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乔，这里怎么黑咕隆咚的？”维斯抓着乔的手小声问道。
“这里就是这么黑。”乔的声音传过来，“别怕。”
“我才不怕呢。”维斯说着弄出一个光球来。
乔的身影显现出来，可是周围的情况仍然看不清。
“真是黑啊。”维斯皱皱眉头，“你的小骷髅呢？一个都看不到。”
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歪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后笑了起来：“兰奇，快出来吧！”
“你在叫谁？”维斯问道。
还没等乔回答，一只骨手突然搭到了维斯肩上。
“啊！”维斯被吓到，猛地冲进乔怀里。
乔一手搂着维斯，一手抚着他的背，对着骷髅战士无奈地笑道：“兰奇，维斯被你吓到了。”
兰奇张开嘴，喀啦喀啦，就算没有表情肌也看得出来，他正笑得幸灾乐祸。
维斯很快定下神来，狠狠瞪了兰奇一眼。
兰奇仍然咧着嘴巴。
维斯充分利用自己作为生命体的优势，朝着兰奇做了个难度挺大的鬼脸。
乔自动无视此二人之间幼稚的互动：“对了兰奇，你的那些手下败将呢？”
兰奇指了一个方向。
“走，我们去看看。”乔对维斯说，“你不是要来看我的骷髅吗？”
维斯指着兰奇问道：“那干嘛要他带路。”
“兰奇对这里比我熟悉，他带路我们不会迷路啊。”乔答道。
维斯看着这个高大得让人无法忽视的“第三者”，撇了撇嘴。
“上次我在这里就是兰奇照顾我的。”维斯的不快乔当然看出来了，于是便向他解释。
“原来就是他啊。”维斯再次用带点敌意的目光看了看兰奇，“就是这个家伙趁我不在的时候独占我的乔啊。”
乔对于维斯的思路哭笑不得：“那还不是你先说不要和我在一起的。”
旧账一翻，维斯顿时蔫了：“是我错了啦，乔，别再生我的气啦。”
乔伸手捏捏他的鼻尖：“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生你的气。只是觉得你对兰奇有点不讲道理。”
“那不管。”维斯耍小性子，“总之他和你在这里独处了那么久，这回我要翻倍！我要和你在这里呆更久！”
“看我的骷髅还不够，还要在这黑乎乎的地方多呆？”乔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要！”维斯抱住乔的手臂，示威性地瞪向兰奇。
喀啦喀啦，兰奇笑得开心。
维斯朝着兰奇吐舌头，欺负某骷髅战士嘴里空空如也。
兰奇笑得前仰后合。
怎么感觉兰奇像是故意在逗维斯玩儿呢。一边乔纳闷地想。
两人跟着兰奇向前走，乔想起那几个圣骑士的事情，问道：“兰奇，我前几天弄了几个圣骑士进来，你看到了吗？”
兰奇点点头。
“觉得他们怎么样？”乔问道。
兰奇没反应，乔却清楚地感觉到兰奇似乎对那些圣骑士有些鄙夷。
“太弱了？”乔问道。
兰奇表示肯定。
“和你比当然弱，和其他骷髅战士比呢？”乔继续问道。
兰奇歪了歪头颅，似乎在思考。
“差不多？”乔猜到。
兰奇勉强点头。
“或者那些圣骑士更弱一些？”乔问道。
兰奇点头比刚才爽快了一些。
“你和兰奇讲话都这么累吗？”维斯在一边问道。
“嗯，毕竟兰奇不能讲话啊。”乔说，“交流起来确实比较麻烦，要不停的猜测。好在我常常能够感觉到兰奇的情绪，所以猜起来还比较准。”
“兰奇的情绪？”维斯奇怪道，“他一只小骷髅，能有什么情绪让你感觉？”
兰奇举起大剑，示威般向着维斯挥了挥。
乔笑了起来：“兰奇当然有情绪，他的灵魂力量很强，我可以感觉得很清楚。这是种挺奇妙的感觉，有时候出现有时候没有，像我们刚遇到米凯尔的时候，他不是说了神殿搜索格雷特荒原的事嘛，我就直觉他没恶意，只是随口说到而已。而兰奇的话，我就好像感觉得特别清楚。”
“这样啊。”维斯也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了。
乔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上次到这里来的时候没有这次感觉这么清晰。兰奇，难道是你的灵魂力量又强大了？”
兰奇摇摇头，一根雪白的指骨指向乔。
“你说我？”乔想了想，“你觉得是我对灵魂力量更敏感了？”
兰奇毫不吝啬地做了一个鼓掌的动作。
“也就是说乔比以前更厉害了？”维斯双眼放光。
兰奇点头。
维斯心中大喜，看着兰奇时也觉得这骷髅人顺眼了很多。
“也没什么用，这种能力大概也只有在格雷特荒原找石兔大概有些用。”乔有些不好意思。
“谁说的。”维斯搂着乔的手臂，“以后要是谁对我们暗藏坏心，乔就可以发现啊。”
