司有规定,是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出的。”保安有礼貌的看着我,对我欠身说到。
我微微一笑,他一阵呆愣。
“我是你们未来的员工,也不得进去么?”我玩笑着说到。
他又呆了片刻,沉吟了一下,说到:“呃……对不起,这个我可说了不算。其实我对你也有印象。上次你来过应聘。但是公司有规定的,除了一定级别的高层以外,其他人员都要凭证件和有预约才可进去的。”
我又笑了,对他摆了摆手表示没事。一手端着饭盒,一手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上面唯一的一个“用户”……
“呼……亲爱的,你在干什么呢?”我带着“调戏”的口吻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玩笑到。
“你……”电话那头的人明显的呆愣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到以往的语调开口说到,“你睡醒了……怎么了?打电话来……”
“啧,真是没创意的回答。难不成我打电话就是‘我有事’,就不能是‘关心关心’你?”我皱起眉儿嘟起嘴儿“责怨”到。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也想到了我此刻的表情,不禁轻笑出声,话音里也带上了浓浓的甜味儿,温柔而轻快地说到:“好好好,我的小公主,又是我的不是了。感谢您大大的‘关心’,不知我的小公主有什么事情么,微臣好能紧快感谢公主的‘大恩大德’呀。”
我听着记忆中那声熟悉的称谓,笑容凝滞,眼睛木直而呆愣地看着前方。只是一晃的片刻,下一刻,我咧开嘴角前俯后仰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旋过身,背对着保安,眼角边滑下一行晶澈的液体。
手不轻易间拂去了脸上的泪水,我俏皮地向电话那头说到:“看看,看看,看看到底是谁捣遒人厉害。少来了。我现在在你公司的楼下呢。但是进不来。你看你打个电话给前台,让人放我进去吧……”
“什么?!你在公司楼下!来了多久了?你等着!我这就下去……”
“嘟嘟嘟——”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里的人就一阵抢白,然后就匆忙地挂断了电话。
好气又好笑的事。但是我没有笑,表情恢复到了死寂。
心,也死寂。
“紫梦!”一个急匆匆的修长身影向我奔跑了过来。然后来人一阵风似的来到了我的眼前,一手环抱住我的腰,一手抚弄着我的头发,气喘而带着兴奋地说到:
“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跟我说声,我提前下来接你。”
面前的人因为奔跑而使原本白皙的俊美脸孔泛起了红潮,就像是一块微微地渗出了娇红色泽却带着通透的精致白玉,美的那么刺灼人眼,勾动人心。
司徒圣尹。
我有那么一会看着她就那么失了神。然而心中的一阵悸痛却惊醒着我,从这种躁动中清醒了过来。
“我这不就跟你说了么。不过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呀,我的手端着饭盒呢。如果你要感谢我的这个Surprise呢,就先帮我提了好不。”我佯装“无辜”、“无奈”地看着她,她愣愣的挪动了视线看了看我手中的饭盒,又看回了我,定了定,然后吃吃的笑了。她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接过了我手中的饭盒。
“走吧,我们上去吧。”她一手拿着饭盒,一手优雅地挽着我的手,牵着我就走。
保安在一旁惊愣着:“董……董……董事长……”
轻扬的黑色偏长短发在空中划下一道弧度——她偏头,如玉雕凿的俊脸是一贯淡漠的神色,甚至透着冷森的气质。她淡漠却压迫的眼撇了他一眼,用她一贯淡淡的语调说到:“她是我的家人。记住了。”
那种骨子里透着的冷森和傲气,是谁都要被震慑的。
小时候的她便冷得很“极致”,现在,更是。
保安一点也不敢直视,垂着眼,慌忙点头连连称是。
我看着眼前的司徒圣尹,然后娇笑出声。我伸手轻轻地在她的额上弹了一指,说到:“啧,你该奖赏你这位敬职的属下,还尽在那吓唬人。”
司徒圣尹又低头看向我,脸上恢复了只对我而展露的温柔俊雅的笑容,嘴角边还挂着甜蜜:“是是是。我的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的手脱开她的手,转而主动地环上她的手臂,掩嘴而笑。
她清冷的眼光中闪过一瞬的惊喜,而后看着开心的我,也开心而幸福的展露更美更温柔动人的微笑。
保安看着两个美得入画的人远去的背影,还愣愣地回不过神来,痴楞着那个被人称之为商场上的冰之月神的——自己从来都难得近距离见过面的顶头上司,刚刚那不可思议的温柔而动人的笑……
