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系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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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尔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头疼欲裂。两个灰褐色头发的矮人族夫妇正盯着自己看。“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后,觉得剧烈的头痛得到了些缓解。
“我这是在哪里?”路西菲尔问一对老夫妻。
“老伴儿,他能说话了”矮人族老人笑了着和老伴儿说。“昨晚你昏迷在我家门前,我们也不知道你是谁,就暂时把你安置在我们这破漏的小屋了,当时你发高烧”
“哦,对。我记得昨晚喝了一些酒,被骗子骗了一次,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就是了,喝多了酒身子会发寒。你体质不好,一定是冷风吹进了身子了,咳!咳!”老人一边说,一边自己也咳嗽起来,借着微亮,那灰蒙蒙的头发没有意思光泽。
“多谢你们救我,万分感谢”路西菲尔说着,便要起身,被老太太连忙阻止了。
“看你的衣服,是修加学院里的学生吧?”
“嗯,是的,我的名字叫路西菲尔”
“老太婆,听听,我说的没有错吧?果真是学院的学生吧?未来的骑士,我们两口子有幸能救了个骑士”老头说着,发自内心的笑着。
“我……我不是骑士系的”路西菲尔红着脸说,心里很难过。
“哦,那是我猜错了,您别生气。一个剑士也是很光荣的,如果我们孙子不死,或许也会成为一个剑士或者骑士了,哎……“
“我……我是魔法系的学生”路西菲尔心里冰凉凉的,小声说着。
“什么?魔法系?修加学院不是只有近战系么?”
“是今年新开设的”
“哦,那也很好嘛,成为一个魔法师也很荣耀的。我表弟从南方打工回来,和我说南方遍地都是魔法师,很厉害的”老人慈祥的笑着,他老伴儿也笑着。
路西菲尔看着两位老人慈祥神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感觉。昏暗的灯光下,路西菲尔的眼角渗出了泪水,从他降生到现在,第一次有这种液体流出他的体外。
“哎哟,你瞧你那张笨嘴,怎么还把这孩子说哭了呢?”老妇人点着老头的脑袋,生气地说。
“没……没有的,谢谢你们……”路西菲尔不知道如何称呼这对儿夫妻。
“哈哈,小伙子,你比我孙子小不了几岁,就叫我南瓜爷爷和冬瓜奶奶吧”
“南瓜?冬瓜?”
“是啊,我们都忘记自己叫什么了,就记得我爱吃南瓜,她爱吃冬瓜,哈哈,有趣吧?”
“……”
这个夜,路西菲尔想了很多事情。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自己去坚持。那么多人都相信自己,支持自己,爱护自己。哥哥,伊顿,还有自己的肉虫军团。没有资格和理由去放弃自己的未来。
老夫妻是矮人族,所以三个人在床上还不算很拥挤。又是一个无眠的夜。
黎明时分,老两口儿便睁开了眼,老头儿要准备去伐木,老伴儿要去给老头儿准备早饭。一夜没合眼的路西菲尔看着两个老夫妻这般辛劳的忙碌,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南……南瓜爷爷,每天都这么早么?”
“是啊,不然我们怎么生活啊?“
路西菲尔觉得自己很蠢,多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们是这个城市的穷人,必须依靠自己的双手获得生存的权利。转念一想,自己的王国也会有很多很多和他们一样的人,拼命为了生存而挣扎,而他们的王却在愚蠢的挥霍时光。
“南瓜爷爷,你说什么是黑暗”路西菲尔自己也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会不由自主地问这个问题,或许是困扰自己太长时间的缘故。
“黑暗?让我想想……老伴儿,孩子问咱们什么叫黑暗”矮人族老人一边挠着头,一边问老太太。
“天黑了就黑暗了呗”老太太不假思索的说,路西菲尔虽没抱希望,但听到这个熟悉回答,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我觉得这个世界太黑暗了,让我们这样善良的人没有好日子过。那些**的贵族和残暴的君王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难道这不黑暗么?”南瓜爷爷气愤地说着。
听了这些话,路西菲尔觉得有些离题,但又有些特殊的感觉。
清晨时,路西菲尔的身子还是有些烫,很虚弱。老两口给他留了一些快要发霉的干粮后,便出门打工了。路西菲尔看着眼前残破的棚户屋,心想“如果有一天我回到了祖国,一定派人送钱来,让你们过上幸福的日子”
白天,路西菲尔脑子里面不知为什么,南瓜爷爷的那句:世界太黑暗。总在脑中盘旋,可到底什么是黑暗呢?
这时,窗外响起了士兵打骂贫民的叫喊声。正在冥思的路西菲尔突然觉得有一道电流从头顶流遍全身,眼前一亮。
对啊,真正的黑暗缘自人们的内心,贪婪,妄图制造不公平,崇拜特权,这一切才是最真正的黑暗。换句话说,真正的黑暗不是客观存在的,而是人们与生俱来的存在。
想到这里,路西菲尔兴奋得回忆着《元素与精神世界》书中的暗系魔法入门教程。闭上眼,想象出这世间的罪恶,念动入门级魔法咒语,手指指向前方。
只见指尖突然发出一个黑色的圆圈,路西菲尔异常兴奋,手指微微一抖,一道黑光射出,对面的桌椅板凳立刻被击得粉碎。
“天啊,我成功了!原来真正的黑暗元素是靠自己想象出的罪恶,并非事实存在!哈哈,伟大的暗系魔法师路西菲尔终于来啦”路西菲尔站在被自己毁坏的房屋里,狂笑不已。但紧跟着,觉得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烧还没有退,使用魔法还极其耗费精力,他再次昏迷了。
随着路西菲尔的昏倒,他右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却闪烁着异常的光芒。由于兴奋过度,路西菲尔并没有发现,其实在他脑中浮现出众多罪恶景象时,那枚戒指就已经光闪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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