“对于一般人我只是偶尔会有感觉而已，也不是很准确。”乔摇摇头，“大概因为兰奇是我从墓地里召唤出来的吧，和我有些特殊的联系，而且他自身灵魂强大，所以我感觉他的情绪比较清楚。”
“这样啊。”维斯若有所思，“不过你不是说这次比上次感觉明显么？说不定以后你连普通人也可以很清楚地探察到了。”
“这么说倒也有可能。”乔慢慢思考着维斯的话，“可是这是一种什么能力呢？魔法控制力？如果和魔法有关的话应该可以联系吧，但是我又完全没做过那种事情。这似乎更像是一种纯精神力量啊。”
“你觉得你是怎么召唤出这些小骷髅的呢？靠魔法？”维斯不理会一边兰奇的抗议，问道。
乔想了想：“肯定不是我们学的元素系魔法，更像我直接和他们的灵魂接触，他们借用我的力量，使自身因为死亡而被削弱或者束缚的灵魂有所恢复，然后控制他们已经死亡的躯体。”
“也就是说，你和兰奇之间之所以联系比你和米凯尔多，是因为他本身的灵魂构造里具有属于你的一部分力量。”维斯问道。
“是的，虽然那部分力量并不属于我的灵魂，但是……也许可以称之为我的精神力量。”乔试图找出准确的词语来形容那种感觉，“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既然兰奇本身的灵魂力量很强大，应该对于其他个体的探测有较强的防御力才对啊。呃，你觉得是不是这样，兰奇？”
乔自己也想得有些糊涂，便征求兰奇的意见。
兰奇显然觉得很难表达自己的意见，上下颌喀啦喀啦的不断碰撞，似乎试图想说些什么。
“算了算了，你快停下来吧。”乔连忙制止，“再动下去你的牙齿都要碰断了。”
兰奇停止了尝试。乔清晰地感到他很沮丧。
“看来以后还是得想个办法让你能够说话才行。”乔说。
“那得给他重新造个身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维斯笑着说，“从来没听说过能够造出身体来的魔法呢。”
乔也笑了：“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行呢。既然连死人都可以从坟墓里召唤出来，说不定还真能给兰奇造一个身体出来呢。”
兰奇古朴的头盔下两只空空的眼洞对着乔，突然将剑插在地上，向着乔单膝跪了下来。
“兰奇！”乔和维斯都被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
谢谢。
乔突然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你听到了什么吗，维斯？”乔问道。54886ec8
“没有啊。”维斯奇怪地说。
“可是我明明听见有人对我说‘谢谢’。”乔疑惑地说。
“难道，是兰奇？”维斯指了指半跪在地上的兰奇。
乔看向兰奇，对方果真对他点了点头。
然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谢谢你，我的主人。”
71
这头乔和维斯在空间里玩得不亦乐乎，那头内洛和阿列克斯在小镇里找得近乎崩溃。米凯尔有心无力，除了拖后腿什么都不会做，只能乖乖呆在旅店里守着维斯和乔的房间，以防他们自己回来了却不知内洛和阿列克斯去了哪里。
米凯尔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心里很是替两个失踪的孩子着急。维斯居然是玛格丽特的儿子，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他流浪的时候也听说了第二十五代圣女被逐出神殿的事情，然而具体的原因神殿却一直没有公布。在他心里，那位温柔坚强的少女玛格丽特始终是十三岁的形象，乍然间得知了她的死讯，还冒出来一个儿子，米凯尔确实很吃惊，倒把原来因自己种族真相产生的震撼感减轻了不少。但是生性善良的米凯尔却也因此和维斯更多了些亲近感，眼看着这两个孩子突然失踪，他不由得担心起来，反倒是内洛和阿列克斯比他镇静，说有乔奇亚尼大人看着维沙纳特大人（米凯尔始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称这两个小孩为大人），应该不会出事，说不定他们自己会回来。于是便留了米凯尔独自在这里等着。
米凯尔坐立不安，一会儿到窗边看看，一会儿又到门口听听，他心里其实是想出去找人的，但是又怕耽误了内洛和阿列克斯的嘱托，只能在房间里时不时转上两圈。
似乎过了很久，内洛和阿列克斯一直没有回来，米凯尔跑到窗边又看了一会儿，仍然没有熟悉的影子。他叹了口气，刚转身却吓了一跳。
房间的正中出现了一个大黑洞。
米凯尔第一个反应就是“快逃”。这个诡异的黑洞让他马上联想到可怕的黑暗魔法。
然而还没等他动身，黑洞里伸出了一只脚。