我随着司徒圣尹坐着专用电梯到了她的个人办公室。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但是眉宇之间却能清楚地看到她此刻轻扬的心情。
第一次来到她的办公室,虽然有了准备,但是还是受到了微微的震荡。
很大,而且设备极尽舒适与豪华。每一处的设计都极尽品味和高贵典雅,以及体现她冷而淡漠的“风格”。
“啧,你这里到底是办公室还是家呀。那么完备。”我像好奇宝宝一样,进了她的办公室后就东串西串,发现这里不仅是“美”,而且极“实用”,“功能”强大。
她走到我的身边,伸手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笑着说:“顽皮。看来我们两人的捣遒‘功力’都是‘一般一般’吧。”
“一般一般,不是一般!”像读绕口令一样,我快速地接上“下”一句,还对着她顽皮地撅了撅嘴。
她哈哈大笑,心情更是愉快。
我对她吐吐舌头,环着她的手臂拉着她走向了被她放置于办公桌上的饭盒,说到:“我估计你工作忙肯定是没功夫吃饭了。所以就做了点东西,带来给你吃。来,看看我的手艺如何。”
“你亲手做的?”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当然!可别小瞧了我!”我“挺”起了胸膛,“高傲”地看着她,一脸“小母鸡中的战斗机”的表情,对她的“不可置信”表示“强烈”“不满”。
“那我一定尝尝!”她温柔地笑看着我的动作,然后坐到办公椅上,动手拆开了包着长方形饭盒的锦布——
掀开盖子,她不禁有些“惊艳”,伸头凑近颜色丰富漂亮的饭菜,用鼻子深嗅了下,道,“嗯!色相俱全呢!味道嘛……我相信我紫梦做的一定好吃!”
我走向她的身边,坐上了她的办公桌,低头看着此刻表现如孩童的她,微微地笑着。
她抬头看了看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微笑着说:“谢谢……”说完,就动起筷条吃起来。
她吃饭的每一步动作都十分优雅,漂亮。即使此刻的她吃得很急速,但都无丝毫影响能影响到她个人那极富视觉效果的美态。
“慢点儿吃。别噎着了,也不好消化。”
她抬起头对我微笑,伸手对我比了比大拇指,又低着头认真吃起来。
看着她如此孩童的表现,我的心里一阵凄惶。
圣尹,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脸颊上,泪水滑落,我抬头看向别处,想要抑制住眼眶中那些将要溢出的更多、更厚重的迷雾。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缓缓地停下了进食的动作。放下筷子。她的头依旧保持着低着的状态。她不急不慢地拿起一旁的水杯吞咽了一口,然后放下。又抽取了一张一旁摆放的纸巾优雅地擦拭了嘴角,然后放置一旁。
什么都无丝毫影响能影响到她个人那极优雅高贵的形象。
突然,她的手覆盖上了我放置于膝上的交握的双手。
“紫梦……别哭……”她的语调依旧是平淡而清冷的,但是动作却泄露着她的情绪——她依旧紧握着我的手却加重了力道。
我的双手也更紧的交握。
蓦地,她另一只手环上了我的腰,然后把半个脸庞深深地埋进了我的双腿间。
我低下头看着她曲线极美的脊背。
是梗硬的,沉重的,也是,无助的。
我看不见她的脸。
一滴一滴的泪水滴落在她的发间,她一阵轻颤。
“圣尹,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父母还在世,可是他们总是很忙,很忙很忙……一个月能见上一面都是很不错的了。我那时还小,其实心里是很孤单的,真的很孤单。那时,我住在你们家,与你作伴的日子真的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可是我毕竟是一个孩子,总是需要大人的关爱,所以即使和你为伴,但有时候我还是会莫名的难过。有一次,我在看一个电视剧,看着电视剧中主角幸福的吃着母亲为她做的饭菜时,我还是经不住地落了泪!呵呵,你当时惊慌极了,拼命地替我抹着眼泪,一个劲儿地安慰着我。我当时说,我也想吃母亲替我做的饭菜,那一定很幸福,我的亲人亲手做给我的饭菜。你当时就说,我为你做一辈子的饭,你不哭好不好。后来你果然为我做了一顿饭菜,真的很好吃。可是当时,当我从你脸上发现有油溅的伤痕和手上的烫伤以及无数的小口子时,我还是哭了起来,很伤心很伤心地哭了起来。我当时就说,圣尹,我不能让你为我做饭了,我已经很幸福了,长大了我一定要替你做饭,要让你更幸福。你当时听了就被怔住了,一下子眼泪也哗哗地落了。圣尹,当时,我真当你是我的亲人,很亲很亲的人!心里的人!”

我的腿间一片浸湿。
我继续道:“可是,圣尹,你知道我接着想说什么吗?”
