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一夜

长老不在，接待我的是一盏灯
灯光擦亮了山门
照出一个人的失眠
天上下着雨
雨，直接滴入内心
我在寺门前久立
听冷风把一只斑鸠的叫声吹上山顶
听大雪在逼近的树林中途小歇
树消瘦下去，叶子
隐蔽地坠下
雨声中单薄又虚弱呀
哪怕还有再大的心愿
人就是这冬夜的树叶
都已经干枯了，还要在风雨的空中
宛转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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