米凯尔呆住了。他对于魔法的认知仅限于一些基本的元素魔法常识，像这样会出现“人脚”的魔法，简直闻所未闻。
让他惊喜的事情却在后面：紧接着从黑洞里跨出了一个身影，那是维斯。
“维沙纳特！”米凯尔赶紧跑上去。
“米凯尔？”维斯一愣，“你怎么在我们的房间里？”
“是因为……”米凯尔还没解释，维斯就摆了摆手。
米凯尔一看，维斯另一只手还在黑洞里呢，脸色顿时变了：“你的手怎么了？”
“我的手没怎么啊。”维斯一边疑惑地看了看他，一边向外走，“不过我可不能堵在这里，不然乔出不来了。”
说着他从黑洞中拉出了一个人，正是乔。
米凯尔也没注意那黑洞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上去一手一个抓住，紧张地问：“你们没事吧？”
“当然没事，我们很好啊。”维斯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乔倒是有些看出了名堂：“米凯尔，是内洛和阿列克斯让你在这里等我们的吗？”
“是啊，他们去找你们了。”米凯尔点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去了哪里了？我们都很担心。”
“对不起，我们忘了事先告诉你们。”乔歉意地说。
“你们没事就好。”米凯尔见他们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下来。
“我说在里面呆太久了吧。”乔转头，有些责怪地看着维斯，“早该出来了。”
维斯撇撇嘴：“反正内洛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就当运动运动好了。”
“可是大家会担心的。”乔说。
“那下次我们记得告诉大家一声就好了。”维斯其实没怎么把自己的仆人放在心里，他觉得既然乔在自己身边，别人怎么样那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事实上内洛也确实对他毫无办法。当他和阿列克斯找遍了全镇没发现自己的主人时，返回旅店打算带上米凯尔上路寻找，却发现自己的主人自己回来了，还轻描淡写地甩给他一句解释：“这次我和乔玩得忘了时间，下次会记得提前告诉你的。”
这次内洛并没有崩溃。在这位常常出状况的主人身边，他已经习惯了。
五人再次踏上了旅程。这回维斯乖了许多，不但因为有乔的陪同，也因为内洛和阿列克斯非常自觉地替他备好了足够的饮料。在有充足鲜血供应的情况下，维斯当然乐意做个让乔省心的乖巧情人。
他们一路上吃喝玩乐游山玩水，不知不觉间竟然也走到了普兰顿城。普兰顿城可以算是是人族唯一不受光明神殿控制的地区，所以这三个血族一个精灵一个披着火魔法学徒外衣的黑暗法师竟然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终于快回到学院了啊。”维斯显得很兴奋，“又让我想起了那些好吃的点心，学院食堂的师傅手艺可真是让人怀念啊。”
乔亲昵地捏捏他的脸颊：“你就想着吃，怎么不想想功课？”
“噢……”维斯垮下脸来。
“好啦，现在才是春天，还早着呢，不用担心功课的事情，有的是时间。”乔笑了笑，“正式的实习报告要秋天才交呢。”
“那就好！”维斯一听，脸上又生动起来。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我和维斯回学院后，你们怎么办？”乔看向内洛，关心地问道。
“不用担心，我们还能没地方呆么。”内洛笑得一脸轻松，“总能在附近找到合适的房子的。”
“也是。”乔笑了。
“可得近点，我要饮料。”维斯可一点都不客气。
“遵命主人。”内洛鞠躬行礼。
72
终于回到了学院，维斯和乔都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他们回来得比较早，春季学期还没结束，学院里很热闹。四年级实习的学生还没有全部回来，他们两个不用上课，将空置了大半年的寝室好好打扫了一番后，便过起了悠闲自得的生活。乔整天泡在资料里，专心致志地研究精神魔法。维斯有时候帮乔的忙，有时候自己练习魔法控制力。乔一直担心他身上光明和黑暗两重对立属性难以控制，于是维斯便在乔工作的时候坐在一边自己练习。他知道乔是为了早日解开诅咒魔法的本质，体贴地不愿打扰他，只要自己时时刻刻守在乔身边，也就心满意足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乔也会打开空间，进去将自己对于精神魔法新有的心得体会在哪个骷髅或者圣骑士的尸体上试验一番。维斯自然要跟去，说起来这个主意还是维斯出的。