我的泪落得更凶了。
“圣尹,你说,当我一个很亲很亲的人变成了害死我亲人的凶手的亲人时,我——该怎么办呢?”
她停留在我身上的双手都加重了力道,深陷入我的皮肤。
我窒息。心,更甚。
蓦地,一阵轻,眼前一道影一晃,眨眼间,我的唇已经被令一片柔软取代。
她的柔软紧黏合着我的柔软,像是成了一体。在我惊异之中,一个软软绵绵的物体探入我的唇腔,寻觅着我退缩微颤的舌。然后,推拒,勾引,引绕着它旋舞,融化。
不紧不慢地,确是最赤热的,最勾动人心的,最……带着令人无法抵制的占有。
我微颤着睫毛,半掩着的眼目带着颤抖的迷乱无所适从。就这样不自禁地被牵入到了一个深渊里,是黑暗的,微热的,甜美的,窒息的,强迫而强烈的。
滚烫的蜜液在唇腔里流转,交替,分不清谁是谁的。是甜到心里的,却又滞留于咽喉的。
她一手紧紧地拥着我,一手强制而用力地托着我的后脑,桎梏着我——向她推进。
我与她紧紧贴合。不知是她在燃烧着烈火,还是我在不自禁中释放出了火焰。我浓烈地感受到了彼此紧贴中那种滚烫的炙热——是肌肤的,也是那急速流淌着的血液的,更是,那被深深震撼着的悸动着的心。
我难过,我窒息,我承受不住这样滚滚流淌的赤热,快在这场极烈的火焰中被彻底的燃烧殆尽。
我紧紧地闭上了双眼。深深地颤抖,在她的身体里。是恐惧地,惊慌地,也是……安全的。她似感受到了我的颤抖,更紧紧地拥我入怀,让我更深陷这温柔而毁灭的烈焰当中。
多么长而悠远的,一个深深的……爱,吻。像是没有终结,带着似乎冷静的,却是永无满足和止静的,深深的,满腔炽热的——贪餮。她不停地吸允着我盈盈的蜜液,舔舐过我唇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隐秘而**的落点。然后**华彩的银线,衬着皓洁的白雪。直到我在这场完全被单方面钳制着的,昏天眩地的饕餮的盛宴中所剩无几一丝气息的时候,她才恋恋不舍的退出。
冰凉瞬间侵袭上原本炙热的地方,我不自禁地一阵冷噤。一双无法遮掩的惊恐的瑟缩的双眼就这样直直而呆愣地看向了她。
一双暗含火焰而温情的双目就这样展露在我面前,柔柔而深情地看入我的眼底,托着我后脑的手为我抹去了顺着唇角而流落的**,又转而流连在我的红唇上,轻柔而固执地摩挲着。
我瑟缩的想要退后,一双眼里昭示着不安。
流连我唇上的手继而抚上了我的双目。我颤了颤双目,即使眼前一片黑暗我的双目依旧怔怔地睁大着。
她的唇又覆上我的。那个我能清晰的感觉得出已经红肿的双唇。只是浅嘬而过。是轻风掩过,却留痕深深。
顿时,莹亮的眼前仿佛被漫山遍野的蓝色的湖海浸染。只有蓝,只有蓝,带着幽蓝的幻灭很深的刺进眼底——痛。而后又瞬间沉浸入黑暗。
死寂的黑暗。
“上邪,我欲与汝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汝绝……”她轻轻柔柔地吟念而出,淡漠的语调却轻扬着丝丝缕缕深重的“念”。淡淡的却飘着太多情绪的,太虚,太幻,带着别样的韵味儿。这样的“念”里,是爱?是怨?还是任何。我无所知,她亦然。
“紫梦……”她说,“我当然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她渐渐放开遮掩我双目的手,淡漠而清冷的双目里依旧潋滟着一抹只为我绽放的温润和深情。
“紫梦,我们无结,无论是爱是恨。你该知晓。今晚会是我们真正的‘重聚’,你该知晓。这是我盼了十几年的……今天的你会真正成为我的。你害怕,我能清楚的知道。但即使你再如何恐惧怨恨,我都不会放开放手放过。你该知晓。因为我爱你。这种爱已经不能自禁地带着疯狂的占有,不是得到就是毁灭……你害怕吗?我亦然呀。可是谁能阻止呢?十几年前没有人能阻止那份怨恨的诞生,十几年后也同样!没有人能阻止这场命定的发展!我们是命定的相遇,命定的感情,命定的发展,命定的纠缠到死的结局。你怨,我也怨。这种身份我们谁也无法摆脱,因为我们都无法拥有从头来过的命运。但是我从不后悔也最不后悔的是能遇到你、拥有你!你无法选择。我无法让你选择。所以,我只能在这份‘无法选择’中对你付出我的一切,尽我的力量守护着你。这样……还不够么?若果不够,我们又能如何呢?你不能放下你的,我不能放下我的……所以最终,我们只能按着这命定的纠缠在走。而且,紫梦……”她把我拥抱,侧脸轻吻着我的黑发,然后耳廓,然后脸颊,“你说过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呀……”