“乔，虽然你这些推论很有道理，但是毕竟没有直接证明，万一错了，你后面的理论也就全错了。”有一天维斯读着乔的笔记问道。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没有办法证明啊。”乔也为这个问题苦恼着，“本来就没有精神魔法这个魔法类别，我找的资料都只能通过过去的魔法案例间接证明我的一些观点。而且精神魔法归根结底只是我的一个假设，如果要试验的话，说不定会对灵魂产生很大的伤害，实验用动物可都是有严格的保护措施规定的，没有正规的实验方案不可以使用。”
“这不是有现成的实验对象么？！”维斯灵机一动。
“哪有？”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的那些小骷髅啊！”维斯说，“反正有那么多，闲着也是闲着，拿来试验试验好了。”
“那怎么行！”乔摇头道，“兰奇是我的朋友。”
“我又不是说兰奇，我说那些笨笨的自己都不会动的小骷髅啊。”维斯说，“你上次不是和我说他们的灵魂太微弱了么？既然放着也帮不了你什么大忙，干脆拿去做实验好了。”
“这样……好么？”乔有点动心。
“或者拿那些圣骑士僵尸试验好了。”维斯耸耸肩，“没关系的啦，都是死人了。在格雷特荒原上我们不是还用灵魂探测那些小动物然后抓了烤来吃么？”
“这倒也是。”乔这么一想倒也想通了，“不过还是得和兰奇打声招呼，毕竟我可把那些小骷髅都交给他了。”
“那也都是你的啊。”维斯说，“他自己还叫你主人呢。”
乔把这事儿和兰奇一说，谁知后者答应得爽快，还没等乔反应过来，就拉了整整六十个骷髅士兵过来，还问乔够不够。这么一来维斯倒乐了，原本对兰奇的一点芥蒂早就荡然无存，哈哈笑着夸兰奇很乖很听话，虽然不无调侃之意，却也显得亲近了许多。兰奇虽然没法像和乔那样和维斯直接交流，各种肢体语言中倒也能让维斯知道他正在大笑。
之后每次到空间里，乔常专注于拿那些小骷髅做实验，反倒是兰奇常常和维斯两人在一边玩耍。有一次维斯向兰奇展示自己的暗元素剑，结果兰奇拿起自己的大剑朝着那剑尝试着砍了砍，那把大剑居然没有没有被黑暗元素侵蚀了，引得维斯非常好奇，拉着兰奇要再试试，一个吸血鬼一个骷髅人争来争去的，居然就半认真半开玩笑地打了起来。维斯虽然是魔法学徒完全不懂武艺，身体却经过血族的血液改造，无论体力还是敏捷度都比普通人类要高上很多，还有瞬移的能力，加上兰奇也不是真和他打，一来一去的居然也能勉强打个平手。他们常常这样打打闹闹，慢慢的维斯的身手居然也似乎比以前矫健一点了，瞬移法术更是炉火纯青。
这样平静而充实的生活，对于乔和维斯来说，真是再美妙不过了。
当然，美好生活是建立在努力之上的——别人的努力。每天晚上睡觉前和早上起床前，窗台上的那个维斯专用的马克杯都会盛满一杯“香甜的饮料”。
乔和维斯曾经疑惑过，内洛和阿列克斯是怎么做到每天把新鲜的饮料送入学院内的。普兰顿魔法学院虽然并不是一个封闭的学院，但是却有着魔法结界的保护，一来防止特殊情况下学院遭到外界攻击，二来防止学院内万一出现魔法异变波及到学院周围普兰顿城的普通居民。强大的魔法生物肯定属于结界防范的范围之一，内洛和阿列克斯是如何如此频繁地进出结界却不被人发现确实让人有些费解。
“我们毕竟是夜的生物。”一个周末维斯和乔到学院外内洛他们的暂居地玩的时候问起这事，内洛笑着答道，“如果在晚上都不能自由来去的话，那还算什么血族！”
维斯脸一黑：“我就做不到。”
“主人，您还没有成年呢！”内洛谄媚地笑道，“等您成年了肯定比我更厉害。”
虽然内洛、阿列克斯和米凯尔对于乔和维斯的每次到来都很热情，但是他们去的频率越来越少了。主要原因是内洛买下的那幢原本很大的房子现在显得越来越拥挤，形形色色的俊男美女进进出出，让不怎么喜欢社交的维斯和乔觉得愈发无趣。不过房子的三个真正居住者对于这种改变全都大力支持，两人也就不说什么了。
“总得让内洛有些美人陪着啊，这一路上他也很辛苦，唯一看上的米凯尔还不是人类。”乔很公道地说。
“讨厌脂粉气那么浓的地方。”维斯皱皱眉头，“那些人还不如上次城堡里的那批美人呢，我见过几个，比这里的那些人好看多了。”
“可是不都是被你毁了么。”乔捏捏维斯的鼻尖，“伺候你这小调皮，内洛也很不容易的。”
“我还不是给他机会到人族来玩。”维斯不满乔对自己仆人的偏袒，凑上去吻他，“你帮他说话，都不帮我。”
乔知道他撒娇，也不说话，只是温柔回应他的吻，渐渐被维斯挑逗得情热，便回抱着维斯深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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