我的脸上一片浸湿,不知是我的泪水,还是她的。
是的,我故意的。我当然都知道。可是我不得不害怕、不恐惧、不挣扎。恐惧,不只来自未知,也来自认知。我知道我的存在。我早在十几年前就该随着父母死去了,可是我没有,那么我的存在就该只为了一个人一件事。做她的女人。带一辈子的怨恨。
她爱我,爱得要死。我爱她吗?我不知道,也不用回答。因为我只用承受接受,我只用保持这份对他们司徒家的怨恨就好。
她是毁了我整个家的人的孙女,她也是掌握了我这辈子的人。
她是个女人,我也是。她却要紧紧地环着我堕入那永无深底的禁之渊——我,却无法挣脱无力挣脱,只能被她拥紧着陷入……
可是我怕!我已经深陷入仇恨的深渊里不能自拔——我不怕!可是!我不能陷入了这份爱的深渊里!
爱是这世界上最无坚不摧的武器,我怕这份无底的爱最终会侵蚀了我的心,让我记不清自己,记不清那份自结成渊的仇恨,那无能忘记的仇恨。
这也是一份禁忌的爱情。爱是光明吗?所以这份禁爱注定了也能展现光明,却也注定了其展现的光明是你即将堕入陷阱和令一个深渊的牵引——另一个更凄凉更黑暗的深渊。重复重复,在这样的命定里轮回着一遍一遍加深的痛苦,让你反复反复面对着一遍一遍侵袭得更深更窒息的黑暗。
我——怕!可是我知道,在这份命定里,我,不仅无法自赎,而且,谁——也救不了我!她说的很对,我只能躲于她的怀抱中,然后藏着自己的仇恨——即使这份仇恨她清楚异常,即使这说着隐秘却看似明锐而鲜明的仇恨宛若尖锐的利器在刺戳着她的肌肤她的心脏——她依旧放不下我。我,也放不开她,我们也依旧要生死永不分离。这是我们爱的注定,也是恨的注定。
那么,我该如何呢?只能相互折磨了吧。折磨着你,折磨着我自己——不能缓解这份惧意,却,能平衡我的心!
这是我们爱的注定,也是……恨的注定。
“呵呵呵呵……”我大笑不停,泪水沁出。我掩目,全身颤抖,不止。我用手推开她,拉开我们的距离,她没有阻止,只是用手拿下我遮眼的手,静静地为我擦拭着泪水。
一如往昔的温柔。
“瞧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送了餐饭却打搅了你的工作。不该,不该。你不要理会我了,吃完饭你就忙你的吧。你不是晚上要带我出去吃饭么?我在这里等你好了。我刚刚看了你有间休息室,还有床,我去睡了。虽然今天好像昏了好几次,可是感觉精神还是不太好呢。我就去休息了,不打搅你了,等你看着时间在叫醒我就好。”我依旧笑着,嘴里不急不慢地说着,眼不闪不躲地看着她。
她幽深的双目带着柔和的水光望向我的眼底深处,表情依旧淡而温柔的,温柔得像要溢出水来。如玉雕凿般的俊美脸孔似有柔和的光在发散,叫人移不开眼来。
她没在说什么,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看着她的眼,不自禁地,双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她俊美的脸上分明更显柔光,浅淡温和的笑更显深潋。我愣了一下,双手无意识地瑟缩地收回,她表情没变,手却紧握住了我一只尚未收回的手。
双眼一瞬间地慌乱,我慌忙垂下眼帘,下一刻,表情也淡下。再也不是刚刚那牵扯而虚假的笑容——因为,我已经维持不起。她却一手捧起了我的脸,与我面贴着面。
我闭上了双眼。
“圣尹,对不起。”我真的很痛很痛。
她安抚地拍拍我的脸颊。
我从她紧握的手里抽回了我的手,紧紧拥抱住她,埋头在她的颈侧深嗅。
而后松手,转身,离开。
不再回头。
背着身子,关门的刹那,我依旧感觉到那深深的、浸湿一片的温柔在背后流转,灼灼。
圣尹,对不起。我真的很痛很痛。因为我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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